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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与骨为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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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翘摇头,跟醉汉讲道理是白搭。连知晓在世时,经常喝上两杯,醉了最多舞舞剑喝喝歌,从不去外面大街上晃。许怀泽醉了,最多是怔怔地盯着她看两眼,然后倒头大睡。

    哪像这两个醉汉,东倒西歪,连腰间的钱袋子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等等,你们掉钱袋了!”连翘跑了过去,捡起钱袋子正要还给他们,已经看不到人。连翘拿着钱袋追了两条街,竟然再也找不到他们,她在原地蹰躇,掂掂钱袋安慰自己,“罢了,只是拾,并非偷。”

    说完,打开钱袋一看,里面竟然有二十两整银和十两小碎银。

    “没想到这两个醉汉这样有钱!下次遇见了定要好好谢谢他们,再还银子。”连翘喜出望外,急忙去街角处买了碗馄饨,坐在桌前慢慢吃。

    她把馄饨里的肉馅全都挑了出来,只吃那薄薄面皮。许怀泽在身边时,她总想吃两口香喷喷的肉,现在反而不吃。连翘谨记,她还要想办法救许怀泽出来,这个时候不能闹肚子。

    吃完面皮,连翘端着温热的面汤慢悠悠的喝着。已是子时,街面上有人喝酒猜拳,红红的炭火上烤着羊肉串,整条街都弥漫在这馥郁的肉香之中。

    北方大汉不怕冷,雪花纷飞,还有人打着赤膊,架起一条腿,如说书先生般,口沫横飞的胡吹起来。他估央划。

    “你们知道嘛!天宁镇以后都无安宁之日了!哥们趁着现在有吃有喝的时候,就尽管好吃好喝,别到时候学着京城弄个宵禁,想出来喝口小酒搂个姑娘唱唱小曲都难喽!”

    众人纷纷拥了过来,其中有几个脖子上好像烙了印子,看上去特别狰狞。他们围着那赤膊大汉,不停地问为什么。

    赤膊大汉见围观的人多了,又喝了口酒,说:“我跟你们说,肯定出人命了!”

    此话一出,连翘也来了兴趣,她估摸着这些闲话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又叫了碗馄饨,一边挑着一边偷听。

    “我姐姐是谁,你们知道吧!涂家小妾白英!”众人点头,其中还有几个是认识他的,都出面证明了他的身份,“涂家要娶正妻,办喜事,你们也知道吧!涂家长辈为了这婚事半年前就来了咱们天宁镇,三书六礼的可是一步都没差,前些天,我姐姐还欢天喜地的帮忙打扫房间张灯结彩的,可今儿整个人蔫了,还躲在旁边抹眼泪。我问我姐到底怎么了,我姐只说婚事黄了不成亲了!肯定是苏小姐嫌弃涂家已有三个小妾,不肯嫁!”

第87章 别人家的风流韵事() 
“怎么可能!”人群里有人嚷嚷,不信赤膊大汉的说法,“这涂苏两家联姻,可是安北县的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涂家是北疆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那苏小姐虽说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做涂家小妾都勉勉强强,更何况是正妻!说婚事黄了,怕是涂家少爷临时改了主意,另有新欢吧。”

    “你别打岔,就算你们两个都猜得对,这跟人命有什么关系?”有人插嘴问道。

    赤膊大汉见有人问人命的事,忽然的酒醒了,出了一身大汗之后觉得身上有些凉,便一边穿起衣裳一边反问:“谁说出人命了?”

    “方才不是你说的吗?”

    “我一干苦力活的,除了会喝酒浑说,屁都不懂,哪知道什么人命不人命的!”赤膊大汉说完这些之后,已经把皮袄穿好。他从钱袋里拿出一些碎银,扔在桌上,指着身边那些好事之人,说:“这些银子请你们喝酒,明儿早些上工!最近活多,该打铁的好好打铁,该做模具的好好做模具,前两天有两个鼓风坏了,赶紧换了,现在高炉身冶铁,可不比以前,马虎不得。”

    众人个个都谄媚笑着,看见有银子喝酒,立刻把那赤膊大汉捧上天,点头哈腰地把赤膊大汉送走后,便又重新围着摊子开始喝起来。

    连翘付了馄饨钱后。悄悄跟踪赤膊大汉。

    许是酒劲上来了,赤膊大汉踉踉跄跄,几次摔倒在地上,趴在那里躺了会才又爬起来继续走。

    连翘跟着他,连连摇头,这种人一看就是莽汉,绝对不是值得托付之人,但在馄饨摊听他说话,似乎是那群大汉的工头,还有些地位。

    天宁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赤膊大汉走过两条街后,好像发现走错了,又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连翘跟着他,几乎把天宁镇转了个遍,终于看见他在一个高墙大宅前停下。朱门紧闭,黄铜门环,最稀奇的是,门两边是两个常见的石狮子,而是生铁而浇铸而成的狮子。

