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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女帝九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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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歌依旧定定地站着看着他,矗立在原地不卑不亢。

    换做平时,朗月歌定会应承着他。但今日或许是借着酒意,或许是憎恨极了之前那个在父亲面前懦弱无能的自己,所有人都在逼他,没有人问过他的感受。

    朗月歌突如其来的顶嘴,让朗弘一时语塞。

    “你——”朗弘看着面前的他,觉得那个打小异常懂事,从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儿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无力地跌坐回了座椅,枯瘦的手抱着头,像是哭嚎般地吐出几个字。

    “孽子啊!”

    眼前的父亲在他眼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朗月歌心中冰冷,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明白自己是家中独子,自小被寄予厚望,可是他也当有权利得到自己想要的啊!

    “父亲,孩儿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没有忘记姑母与太子哥哥的仇。”咬咬牙,他急忙解释:“只是在孩儿看来,淑仪公主仅是一个与此无关的女子罢了。”

    朗弘苦笑着摇头,竟然无言以对。

    看着父亲依旧沉默不语,朗月歌心里突然慌了,他意识到若是自己再继续坚持下去,父亲恐怕不再是失望,而是对他绝望了。

    毕竟是生身父亲,他又于心何忍。

    踟躇良久,他终于跪了下来,哽咽地道:“父亲,是孩儿让您失望了,孩儿今日以性命担保。从今往后定不会再想着儿女私情。。。。。。不会与苑九思来往。如有悖逆,遭天打雷劈。”

    “只是,只是淑仪公主本性善良。希望父亲大人不要将事情波及她。”

    说罢,他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迟迟不肯起身。

    朗弘静静地看着他,是头一次他这样固执地要保护一个人。

    可是换做谁不好,却偏要护着一个与他们势不两立的女子。

    此时他想扳倒的只是聂如扇,看在儿子这样喜欢苑九思的份上,到时候留她一命也未尝不可。

    眼下苑西荷那处也不牢靠,朗弘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你下去吧,为父要静一静。”他挥了挥手,不想再理会这件事,示意着朗月歌退下。

    朗月歌看着父亲虽没有正面应允,心底也知今夜如此悖逆后,他尚如此对自己,已是再三忍让。

    知道也不能再要求什么,他默默地应下。

    朗月歌轻而缓地将门拢上,在出门之际,还是出声劝言道:“近日天气阴寒,黑得也早,父亲还是早些休息。”

    说罢,便将门拢紧实后退了出去。

    ***

    瑰延宫正殿,暖意融融。

    上好的银丝碳在火盆中点燃没有生出半点烟雾。

    聂贵妃近来浅眠,虽然晚间的时候银朱已经细心地焚上安神的香,聂如扇夜里还是醒了。

    室内珠帘垂坠,锦缎华美。紫金香炉、九尺象牙床。一室香气缭绕。

    神仙妃子倚在床榻边,面上尚带着几分困倦。一席薄软的水缎衣裳松松披在身上,鸦云般的青丝尽数披在身后。

    见她醒了,川穹想了想还是上前掀开珍珠帘轻声道:“娘娘,前些时日派出去的盯梢上卿府的探子有消息回报了。”

    原本半阖的凤眸倏然睁开,“说!”聂如扇背着她冷冷地道。

    川穹微低着头,如实道:“据探子来报,今夜上卿大人去了临仙榭。”

    “临仙榭?”聂如扇眉头一挑,她知道这家水榭背后势力是朗家。

    原本她以为公皙堇有些本事,是个光风霁月之人,没想到也会和朗弘同流合污。

    遂漫不经心地嗤笑:“这公皙堇什么时候与朗弘那老儿勾搭上了?”

    “上卿人大并非只身去的,他是与淑仪公主一同前往的。”川穹深吸了口气,不知如何开口。

    “。。。。。。据说他们两人举止甚为亲密。”

    纤细的五指刹那间将锦被揪了起来。聂如扇转过身,骤然瞪大了眼失声问道:“九儿?她偷偷溜出宫了?!”

