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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执凰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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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刘淇她没什么印象,可是对宫中那位刘妃倒是认得。刘妃在赵策还未登基前便进了他的太子府,做了个良娣。之后赵策登基,她在宫中数年,虽无子嗣,但也算得上后宫之中荣宠颇深的妃子。

    她的眸光再次定在那光头男子脸上,唇角抿出一个笑来,声音却带着冰寒彻骨的凛冽,“便是刘淇那小儿,见了我也需行礼叩拜,今日这人我是不会交给你们的,他若是想要,你便让他上奏皇上,来我含章殿要人吧。”

    光头男子脸上的笑意顿时褪尽,半眯着的眸中精光一闪,随即便恢复了初时的狞笑,“既然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那也只好将你们一同带回去了。”

    他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大汉会意,立刻踏上前来。

    萧嫣没想到他们这般胆大妄为,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来,在里面抓了把粉末朝面前围上来的大汉脸上撒过去。

    这些大汉正是迎风而来,不妨这些粉末入眼,一股子蚀骨般的灼烧与刺痛从眼中弥散开,个个捂着眼睛哀嚎起来。

    青云观处在深山之中,常有野兽蛇虫出没,观中弟子便都佩着这个锦囊护身,这些粉末里参和了硫磺胡椒等物,一旦入眼,便是钻心蚀骨的疼,不要说视物,只怕两三日都不能睁眼。萧嫣回上都之后,倒也一直将这锦囊带在身边,以作防身之用。

    没想到今日倒是派上了大用场。

    她再不管他们,转身对王珩道:“我们走。”

    王珩点了点头,和她一同扶了受伤的女子离开。

    他俩猜度刘淇可能会派人去绸缎坊抓人,便也没将这名女子送回家,等到了街上雇了辆马车,即刻赶回萧府。

    在马车上,萧嫣和王珩让这位女子缓了缓精神,这才问及她的名姓和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位女子称自己名叫苏玥,南阳人氏,数年前随父母来到上都做生意,虽不是大户人家,但日子也算过得和乐安康。却不想,数日之前随父母去靖远寺烧香,却被刘淇令人在寺院厢房给劫了去。

    在刘淇府上的事情她并未多说,只是嘤嘤地哭泣起来。

    萧嫣没有开口,也不知如何安慰,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可能会是她一辈子也过不去的坎。

    苏玥哭了一会,稍稍平了些心绪,这才又开口道:“那里关着的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刘淇会将自己玩腻的女人让人给带走,可那些被带走的姐妹从来也没再回来过,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我很害怕,才拼了命也要逃出来。”

    王珩沉吟了一声,看向萧嫣,轻轻道:“只怕那些女子都已经凶多吉少,此事牵着到皇亲国戚,还有这么多条性命,干系重大,可夜长梦多,拖一日,被掳去的女子就多一份危险,一会送你们回府,我就先入宫面圣,禀明此事。”

    萧嫣却摇了摇头道:“还是我去更好。我在宫中这些日子,倒是知道宫中有个刘昭仪,想来便是刘淇的阿姊,他们的父亲刘墉大人,说起来可是你爹的得意门生,我也不想你在家中难做。要去,就让我去。”

    ——————————————————————————————————————————

    等回了萧府,萧嫣将苏玥在自己的清和园安置好,又托王珩给她诊治,安排人照顾她,一番折腾下来,已到了日暮时分。萧嫣没心思在府上用晚膳,趁着天色还未黑下来,便带着粉团儿匆匆回了宫。

    夜色清凉如水,星子疏疏落落的几颗,一弯镰刀月斜挂在宫墙之上,宣室殿外站着几位当值的宫人,融融烛火的光芒便从窗户之中映了出来。

    车驾是不能行至此处扰了圣驾的,萧嫣在未央宫前殿便下了马车,令粉团儿先回含章殿,自己一人来到了宣室殿前。

    赵策身边的伺候的宫人早已对萧嫣熟悉不过,更是清楚她在宫中的地位,见着萧嫣,忙给她行了个礼,领头的内侍便进殿去向赵策通报。

    今夜的风比起往日出奇地凉,砭人肌骨一般,萧嫣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轻轻叹了口气。

    须臾之后,那个进殿的宫人匆匆出来,迎萧嫣入殿。

    萧嫣这才疾步走入殿中。

    赵策的宣室殿中燃着袅袅的龙涎香,还有一股子清冽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等萧嫣进入西侧殿时,见着他正在茶案前烹茶。