    因为下着雪。铁狮子的头上和背上白白的一层,像披了一层纱似的。

    “开门!开门!”赤膊大汉用力地敲着朱门,嗓门大,借着酒劲,喊得是天翻地覆。

    很快,宅子里有了动静。

    朱门开了条缝,透着灯笼微光,是个老头,许是管家,揉着眼睛,见是赤膊大汉,便抵住门,小声问他:“舅少爷,深更半夜的跑来做甚?就不怕吵配了老爷少爷他们?”

    “我来找我姐姐说话!你们涂家只顾着娶妻,委屈了我姐姐,我要来安慰她。”

    连翘听到一声嗤笑,虽然看不见管家的脸,也能想像到此时他有多鄙视这赤膊大汉。

    “舅少爷,你还是回去吧,别站在这里撒酒疯。涂家可不是一般人家,若不是看着白姨娘的份上,家丁早出来赶你走了。”

    “涂老头,你别仗着你是涂家的管家就目中无人!现在涂家还没有娶妻,我姐姐仍然是三小妾之首,涂家中馈仍是我姐姐!现在她心情不好,我这个做弟弟的来看看她,有何不可!”赤膊大汉不依不饶,用力推门。他估丰扛。

    “白强!不得放肆!”涂管家年老力衰,哪里挡得住这壮如牛的白强,他一用力,涂管家就倒退三步,脚后跟踩到了台阶上,哎哟一声倒了下去,葳了脚。

    连翘听到他们对话之后,抬头看了看朱门上的匾额,上面写着朱红色的“涂府”。天太黑,光线不好,又下着雪,连翘才没看清这上面的字,如今看清了,心里便有了谱。

    这白强是白英的亲弟弟,是涂家少爷的小舅子,不过白英是小妾,连管家都瞧不起,白强在涂家自然也没有地位。那工头的活,怕也是涂家给的,否则,凭着这壮汉莽劲,到哪都是要吃亏倒霉的。

    白强推倒涂管家之后,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刚走到正厅,白英披着小袄,趿着布鞋跑了过来:“弟弟,你怎得又喝酒闹事了?还不快回去,若是被老爷看见,仔细你的皮!”

    “什么老爷!不过是过继给别人做儿子的孬种!姐,你干嘛要这种人家憋气做小,还是给一没种的……”白强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慢了半拍,白英打了他第三个巴掌,他才觉得痛,捂着脸,委屈地望着白英。

    “滚!”白英指着大门,气急败坏。

    从四周跑来几个家丁,他们见白英在,不好自作主张。

    白英披头散发的,气得浑身发抖。她见来了家丁,一咬牙,说:“把他打晕了,抬回家去!明儿传话给他,不知错以后都不许跨进涂家半步!否则,我白英不认这个弟弟!”

    “是!”家丁抱拳应下,一掌砍向白强的后劲。

    白强软绵绵地倒下来,四个家丁抬手抬脚的把他搬到了一辆马车里,驾车将他送走。

    白英站在门口,看见马车消失在黑夜中,这才想起涂管家葳了脚,转身问身旁的家丁:“涂管家可好?”

    “只是葳了脚,还好没有伤着腰。”

    “明儿去账户领五两银子给涂管家吧,让他老人家看病去。”

    “是。”

    白英望着黑黢黢的街道发了会呆,她面容娇好,暗暗的黑夜里只有雪花反射的微弱光芒,印在她脸上,如白玉般晶莹。她五官端正,每一样都长得工工整整,大家闺秀,身姿绰约,即使是披着小袄衣衫不整,也别的风情。

    连翘都看痴了,这般美貌女子竟然只是涂家少爷的小妾,掌管中馈还受待见,连管家都敢怠慢的角色,夫君要娶妻她自然没有反对的权力。不但不能反对,还要恭贺枕边人,积极地采办物品装饰府院,装大方装不在意装欢喜,和夫君一起迎接新娘进门。

    虽然婚事黄了,她不必再做这些,可她一点也不开心。连翘暗自腹诽,必定是夫君没有娶到美娇娘,心中烦闷拿她撒气,她只能忍气吞声,哪怕是亲弟弟上门来帮她出头,她也不能借机发难,反而要掌掴弟弟,把他赶走。

