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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与骨为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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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觉得画尘离说得有理,没有再抬扛。

    “可是,我除了我爹留给我的东西,剩下的都是在路边买的小玩意,确实没有别的东西。”

    画尘离却没有再追究下去,他拍拍腿,潇洒的抖抖衣袖,瞟了连翘一眼,然后面有不屑,说:“小妹为何还不洗漱?万一让你师兄看到你这模样,只怕要把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打死才会罢休。”

    连翘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衫不整,回想到画尘离打赛牡丹时说的话,恍然大悟。她气呼呼地把他们全都推出去,换了声干净小花袄才走出来,见他们三个男人在屋檐下嘀嘀咕咕地,大大方方走过去,指着画尘离说:“赛姐姐是被你打伤的,你要照顾她。”

    “行。”画尘离回答得挺爽快的。

    连翘没想到他会答应,呆住,然后才说:“师兄来了,我会解释清楚,你们不许乱嚼舌根。”

    “好。”这回,是阿刺和阿不应话。

    连翘又说:“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徐默义的身份,你们有什么打算?”

    画尘离摇头。“在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黑衣人之前,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不过,炙鹰现在也不躲躲藏藏,阿刺,阿不,是该让你们大展身手的好时候了。”

    阿刺与阿不领命,纵身跃声,只见白白的屋顶上留下两个浅浅的脚印,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画尘离负手往屋子里走,连翘拉住他,问:“你要做什么?”

    “方才不是你叫我照顾赛娘吗?我现在就去。”画尘离说得理所当然。

    连翘却不乐意。“孤男寡女的,多不方便啊。”

    “阿不不会介意。”

    “赛娘会介意的。”

    “有小妹陪着,不算孤男寡女。”画尘离这是变相的邀请连翘陪他,说得含蓄,让人听着也舒服。

    连翘没有反对,与他慢慢往回走。刚走几步,她突然停下,说:“有些话我要与你说清楚。”

    “嗯?”

    “我不是你的女人,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画尘离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和失落,但他很快就恢复正常,淡淡笑道:“逢场作戏罢了,小妹不必计较。”

    连翘觉得自己吃了闷屎亏,也不多话,低头前行。走了两步,还是没有忍住,悄声问画尘离:“徐默义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涂鸿运轻薄她时,他救了她。可他暗中监视并且绑架了她,却又没有伤她。这个人,亦正亦邪,或者说,他没有所谓的正邪之分,有的只是主人给他下达的命令。

    画尘离面无表情,目光冷清,所说的话也变得冷酷无情。

    “一件工具而已,没有正邪。”

第125章 涂家密室() 
连翘停在原地,心中感慨。

    画尘离说徐默义是一件工具而已,那她在他心目中又是什么呢?刚才他一掌打在赛牡丹身上,虽只使了三分力,但对于自己人来说。这已经是下手很重了。他说她的他的女人,现在又说只是逢场作戏。可连翘始终觉得,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枚棋子。

    尽管他对棋子表现得很温柔,仍然改变不了棋子的本质。

    连翘莫名觉得寒心,垂下头,默默地与他走进屋子。

    赛牡丹太累了。已经睡下。画尘离在她身旁坐下,把脉之后。又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

    连翘冷眼看着,心中暗忖,赛牡丹虽然受伤,但画尘离也借这个机会向她承诺要带她离开天宁镇。不管赛牡丹与阿不是否能演绎一段情,她还是有收获的。赛牡丹离开这里,还能开始一段新生活,继续留下来,只会害得她孤苦终老。

    “在想你师兄?”画尘离问她。

    连翘瞪他,闷闷说道:“我在想,马上就大雪封道了,再不走就出不了北疆。”

    “放心吧,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画尘离信心满满地说:“只等赵都护保住苏县令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

    连翘不信他。“你倒是挺关心苏县令的。”

    画尘离只是笑,并没有再接话。

    只要能保住苏旭安的平安,冶铁坊奴隶之事。以及苏倩倩和唐茂风的两个命案,都会得以解决。画尘离素来认为事情会有许多种解决方式,不一定非要按照常理和规定来办。只要不伤天害理,又能得到预想要的结果,过程往往不那么重要。