    她以手加额朝赵策盈盈做了个揖,月白色的披风便在她身后铺散开去。

    “阿嫣见过皇兄,皇兄万福金安。”

    赵策将手中的茶杯搁下,朝她笑了笑道:“起来吧,私底下哪里来那么多讲究。过来坐。”他怕了拍身边的位置,又给萧嫣倒了杯茶。

    萧嫣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双手拢上那茶杯,方觉得冰凉的手上终于有了些暖意。

    殿中的烛火微微跃动,赵策低头看了看萧嫣,又看了看她一身简单的装束,奇怪道:“你这般风尘仆仆的模样,是连夜回的宫?”

    萧嫣点点头,“阿嫣有一事要与皇兄禀告,性命攸关,不能再拖。”

    赵策容色一凛,问道:“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萧嫣接下去说:“恐怕皇兄也知道阿嫣今日出宫,回了府中。后来我带着粉团儿出府去玩,恰恰遇见了一群壮汉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凌一个良家女子,还要将她绑回府去。皇兄猜猜,皇城脚下,朗朗乾坤,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行此事?”

    赵策一双剑眉紧蹙,面色铁青,“阿嫣,这人是谁,你但说无妨。”

    萧嫣看着他,神色严肃道:“这个人,便是皇兄的小舅子,刘昭仪的亲弟,刘淇。”

    “刘淇?”赵策将他的名字念了一遍,这才道:“阿嫣,这件事,你可有证据?”

    萧嫣想起白日之事,心中怒意陡生,目光凝向那跃动的烛火,冷笑道:“证据就在我府上,那个女子被我救下。据她所说,刘淇府上还有很多被他暗中绑入府中的女子,而且有的还会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踪影,我怀疑他们早已经凶多吉少。”

    赵策听罢勃然大怒,骂道:“好一个刘淇,刘墉这是怎么教子的。”

    萧嫣站起身,又朝他行了个大礼,伏在席子上道:“皇兄,那群大汉知道阿嫣的身份,却犹自不放过那名女子,甚至为掩人耳目,意欲将阿嫣一同绑入府中,若非阿嫣身上带着防身用的驱虫散,迷了他们的眼,恐怕今日便也不能安然见到皇兄了。望皇兄彻查此事,也好还那些女子一个公道。”

    赵策听她这样一说,想到她如果被人掳去,只觉心头一阵难以抑制的心惊肉跳。他一手狠狠拍在茶案上,直把茶盏和茶杯震得一阵作响,对着外殿候着的释墨厉声喝道:“去,连夜派人去将刘墉之子刘淇给朕抓起来,押入大牢,封锁他的府门,里里外外给朕搜个仔细。另外,即刻宣廷尉何述、丞相司直刘墉入宫。”

    “诺。”释墨躬身一礼,便匆匆出了宣室殿。

    赵策长长的吁了口气,脸上仍旧是怒意勃发,他伸手去将萧嫣扶起来,将她仔仔细细看了看,心中又觉得有些后怕,就算她此刻如此真切在自己面前,犹自不安。

    “阿嫣,这次被你逃过只是侥幸,可若是有个万一……”他不愿再说下去,喘了口气,定下神来,这才继续道:“你要记得,日后无论遇到什么状况,都先要保护自己,无论是谁,都不值得用你来换,朕要你活的好好地。”

第31章 怨女恨() 
萧嫣同赵策在西配殿等了半个时辰,释墨这才匆匆进来禀报,说是何述和刘墉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赵策领着萧嫣去了议政的东配殿,让她在殿中雕旭日东升图的红木屏风后静坐,这才令释墨宣了两人进殿。

    何述和刘墉一同进殿,给赵策行了个礼,齐声道:“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策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波澜不惊道:“都起身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喏。”

    何述和刘墉起身,分立跪坐在席中两侧。

    赵策用一根金簪将案上烛火的灯芯挑了挑,火光猛然间蹿高,发出“哔啵”的响声,映照着他英挺俊美的脸庞,他的神色愈发显得晦暗不明起来。

    “刘墉,你可知今夜朕将你急召入宫,所为何事?”

