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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女帝九思-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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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如扇拨弄完手中的东西,转头就看见安沁如身形不稳打晃。不免皱眉,心想着当真这宫中的妃嫔都娇贵惯了,才站半盏茶时间不到,竟就受不了。

    “是,嫔妾谢娘娘惦记。”安沁如勉强笑道,抬起头来时,面上煞白一片。

    她粉拳紧紧攥住,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生怕忍不住露出作呕之态冲撞聂贵妃。

    待安沁如走近后,聂如扇才瞧出她神色不大对劲。

    分明刚才进殿的时候还面色红润,怎么转眼就这般。

    深知后宫那些栽赃陷害的手段。

    聂如扇心下蹊跷,当即站起身来,命春梢扶住微微发颤的安沁如。她刚欲扬声叫太医,只见眼前安沁如脚下一软,就往地上滑去。

    顷刻间安沁如双腿间有片殷红的血浸了出来,将她素色的绣花袄染了个透。

    “快来人啊!安美人小产了!”

    春梢脸色大变,她看着安美人瘫倒在地,头又是上一层绵绵的细汗,声音尖利地叫道。

    殿外的太监婢女,听到里头一声惊叫赶忙跑进来。

    进来后就见安沁如已经不省人事地瘫在春梢怀里,下。身血迹斑斑。

    春梢抬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聂如扇,伸手指着她愤恨地道:“贵妃娘娘分明察觉美人闻不惯月支香的味道,还让安美人站在殿中听您训话。是您害得美人小产!”

第89章 伶俜() 
瑰延宫。

    银朱几人听闻室内一声惊叫; 慌慌张张地就闯了进来,见到安沁如裙裾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 皆是心头一慌。

    连平时万事不惊的聂如扇; 见此一幕身子都忍不住发颤。

    她作势就要站起来; 却觉头脑晕眩; 脚步不由紊乱。

    强自镇定下来后她才念道事情来得突然,还是将原委弄明白得好。

    定住身形,聂如扇死死盯着安沁如,朱唇微启吩咐道:“立刻将宫门关上!本宫不想听到任何闲言碎语。川穹你去将江御医立刻请来。”

    她看着倒在春梢怀里的安沁如; 紧紧地皱着眉头。

    闻言; 川穹急忙走出去找太医。

    旁边几名太监宫女也齐齐低下了头,静候吩咐。他们呆在聂如扇身边多年; 深谙知道得越多,距离身首异处越近。

    室内; 暖柔的青烟屡屡,新添的月支香从鎏金百合香炉中飘出,升腾至空中; 攀绕着精美的梁柱舒展开,缓缓不见。

    “将她抬去暖阁。”嗅着香气; 聂如扇起身吩咐道。

    走在前往暖阁的长廊上,聂如扇眉头紧锁。

    据她所知,安美人已是许久未曾侍寝了,如今不声不响地怀上身孕,是否龙种还有待查实。

    聂如扇好歹是过来人; 瞧安沁如今天那样,也知道孩子怕是保不下来。

    今日她是在瑰延宫小产的,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原因,若闹出去,对陛下那儿都不好交代。

    聂如扇隐约觉得此事不是那么简单。

    若是栽赃嫁祸的戏码,她定要将背后的人揪出来。若不是。。。。。。陛下才立九儿为储君,她不能让这这些腌臜的东西影响她分毫。

    该闭嘴的必须得闭嘴。

    想罢,聂如扇心中踏实了几分,脚步没有刚才那么沉重。

    银朱在她身后跟着,聂如扇不让她搀扶。

    她小心跟在后头,看着衣着华美姿态端仪的聂如扇穿过朱廊,身影伶俜孤傲。

    ·

    听着安沁如的痛苦呻。吟声,春梢想替她捋起袖口把脉,无奈手不停地发抖。

    当摸到安沁如浮弱的脉象时,她心知不好了,愈发焦急起来。

    无奈当下聂如扇已喊了御医,只得抱着安沁如柔声安慰。

    暖阁没有熏香,屋里只燃着温暖的碳火。

    不一会儿,江御医就跟着川穹来了。

    喂安沁如服下回心丸,他把过脉后,摇摇头说道:“回禀贵妃娘娘,孩子是保不住了。”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击穿春梢的耳膜。

    她站在一旁,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春梢看着自己的手掌,刚才扶安沁如的时候手上站了她的血。

    就在刚才,安沁如还在厅中福着身子,明明她已经极不习惯月支香的味道,额头早已香汗密布。

    聂如扇装作看不见一般,才害得美人小产。

    想到自家主子忍辱负重这些日子,甚至都纡尊降贵地求自己替她保下龙种。

    悉心照料了这么段时日,春梢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

    毕竟是条命啊!她心里怒意愈发强盛,怒意隐隐浮现在脸庞。

    聂如扇沉默片刻,开口问道:“安美人为何突然小产?”