    “小妹,去睡吧。”画尘离拉着她,把她往里屋推。

    自从她遇到他之后,一惊一乍地经历了不少事,画尘离疼惜她,只是他总是不肯好好的表达出来,就好像一个想送别人十两银子却又非要讥讽别人几句的人,心似水晶,人如冰块。

    连翘看着赛牡丹,不肯进去。“赛姐姐若是半夜醒来,想喝水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哪有女人心细,还是让我守着赛姐姐吧。”

    两人推推搡搡,不分上下时,有人敲门,是美若仙的伙计。

    “不良帅,涂府那边有人传来消息,说是赵都护已约苏县令初四到涂府密室议事。”

    “知道了,去吧。”画尘离扭头冲着连翘笑,好像在说“你看我刚才说得对不对”。

    连翘叹气,瞥了眼赛牡丹,问他:“何时能离开天宁镇?”

    “最晚……初十。”画尘离说完,趁她不注意,把她推进了里屋,然后威胁她,说:“再不听话,就点你睡穴!赛娘是美若仙的主事,你还怕她没人照顾?你养好自己的身体,等你师兄回来能活泼乱跳的就好了。”

    连翘也没有再与他争执,乖乖躺下。很快,她就听见画尘离吩咐其它人看着赛牡丹,而他则离开去了衙门,与苏旭安商议去涂府之事。

    赛牡丹受了伤,安心养病,连翘也不出门,整日陪着她。实在无聊,就拿来绳子编些如意结、平安结、双鱼结来玩。连翘说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编好放在美若仙,让他们过年时挂起来,喜庆又好看,也算是她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付的房租。

    很快就是初四,一大早,苏旭安便按照约定,去了涂府。

    密室安排在涂府主楼的一楼,是个方方正正的小房子,由南至北十步,由西到东也是十步,还真如连翘所说的那样,没有窗户,只在屋顶上开了两个拳头大的透气孔,墙面上挂着层层黑布,将墙面全部遮住。中间一个圆桌,不大,配了五个凳子,人进去后,只能靠桌子上的蜡烛照明,环顾四周,除了黑布还是黑布,根本看不出门在哪边。

    这密室设计得太变态,如果有人想害死他们,屋外一把火足矣,所以涂家有意将密室安排在涂家主楼,里三层外三层的家丁护院,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画尘离他们没有受邀,不能进入涂府,只能在外围等候。画尘离事先交待过苏旭安,赵都护会力保他安全,他只需要在涂家人面前演场戏,最好是能痛哭流涕,跪地认错,让涂府放松警惕,赵都护再找机会将苏旭安调离天宁镇,从此以后苏旭安只需等好消息,不必再提心吊胆。

    苏旭安谨记画尘离的交待,一入涂府,就跪在涂有德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只说女儿失踪后自己就失心疯了,后来发现女儿死于荒漠,从此孤苦伶仃老无所依,在寿宴里得知涂府马上三代同堂,心生怨恨,这才胡言乱语,临时起意要杀人。

    涂有德今年已经七十有余,什么风浪没有见过,皇宫里风云诡谲,他仍能自保到离宫,其中城府可见一二。赵都护有心维护属下,涂鸿运也无大伤,涂有德有心送个人情给赵都护,所以苏旭安一演戏,他也配合,白发苍苍的脑袋频频点着,好像很认同苏旭安。

    赵都护见事情圆满,说:“苏县令,以后千万别再乱喝酒。喝酒误事!亏得涂老大人大量,常在宫中受了皇太后参禅礼佛的教化,才能容忍你这混账行为!”

    苏旭安连声应道:“是是是!”

    涂有德捋着山羊胡,听得心里特别舒坦。

    谁不知道他是当今皇太后的心腹,虽然离宫十年,却仍有每年进宫探望的殊荣。涂家的荣耀,冶铁坊的专属权,都是靠皇太后暗中相助才有的。

    赵都护处处拿他与皇太后相提并论,涂有德自然是听到心坎里。

    “好了,赵都护,我们去密室议事吧。”涂有德见好就收,带着涂实然、涂鸿运、赵都护和苏旭安来到密室。

    密室里除了五杯茶,一个点着蜡烛的烛台,什么都没有。五个依次坐下,房门关上,头顶透气也的光也随之暗淡,只有黄豆大的烛水摇曳不安。涂实然扯了一下墙面上的绳子,黑布沉沉落下,仿佛有生命般贴在墙面上,不动分毫。

