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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她只是想生个孩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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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怀梨倒是规规矩矩地垂首行礼,让人看不清她埋下的脸『色』。

    想来刚才只有岳怀冉一个人在垂花门等她的原因,是出在这俩人身上了。

    毕竟看岳五太太那副比谁都积极的样子,怕是除了此行不得不带上的悠姐儿、梨姐儿,也没谁能让她抛下女儿再回过头去叫了。

    人既已到齐,这便要走了。

    五人是要分两辆马车而行的,岳怀媛本是打算跟岳怀悠一道,顺便趁着这个私密时间问问她刚才是因着什么缘故迟了,提点她一二为人处世之道,免得她因行事不稳重而让五房心里多了几分计较。

    可岳五太太强邀她进来陪着岳怀冉说说话,岳怀媛不好谢绝,只好上了第一辆马车。

    是以最后是岳怀冉和岳怀梨两个小豆丁一道坐了第二辆马车。

    马车向着女学行去。

    自崇沁公主开办女学,之后的庄朝历代帝王又助之不断发展,及至如今,庄朝女子不仅地位远高于前朝时期,受教育程度亦不可同日而语。

    至武帝年间,庄朝律法已规定,年满七岁稚龄的女孩儿,其父母宗族若在,应供其入读当地的幼学。

    一旦查出违逆之人,其父母及宗族三代以内的为官者,立减一级,五服以内的则扣除当年的一部分政绩。

    家徒四壁者,当地学政酌情批以资助,孤女弃婴,则被当地善堂统一送往免费的幼学。

    幼学一共三年,教导七至九岁稚龄的女童,主要教其最简单的识字、书写、算数及德行教化一类。

    上行下效,官宦人家的女孩儿自当仁不让地是第一批接受幼学教育的,家底稍微厚实点的乡绅富商们以此为风尚,纷纷效仿。

    幼学在庄朝各地铺开之后,其所费资费在朝廷的扶持下一减再减,教导过的女孩儿的质量则比之同龄人显着提高,走卒贩夫之家亦不乏心向往之者。

    毕竟时间检验得出来,读过幼学的女孩儿,为人行事明显比同等境遇下的同龄人多了份旁人没有的气度,长大嫁人后也往往更通透能干。

    时过境迁,甚至发展到了男方以此作为一个重要考量来论媒的地步。毕竟妻好一半福,妻子若读过书明白些事理,对于下一代的教导也往往更用心些。

    自此,幼学算是在庄朝全境普及开来。

    可幼学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差的自然是供孤女弃婴免费入读的靠着朝廷救济而过活的公办幼学,写字多是教女孩儿学了自己的名字了事,算数也只教百以内的,倒是女红一道儿的手艺活教的仔细些,也是为了给大家多谋求条生路。

    其上的根据收费的多寡分了好一层,最好的莫过于洛都的世家大族联名所办的鸿瑜学堂,真要追溯起来,鸿瑜学堂也算是幼学里最大程度地继承了崇沁公主当年所办女学的规矩制度的了。

    不过鸿瑜学堂发展到如今,已经不是洛都世族能独占得了的了,分堂那是早早地开遍了各州府,入学门槛亦是高的可怕。

第54章 所赠() 
幼学之后,便是三年的初学、再三年的中学,只是后两者则均不像幼学那般普遍了,尤其是能入得中学的,大多是官宦人家的女孩儿,出身不足之女,非天姿极其聪慧者不得其门而入。

    这一方面是因为初学、中学并不如幼学那般普遍,不如后者一样得到了庄朝朝廷的大力支持,是以能坚持办下来的学堂背后不是有世家大族的支持,就是有名门大家坐镇,或是干脆如鸿瑜学堂一般,不仅二者都有,还与庄朝皇室勾勾搭搭。

    二则是从幼学到初学、初学到中学,需要经过两次统一的比试。

    这比试原是各个学堂各自为政,本意是为了检验女孩儿们的先前所学,用此光明正大的借口拒绝一批拉低学堂水平的朽木,后来出了几起恶劣的事件,闹得涉事学堂的声誉大降,一时堂堂自危,索『性』大家凑在一起,请了鸿瑜学堂出面,每年统一比试规矩,统一评审标准。