    刘墉之子刘淇平素便不爱住在府中,受着老爹管教,在府外购置了一座别院,布置得极为豪奢,又因这自家阿姊入宫为妃,便也常常以国舅爷自居,住在这别院中逍遥快活。所以就算是赵策下令抓捕刘淇,封锁他的府门,就算有人回府来报,这边刘墉恰恰接到旨意入宫,仍旧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被人押入了大牢之中。

    刘墉神色一震,忙回禀道:“微臣不知。”

    “不知?”赵策微微一笑,语气森冷异常,“朕看你不是不知,而是有眼无珠。你身为丞相司直,本该辅佐丞相,检举不法,可你连你儿子在你眼皮底下犯事,却一无所觉,你说,你该当何罪?”

    刘墉见天子震怒,心下骇然,连连叩首道:“陛下明鉴,小儿刘淇自幼良善敦厚,断不可能做出扰乱法纪之事。陛下莫要听他人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

    赵策一言不发,目光冷冷地凝着他,额上青筋突突急跳,良久之后才冷哼了一声,道:“是与不是,一查便知。你来之前,朕已经派人去查了。如果刘淇真如你所说良善敦厚,你有何惧之有?”

    刘墉脸上露出几分坦然的神色,正色道:“陛下所言极是,臣亦无所惧。”

    赵策见他说的坦荡,显然也是也被刘淇蒙在鼓里,心中一叹,转而看向何述,道:“何述,你身为廷尉丞,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一定要给朕彻查个清楚。”

    他不选择让廷尉萧桓来断此案,一则萧嫣为此事的检举人,他不意再将萧家扯进来,二则,一旦事情属实,也是不想让刘墉反咬一口,说萧桓偏私,断案不公。

    何述神色一凛,叩拜道:“臣领旨。”

    赵策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释墨急急进来禀报:“陛下,前去搜查的左都侯魏青回来了。”

    赵策立时便道:“传。”

    释墨匆匆出殿,片刻便领了一位虬髯伟干的中年男子进来,此人便是左都侯魏青。

    魏青在赵策面前飒然一拜,身上的铁衣铮然作响,“臣魏青,叩见陛下。”

    赵策抬眼看了看他,徐徐道:“起来罢。”等魏青在席上入了座,他这才问:“查得如何?”

    魏青扬声禀道:“微臣在刘淇府中寻得被他绑入府中的良家女子六名,在后院一口干涸的深井之中发现一堆白骨,据头骨判定,不下五具,已经请了仵作过去详细检查。这口枯井被大青石所覆,须得五六个壮汉才能抬起,不易被人所察,而那些白骨颜色尚新,有的甚至还有碎肉与鲜血沾染其上,是被人剃去皮肉之后才丢入井中,如此丧尽天良之恶行,实在令人发指。而刘淇已被捉拿,关在天牢之中。”

    赵策的目光似刀锋一般刮过刘墉,抬手之间,一块砚台便砸在了刘墉身侧。他怒极反笑,语气森然道:“刘墉,你现在还有何话好说?这就是你口中良善敦厚的好儿子?!”

    刘墉惊愕半晌,随即一下子瘫软在席子上,似是难以置信地喃喃道:“这,这不可能。淇儿……淇儿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朝赵策跪行两步,稍稍定下神来,求道:“陛下,臣请求陛下,能否让臣去天牢见见小儿。”

    赵策冷笑,“那些在井中横死的之人,可是在死前见过自己的亲人一面?”

    刘墉面如死灰,颓然了双肩,不能言语。

    赵策厉声吩咐道:“何述,魏青,朕命你们协同办理此案,廷尉左右监任由调遣。在此案听审之前,不得让任何人去天牢探视刘淇。”

    待宣室殿的人都退了出去,萧嫣这才从屏风之后走出。

    赵策坐在案前,以手支额,神色黯然,露出些许疲态。

    萧嫣缓步过去,在他身侧坐下,轻声道:“皇兄。”

    赵策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她,若有所失道:“阿嫣,若非是你,也不知还有多少女子被害。是朕治国无方,监察不力,居然能让此等恶人为祸至此。”

    在他前世的记忆里只是记得刘墉有一个平庸无奇的儿子,刘妃也曾为自己亲弟向他求了个挂名头的小官,可他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前世从未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居然犯下如此恶毒的罪行,而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萧嫣伸手攀上赵策垂在身侧的墨色广袖,抚摸着上面的璃龙纹路,徐徐道:“如今大睿海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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