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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京钗计-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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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附和那苏乌莹的大臣们立刻转风向,“哪是兵器啊?分明活生生的人,竟有意识保护主人!”

    “对、对,就不知公主从哪等到此等神物……”

    我被吓得还立在原地动不了腿,宋卿好来到场中看似和我搭话,实际暗自扶我的胳膊回座,帮我回,“呀,这柄剑好似是公主一个旧友赠的,旧友的名字么……”她微蹙眉头假装冥想,却足够那苏乌莹联想。

    少女蓦地回头,望向身后人,胸脯起伏,甚至在事后拦住他追问,“剑是你送的?”

    嬴子期微微不耐。

    “那苏小主这质问的口气,好像我们是需要向对方解释的关系?”

    分明说好,她负责救我出狱,他负责帮她赢回在我面前曾丢失的尊严……

    仅此而已。

    那苏乌莹小脸发白,“你就算得这样清?她到底有什么好!”

    青年敛容,良久,“她什么都没你好——”

    “唯独出现比你早。”

私奔() 
我快疯了。

    自从得知渊虹的来历;我准备好的、信誓旦旦要告别的话;功亏一篑。

    我彻夜不眠;胡思乱想种种可能。到了三更时分;实在压制不住心间疑问;跑去敲响嬴子期小院的门。

    他似乎也没睡着;脸上全无睡意;仿佛知道我要来,“进吧。”

    “不了。”

    我断然拒绝,背后紧紧攥着那把渊虹。

    嬴子期第一眼就注意到我背后藏的“重点”;心知逃不开我的问询,干脆关上门随我走到院中的假山旁。

    假山处有处人工打造的泉眼,持续不断往浅浅的池子送着水。我听着泉水叮咚;如同心跳的频率;咚咚咚。

    池子旁还有张石桌,可我两都没坐;只停下脚步;转身。

    “这个……还给你。”

    思忖良久;我将渊虹捧出;莹白在暗夜的衬托下更是扎眼。

    他毫不犹豫;“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留,扔了罢。”

    嬴子期没说气话;渊虹比锐气比锋利根本够不着十大名剑的尾巴。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对付太阿。

    既然从今往后我两不再相见;渊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毕竟;我不希望自己再有敌人。”

    他曾经放任我成为他的“劲敌”。如今,也不需要了。

    那厢,我依旧仰头,捧着剑的姿势依旧稳稳,眼眶却差点被他一句话激出水。

    “你这算什么呢?”我质问的声音略颤,“你这样说,会让我错以为,你似乎真的喜欢我一样。”

    一提到敏感话题,嬴子期下意识就想逃。我洞穿,不打算给他机会,固执地窜到他面前挡着,重新将渊虹捧过去,“要么把剑收回去,要么承认喜欢我——”

    “嬴子期,我从没强求过要和你一生一世!”

    他还是不阴不阳,看得我越发难受,当下顾不得什么公主不公主,言辞灼灼。

    “我能猜到,你来王府必有你的目的,而我,也有我的宿命。可我现在只不过想知道……想知道那个被我放在心上,一想起就惴惴不安的人,究竟对我什么感觉?讨厌我吗?那为什么又要送我渊虹?喜欢我吗……”

    “那为什么连承认一句,都像要了他性命!”

    说着我就忍不住发抖。

    激动之处,我还不自量力推过那人一把,结果他巍然不动,我却被反作用到自己后退,不小心趄进旁边的水池。

    水池很浅,刚没过小腿不足为惧,只身上立刻变得湿淋淋。

    嬴子期伸手来扶,猝不及防被我再一推。这下他没站稳,后腰撞上坚硬的石头,禁不住一声嘶,怒了眼睛的颜色。

    “应扶苏!”

    他一只手支在石桌上,声声切切叫我,那玄色衣衫好似都被周身的气给激得荡起,惯然处变不惊的人颧骨猛颤。

    “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我爬起,突然一点不害怕,“因为这句话影响着我的决定!”

    “你决定什么?”

    嬴子期忽然也直起身,冷笑,“决定要不要抛下公主名号,和我私奔吗?”