    鸿瑜学堂家大业大,自然不屑于因其身世而给女孩儿们多余的脸面,评审起来就更为专业苛刻,这其中也有庄朝皇室的意思,不想女子开智过泛,是以读中学的女孩儿渺渺。

    不过一比、二比再如何严厉,针对的也是望其兴叹的普通出身的女子,在洛都这个一个牌匾掉下来,被砸中的十个中能有七个朝廷命官的一亩三分地,大家闺秀的交际圈里,能被她们一个个都慎之又慎地对待的,也只有三比。

    过了三比,可入上学。

    而鸿瑜学堂也是唯一一个被庄朝皇室承认资格的女子上学,岳家女眷自小到大都是在鸿瑜学堂读书,称呼起来倒都没有刻意去叫它的名字,均是唤女学罢了。

    而此次三月三的大比也是在鸿瑜学堂举行,是以一行人向着她们认知里的“女学”而去。

    三比,又被女孩儿们称为大比,考的是女红、数术、学问、德行、才艺、容貌、言谈这七门。

    其中每个女孩儿的考试顺序不一,考试地点亦是分成了好几片,题目更是除了才艺这个自选献艺节目的门类外,每个人的也都有细微的不同。

    而这一切都要赶在三月三的上午考完,不能耽误下午汜水畔的节日活动,是以多需要女孩儿的家里人陪同,而才艺一项的献艺现场又是半公开式的,容所有考生的兄弟姐妹等前来参观,可谓是『乱』得不得了。

    岳怀冉还没有抽出自己的考核顺序,坐在马车上念念有词地祈祷着经史类不要考魏晋时期的那筐子文人,那些人搅合在一起,岳怀冉想分得清楚都头疼。

    岳怀媛见状,抿嘴轻笑。

    岳怀冉泄气般把书一把扔在自己腿上,无奈道。

    “选诗赋我没那创作才华,选策论我也搞不清楚那些民生政事到底是怎么个影『射』法,最后无奈选个经史吧,还要背得我脑壳疼。”

    岳怀冉越说越丧气,撇开书转移话题道。

    “五姐,要是你,你选什么啊?”

    岳五太太赶紧狠狠地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女儿一眼。

    岳怀冉自知失言,懊恼地吐了吐舌头。

    她急得抓耳挠腮,既想解释自己是太紧张说错了话,让岳怀别往心里去,可又怕自己真是这么讲了,更是显得刻意。

    岳怀媛倒早已不避讳这个,歪头想了想,答道。

    “诗赋吧。”

    岳怀冉瞪大了眼睛,既是惊讶于岳怀媛云淡风轻的回答,又是好奇她选诗赋的原因。

    岳怀冉期待地看着岳怀媛,等着她解释缘由,颇有几分若是理由合情合理,就心动到自己也改选诗赋的地步。

    岳怀媛看她那模样,很不厚道地在心里偷偷笑了。

    “因为那个写字少,答得快,可以早些回来卸首饰呀。”

    岳怀冉哀嚎一声,彻底不想理她了。

    留岳怀媛和岳五太太两人乐不可支地笑作一团。

    第二辆马车上,气氛却不如前一辆欢快和谐,颇有几分尴尬意味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着。

    岳怀悠和岳怀梨二人相对而坐,均是一言不发之态。

    事实上,真要说起来,应该是岳怀悠一人单方面选择的一言不发。

    毕竟就是原来在一处时,也是岳怀悠一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岳怀梨可有可无地回答两句,这才没冷场的。

    现在岳怀悠不主动说话了,两人自然就是这般沉默地僵持了下去。

    岳怀梨内里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姐姐此次竟然能如此长久地坚持着对自己的冷待。

    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岳怀梨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四房简直把岳怀悠当个废人养着,看似什么都不用『操』心,实则相对地,也什么事情都没有决定权了。

    自己好心提醒她几句,这个傻子领悟不到重点便也罢了,还和自己搞冷战。

    岳怀梨心里也有些不舒坦起来。

    岳怀梨历来是那种要是自己不舒服了就绝对见不得别人舒服的『性』子。

    岳怀梨思索了一二,脸上就挂起几分刻意的假笑,主动打破沉默道。

    “说起来,六姐姐今日可真是好看呢。”

    “她身上穿的戴的,我怕是一辈子都难得的。”

    说到后一句,岳怀梨微微别过头,盯着马车的窗帘,一幅神游天外的恍惚模样,脸上还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落寞。

