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缱绻一生-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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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还是忠于我的。”
袁乾晟急忙肯定的说道：“当然！袁乾晟心中只有南宫氏，只是迫于形势所逼，不得不屋檐下低头，倘若彼时举兵反抗，朝中已无可依靠之皇室血脉，我虎贲军岂不是要被白白断送？况且以我三万虎贲军如何抵挡术伐百万飞羽兵呢？所以，还望太子原谅我之过错……我的确有罪，但太子也可以认为，我为您保留了一只精兵。”袁乾晟双眼放光抬头望着南宫昭。
“哦？”南宫昭淡淡的问，“将军是说，如今仍可以为我所用？”
袁乾晟抱拳颔首以示尊敬，“我袁乾晟就等这一天了，只要太子您说句话，我定赴汤蹈火，以赎往日之罪！”
“好。”南宫昭此行的目的便是说服袁乾晟助他夺回政权，听他言辞恳切，竟无需再做动员，于是爽快的答应。
“只是太子殿下，您是如何入我房间的，而且悄无声息的偷走了酒盅？这让我很吃惊！我府上向来是最安全的，而且我也是相当警惕，您是如何进来的呢？”袁乾晟实在纳闷，不得不问。
南宫昭露出微微神秘笑容，心想，此刻不如坦白告知自己的异能，也好稳固袁乾晟的心，让他彻底对自己臣服。
“我失踪这几年，偶入一秘境，得一仙人指点，习得不二仙法，可以乘风幻影，你信或不信？”南宫昭将自己御风而飞的能力说得异常飘渺，听得袁乾晟云里雾里。
但是袁乾晟已经察觉太子殿下这番本领非同一般，心下以为，不甚理解也属正常，但对南宫昭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于是死心塌地愿意跟随南宫昭踏上光复大业的坦途。
“卑职信！卑职相信，太子殿下绝对不是普通凡人，您乃传说中天启巨星降世，必将成为一代帝王雄霸天下！”
南宫昭露出满意的神情，接着说道：“我将在南方各郡收拢各地郡守，我有先帝传位遗诏，借此以拢天下，目前已有三位郡守表示要暗中助我，待我集合众力，你与我内外联动，只待时机成熟，将术伐拿下！”
“静候殿下差遣！”
南宫昭满意的拍了拍袁乾晟的肩膀，“你等我消息吧，这段日子，要暗中强练精兵，知道吗？”
“明白。”袁乾晟明白，颠覆术伐势力少不了火拼，因为以术伐的实力，刺杀、下毒等等皆是无用，术伐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权利集团的核心，走到哪里都有精兵护佑，他本人又武功高强，警惕心极强，想要除掉他，唯有将其围困，在大军从城郊军营赴援之前，与其随身精兵进行拼死火拼，方可获得一线成功的机会，但凡时间、地点有一丝差错，术伐就可能逃之夭夭，复国计划也将功亏一篑。
而南宫昭嘱咐他强练精兵的计划，正与袁乾晟不谋而合。
南宫昭凑近了袁乾晟，与他双目之间仅有一个拳头的距离，郑重的对他说：“此举虽然惊险，但是只要我们训练有素，准备充分，一定可以一举功成。袁将军，跟我一起匡扶社稷，铲除奸佞吧，待功成名就，你我俯瞰江山，将为今日之韬光养晦深感骄傲自豪。且百年之后，你我皆会成为历史佳话，名垂不朽青史。”
袁乾晟受南宫昭激发，对那振奋人心的壮举满怀期待，心下已经有了蓝图，他深深的点了个头，“我愿随太子左右，成就伟业！”
“那你就等我消息吧。”南宫昭说完就要踏出门。
袁乾晟喊住南宫昭，“殿下，不能走正门！人多眼杂！”
“放心，我不走门的。”南宫昭的回答方让袁乾晟醒悟，才意识到太子殿下有幻影移形的功底，出入方便不用担心。南宫昭又补充道：“另外，有消息我会亲自来告诉你，我们单线联系，因为，我会常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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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左右为难选择谁（）
南宫昭走到院子里一棵树下便突然消失，袁乾晟根本看不清南宫昭是如何消失的。
于是他掩上门，毫无睡意，踱到厅前座位坐下陷入了沉思，这时一直跟随他的手下钱冲察觉将军卧房有动静，遂赶来，发现房门虚掩，将军端坐在厅前。