    白英在叹气,连翘听见,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叹气。

    都是别人家的风流韵事,与她何干?可不知为何,看到白英站在雪夜里落寞身影之后,连翘竟然萌生了一种奇异感觉,说是感同身受有些荒唐,可连翘就是这么觉得的。

    白英拢了拢长发,抬头望了望还在飘扬的雪花,伸手,接住一朵,看着它慢慢的融化在手心,变成一汪清水后,扑在脸上,久久没有抬头。

    “唉,红颜多薄命。”连翘自我感叹,摇头不已。

    白英好像听到了她声音,往连翘这边看去。连翘吓得缩回身体,过了会,再探出去看时,白英已经踩着雪花转身往府里走去。直到朱门重新合上,连翘才意识到,雪越下越大,她全身冰冷,再不找客栈投宿,就要活活冻死在这街头。

    转角不远处,有家迎风客栈,门前摆着三两个面摊,正在收摊子。客栈的门虚掩着,连翘路过时,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几个铜板,像是这面摊的老板刚刚给客栈里送了面。

    连翘闪身进去,店小二见这么晚还有人投宿,也不惊讶,甩甩搭在肩膀上的抹布,满脸笑容:“姑娘,投宿?”

    “啊,是啊!路上被雪耽搁了,所以才这么晚来,要劳烦小二哥了。”连翘嘴甜,平时懒得哄人,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就不一样了。

    小二哥眉开眼笑,“姑娘客气了,您一姑娘家这么晚在路上走多不安全,咱们迎风客栈虽然不是什么大客栈,但绝对安全干净!”小二侧身往后看,没看见行李,又说:“姑娘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吗?”

    “赶路赶得急,丢了行李。不知小二哥可知附近哪有成衣店,我想明天买两身衣裳。”连翘急忙解释。

    小二也不疑有他,点头说道:“出门左拐就有两家成衣店。姑娘先住店吧,热水已经没了,热茶倒是有一壶,姑娘打算住天字号房,还是?……”

    “天字号房吧。”

    “好嘞!天字一号房就在楼上右拐最里面那间,姑娘且上去休息,热茶马上送上。”

    连翘上楼进去之后,小二立刻送来热茶。连翘连喝了五杯才缓过劲来,瞅着外面越下越大鹅毛大雪,心里惦记着许怀泽。

    大牢肯定很阴冷,又下着雪,不知许怀泽能不能扛过来。连翘也不是没想过要去劫狱,但这里人生地不熟,大牢在哪里如何进去也没有头绪,她这三脚猫功夫只怕是闯进去了也跑不出来,所以只能先让自己安定下来,再想办法。

    最后一杯热茶下肚后,连翘和衣躺下,缓缓睡去。

    忽然,雪停了,云渐渐散开,月光皎皎,斜斜地从透过窗户,在地面上印着奇形怪状的窗棂模样。

    连翘睡得很香,她太累了,蜷缩在被子里,抱着枕头侧身躺着。床不大,可她紧贴着墙,大半张床都空在那里。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根本没人躺在那。

    一个黑影慢慢靠近,缓缓坐下,伸手轻碰连翘的背。

第88章 衙门有什么好看的() 
连翘浅眠,感觉到有人时,扭头看去,房间里空无一人,半是疑惑半是迷糊。眨眨眼睛又睡了过去。

    刚倒头睡着,黑影又出现了。这次,他没有碰连翘,只是站在身旁看了一柱香时间,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里。

    美若仙胭脂铺里,阿刺和阿不紧张得不敢睡。

    “不良帅呢?这么晚不休息,去哪了?”阿不问阿刺。

    阿刺一脸茫然,摇头说道:“今晚不是你守夜吗?怎么,睡傻了来问我了?”

    “我不是一时迷糊睡着了嘛,醒来没见着不良帅,着急才找你来商量的。”阿不小声嘟囔,“这些天我哪睡舒坦了,不是守夜就是去守连姑娘了,连个囫囵觉都没有。”

    “行了,别抱怨了!”阿刺灵光一闪。“不良帅会不会去迎风客栈看望连姑娘去了?”

    “有可能!”阿不拉着阿刺正要去迎风客栈,画尘离已经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他们赶紧往暖炉里多扔了几块木炭,让房间里温和起来,又端来一直温着的黄酒,眼巴巴地看着画尘离喝下半壶,还打了个酒嗝。

    “不良帅,大晚上的去哪了?”阿不心直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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