    岳怀悠见岳怀梨主动提起话题,本就有些惊讶了。

    她一开始确实是想贯彻落实自己的不理人政策的,可看到岳怀梨失落的侧脸,又想到其身世之伤——因着那不光彩的降生在背后里吃的那些苦头受的几多白眼,一时就有些心软了。

    岳怀悠有些不忍地劝慰道。

    “那也是因为今个儿是冉姐姐的大日子呀。”

    “你且宽心,等你我到了那一天,肯定也会收拾得体体面面的。”

    岳怀梨的嘴角扬起几分嘲讽的弧度,不知是在嘲笑自己的身世还是嘲笑岳怀悠的天真。

    反正在岳怀悠看来,分明有几分自怜自伤的意味。

    只听岳怀梨又道。

    “旁的不说,那些本也不是我也该想的……”

    “就说六姐姐身上那块不过拿来压裙的碧玺滕花佩,若是能得一块儿,就是让我立时死了也是愿的。”

    岳怀悠闻言,不由大皱眉头。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过是一块玉罢了,何至于此?”

    岳怀梨猛地扭回头来,眼眶微微发红地瞪着岳怀悠,似是悲愤似是绝望地咬牙切齿道。

    “什么叫不过是块玉,那可是闻名天下的碧玺滕花玉啊!”

    岳怀悠先是被她猛地回头的大动作吓了一跳,又见她眼眶微红似哭不哭的模样,赶紧先安抚道。

    “你若喜欢,我送你一块就是了!”

    见岳怀梨目光中流『露』出质疑之『色』,岳怀悠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的。”

    “姐姐曾得了好几套,送了其中一套给我,给你一块肯定没事。”

    岳怀梨破涕为笑,感慨道。

    “五姐姐可真是疼你。”

    岳怀悠听她这么说,可谓是三伏天喝了冰镇梅子汤那般的畅快,得意忘形道。

    “那是,姐姐对我一向好得很。”

    “而且她不只是对我好,她人本就好得很。”

    “冉姐姐身上那套,怕也是我姐姐送的。”

    话音刚落,岳怀悠就觉得自己说得过了,赶紧补充道。

    “这个你可别到处『乱』说。”

    岳怀梨好奇问道。

    “这是为何?”

    姐妹间互赠些首饰,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再加上碧玺滕花玉的美名,传出去也不过是一桩姐妹情深的佳话。

    岳怀悠犹豫了一下,先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才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小着声对岳怀梨解释道。

    “这个是我自己瞎猜的,万一不是呢。”

    说完了,又觉得用“瞎猜”一词也不太妥当,显得自己空口说白话似的,继而为自己的猜测辩解道。

    “不过这也不是我全然胡说一气。”

    “冉姐姐今个儿身上佩的那套,和当初姐姐给我的,粗看可是一模一样。”

    “我这才如此这般想的。”

    岳怀冉补充完,又觉得这么说也很片面,不过是自己一家之言罢了,遂懊恼地抓抓头,纠结地再次补充道。

    “不过我也就是那么一看,可能其细微之处还是有些差别的,也有可能物虽是一样,但并不一定是我姐姐送的呢……”

    “毕竟那套压裙佩我也好久不用了,若不是你提起今日冉姐姐身上的那套,我都要想不起来自己也有了……”

    闻言,岳怀梨也学着岳怀悠的模样,先四下扫视一圈,接着才矮下头凑到了岳怀悠的耳边去,小着声道。

    “我觉得你猜的十有八九是准的。”

    岳怀悠不好意思地笑笑。

    岳怀梨又探头看了看周围,第二次凑到岳怀悠耳边道。

    “毕竟五姐姐连那金步摇都让给了六姐姐呢,她们感情这般好,你又道那碧玺滕花佩五姐姐当时是买了好几套的,合该也送了六姐姐一份。”

    “你说六姐姐身上那跟你的一样,多半是五姐姐送的没跑了!”

    岳怀悠听了前半句,已是如遭雷劈。后面岳怀梨的嘴巴开开合合地又啰嗦了些什么,她是全然未闻。

    岳怀悠喃喃问道。

    “姐姐把金步摇让给了冉姐姐?”

    “可那步摇不是老夫人赐的吗?”

    岳怀梨似有怜悯地看了她一眼,状似犹豫道。

    “我也是早几年曾看到过老夫人给五姐姐戴那金步摇,刚才看到六姐姐,很是吃了一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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