    “这次请苏县令来,是关于冶铁坊扩大炼铁场所之事。”涂有德身为一家之主,首先开腔,“冶铁坊依山而建,不能向里延伸,只能由两端扩展。只是周边有几个村子颇为碍事,还需要苏县令帮忙。”

    苏旭安听了,皱眉不语。

    涂有德明为扩大冶铁坊,实际上就是为涂家圈地。冶铁坊两端的村子风水极好,几年前涂府就想以公谋私,驱赶村民,自己围建涂家别院。苏旭安为人正直,一直卡着不同意,因为有他挡着,赵都护也整日跟涂家打哈哈,没有允诺。

    这次,涂有德摆明了是趁火打劫,逼他们同意。

    苏旭安又想到画尘离的交待,勉强点头同意。

    涂有德得意地笑笑,示意涂鸿运拿来图纸。他们早有图谋,连建别院的图纸都已准备,苏旭安心不在蔫地看了看,敷衍地点头称赞。

    涂实然又细细地与苏旭安商议了圈地的细节,苏旭安一一答应,表示自己会全力支持,村民闹事衙门去管,绝不为难涂府。

    “爷爷,爹,既然苏县令不记前嫌,愿意帮助冶铁坊,孩儿想敬苏县令一杯,化解彼此的误会。”涂鸿运等赵都护看完图纸之后,收好,忽然变得必恭必敬,说要与苏旭安杯酒人生。

    涂有德抚掌称好,赵都护也不反对。

    涂鸿运走到门边,敲了两下,门开了条缝,有家丁端来酒水。涂鸿运接过,转身来到桌前放下,给苏旭安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要敬他。

    苏旭安“受宠若惊”,急忙站起身,端着酒,说:“涂公子言重,是下官失心疯,错把好人当坏人。涂公子是宰相肚子能撑船,不与下官计较,是下官的福份。”

    涂鸿运也不再客气,与他痛饮三杯。

    涂实然见气氛不错,也站起身,为涂有德和赵都护各倒一杯酒,向他们提议:“不如,我们一起共饮一杯吧!喝了这杯酒,过去的事就都过去,谁也不许记恨。”

    “好!”赵都护是个爽快人,站起身,双手端着酒杯,要与他们干杯。

    涂有德慢悠悠地起身,他最年长,又是涂府一家之主,桌子上他辈份最高,喝酒碰杯,都要等着他。

    涂有德也双手端酒杯,涂鸿运见了,赶紧的改用双手。五人,十只手,各端着自己的酒杯,在大喊一声“干”的时候,,五个酒杯同时在桌子上方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碰得太用力,装得太满的酒杯都漾出酒水,湿了手指。与此同时,烛火突然灭了。

    密室里,漆黑一片,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里面静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就在众人发出惊呼之前,他们好像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是刀划破皮,割开肉,断了血管的,钝钝的声音。讨央他圾。

    所有人保持原来的姿势,双手举杯,酒杯相碰,酒水湿手,他们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有酒杯,没有人放下手,也没有人有空余的手,去发出这种声响。

    涂有德突然大叫一声:“来人!开门!”

第126章 弃卒保帅() 
门,砰的一声被踢开!

    涂有德是太监,平时说话不男不女,遇到突发事件,即使再镇静。声线也会有所改变,变得更加尖锐高亢。比女人还更女人。门外的护院被他这个声音唬得连钥匙都没时间拿出来,三个大汉运气在脚上,同时抬脚踢门,才把这结实的木门踢开。

    门摔落在他们脚下,一股劲风迎面吹来,黑布如经幡扬起。明亮的阳光被它们割成一缕缕,洒落在他们脚下。

    他们当中。赵都护的武功最高,他是第一个发现涂鸿运匍匐在桌上的人。

    “涂公子!”涂鸿运的身上散发着血腥味,赵都护暗叫不妙,伸手推他,只见涂鸿运温热的身体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的喉咙,有一道三寸长的血口,从正前面延伸到右颈血管。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涂鸿运睁大双眼,没有知觉,因为血流,喉咙发出奇怪的咕噜声,在寂静的密室里,诡异又骇人。

    “儿啊!”涂实然扑到涂鸿运身上,用手捂着他的颈。那刀口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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