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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六道登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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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汜修做完这些后便拎着看呆的闲之屿远退到一边颔首示意,像在躲避某些即将发生的事情,引得司徒无我汗颜苦笑,“要不要这么明显……也没这么可怕吧……”

    接着他口中念起了诡谲的咒语,身边的大汉与夕愔顺势闭目危立,身形随着司徒无我的咒念化作晶荧光烁,最终竟重新塑成两件灵气『逼』人的器物。

    “秦汜修秦汜修,他们是怎么回事,活人怎么突然就变成法器了?”大开眼界的闲之屿忍不住拽着身边人的衣袖问道。

    自闲之屿封印了阙邪剑后,他那莫名其妙就会闻到巨大灵力所散发出的气味这个能力被很好的压制与缓解,但现在面对着眼前一切,他依旧能强烈地感受到司徒无我左右手上这两件器物中所散发出的,来自幽冥黄泉深处的阴寒气息,明明之前他是感受不到此三人身上的任何灵力波动的。

    “因为他们本不是‘活人’。”秦汜修在他耳边轻声解释着,“幽冥鬼域之中毫无灵气,唯有制殄玉为器物可用,就是司徒身后背着的那些;另外还有一种,与魑魅游魂缔结契约,将其化成的溟器,堪比结丹、元婴法宝……此处阵法虽压制结丹期及以上的修为,但他们并不会受此影响。”

    “溟器比你的傀儡好玩儿多了,平时真的像活人似的,怪不得他们身上一丁点儿灵气都没有。”闲之屿一面赞叹一面看着夕愔所化作的巨大星盘瞬间与阵眼重合并开始旋转不止,转一圈则天地换一『色』,共旋转了七圈后才缓缓停止缩小,最终剥离开来。

    司徒无我见状,聚力挥动起木讷大汉化作的黑刀,丈余长的大刀似能割裂碧落苍穹,裹挟着凶狠猛烈的气息,将阵盘连同整个崖壁都撕扯开来,碎石崩裂尘土迸散,狂暴的灵气波动层层晕开、涤『荡』不穷,从他们所在的这一点传到了洛峣谷大阵的最外最边缘。

    最先溃退的是鸟兽乌啼双盘桓而成的“乌啼”之阵。

    但本应该失去控制的乌啼双竟未胡『乱』四散,而是重新恢复了秩序,围绕着什么、又像是保护什么……正确来说,是恭迎着什么。

    在乌啼双所包围的正中心,一只巨大的鸩鸟妖兽迅速地下坠,它遮天蔽日的紫蓝『色』双翼反『射』着妖异恐怖的光彩——

    这一界唯一的鸩鸟妖兽,只有数百年前随玉座下界的,毒公子鸩安。

    望见此幕,众人惴惴,皆无法平静。

    ……

    虽然围绕着洛峣谷的大阵被毁,但内部却一如往常,看不出什么异样。

    唯一有变化的大概就是秦汜修眸中闪现出了难掩的愉悦之『色』,他主动开口问道:

    “报酬之事,为何只字不提?”

    “真正的大东家已经把订钱付好了,我反倒还要感谢前辈,”夕愔与木讷大汉再次出现于他们眼前,而做了一连串大事的司徒无我依旧淡若抿茶,“现在只肖前辈你替我开启通往最底层的阵门即可,估『摸』着大东家马上就要进来了。”

    秦汜修颔首,随即抬手打出数印,找了个空地放出了一道阵门。

    洛峣谷的最底层,正是封住上界妖物的那一层。

    闲之屿觉得自己真的太傻太天真了,数盏茶前他还以为秦汜修来到此处只是为了拿把阙邪剑。

    原来他是想帮妖族把什么老妖给放出来了吗。

    不对,秦汜修根本没理由帮妖族……所以说他真正的目的——

    是这整个洛峣谷大阵本身。

第54章 粉墨登场(福利)() 
一阵清悦的琴音穿透了苏甯茹的心神,浑然剔透又空灵至美,仿佛绝俗的泼墨淋漓地披洒而下。

    这属于八乘诸魔之四——乾闼魔的琴声并非如他周遭逡巡的魔气一般森冷孤峭,而是满怀着人世间的暖意,娓娓拈来。苏甯茹难以控制地想起了许多古老家族的温情回忆:红扑扑的脸蛋,润软的小手,杜鹃花做的花环,苏霁白的笑容……