第86章 立储() 
哪怕自己身陷囹圄都能泰然处之的聂如扇; 听闻女儿偷偷出宫,心中也是又惊又怕。

    临仙榭是朗弘的地方; 她虽相信朗弘没那个胆子谋害皇嗣; 可人心险恶; 保不得其他人不敢。

    况且苑九思这样不知分寸地跑出去; 若遭人撞见。不仅唾手可得的储君之位不保,万一惹怒龙颜,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就去允阑轩将九儿带过来,记着; 切莫将动静闹大。”聂如扇越想越担心; 起身拢了件外裳后,她掀开珠帘急步行至厅中吩咐道; 事到如今她还希望是人看错了。

    川穹知道此事严重,立马就出去寻人。

    聂如扇独自坐在厅中; 即使炭火正烧得旺盛,她身上也阵阵发冷。

    自己分明再三叮嘱过苑九思莫要与公皙堇往来,她不仅背地中忤逆; 还做出如此混账的事。

    临仙榭背后是谁,苑九思不知情; 可公皙堇不会不知。

    既然知晓他还如此安排设计,好歹毒的心啊!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川穹便带着兰猗推门进来了。

    天色漆黑苑九思也还未回来。

    晚间的时候兰猗眼皮子就直跳,心中也慌乱得很。等到现在,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房中团团转。

    大半夜在允阑轩听到川穹的声音; 兰猗就知道大事不妙。

    川穹又执意要开门进来,事情瞒不住了,她只得认罪。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兰猗,聂如扇银牙一咬,恨恨道:“立马派人将淑仪给本宫带回来!”

    说罢,她凝眸看向兰猗,凤眼微眯:“至于你,胆大包天!若不是念在你自小就跟着九儿,本宫定饶不了你。天亮后,自去蒋全那儿领三十杖。”

    “是。”兰猗浑身一颤,几乎瘫软在地。

    闻言川穹心里也是一跳。

    花笺兰猗这两个丫头都是娘娘亲自给苑九思挑的,心地纯良,办事也稳妥,从没出过什么差错。

    宫中宫女在蒋全处挨过三十大板的,如没有好生将养,大多都废了。

    川穹本想劝上两句,可是娘娘正在气头上,她此时多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待兰猗出去后,川穹面露难色,公主这次的确做得太过了。眼见聂贵妃神色越来越阴沉,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回娘娘,公皙堇身边跟了两个侍从,两人武功十分了得,咱们的人怕是。。。。。。”

    她声量渐渐压低,饶是川穹,此时看着聂如扇阴冷的脸色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但据说他当时看见淑仪公主时公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不若咱们再等等。”川穹也曾听闻上卿府中高手云集,个个都非等闲之辈。

    坐在桌案前,聂如扇的手掌捏紧后又松开,尖利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划痕。

    若加派人手必会惊动陛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如此。现在着急也没有用,沉吟半晌,她目光紧盯着允阑轩的方向,眉头微微蹙着,朱唇中轻轻吐出两个字:“也罢。”

    是自己在管教上疏忽大意,才让苑九思敢背着她私自出宫。

    ·

    到底是心结解开了。苑九思与花笺沿着出来时的小道,小心地避开宫中的护卫。

    她一路低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脚下步子极是轻盈,唇畔也始终噙着笑意。

    公皙堇今晚答应她过几日还要进宫来见她,想到此苑九思不由捂嘴偷笑。

    花笺见她如此,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自方才公主与大人分别后便一直如此。想到瑰延宫就近在不远处,她下意识地往那儿看去。

    只见瑰延宫正殿处灯火通明,梁上的宫灯随着夜风微动。

    花笺脚下一顿,心中不安起来。往常贵妃娘娘休息了,只会留下回廊处的灯,可今日正殿那儿。。。。。。

    苑九思走出好几步,发现花笺还呆愣在原地,便伸手边拉她边催道:“怎的?今日还未玩够么?本公主心情好,过段时日还带你——”

    话音还未落,花笺就彻底盯着前方不动了,面色霎时就白了。

    看她如此,苑九思就狐疑地转过身去,回首就见辛夷与银朱正在不远的地方朝她们而来。

    “公主快跟奴婢回去吧,娘娘已经等您多时了。”两人走过来,开口催促道。

    看清来人后苑九思面上的笑立即僵住,旋即道:“姑姑,这么晚可是母妃找我?本公主夜里睡不着,出来转转。对!出来转转,花笺你说是不是呀?”