    江顷战战兢兢地回道:“回禀娘娘,微臣从未见过如此脉象,但凭臣行医的经验来看。安美人本来就身子柔弱,胎气不稳,受了惊。”

    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人,他叹口气,“从脉象上,安美人有些许类似中毒的迹象,可能与平日里进食过一些相克的膳食有关。”

    “奴婢小时候随家父学过辨认一些草药,美人的膳食奴婢平日都极为小心伺候。哪有可能是误食什么!”春梢咬唇,忍不住出声辩解。

    江顷本就是素来为聂贵妃请脉的太医,与瑰延宫关系匪浅。

    此时他给出的全都是不着边际的猜测。

    春梢心中更是确信,都是聂如扇搞的鬼。

    定是她,怕美人的龙种得宠,怕她女儿坐不稳储君之位。

    聂如扇微微点了点头,“有劳江太医。”她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待人都走后,她睨着春梢:“你也听到了,安沁如的小产与本宫没有什么关系,是不仔细误食了东西。念在你护主心切,本宫可以不计较你方才的冲撞。”

    “不过,今日的事本宫也以为不是巧合,宫中阴谋诡计太多。若是你们主仆肯信本宫。我自会帮你二人查清是谁在背后鬼祟,竟敢在瑰延宫兴栽赃嫁祸这一套。但你们执意要认为此事乃本宫所为。。。。。。”

    说到此,聂如扇微微一顿,她垂头转了转手指上的护甲,“本宫也不多做辩解,龙种毕竟安美人是偷偷留下的。一则,本宫不知,二来江御医的医术在宫中最为高明,他说是误食便是误食。我有的是法子,任你说破嘴也没人信,所以你们要与本宫为敌么?”

    说到最后,聂如扇面上甚至噙着笑意。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离了厢房。只留声音回荡在暖阁中。

    聂如扇心知肚明。此时做再多的辩解也没用,聪明的人定能理清其中的利弊。

    殊不知,对于已经被怒意冲昏理智的春梢听来,这是无异是赤。裸裸的威胁。

    ***

    娴吟宫,陶然居。

    今日苑西荷醒得格外地早,待她洗漱后,款冬一边替她梳着长发一边轻声道:“公主,今早安美人去给聂贵妃请安了。”

    “呵,终于去了。”苑西荷捧着玫瑰露啜饮了小口,悠悠地说道。

    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将手中的小碗放下后接着说:“另外,你今日找个空子去跟朗弘那儿说一声,准备准备接下来的该做的。还要提醒下他答应我的事办得如何了。”

    室内有些昏暗,她身上着了软烟色的琢花小袄,姣好清丽的面上愁云笼罩。

    这么多日来她心心念念的依旧是清玄。

    他是她长这么大打心底喜欢的人,她不愿他就此丢了性命。哪怕他会恨她。

    “是的,公主。”款冬领了吩咐后就退下。

    陶然居中只剩苑西荷一人,她仔细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恍然觉着自己的脸色似乎不好。

    自打从普陀寺归来,她日日攻于心计,心中牵挂甚多。

    不知不觉,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

    “清玄——”

    她轻唤着他的名字,语气笃定:“等我,我马上就能将你救出来。欠你的,我一样一样还给你。”

    端详了好一会儿,苑西荷在脸上敷了层淡淡的胭脂,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第90章 世子() 
自那日从天牢中出来; 清玄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他打小懂的只有佛经禅理,普陀寺就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二十年来清玄早已将空禅视为生父一般。

    知晓这些后; 清玄面上并没有惊澜; 顺从地跟着安祁君与空禅前往了南平王宫。

    他静静看着发生的一切; 只觉恍如隔世。

    在牢里的日子,他遭了不少皮肉苦。

    空禅见到他形容枯槁亦是心酸。

    自己教出来的弟子,他相信他的为人,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可清玄毫不辩解; 一切都认下。

