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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嘉国夫人-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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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粉蔷。

    “呼呼”清嘉赶紧伸手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啦!

    呜呜,她果然被三哥带坏了,这青天白日的老是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羞死了!

    不过说来也怪,最近陈巘明显要比以前的时候更加喜欢亲近自己,不管有人没人老是爱抱着自己,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更要命的是手脚还老是乱放,弄得她浑身痒痒,所到之处就像是有毛茸茸的狗尾巴划过的感觉,浑身颤栗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煎熬。

    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也这样,但那种感觉真的好微妙啊。明明是非常渴望和他在一起的,但真的这样亲昵的时候又有那么点惶恐。

    清嘉苦恼极了,真害怕以后自己也跟着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这么一想,清嘉下午也无心做其他的事情了,跑到书房里翻起了她的那些个医术来,希望能在里面找到些蛛丝马迹。

    悠闲舒适的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今日是陈巘回京后第一次上朝,当他一身戎装站在大殿中间,听着皇帝的褒奖和赏赐的时候,表情并不如众人所想的那般春风得意。

    “擢升为大将军,封定国侯,户三千,赏金三万,田百亩,宝器若干。”

    陈巘平静谢恩,众人侧目,眼中或羡慕或妒忌。果真是时势造英雄,纵观严朝数百年历史,还未曾有人这般年轻就走到这个地位的。

    二十有五,不到而立,他就已经在屹立于朝堂之上,立足于武将之前,和权倾朝野的唐太师比并肩而立。

    一文,一武。

    若真要较量,还真不知道是谁更位高权重一些。

    如说内政,那自然是唐友年一手遮天,毕竟皇帝宠信,党羽众多,再加上这几年在朝中的苦心经营,其人又心机深沉,老谋深算,若说要翻云覆雨也是使得。

    但谈军事,那陈巘已经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这些年来的不断征战已经让他在军中的地位牢不可破,西北,东南,平乱这几次战争已经让他将天下兵马都掌握了大半,朝中武将无一不以他马首是瞻。

    若说是盛世,那自然没有武将的用武之地,用不着他们冲锋上阵,带兵打仗,往白了说去不过是些吃闲饭的。只是如今天下还说不得安定,少不得他以后的用处,纵然是皇帝也不得不礼让三分。

    这不,朝堂上的这些溢美之词,皇帝的言笑晏晏,众人的夸赞恭贺都不能让陈巘放在心上。

    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

    他懂,皇帝懂,众人都懂。

    所以陈巘心中也十分明白,自己今日有多风光,说不得以后就会有多被动,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招惹眼球,徒惹嫉恨呢。

    一场朝会,完美落幕。

    毕后,陈巘单独求见皇帝。

    御书房内。

    皇帝对于他这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心情十分的复杂,从国家大局出发,得将如此,夫复何求。有他在一日,便可保严朝一日安定。

    但若要从皇权的稳固而言,他坐拥天下兵马,这就无疑是一把利剑,时时刻刻都悬在自己的咽喉之间,正所谓人心难测,难道他有朝一日不会功高盖主,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来。

    这样的君臣矛盾几乎是不可调和,纵然是朝代更迭也依然存在的千古难题。

    所以,自己不得不重用他又忍不住怀疑他,总需要时时刻刻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才能安心。

    只是,陈巘实在太聪明,他暗中派去的人,要么是被他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了,要么便是被他不动声色的调开了,可见其手段不差,这就更让皇帝感到不安了。

    如今他又来跟自己说什么?

    “退婚?”

    皇帝眯着眼,目光锐利如刀,语气不善的很。

    陈巘不慌不忙,倒是从容:“是,还请陛下成全。”

    “呵,”皇帝冷笑一声:“君无戏言,爱卿莫不是要我收回成命?若是都如你这般要求,那君威何在?”

    他的好将军啊,前朝才给了加官进爵,这转眼便又不满足,真以为自己劳苦功高便可以藐视皇威了么!?

    陈巘早已有心理准备,道:“臣,不敢。”

    态度倒是谦卑的很,但话却仍是分外坚定,让皇帝看了更加生气,嗤笑道:“不敢我看爱卿的无惧无畏得很吶!”