    内心有一种古怪的激流冲撞四溢,似乎冥冥之中埋藏依旧的记忆都受到了琴声的感召,前赴后继地蔓延飘散。

    直到她的眼前降下数根深紫绿晕的羽『毛』,挟杂着翅膀扑腾的声响,回忆与琴音皆戛然而止。

    “琴为心声,素闻八魔第四乾闼善乐,琴弦一动,天下惊觉;潇湘水云,雁过衡阳,起我兴薄湫穹。”姜靳安收起背后对翼,翅羽簌簌落地,他眯起的双眼环视周遭,扫过琴师衣袍缱绻鸿雁,停留在那张过目难忘的脸上,不由得叹了口气,“没想到今日碰面皆是熟悉面孔,废得我好一番客套奉承。”

    “小安子你这嘴忒毒,即便是熟人也得寒暄几句吧,再说你来迟了……”魔气凝聚成人形,绝魇兀然现于姜靳安身边,驾轻就熟地搂过他的肩膀,“该不会是在附近布下什么厉害的大阵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吧。”

    姜靳安一言不发,只是遽然抬手将毫无正经的绝魇打散了,后者化作魔气缓缓撤回,又再次凝聚于苏甯茹身侧,引得苏甯茹笑道,“我倒是觉得姜公子晚来得甚好,以前在浮鸢峰都难得听虚长老抚琴,今日一闻只觉呼吸清冽,胸怀畅达,气象更新,忍不住思绪翻涌。”

    “这番话就真的是奉承了。”虚映棠单手托琴而起,并随着拂袖而过的姿势将琴收起,“弹得手疼,再不来我可就要走了。”

    “抱歉,我只约了绝魇,不知此处还有八乘诸魔的其他人。”姜靳安与其他人保持着一定距离,眯着眼非笑却似笑颜,“这里魔气太重,我盘桓良久才下来”

    “没办法,我们家甯茹现在修为还是筑基期,我也是如此模样,只好靠着往日积攒下的一些人脉关系来帮你了。到时老五推荐的鬼域之人会在其内破坏外围大阵,而老四会在外拖住各门的结丹长老……”

    讲到此处,绝魇突然讥笑他起来,“你还要求我这个令你厌恶的魔族来帮你对付那些你较为喜欢的人族,真是讽刺啊。”

    “真小气,还记仇。”

    “喂喂,当时听到你这话我也是刺骨锥心呐。”

    “少装了,答应你的东西一分都不会少的……”

    “不理你了,我跟你讲感情你跟我讲交易?!”

    “……”

    最后还是以姜靳安一言不合就抬手将绝魇打散成黑烟而告终。

    虚映棠与苏甯茹立于一边,二人交相辉映的玉颜上浮现出不尽相同的看戏神情。

    忽感手心微热,苏甯茹招出传音镜,镜面光韵流动,波纹『荡』漾,带着抑扬顿挫的语调与节奏,传递着某种讯息。

    ……

    收起手掌大小的传音银镜,司徒无我扛着他那些大大小小的溟器,拾荒汉似地长吁一口气:“完工,等东家来了就可以收摊子回家咯~”

    闲之屿只觉得那镜背的镂刻有些眼熟,不过也没细想,毕竟他还沉浸在人可以变成法器的这件奇妙的事情上,“司徒,你们为什么要干这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之类的活儿,一般要什么当报酬?”

    “丹『药』灵石皆可,当然,最需要的还是灵石。”司徒无我从怀中抽出一张白纸,十指飞动,眨眼的工夫一只折纸鹤栩栩然飘至闲之屿面前,“有任何委托,写在纸鹤上烧给我就行,第一次我可以算你免费……请你照顾下我那个白痴师父还有……三思。”

    “哈?”闲之屿接住飞来的纸鹤,一时间还『摸』不着头脑,不过随即就酝酿过来,“哦哦……天外天。”

    不过为什么还有三思?

    抬头对上司徒无我满藏不明意味的眸,闲之屿只觉得更怀疑了。

    ——今天什么情况,一波接着一波的托孤托徒托师,我看上去有这么靠得住么……

    不过关照一下倒也没啥,这么想来便点头应了。

    那厢司徒无我与闲之屿你来我往交谈甚欢,这厢秦汜修已开启了进入下一层的阵门,折回来向花柴门的三人告辞。

    “那个前辈,你那具身体还冰封在幽冥鬼域里呢,有机会记得来取呀,我可是专门叫人帮你瞧着,免得被哪些个不长眼的游魂野鬼给占了。”

    “多谢。”秦汜修向司徒无我抛出一小瓶丹『药』后,拎着闲之屿朝阵门大步踏去,要是在此处遇到他口中的大东家,那才是麻烦中的大麻烦。

    夕愔依旧是掩嘴而笑,与拿到极好报酬的司徒无我齐齐挥手“欢送”着二人消失在阵门之中,此番交易双方皆得己所求,自是来往亨通。

    “幽冥鬼域真是有意思,特别是花柴门,简直就是万事屋嘛,如果夕愔仙子不是一直笑得让人发『毛』就更好了。”行走于熟悉的甬道之中,闲之屿一如往常地叽里呱啦,“司徒无我说你那具身体还封在幽冥鬼域里,指的是漠清那具吗?”