    嘴上虽极力周旋,她心里觉得糟了,身上穿的不是宫装。

    不知该怎么交代,苑九思拼命向花笺打着眼色,只是夜幕低垂,不太让花笺看得清。

    “娘娘都已经知道了,奴婢还是奉劝公主回去赶紧给娘娘认错。”辛夷见她还不思悔过便叹了口气,好心劝道。

    听她如此说,苑九思立即就像遭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了。

    脚下短短的路走了仿佛有几个时辰那么长,苑九思终于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到聂如扇的跟前。

    “淑仪给见过母妃。”苑九思作了个揖,头也不敢抬,就耷拉着。

    她头一回觉着母妃寝殿中的安神香熏得她有些头晕脑胀,分不清南北。

    “淑仪,你忘记母妃与你说过的话了吗?”

    摒去其他人,聂如扇看着站在跟前的苑九思冷冷说道。

    “母妃字字箴言,淑仪没有忘记。”苑九思细声细气地回应着。

    半晌聂如扇都没有再开口,她觉着气氛压得她喘不过气,便偷偷抬眼。

    见母妃面色极为难看,苑九思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试图撒娇:“母妃,孩儿知错了,孩儿只是听闻庙会热闹,才想出去看看,下次绝对不会瞒着您偷溜出宫了。”

    “庙会?”聂如扇冷笑一声,语气不由重了几分:“还敢瞒本宫!你当我真不知你是出去见公皙堇的吗?”

    听到公皙堇的名字,苑九思后背一阵发凉。

    她此时才明白,原来母妃知道的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毕竟被抓了现行,苑九思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辩解什么。

    看着盛怒的母妃,她更不敢将自己与他的事说出来。

    “母妃,阿堇不是您所说的那样。”她嘴唇动了动,好不容易挤出句话。

    “阿堇?呵,倒是叫得亲热!”这两个字彻底引发了聂如扇的怒意,她倏然站起身,怒目看向苑九思:“堂堂公主,深夜与臣子私会。此事若是传出去成何体统?九儿,你不为娘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啊!”

    聂如扇似想到什么,不由分说地拉过苑九思的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后将她的袖子捋了起来。

    直到看到臂弯间的那点殷红后,才如吃了定心丸般。

    深深叹了口气,聂如扇无力地坐回凳子上。

    良久,“将淑仪公主带回允阑轩,派几个太监婢女严加看管,禁足一月。”

    她叫来川穹,纤手一挥吩咐下去。

    “另外把花笺拖下去,与兰猗同刑。杖责三十。”

    闻言苑九思突然挣脱川穹的阻挡。

    花笺和兰猗从小就跟着自己,连粗活重活都未做过,哪里经得住杖刑。

    就算强行扛下来,大可能也会落下病根。

    她惊慌失措地跪下来想要求情,眼眶都急红了:“母妃!花笺只是陪我去的,兰猗根本不知情,错不在她们俩,恳请母妃放过她们。孩儿保证不再与公皙堇有来往,孩儿错了!”

    聂如扇皱了皱眉,终还是伸手将她扶起来:“希望你记住今日说的话,你要明白母妃也是为你好!但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日本宫念在她俩初犯,已是格外开恩。”

    她语重心长地道:“九儿,没有下次了。”

    知道无力挽回,苑九思无奈地任眼泪滑落下来。

    “孩儿知道了。”她哑着嗓子道,只觉得心里像压了块磐石,堵得厉害。

    都怪自己,害了花笺和兰猗。

    苑九思走后,聂如扇还有些发怔。

    “娘娘,可要歇息么?”川穹轻轻走上前询问。

    聂如扇一动不动。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抬头看着川穹,眼中的光芒瑰诡,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本宫记得楚才人进云韶府是公皙堇引荐的?”

    川穹颔首:“回娘娘,是的。”

    “太子死后本宫便让柳知去了楚才人的霁月楼,这么久来,她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

    距离庙会已经过去几日。

    苑九思仿佛没了消息一般,杳无音讯。

    派出去的人连花笺也未曾见着,公皙堇心中不由生疑。正巧今日宣帝召见,他穿上官服便进了宫去。

    径直来到朝议殿,殿外高公公已恭候多时了。

    他大步迈入朝议殿,殿中除了他,还有其他几位朝中重臣。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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