    “臣确有不得已的苦衷,”陈巘目光直视皇帝,眼神坦荡,甚是磊落,行了个礼,道:“陛下容禀。”

    皇帝看了他片刻,余怒未消,挥手道:“好罢,我倒是要听听爱卿究竟有何难处,总归不会是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罢。”

    这话不可谓不辛辣讽刺,陈巘却像是丝毫不觉得一般,面色如常,语气平稳:“臣在讨伐叛军之时,意外得知臣的妻子在人世,如今已然团聚,结发在,岂能再娶?一切种种,臣实不敢欺瞒于陛下,故而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哦?”听得此话,皇帝也颇感意外,听闻陈巘的原配夫人死于战乱,不曾想如今竟又冒出来了,而且时间竟是如此的巧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自己给他赐婚了之后才出现

    皇帝还是觉得荒谬不可信:“你说你的妻子还活着,那谁能证明你这话是真的?若要是你随意找个女子搪塞于朕,那可是欺君之罪,爱卿你可不要犯了糊涂才好。”

    陈巘十分镇定,一点都未因为皇帝话中若有若无的威胁警告所动摇,只道:“臣不敢妄言,我妻子乃是礼部书陆仪的庶女,臣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欺瞒,臣愿领罪。”

    皇帝见他语气坚定,这才有了几分将信将疑,道:“既然爱卿如此确定,毕竟是婚姻大事,那朕也不好自专,”他思忖片刻,道:“宣陆仪觐见。”

    太监领命而去,皇帝看了眼站的如同青松般挺拔的陈巘,道:“那我们就且看看真相究竟如何吧。”

    前去传令的人很快,不过一个多时辰,陆仪便匆匆而来,正巧赶在了皇帝不耐烦之前。

    陆仪面圣,当行大礼,高呼:“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摆手:“爱卿免礼。”

    陆仪这才不慌不忙的起身,恭敬的立在一边。

    皇帝瞧了他一眼,神色莫讳如深,道:“陆爱卿,朕竟还不晓得你与大将军还是姻亲关系。”

    陆仪一听皇帝这话大有深意,当下心中也在打鼓,皇帝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说来也怪皇帝自己不清醒,素来爱留恋后宫,耽于女色,这陆仪当年嫁女也是人尽皆知,但他耳边除了美人爱妃的娇侬软语那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虽然后来在陆仪的寿辰上对于他那个庶女惊鸿一瞥,且那时候也知道她已经嫁人,但却并不知道那人便是陈巘。可退一步万来说,纵使那时候知道了也无伤大雅,毕竟那个时候陈巘还个无名小卒,虽然有个国公的爷爷,校尉的父亲,但总归是还没有承爵,还未入仕的青年罢了,根本入不得眼。

    至于后来,陈巘立下赫赫战功,立足朝堂,引人忌惮的时候,他也只是粗浅的晓得他有过妻子,但妻子已经亡故多年,或许也曾有人略略提过他的妻子乃是何人,可多半已经被他忘了或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即然已经是个死人了,那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他知道那么详细做什么,人对不无关紧要的人事物总是不在意,过眼不过心的。再说身为一国之君,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如今乍一听闻这个消息,他也只是微微惊讶,但却并不在意,若真是如陈巘所说,那也无关紧要。

    陆仪心中惴惴,略有忐忑,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当年靖国公与臣戏谑之言,约成儿女亲家,后来两个孩子大了便按照约定给他们成了婚。”

    这话一出口,陆仪就心知不妙,如今陈巘已经和清宇定下婚约,不日就将成婚,皇帝这一问,莫非是其中有变?

    于是赶紧补充一句:“只是,我那女儿早在多年前便已亡故,早早的便不在人世了。”

    皇帝笑了:“哈,那陆爱卿可要宽心了,听闻令千金如今在人世且已经被找回了,如今人正在大将军府上。骨肉重逢,夫妻团聚,可是天大的喜事。”

    “什么!?”

    陆仪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虽然万分震惊,但精明如陆仪,瞬间就反应过来,若真是这样,那陈巘跟清宇的婚事恐怕就不那么如意了。

    该死,这丫头真是他命中的克星,死了就死了罢,还诈尸做什么!