    明明那样情深意切的事,叫他才说出却真像一个笑话,我立时默,听他继续道,“看看你自己这身彩衣,看看你的金钗环冠,再想想世人对你的毕恭毕敬千呼万唤,你真放得下么?天冷没有烧得滚烫的炉房,天热无沽苏特供的冰,从此清粥小菜织布晒鱼……”

    “这样的生活,如果你觉得可以——”

    男子隔着水池的砌物,将手递到我面前,嘴唇翕动,“那走吧。”

    我呼吸一窒,看嬴子期更靠近些,墨黑的眼珠定定,嗓音蛊惑,“不是想听吗?我告诉你——”

    “公主,我对你有感情,那么你呢?敢不敢跟我走?”

    周遭空气立时不够用。

    我没想过,这句话出口的情景会是这样。

    没有鲜花,没有喜悦,甚至没有一个例行的深情相拥。

    但,

    “你确定不把手收回去吗?”

    良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同时看见面前的长指微微一颤。

    嬴子期猜到我做的决定,面上曾有失色,但他的胳膊依旧立在我面前,没往回收。作为当事人的我,几乎都分不清,当时他要我跟他走,究竟真情还是假意。但我曾见落在水池中的渊虹和太阿,剑身同时震了震。

    原来,全世界都知道我的答案,连它们亦然。

    “如果你再不收回去……”

    我舔舔长久未喝水而干裂的唇,同时摘下头顶的金冠,扔掉肘间的霓裳披帛,扯下珠光闪闪的耳坠——

    “就不能回头了。”

    话落,毫不犹豫抓上那只带着薄茧的手。

    暗夜中,那人长身似有一震。

    而我只垫脚,回一吻。

    ★★★

    这夜,没有睡意的何止那一二人。

    应扶苏那边一有动静,离她最近的宋卿好就和衣,从床上起了身。她怔怔坐了半会儿,最终下定决心般走出去。

    宋卿好到的时候,扶苏和嬴子期还在谈话。

    她听见那个惯然冷淡的男人语气定定,“跟我走。”

    她看见那个不问缘由就飞蛾扑火的少女伸出手,“别后悔。”

    后来,他们离开的动作不疾不徐,似乎双方都琢磨着到底谁会先放弃,可直到最后,谁也没开口。像一场不见硝烟的对弈,憋着口气只等将军那刻。

    全程,宋卿好都有机会去唤来侍卫将他们拦住,可她只是立在角落,看着扶苏被嬴子期抱上马,消失在视线中。

    过了很久,她才想起临行前,自己挂在应逍身上胸有成竹说,“我会完好无缺将扶苏带回到你面前。”

    然而不过才一日。

    一日之景,她就让这个少女跟着心尖人跑到天南海北去。

    尽管一路走来,宋卿好很确定应逍对自己并非冷血无情,对她也妥帖细致。但她同时又清楚,这样的感情是建立在她乖乖听话的基础上。

    应逍希望宋卿好是只波斯猫,偶尔撩撩爪子,可以忍,她偏偏是只喂不熟的狼。

    宋卿好步步观察,时刻研究,将身边人的性格做派吃得死死,唯独拿不准应逍。

    她甚至掐指算到应扶苏在得知渊虹剑的来历后,必定内心大触,和嬴子期之间那层模糊的界限也将越过,可她迟迟不说,偏选在应逍缺席时走出这步。只有他不在,她才有机会掌控全局。

    一时间,少女幽深的目光比山头月光更凉。

    翌日,公主和侍卫一起失踪的消息就在御队里传得沸沸扬扬,引应文一脸懵。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独自一人私奔算了,免得回京被各方人马弄死,以父皇和应逍打头阵。

    但显然宋卿好的处境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入了夏的京师随时回迎来一场暴雨,宋卿好被无忌快马加鞭亲自带回去,两人全程无交流。

    她甚至不想多嘴问一句,“你家殿下情绪怎么样?”

    问了,想来他也不会回答。都是碍于身份,只敢将真心埋藏的可怜人。

    身份?

    偏她宋卿好,就不待见这玩意儿。

    少女突然失笑,激得无忌眉峰一横,“你还笑得出!”

    宋卿好面上难掩笑意,“这不还没到要死要活的时候吗。”

    何况,她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辞去糊弄应逍。

    其实也不算糊弄,只不过是正常人都能分析到的罢了。

    她会告诉他,“扶苏跟着嬴子期跑不了多久,不出几日就会乖乖回来的,你信吗?”