便问：“将军，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么？刚才似乎听见响动，所以来查看。”
袁乾晟心事重重的望了钱冲一眼，“钱冲，你过来，坐下。”袁乾晟朝桌子对面的空座位示意了一下。
钱冲意会进来坐到了袁乾晟对面。
“将军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
袁乾晟露出神秘的表情，“你相信吗？太子殿下回来了……”
“太子殿下？将军指的是哪个太子殿下？从前的熹王，还是麓王？亦或者是……可是他们不都怪病而亡了吗？”
“都不是！我指的是南宫昭。”
钱冲有好大一会儿未眨眼睛，似在回忆这个遥远的名字，“南宫昭？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没有。”袁乾晟干脆利落的否定道，然后对着钱冲莫名的表情解释着，“当年太子殿下南宫昭逃出王宫，掉入曲水，术伐就说他溺水而亡，可是有谁曾亲眼看到他的尸首？”
“关键是，那曲水湍急异常，水深莫测，坠入的生物不是被冲垮也必将被水流卷走，只要入了那水，哪里还有机会爬上岸，就算冲到曲水尽头，那也是望不到边的终点，也早就被淹死了，谁会相信太子殿下掉进曲水还能活着呢？将军是不是在哪里见到了长相相似的人？亦或者是，有人趁着太子位空悬，出来冒充？”钱冲是断然不相信的，他只是觉将军可能疲劳过度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袁乾晟缓缓的摇了个头，“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信。可他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就在那——”袁乾晟指着自己的床铺，“他就突然出现在那里，没有通过门，就那么活生生的出现了。”
“将军，您怕不是做梦了吧？容属下说一句，最近将军似乎有些疲劳过度。”
“不。”袁乾晟抓起钱冲的一只手，“你随我来。”他拽着钱冲走到床铺前，指着那床单上一个脚印，“你瞧，那刚才就坐在那，他的右脚就踩在那里。”
钱冲上前仔细辨认了一下那脚印，还果然真实不虚，将军已经换上了单薄的布履，脚印根本不是这样的，遂露出吃惊的神色，“这怎么可能呢？”
“他说，他当年顺水而下，偶入一秘境，得仙人指点，并习得仙法。所以，他来找我根本就没有通过正常方式，很可能就是幻影移形，直接入了我的房间，你说可怕不可怕？”
“这世间还有这等功法？”
“而且他走的时候，就消失在院子里那棵树的阴影中，根本就不需要从门出去，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是怎么离开的，就啥都看不见了！”袁乾晟脸上愁容密布。
“那将军确定是他本人吗？”
“确认，无疑！”
“那看来太子殿下说的都是真的了，如果他习得仙法，今时已不同往昔，他现在回来是要东山再起了吗？”钱冲说道。
袁乾晟微微点头，“看他的样子很是自信，他是希望我入伙的。”
“那将军怎么回应的？”
“我能怎么回应？早先改旗易帜已属不义，虽属情急之下自保之举，但总归是有违正派道义的，如今太子殿下又以仙者身份归来，仙法功底高深莫测，我只能向殿下赔罪，并且承诺誓死跟随。”袁乾晟一脸难色。
“将军是顾虑什么呢？”
“哎……”袁乾晟叹口气，“早先盼着他回来，现在我既已归附术氏，却不希望他回来了……可……”袁乾晟抬头望向皎月，“难道，是天意让我一直做叛徒吗？”
见将军忧愁，钱冲替他担忧，“将军，如果我们总是摇摆不定，或许某一天，真的会被两方势力抛弃，不如及早站个队，从此就横下一条心，方才是长生之举啊！”
袁乾晟被此话点醒，“是啊，站队很重要，我很头痛……”
“将军，咱们现在尚有能力，所以还能为人所用，应该抓住时机，选好立场，否则万一哪一天一方势力过于壮大，而我们又未曾付出汗马功劳，就很可能会被弃之、唾之……为避免那一天的到来，我们应该早早树立主人意识，不要惹来双方的不满才好！”
“是啊，是啊，可是现在应该站谁的队呢？”袁乾晟摩挲着下巴上的短胡茬，陷入深深的思考。
“殿下此番归来，底细莫测，我们无从得知，但是术伐的实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况且这几年，我们与术氏一族相处融洽，根基也逐渐稳固，依卑职之见，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还是术氏集团更为出色，将军以为呢？”
