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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十年缱绻一生-第6章

小说: 十年缱绻一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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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昭见父皇这个样子难忍心中酸楚,于是蹲在父皇身边,抓住皇上的一只手。轻声的唤着,“父皇,儿臣不孝,儿臣回来了”

    皇上微微睁开眼,看见了南宫昭,过了好大一会儿,一滴老泪从眼眶滑出。他竭力的抓住南宫昭的手,吃力的说,“儿啊,你回来了你还活着”

    “是的,儿臣回来了。”南宫昭的泪水滴在皇上的手臂上,又滑向那精美的床单,终于在那里消失,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圆圆的水痕。南宫昭揉搓着皇上骨瘦如柴的手,竭力搓出一点温暖。

    “父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南宫昭问。

    莫公公答道,“皇上有消渴之症,一直都在用太医署的药,以往并无大碍,只要按时服药就不会加重。但是最近病情突然无法控制,太医署开了几轮新药都没什么用了太医署令说,皇上的病已经哎”

    “不行,我要救父皇,我要把全天下的名医都找来!”南宫昭站起,却被病榻上的皇帝微微扯住衣角。皇上示意南宫昭坐下。

    皇上声音微弱的对南宫昭说,“不要白费力了,父皇自知命不久矣其实是皇后和术伐不想寡人活啊”

    南宫昭的神情由哀伤变成了悲愤,双眸里有一团亟待被释放的怒火在灼烧。

    “都是父皇的错错信奸人言,没有早早的把兵权交给你,还夺了你的府兵父皇悔恨你怪父皇吗?”

    南宫昭流泪,“儿臣不怪父皇父皇何罪之有?”

    皇上偏过头直直的望着房顶,似在回忆,“父皇一生一生心胸狭隘惧子争权,宁可放权予外戚,竟不容子嗣过早过早的起势哎”皇上微闭双眼,“寡人终酿大祸,悔之晚矣!晚矣!”

    南宫昭安慰道,“父皇身处一人之巅,高处不胜寒您已经做的很好了。虽然父皇曾冷落儿臣,但但是,儿臣每逢凄苦之时,想到的依然是少时父皇教儿臣读书的场景。”南宫昭看着消瘦的皇上,勉强的挤出微笑,强装出一丝宽慰,继续道,“那时,儿臣顽皮,还撕坏过圣旨,可父皇慈爱、有耐心,从没对儿臣发火。十岁那年,朝野争储风波四起,是父皇果断把太子位给了儿臣让其他兄弟好生嫉妒这些,儿臣都没有忘记。”

    皇上神色凄凄望着烛光下的南宫昭,伸手去摸南宫昭的脸,“可是可是我儿长大后,就处处遭父皇限制、防备啊”

    此时,有一股又暖又酸的气团在南宫昭胸口翻腾,他轻轻昂起头,阻住即将下落的眼泪,然后用低沉浑厚的语调说,“其实父皇已经把最好的给儿臣了。”

    皇上颤颤巍巍的伸出另一只手,努力的抱住南宫昭的手,“我儿真的一点也不怨父皇?”

    南宫昭语气温柔的安慰道,“父皇虽是天子,可在儿臣心中,父皇只是父亲,最普通的父亲,做儿子的只是敬您爱您,却不畏惧。即使父亲打骂孩儿,孩儿既然不畏惧,又怎会记恨?父皇不要多想了。”

    皇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儿比寡人强多了,竟有先祖遗范。寡人没有看错你,大昆可以放心的托付给你了”

    皇上竭力的欠欠身,似乎是要翻身,却力气不济翻不动,莫公公赶紧上前来帮助皇上,却看到皇上微微欠起的身体下藏着一样东西。皇上眼神示意莫公公,莫公公意会,将其抽出一看,竟然是一张微皱的锦帛,皇上接过锦帛塞给南宫昭,“这是父皇最后能替你做的了”

    南宫昭打开锦帛一看,竟然是尚未装裱的亲笔传位诏书,“父皇”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皇上消耗了极多的体能已经有气无力,但忽然想到重要的事,又嘱咐道,“曲水尽头的猷骊部落与大昆有渊源,危急时去借力寻求帮助。我儿切记。”然后皇上无力的挥挥手,将头偏向了龙榻里侧,闭上了眼睛。

    南宫昭努力的将“猷骊”二字印入脑海,将诏书塞进了胸前。他思虑停留太久出宫更为困难,看着形容枯瘦的父皇,说完一句“父皇一定要等我”便不舍的离开了。

第18章 逃出生天() 
宋迟拉着南宫昭,“殿下,快走吧!”