    她想说,“我太了解这姑娘,她丢得下富贵名利,却丢不下给她富贵名利的人。无论是你,还是德妃娘娘。何况嬴子期也并非不分好赖的人啊,等她回过神,就会乖乖认命回京。”

    她还想主动承认,“放她走的确是我个人私心。我爱过,所以我知道爱而不得有多难受。我不忍她一生都困在宫墙,却连一份像样的感情都不曾得到。起码,她离开的那段日子会感觉到幸福……”

    她想了很多,每一句说出来都经得起推敲。只要应逍稍微琢磨,就能平静。

    于是抵达王府门口,她还很镇定地帮无忌拴了马,甚至脸上表情都未曾惊变。

    然而当她底气十足踏进寝殿,还没开口说出一句,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怼到墙上。

    “你、故、意、的。”

    欺身而来的人咬牙切齿,瞳孔酝酿着惊人的红。

    宋卿好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力气这般大。他不过一只手,就压得她整副胸腔几乎喘不过气,吞没字字句句。而且,应逍的指责并没像她预想的那样,云淡风轻就被她打发。

    “宋卿好,好、你真是好。”

    那人冷笑,面容几近抽搐。

    “你以为,她这一走……”

    话说到一半,头顶语气忽而由重到轻,发飘。可手下摁着宋卿好的力道昭示着,他并不像表面这般波澜不惊。

    “我就能全心全意看你吗?”

    我就能全心全意看你吗。

凌迟() 
“我就能全心全意看你?”

    宋卿好从应逍脸上窥出那么点杀意;大骇。

    “你这样想我的……认为我放走扶苏;是拈酸吃醋?”

    她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摁着;背后是壁;前方是他;空气进不到胸腔也出不去;连矫情的痛苦都多余;费力解释,“我这么做是为了帮你!”一句话敲到点上去。

    “你不痛不痒拔几颗眼中钉,不就想激怒应江吗?要他自乱阵脚;现在就是最好机会——”

    她忍不住咳一声,“应江翅膀的毛接二连三被你扯下,虽然按耐着;却已痛得恨你入骨。以他急不可耐的个性;扶苏一走,他后边必有昏招等着;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将她引出宫……既如此;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这也是宋卿好特意叫夏之时随御队出行的缘故。

    并且;跟无忌回京前;宋卿好就给应文打好招呼;要他时刻派人盯着那苏乌莹,“记得拉上夏之时。”

    有了这个有力的人证;一旦应江真有动作,皇帝就无法再充耳不闻。

    闻言;应逍理智回收;浑身积蓄的愤怒稍减,总算注意到宋卿好的脸色由红已转到青白。

    他突然像被人一盆滚水浇到手,猛地松开。

    “我真是小看了你……”

    那人背过身,像不敢面对,又像不愿面对,眼里无暖色,“你也小看了我。”

    “我根本懒得应付应江那样不入流的角色。他做的几档子事,我没去找蛛丝马迹不代表心里没底,他即便爬上太子位,拉他下马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我的敌人也从来不是他,而是那个人……”

    应逍波动的情绪渐渐沉下,“他一辈子听了千千万万句英明,就真以为自己的决定都正确。他不选定应江么?我就一颗颗把应江的毒瘤摘出来送他眼前去,让他慢慢享受自己的“英明”。所以宋卿好,我最后一次警告,不要自作聪明,一再触碰我的底线。如果需要利用身边重要的人去铤而走险才能谋来劳什子太子位——”

    “那这位置,我根本不屑。”

    宋卿好一被放开就大口呼吸,几乎只吸纳到他最后几句:

    如果利用身边重要的人去铤而走险才能谋来太子位,那这位置,我根本不屑。

    她抖着心口笑出声,“呵呵,”却没有了在无忌面前的轻松。

    半会儿,少女缓缓直起身,还是靠着冰凉墙壁,“你有你该做的事,我有我想杀的人,现木已成舟,回头无岸。”

    话落,应逍还没细究,无忌打外面神色匆匆进来。

    “殿下,不好,那苏小主出事了。”

    “具体?”

    “说……说是在去追嬴侍卫的路上被几个乡野村夫拦住,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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