    秦汜修始终两步之遥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接过闲之屿多如雨点的疑问,“嗯,不过想换身体,至少要等到元婴期。”

    正是因为身怀魔佛两道的炼体功法,才能在六道之门的各种毁坏中如法宝一般保存下来,闲之屿不知道花柴门的人如何找到这具尸体,但他知道,连废弃傀儡残躯都要回收再利用的秦汜修,必定会考虑换回原装的身体。

    闲之屿三两步倒退至秦汜修身侧,顶着一张期盼的脸恳求道:“等我俩都到元婴,就一起去幽冥鬼域,你说怎么样。”

    “好,随你。”

    这回答得也太毫不犹豫了吧,闲之屿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正常来说难道不应该是“现在就可以一掌送你下鬼域”之类的秦式幽默吗?!

    “看来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是特别特别麻烦了,难得见你思考问题到心不在焉的地步。”

    听见耳边的嘟囔后秦汜修才驻足转睛,带着几分无奈道:“有这么明显?”

    “就差坐那儿数头发了。”

    “……”

    “我所能计算和布局的已经到此为止,接下去我便只知道要做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做。”

    “哈?”

    闲之屿在满脸问号之余终于有点体会到学霸与学渣的区别,连每天脑子里考虑的根本问题都南辕北辙。

    “且不论达到最终目标的成算几近于无,连走出这里之后会遭遇什么,发生什么,我完全不清楚。”

    不知道今后与将来会遭遇什么发生什么,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如果是自己,应该只会想着“走一步看一步”,但是秦汜修这类人,估计会把可能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罗列出来,在脑中逐一寻求解决方法,博弈厮杀最终找到通往目的地的一条最稳妥的路。

    但在棋盘上的棋子都不明朗的情况下,又何来计划与布局。

    所以说到底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是闲之屿在每一次危中升智里体会到的人生哲学。

    想到此处,闲之屿忍不住拍着秦汜修的肩膀笑道:“天才,欢迎来到凡人的世界。你知道吗,大多数时候,我脑子里都是回『荡』着‘完了完了要死要死’这种。能事事都毫无遗漏完美收尾固然是好,但人生嘛,就是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才好玩儿。”

    正当他双眸发亮,滔滔不绝地灌输着毒鸡汤味儿的诡辩时,秦汜修握扯住肩膀上的手一只,驾轻就熟把他带入怀中,每次想听的话闲之屿都说得刚刚好,就像低头时嘴唇刚刚好能贴近他的耳廓,轻笑时呼出的气息刚刚好能扫过他的耳蜗,垂眼又刚刚好能看到他渐泛红晕的耳根。

    “独自一人时享受不到的奢侈烦恼,现在不得不为了你这种靠天收的来伤脑子。”

    “哦~~说了半天原来你在替我『操』心啊,我现在开心地想把天给拆了。”闲之屿咬牙切齿,那只没被抓住的手把秦汜修的后背锤得砰砰作响,“待会我就去找行止三思,等你把事情弄完了记得去重夙阁寻我。”

    这席话马上就得到了某人无声的拒绝,具体表现为不悦的冷哼和愈发收紧形若窒息的揽抱。

    “哪里都别去,就待在我身边。”

    这句话轻如重锤,飘飘忽忽地撞在闲之屿的心坎上,迅速『荡』开层层细密毂纹。

    “秦汜修啊秦汜修,就说你每天想的东西太多了,连表白都延迟了大半个时辰。”

    “……”

    其实彼时闲之屿心里早已喷薄出千字表白类似“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这种肉麻到掉渣的话,讲出来说不定还能诈出某个闷『骚』大爷酱酱酿酿的更多内心独白,不过话到嘴边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哎,这『操』蛋的爱情,让人患得患失又欲罢不能。

    这一刻的感慨,闲之屿觉得自己成功迈出了新手村,任重而道远。

    “放心吧,我肩膀够硬够钢,足够你这纠结纤细敏感的小心脏来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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