    不同于皇城的绿水青山,精致屋梁。

    南平更多的是漫天黄沙; 彩帛图腾奔放豪迈,金戈铁马气吞万里。

    南平王宫依山而建; 规模极是宏大。

    宫外城垣高耸,防卫严谨。

    南平一族骁勇善战,宫道两旁深红色石壁上都刻着粗犷雄伟的壁画; 连足下梯级都雕有出使图。

    清玄所受都是皮肉之伤,这些日子虽昼夜兼程; 路途颠簸。

    但在安祁君的料理下,伤势还是好了七七八八。

    清玄也照安排褪下粗布僧衣,头缠玄布,身着长襟,一副南平人的打扮。

    ·

    南平王宫; 钩弋殿。

    “管昱,外面发生了何事?”

    只听一阵轮椅在地上滚动的声响后,有人问话,声音低沉但又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回世子,是安祁君他们回王宫了。”

    被称管昱的人站在钩弋殿窗前,在此可以将宫门之景尽收眼底。只见王宫宫道上,队伍蜿蜒,一行人牵着骏马正朝宫中行来。

    管昱眯细了眼细看,狐疑道:“怎还从皇城带回来个和尚?”

    “哦?”呼延厉原本阖着的双眸缓缓睁开,瞳孔漆黑。

    他衣袍前襟微微敞开,锁骨精致肤色似血,唇上没什么血色,面貌极是阴柔,比女子生得竟还要媚上几分。

    “安祁君为了溜须拍马,倒是什么法子都想尽。”他轻嗤一声,手搭在轮椅上。

    那双手骨节分明,似上天为了弥补他,赠与他最完美的雕琢。

    自安祁君回宫后,这几日王宫中渐渐走出些风声。

    宫中皆是议论纷纷,颇多猜测。

    在议论声此起彼伏的三日后,南平王忽然颁下王旨。

    为庆贺王上失散多年的世子——呼延尧回到南平,举族欢庆,大贺七日。

    ·

    听闻这消息,越王妃一惊,便匆匆前往钩弋殿。

    “母妃,这件事父王连你都没有提前告知一句吗?”呼延厉抬眼望着进来的衣衫华美的妇人,他坐在轮椅中也未行礼,直截了当地问道。

    越岫青叹了口气,屏退下人后,朝他走过去低声地道:“你父王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他已经错过了一次,决不会再错过第二次。他欠洛瑶的,都会还给这个孩子。。。。。。”

    她内心仓惶,早在听闻王旨时就以泪洗面。

    这么多年了,她的丈夫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女子。

    越岫青生于南平望族,年纪轻轻的时候婚姻让先王南平王为她定下。

    她与呼延律虽结为夫妻,但并无感情。

    尤其呼延律还蛮横地将洛瑶失踪一事,怪罪于她的头上。

    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哀怨不满在细水长流的日子慢慢消失殆尽。

    越岫青渐渐看清呼延律的好,这个人痴情、有担当,就如她年少时幻想嫁的人一样。

    只是他的痴情不是对她啊。

    他的担当、他的心思全在一个她素未谋面的人身上。

    开始越岫青并不在意,绞尽脑汁只试图去引起他的注意。想让呼延律忘了洛瑶的存在。她尝试了各种办法,换来的却只是呼延律的漠然。

    面对呼延律的百般冷面,越岫青开始难受起来。

    甚至多番打听、寻来洛瑶的画像。

    她要瞧一瞧,自己究竟那点不如她。

    她不服,分明她才是他的结发妻子,是他明媒正娶,一个活生生站在他跟前的人。

    竟然会抵不过一个消失多年,不知道生死的女人。

    渐渐地,越岫青对他的感情越盛,尝试的办法就越来越偏激。

    以至于最后,她完全无法忍受呼延律对自己的冷漠态度。

    她失去理智,大呼小叫地喊着洛瑶的名字,称她为贱人,视她若狗彘。。。。。。

    最终,越岫青换来的是呼延律更加的鄙夷,他骂她是敝履,耳光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脸上。

    自那次之后,越岫青突然变得乖巧懂事起来。

    她开始学会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王妃,不再吵不再闹,决口不提洛瑶。

    呼延律与她之间,变得更像是疏离有礼的客人。

    年幼的呼延厉,亲眼目睹了那一记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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