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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天生反派-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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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只剩下唯一一个选项。

    花家三郎看向乔衡,只见他神色镇静,竟有几分气定神闲之态。

    花家三郎心底有些感慨,即使知道了陛下已经来此,他居然还能不动如山,要是换作朝中的那些大臣,这个时候大概早就火急火燎,严阵以待地准备去觐见了。

    南王世子对此一脸淡然,反倒是自家七弟对此显得有些不放心。花家三郎都要有些怀疑南王世子到底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了。

    乔衡当然已经听到了花家三郎的话,不仅听到了,他还为对方告诉他这个消息而致谢。“多谢三公子告知我此事。”

    他也想不到这位皇帝会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突然来一出白龙鱼服。这又不是《康熙微服私访记》。花家三郎突然归家已经够巧了,现在这一出只能说明凡事到了他身上永远都是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只不过他早已做戏做成了习惯、做成了本能,花家三郎自然从他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待他饮完手中的一杯温茶时,他才提出告辞,有礼有节地说:“还请花老爷子见谅,在下突然想到有一急事,请容在下先行告退。”

    花如令当然明白他这是要去做什么,和蔼地笑着,让他尽管去忙,脸上没有任何不悦。

    乔衡离席的过程中,听到一道夹杂着些许不放心地叹气声,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向花满。他就像是一个被理性思维完美操纵的提线木偶一样,永远知道该在何时表露出怎样的举止神态,他向花满楼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目不能视的花满楼竟像是感知到了他的视线似的,向他一举杯。

    那些不明所以的花家族人,只是更加奇怪地看着乔衡,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离席。

    花家三郎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个念头涌上心间。他忽然意识到,不论是那位太平王世子,还是这位南王世子,竟无一身体康泰,而且追根溯源来看,他们的身体状况都是在母妃病逝后才每况日下。真是“巧”啊……

    直觉告诉他不应该再想下去了,便深吸一口气,宁心定神,把心思放在了宴席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宫九(太平王世子):呵

    乔衡(南王世子):(沉默)

    皇上:……这锅我背了!

    ps:感谢小天使们不离不弃地投喂炸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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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陆小凤传奇() 
先帝子嗣单薄; 除去当今圣上后宫里再无男丁诞生。

    正因此; 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 在小的时候根本没有亲兄弟可以相伴左右。

    进学后这孤零零的情况稍好了点,有三四个表兄弟以及七八位不知几支开外的堂兄弟一同在宫中读书。

    只是这么一尊大佛身份贵重又敏感,众人亲近不得又疏远不得; 当时的太子感受得出来; 这些人对他远没有他们展现出来的那么一面亲热真挚。可是这又怪不得他们; 实在是没法子的事情。

    幸好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位嫡亲堂兄弟可以放心来往; 也不知是对方天性使然; 还是真与血脉的亲疏有关,对方待他比之其他要自然多了。只不过后来太平王妃病逝,他的这位堂兄弟过度伤感之下身体大不如前,自此,对方就再没到宫里来进学。时间久了; 他对太平王世子的记忆也有些不清楚了。

    每当提起这位太平王世子; 皇帝就难免想起他另一外嫡亲堂弟,他那位远镇南疆的叔父的儿子——南王世子。

    只是他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又有什么用呢,两人相隔之远,要见上一面谈何容易。

    每逢南王进宫朝见; 从不曾带着他这位堂弟。仅仅为了这点小事,又不至于大张旗鼓的下旨强召对方进京。他也曾在好奇之下问过他那位皇叔怎么不带堂弟来京城,一开始他听到的问答是堂弟他年幼经不起长途跋涉,再后来就是直言身体病弱; 只得安心在家颐养。