    真是可恨。。。。

第八十一章 故人() 
陆仪惊怒交加,陈巘表情从容淡然,皇帝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对神情迥异的翁婿。

    呵,这是什么情况?

    陆仪想起今日下朝归家之后陆夫人说起的陈巘带回来一个人,起先他还真是不以为意,男人嘛,三妻四妾乃是寻常,有什么要紧,女人若是在这些事情多做计较,那真是再愚蠢不过。

    更何况,陈巘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能上得了什么台面,不过以色侍人,空有其表的花瓶罢了。

    陈巘出身世家,自然晓得门当户对的重要,逢场作戏也是平常,根本就无关紧要,无须在意。

    不曾想,他压根没放在心上,觉得不值一提的女人竟会是自己那个早该轮回转世了不知道多久的庶女!

    她不是已经作古了吗!

    “陆爱卿?”皇帝提醒已经有些走神的陆仪。

    陆仪回过神来慌忙请罪:“臣失仪,臣有罪”

    皇帝的关注点并没有在这些琐碎上,摆摆手,问道:“我瞧着陆爱卿这神色似乎也对此一无所知啊?”

    陆仪强自镇定,勉笑道:“这消息来得实在突然,臣略有些难以置信。”

    皇帝笑笑,意味悠长道:“哈,无怪爱卿讶异,纵使朕也觉得十分惊奇啊,大将军,这等人间喜事,怎可独乐?想必陆大人也思女心切,如今骨肉团聚,何不见上一见以叙重逢之喜。”

    他还依稀记得当年惊鸿一瞥的艳色,天地翻转,日月失辉也不过如此,不得不说陆仪那个庶女可真是个尤物啊,犹记得他当年还颇为念念不忘,惦记了一段时间,只是后宫佳丽如云,绝色三千,很快他也就沉溺在新的温柔乡中,渐渐的也就不那么抓心挠肺了。

    如今数年过去,虽然如今依然早就记不清她的样子,但当初那份悸动若是回味起来也颇为惹人的很。

    他登基二十多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但唯独之于她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若真是当年的那位美人,那容色应该是差不到哪儿去。

    陈巘怎能不知皇帝素来贪欢,怎可纵容清嘉暴露于众人眼下,当下就要回绝,但皇帝却先他一步,皮笑肉不笑道:“左右都不是外人倒是省了很多事情。”

    皇帝说这话真是让人无可反驳,陆仪是她的父亲,他本人更是她的丈夫,难道有谁敢说皇帝是外人吗?这天下万民,沃土万里,哪个不是他的?

    “大将军,你说那人是你的妻子,那总该给众人一个心服口服的证据才是,若是空口无凭,那又怎能服众?”

    陈巘垂下眼睑,心中冷笑,呵,这乃是他的家事罢了,跟外人何关?他又为什么要为了旁人的眼光和自以为是的想法而妥协?

    只是,皇帝这话已经明摆着不相信自己,若是今日不能给个圆满的答案,恐怕事情难以善了。

    “臣妻昨日刚到华都,本欲前去陆府报平安,怎知臣身体突然不适,臣妻日夜照顾这才误了时辰,待臣回府后,定当带着妻子前去陆大人府上拜访。”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皇帝心中却是不屑,不想再听他推诿,直言道:“大将军何必麻烦,我已经派人前去请尊夫人进宫了,不消一会儿就能见着,骨肉团聚朕已经是许久未曾见到有这等好事了,不由也想沾沾喜气。”他摸了摸自己华贵的玉扳指,深深的看着陈巘,半试探半敲打:“大将军该不会拂朕美意吧。”

    陈巘这才注意到刚才一直站在皇帝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已经不见了,估摸着现在已经往自己府上宣旨去了。

    他不动神色的深吸一口气,手指缓缓的紧握成全,骨节处处泛白。

    握紧,松开,反复几次,直至自己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他最恨别人去打扰清嘉了,将军府那样大,那样深,无非就是想将她好好的藏起来,除了自己任谁也看不到,夺不走!

    这些年在战场久了,见惯了厮杀,一旦动怒便是伏尸千万,他是踩着多少人的尸体走到了现在?

    不知道还是不是每一个将军亦或是战场重逢的战士,在面对仇敌的时候都会有那样刻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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