    莫公公嘱咐道,“殿下,保重啊!”

    南宫昭,“莫公公,父皇先托付于你了。”

    短暂的告别后,二人循着来时的路离开。却不曾想,刚出寝宫的二道门,一队举着火把的兵甲迎面而来,领头的高喊,“太子弑父夺位,将他拿下!”

    此时,身后的寝宫突然传来一阵哀钟的鸣音,那是帝王殡天所特有的告示。有人一路奔来哭喊着向整个皇宫的人宣布大昆的哀号,“皇上殁了!皇上殁了!”

    “父皇!”父皇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之间就仙逝了呢?南宫昭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转身想往回跑,被宋迟一把拉住。

    “殿下!此刻不能回头回头就什么都没有了!”宋迟拼命的拽着南宫昭,把他往宫路的另一头使劲儿拉。

    南宫昭实在不忍心离开寝宫,他想见到父皇,更想立刻揪出凶手,然后碎尸万段,可是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他此刻如虎落平阳,有心无力。不曾想刚刚相见的一面竟然是与父皇的诀别,他的心底像被撕开了一道血口,永世也合不上了。

    然而,他在最危机的时刻,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义无反顾的求生。

    他和宋迟拼命的逃,遇墙翻墙,遇兵斩兵,在这宫墙重重的皇宫想要杀出一条血路真的需要运气。然而此刻的南宫昭只能去赌这运气二字了。

    他们翻过一座矮墙,暂时离开了追兵的视线,但是从南面又奔过来几个飞羽兵,宋迟拔腿要跑,南宫昭却拽住了宋迟的手臂,“混进他们!”

    宋迟立马意会,于是指着他们想要逃跑的方向,大喊,“大家快追!太子往那边跑了!”

    这帮飞羽兵亲眼见过太子的很少,混乱之下更加不会仔细查看别人样貌,就这样,南宫昭和宋迟混进了飞羽兵,一起高喊着狂追逆贼。

    二人一路错误的引导着飞羽兵,来到赛马场的马厩边,宋迟故作惊慌的大喊,“不好!马少了马少了!太子肯定骑马逃跑了!”

    这帮飞羽兵毫不迟疑的顺着宋迟指的方向跑去,而他们二人悄悄的离开他们队伍,躲进马厩中。稍后纷纷跳上马背,向最近的宫门奔去。

    南宫昭在心中默念“父皇,请保佑儿臣逃出生天!”他狠命的抽打骏马,那马儿被抽打疼痛,一股怨念化作蹄下亢奋的脚力,跑起来竟比一般的马速快上两倍。

    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跑到了宫门处,但是此地早已设下重兵,正等他们入瓮。

    宫墙上站着一个蒙面身影在偷偷的观察这一切,还没等南宫昭看清楚,那个身影就突然消失,南宫昭只隐隐察觉到那是个女人。

    飞羽兵将他二人团团围住,摆开了阵势。双方对峙了一会儿,南宫昭决定拼死一搏,他与宋迟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似在互诉同生共死的誓言。

    激烈的搏斗开始了,凭借深厚的武功,没多久他们的马前就已伏倒一片尸体,但怎奈敌人赢在数量众多,他们寡不敌众,就算仅以肉搏也终能将他们体力耗尽。于是二人改变作战策略,为避免无用之功,他们一边向宫门方向后退,一边清理挡在前后的飞羽兵。当他们退至宫门的那一刻,后方的尸体已经积累了半人高。

    宋迟已痛失战马,而南宫昭的战马也已受重伤,普通的马早就倒下了,但是此马却异乎寻常的坚强,它似通晓南宫昭所处之险境,竟一直稳稳的驮着南宫昭作战。飞羽兵被他们恢宏勇猛的气势震住,向他们高举着长矛,却没有一个再敢轻举妄动。

    再这样僵持下去,他们依然会被逼入绝境,宋迟飞速一跃跳至门前将门打开,“殿下!走!”

    一脸血迹的南宫昭惊望宋迟,那双明亮的双目此刻已充满血色,他不肯抛下宋迟。

    宋迟从门前一堆尸体中捞出一根长矛,冲南宫昭的马屁股狠狠一抽,这马便嘶鸣一声循着出口飞奔而去,只听南宫昭声嘶力竭的呼喊一声,“宋——迟——”

    而宋迟已毅然决然的将这渐弱的呼喊关在了门外。

    这时,飞羽兵渐渐的堵了上来

第19章 飞跃裂谷() 
宫墙上那个带着面纱的身影萦绕在南宫昭的脑海中,这个神秘的人就像一双随身携带的眼睛,无论南宫昭走到哪里,都能洞悉一切行踪,这使他脊骨一阵发凉。他隐隐的觉得,木屋那里已经不安全。于是策马奔腾祈祷着尽快见到乐正烟。