    呵,你说怪不怪,他总共两位堂兄弟,这两人居然都是病秧子。

    最近一次听到有关南王世子的消息,就是南王请旨让世子去飞仙岛拜师学艺去了。当时他想着这样也好,学点武艺练好身体,到时候总没借口不来京城了,于是他也就准了。

    只是皇帝他实在没想到,他只是顺路来看看自家臣子,居然能在这里再一次地听到他那位堂弟的消息。

    花家三郎本要安排人过来伺候皇帝,却被皇帝直接拒绝了。在花家三郎听令离开后,他轻笑一声,直接佯作“乔公子”,叫住一个下人,让对方领他回到自己的住处。

    当他站在一座幽静雅致的院落里时,他在心里平静地道:这就是他那位堂弟住的地方了。

    院中有一石桌,上面摆有黑白两色的棋子,是花满楼与乔衡所下残局。子子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难解难分。

    皇帝坐在院子里,他看着石桌上乔衡与花满楼遗留下来的一副残棋,问:“你说,我这位堂弟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魏子云诚实地摇了摇头,说:“臣不知。”

    皇帝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意外。

    这一路走来,依照下人对他的态度以及言语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信息来看,那应该是一个外表看似冷淡实在颇为和气很好相处的大家公子。

    此前他与花家三郎的交谈中,自家臣子提及他那位从来未曾谋面的堂弟时,做了这么一个评价:“胸中自有丘壑。”对方虽然是一语带过,他却敏锐地抓住了这点。

    这个评价有些微妙,可以说其人脱尘去浊,非平凡人,还可以意味着其人心中另有谋划,心有城府,对方究竟指的哪个就值的玩味了。

    皇帝没见过南王世子,但他见过那个说话行事滴水不漏,令人拿捏不住半分错处的南王。不知会不会又是一个子肖其父的例子。

    坐得久了,也有些累了。他站起来,静立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他的背后突然出来一阵步伐有致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得稳极了。

    魏子云也听到了这道脚步声,他向来人看去,虽然心里早有所准备,但还是因来人的相貌而微微睁大眼睛。

    像,太像了!

    侍立在院子里的仆人也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缓缓地转过身,在看见来人的刹那间,即使他从未见过对方,他仍知晓了来者是谁。

    “南王世子。”他注视着对方,平声道。

    乔衡眼见一位不速之客站在院落里,在对方还没出声前他就意识到了这是谁。

    对方说话后,乔衡也没有否认,因为他知道这没有意义。他只是先把院子里的仆从都遣散了出去,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能听的了。有时候,知道的少些反而是一种福气。

    这之后,他就如同每一个招待客人的主人家一样,把两位不速之客请到了屋内。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皇帝也没有阻拦,只是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唯有魏子云为他这态度深锁着眉头。

    本朝规定,非大仪无需行跪拜叩头之礼。乔衡做不到上赶着给人磕头,也就行了一个揖拜礼。

    “臣弟参加圣上,愿陛下万寿如疆。”

    对方的说辞还有举动,对于皇帝来说本该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但由对方做出来却翩翩皎皎,有如玉树临风。

    皇帝说:“不曾想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世子,真是今日的意外之喜啊。”

    口中说着喜,语气却与之前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哪来的喜,他身上笼罩的霉运要是能实体化,估计都已经是乌云罩顶了。乔衡嘴中应和了一两句,心里却在想道。

    皇帝看着来者,对方有着一张他曾在对镜自照时见过无数次的面孔,只是他从来不曾想过,这副容貌长在别人身上时,该是一种怎样的姿态。

    来人就如他的影子般,那一眉一眼都别无二致。

    只是……旁人或许分辨不出两者之间的区别,但要知道,这世界谁还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呢?所以他明白,来者与他是不同的。这点不同,不是指的对方没有同他一样身着锦衣,而是在于对方的眼睛。

    那是一双常人所没有的眼睛,那眼神仿佛三月犹带冷意的春风,温柔与冷冽并存,最后归于两潭清泉。年年岁岁皆如此,再如何金相玉质的外表,在时间的冲刷下都形同枯木腐肉,两人相同的面容在这双眼睛下,也就变得无关紧要了起来。

    皇帝:“虽然之前未曾与世子见过面,但仅这一面,为兄心中就忍不住心生亲切,不知世子是否亦如此?”