袁乾晟双臂交叉于身后，“是啊，术氏是我们看得见的强大，而殿下……”袁乾晟犹豫着，“但是他似乎有一种我看不见的神秘能量，让人估不透，你没有看到他方才对我说话的样子，依旧王者风范，信心十足，我总觉得他也许会出其不意的翻云覆雨、扭转朝局……彼时，我若站错队，那么我可也是万劫不复之身啊……”
“这么预计着，谁也说不清楚结局，那我们总得做个选择，不能这样悬着。”
“几年前，我投靠术氏，已愧对南宫，今日就站队太子殿下吧。”袁乾晟忽然做出了决定。
“将军想好了吗？”
“胜负难定，我总不能就站在中间等那个胜者收留我吧，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让我坐收渔利？我就选心中有愧的一方吧……”袁乾晟不自觉的抓紧了身旁木椅的靠背，用力的五指映衬出他的纠结，可见他选择南宫昭之后是多么忐忑。
钱冲依旧提醒了一句，“将军，真的决定了？”
袁乾晟被这一声提醒搞的又躁动不安起来，语气烦闷的说道，“现在的确左右为难，胜负的确难辨，不议、不议了！就助殿下光复南宫氏吧，如此我好歹站在了道义的一边！做事则更加理直气壮一些！就这么定了！”
见袁乾晟态度越来越坚决，钱冲不再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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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术家的聪萌儿子（）
南宫昭返回破祠堂。
一跨进门就问：“前辈回来了没有？”
蒙小田在圣像后打个铺睡着了，被南宫昭叫醒，从圣像后方走出来。
“前辈还没有找到这里来吗？”南宫昭又问了一遍。
蒙小田刚想回答，南宫昭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说道：“你担心我？”
南宫昭回头，在一片月色中，望见了妧尊那熟悉的身影。
“我只是想到，今天是第三天了，所以……”因为蒙小田在身边，南宫昭不好开口说献血的事，“我只是担心你能否找到我们。”
“普天之下，还有我找不到的地方吗？何况你的味道，我很熟悉，只要你在泉城，上天入地我都能找到你。”
“那就好。”
妧尊上前将手臂搭在南宫昭的肩上，俨然一个哥们的样子，“怎样？今天有收获吗？”
南宫昭靠着圣象前面的桌台坐了下来，然后缓缓答道，“我见到袁乾晟了，他可以为我所用。”
“袁乾晟，就是你们大昆那个墙头草吗？在你被谣传溺亡之后，倒戈向术伐的那个虎贲将军？”
“就是他。他说他当时也是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妧尊紧挨着南宫昭也坐了下来，“那你相信他吗？”
一束月光淡淡的耀在南宫昭的脸上，映衬出他挺括的外形，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浅浅的光下根根清晰。妧尊侧脸盯着那睫毛，似在数其数量。
“这不是我相不相信他的事情。”
“哦？什么意思？”妧尊不解，“你不怕他告诉术伐全城搜捕你？”
“我反而要想办法告知泉城百姓，他们正统的太子殿下回来了呢！”
“你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南宫昭眯上眼睛，嘴角弯起微微的弧度，“术伐肯定是不希望我活着的，但是我有说我要现身吗？”
“那你干嘛要昭告天下你回来了？”
“我要将我回来的消息散布出去，让整个朝野都为之震惊，让那些忠心于南宫氏的臣子和百姓，把心收回来，重新对南宫寄予希望。术伐虽有夺权之心，但眼下只要有南宫氏子孙尚在，他就无法名正言顺的篡位夺权，他还是需要一个傀儡的。而我，毕竟不是做傀儡的那种人，所以术伐一定会想尽办法灭掉我，但是在百姓与百官面前，却只能表示拥护我，他一定会装出一副欣然姿态，恭请我即位的。而暗地里，他也一定会用尽手段取我性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将袁乾晟彻底拉到我这边来。他是一个利益至上者，如果看不到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