    当他来到木屋,却见满院的荒芜破败,推开房门但见一片杯盘狼藉,一个女子趴在桌上不知生死。

    他惴惴不安的将女子翻过来,一看竟然是蒙小田,又试了试她的鼻息,还活着,他把蒙小田唤醒。

    蒙小田缓缓睁开双眼,一只手遮住破门而入的刺眼光线,定睛一看是南宫昭,顿时喜上眉梢扑到南宫昭的怀中,“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这里怎么了?你怎么了?”南宫昭问。

    “自从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南宫昭四顾不见乐正烟,“烟儿呢?”

    蒙小田沮丧的仰起头,“她走了”

    “去哪儿了?”

    蒙小田流泪,“殿下不辞而别,姐姐担心你,去山上找你,可是山上突发火灾,姐姐就再也没有回来”

    短短一天之内,南宫昭接连痛失父皇和兄弟,又听闻乐正烟的死讯,伤痕累累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千疮百孔的灵魂,他感到眩晕,眼前的世界就像端歪了的水杯倾向一侧,他一把抓住桌子的边缘,这才不至于跌倒。但他已顾不上悲伤,抓起蒙小田的胳膊,“快跟我走,这里不能待了。”

    上了马后,南宫昭俯下身一把将蒙小田带上马背,坐在他的身后。随着一声“驾”,马儿带着两个人上了路。

    蒙小田紧紧的抱住南宫昭的腰,把脸贴在南宫昭的后背上,自言自语着,“他们都离开我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殿下”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他们走后不久,术伐的飞羽兵便赶到了此地,那个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子闯进屋中翻箱倒柜一无所获,愤恨的骂道,“又让他给跑了!”

    蒙面女子来到院子里,发现地上的石砖有血滴,遂蹲下用食指蘸了蘸凑近闻了闻,血滴还很新鲜尚未凝固且有新鲜的腥味,于是面喜,“还没跑远,给我追!”

    为了完全甩掉身后的敌人,南宫昭骑马上山,山上有一条小路可以翻过这座山到达一片开阔的平原,山的另一侧已不是泉城的地界。

    蒙面女子刚追到山脚下停了下来,她发现脚下有一条隐隐约约的路通向山上,迟疑了片刻对手下说,“兵分两路,一路朝城里去,另一路跟我上山。”

    南宫昭和马儿都身负重伤,跑得没那么快了,蒙面女子很快就带着追兵发现了他,遂命令手下加快速度。

    追兵越来越近,南宫昭感到身下的马儿已逼近力竭,正忧愁着,左侧的悬崖进入了他的余光,这里他还是比较熟悉的,悬崖对面依然是悬崖,两侧悬崖之间是长长的裂谷,此刻唯有飞跃裂谷到达对岸才能彻底摆脱险境。

    南宫昭抚摸着马儿头上的鬃毛,侧在它的耳边对它说,“请你帮帮我。”

    马儿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向后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给自己留作助跑,然后全身肌肉紧绷起来,只见它气宇轩昂,四蹄有利,以健美的身姿、迅捷的速度向对面冲过去。

    于是长长的裂谷上方,出现了一条弯弯的彩虹,那是南宫昭的马儿画下的。此刻南宫昭闭上了眼。自从他当上了太子,他就一直在悬崖上行走,徘徊在生死边缘,无数次的化险为夷让他相信,这一次,一定能彻底逃离死神,他相信他的马儿可以完成这一次惊险的跳跃。

    他感觉到自己在下降,知道离对岸已不远,当马儿四蹄着地的嘚嘚声传入耳中,他睁开双眼,惊喜的看到踏实而真实的地面。

    就在此刻,马儿的后身忽然一沉,南宫昭回头一看,崖的边缘被马蹄踏裂了一块,松脆的岩石扑打扑打的往下掉,马儿立刻收回后蹄,利用前蹄的力量拼命往前爬,就在即将脱离危险的那一刻,蒙小田没有抓稳南宫昭,被这突如其来的失衡带离了马背,她后仰着坠下崖去。

    “殿下——”蒙小田大喊着。

    南宫昭迅速下马,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悬崖。

    已经追至崖上的飞羽兵静静的望着这一切,看着他们明明已经逃过一劫,却又双双坠入悬崖,飞羽兵中有人唏嘘着。蒙面女子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怔怔的站着,直到手下提醒她,她才恍然回神,遂离去。

    这时,力竭倒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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