    魏子云对皇帝一向忠心耿耿,他见南王世子不曾回话,就知道个时候是该由自己做些什么了。他上前半步,刚要喝令什么,就被皇帝抬起折扇阻了一下。

    皇帝道:“出门在外,也就无需讲究那么多私礼了。让花老爷子安安稳稳过个寿辰吧。只是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何时遣人拟诏快马加鞭送至南王府的。世子可曾替我记得?”

    乔衡:“臣弟也不曾记得。”

    “既未奉诏,就擅离封地,这可是杀头的罪名,你知不知道?”皇帝说出了与原著一样的话。

    乔衡没有迟疑的回答:“知道。”

    他回答的这般干脆利落,反而让皇帝愣了一下。因为即便是街头小二都知道跟着戏文里拽上一两句“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话,皇帝不认为对方不明白这个道理。

    乔衡明白这时候皇帝在等他的一个解释,解释他为什么明知故犯。

    “臣弟深知此事有违家规国法,但是实有要是禀告皇帝。”接着,他只管吐出了一句让魏子云神情一凛、眉头狠狠一跳的话:“皇上,关外有异。”

    只问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皇帝的眼神略变,说:“世子慎言。”

    “皇上,关外有异。”

    谎话重复多了,也就成了真的。乔衡为了加强说服性,面不改色的把自己话重复了一遍。

    尽管老天爷总是喜欢跟他开玩笑,但他本身却不是一个喜爱开玩笑的人,而他此世的长相颇为周正,不带一丝滑稽之色,皇帝实在无法从他的面上窥见半分作假之态。

    皇帝道:“世子可明白这话意味着什么?”

    魏子云明白皇帝这是在感慨些什么。

    仅凭这一句话,实在很难判断事情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一个镇守南疆的王爷居然得知关外的事情,这胳膊伸得未免有点太长了。即使南王汇报敌情有功,也免不了在皇帝的心里扎根刺。若是假的,那就更有意思了。

    乔衡说:“臣弟明白。”

    这接连几个肯定无比的回答,让皇帝心下微沉。

    “不知此事是南王从何处得知?”

    “皇上误会了,此事非是父王从朋友亲信处得知,而是臣弟从家师处知晓。”

    魏子云目光中透露出异样的神采,或许别人不知道南王世子的师父是谁,但身为天子近臣的他怎能不知道。他的师父正是飞仙岛的那位白云城主,自少年成名后就声动江湖的叶孤城!

    乔衡看向始终在皇帝身后,站姿松而不散,眼神凝而不滞,一看就知是个习武之人的魏子云,道:“想来这位就是曾经江湖上享具盛名的潇湘剑客魏统领了。还请皇上容臣弟问魏统领几句话。”

    皇帝知道南王世子突然转移话题不会是无意之举,便甚是好脾气地说:“问吧。”

    魏子云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乔衡。

    “魏统领为江湖人出身,想来是知道铁鞋大盗与青衣楼的。”

    “这我的确知道。”

    铁鞋大盗肆虐江湖时皇帝尚年幼,许多事情不清楚,于是他微微侧身,向着皇帝解说:“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江湖上有一贼人名为铁鞋大盗,行事诡谲狠毒,所作所为十恶不赦,各大门派几次围剿都未果。花家富庶,树大招风,也因此引来了铁鞋大盗的注意,后来花如令又广邀好友,众人再一次筹谋,这才将铁鞋大盗绳之于法。正所谓杀人偿命,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至于青衣楼……”魏统领扯了下嘴角,带点冷意,却没再说下去。

    乔衡以及年轻的皇帝却没在意他就这样停下来。

    只因为如今江湖朝廷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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