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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与骨为谋-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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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怀泽也若有所思。

    画尘离没出现时,他波澜不惊,总觉得生活还跟以前一样,如溪水慢慢向前流淌。

    画尘离则像一尾长了牙的鱼,无声摆动尾巴时,看似无害安宁,可谁都无法忽略他尖锐的牙,足以咬死所有他认为是情敌的生物。

    连翘就像是清清河塘里的一株睡莲,慵懒地躺在水面上,沐浴阳光,享受雨水,随波逐流。

    她的美,静谧又美艳,花开在水面上,在水底暗恋她的两尾鱼,每天只能仰望倒映在水面上的那个影子。

    每每想开口求爱,一张嘴,所有的话都化成了泡泡,无声冒出水面,连个泡沫都没有。

    “我会让阿刺守着,你快些回去吧。”画尘离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比如弄死涂有德,比如威胁南宫老太爷,比如……收集一些有用的情报给皇帝,这样他才能在江南多待些时日,多陪陪连翘。

    连翘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扭头问他:“这几日,你都在忙什么?”

第189章 风云诡谲1() 
画尘离心中狂喜。

    连翘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知道问他的行踪。他在她身边当空气好几日了,每回画尘离想做些出格的事,借此引起连翘注意时,都不得不静下心来问自己,就算他把天撕开一个大洞,连翘会不会想到他。

    答案是模糊的,不肯定的,仿佛一个千年悬案,没有破案的那天。

    画尘离也仔细观察过许怀泽,他能感觉到,许怀泽也有类似的感觉。只不过他与连翘青梅竹马,习惯了她永远不在一个曲调上的思维。

    “也没做什么,不就是吃吃小酒,听听小曲。”画尘离强作镇定,说着没油没盐的话。

    “呵,你自己偷偷在一旁玩得开心,把我关在南宫府!哼!”

    “你不也去了无牙子家。”

    “什么收获都没有,不好玩。”

    连翘说完,伸着懒腰要回去休息。刚转身,突然看见许怀泽与画尘离交换眼神,偷偷摸摸的,肯定有事瞒着她。

    “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的,在打什么坏主意?”

    画尘离和许怀泽斩钉截铁地摇头说:“没。”

    “不会是约好了要去哪家青楼喝花酒吧。”连翘问他们。

    许怀泽胀红了脸,头摇得更厉害。“师妹别乱说,快回去休息。赛娘给你熬了人参鸡汤,多少喝点,补补身体。”

    自从开始吃暖心丸,连翘的食谱里增加了不少滋养补身的东西。赛娘心灵手巧,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她熬汤做菜,尽管连翘吃得不多,她已经觉得这几天比她过去的十几年都要充实幸福多了。

    听到有好吃的,连翘也懒得管他们,左手拉着许怀泽,右手扯着画尘离,非要他们陪着她一起吃。

    赛牡丹见他们来了,索性把阿不和阿刺也叫来一并吃了顿热闹丰盛的。连翘也吃得心满意足,摸着圆圆的小肚子又倒头睡下。

    “走吧。”画尘离示意他们都离开。

    他们刚走,赛牡丹还没收拾好桌子,连翘一咕噜地爬起来,问她:“赛姐姐,想出去散散步吗?”

    “散步?”赛牡丹看看天色,明亮亮的,不是散步的时候,“大白天地去哪散步?”

    “他们去哪我们就去哪?”

    “他们?”

    连翘拉着赛牡丹,嘻嘻一笑,飞上屋顶,指着远处一个身影说:“赛姐姐这两日可有练轻功?我师兄跑得可快了。”

    赛牡丹这才明白过来,连翘是想跟踪许怀泽和画尘离。

    正犹豫是不是该劝她别这样做,连翘已经施展轻功,几步燕子斜飞,三两下跳到了另一边屋顶上,猫着腰,将影子缩成脚里一团黑色,无声向前飞奔。

    赛牡丹无奈,只好跟去。

    许怀泽轻功了得,画尘离与他不相上下。他们像在比试,很快就跑到前面去。幸亏这时间正是午睡之时,大多数人家都关门闭户的,小摊小贩也懒洋洋地半阖着眸子叫卖,整个城市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都变得昏昏欲睡,没有人抬头看屋顶,哪怕有阵莫名其妙的清风吹过,他们也只会陶醉地微闭双眼,享受这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起初,连翘跟得三心二意,不时开小差看看下面的风景。后来,她发觉许怀泽和画尘离的行踪越来越可疑,这才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追逐着。

    眼看到了城门口,画尘离与许怀泽纵身跃下,消失在前方某处。

    “赛姐姐,这里可有不良人的据点?”连翘问她。

    赛牡丹跟得大汗淋漓,起先是追得全身发热出汗,到了后面,她也觉得不对劲,竟吓出冷汗。

    “前面有个据点,是死士集合的地方。”赛牡丹呼吸急促,很紧张的样子,“每次不良人有大行动,而且可能会死伤多人的时候,不良帅才会来到死士点,集合人马部署行动。”

    “大行动?江南会有什么大行动?”

    赛牡丹摇头。

    “赛姐姐,你在不良人里也算是个小官,怎么会不知道?”

    “这么重要的事,只有左右使和执行任务的……”赛牡丹说到这里,突然全身发抖,“阿不……阿不他……他要执行任务!”

    “赛姐姐,你说什么?”

    赛牡丹突然泪流满面,哽咽说道:“我在天宁镇待了三年,他再思念,也不曾对我流露出半点柔情,不说半句甜言蜜语。从庆州到江南,不到两个月,他……”

    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但没有夫妻之实,那日阿不说想她,发之情止乎礼,事发突然,赛牡丹只当他是受够了思念煎熬,害怕她会与许怀泽节外生枝,这才急匆匆地来表白。

    原来,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阿不的主动和改变,是因为他有一个重要行动要参加。他可能受伤残废,甚至可能死去,再无机会向她表白,所以,他才一改过去冷漠态度,化身太阳,恨少是这几日把赛牡丹给溶化。

    “他们在哪个屋子,我们快下去!”连翘着急了,她不仅是替赛牡丹着急,也是替自己着急。

    他们是加入了不良人,但当初说好只是做仵作,还是闲云野鹤的仵作。如果赛牡丹说得没错,许怀泽也有份参加,那他也会有生命危险。

    她要阻止他们!

    赛牡丹流着泪,转身往回跑。连翘追她,几招擒拿手就败下来。

    “姐姐!师兄是我的亲人,我不能让他以身犯险!”连翘急得直跺脚,差点把别人家的瓦片都踩碎了。

    “阿不是我的情郎,我也不想他出事。但我们是不良人,应该以大局为重。阿不若是伤了,我照顾他一辈子。他若是死了,我陪葬就是。”

    “那是你,我不想这样!”连翘叫道:“只要我师兄不去,就什么事都没了。”

    “你师兄必定也是深思熟虑过才会答应参加行动的,小妹,你应该尊重他的决定。”

    “我不要!”连翘哭着大喊:“我没爹没娘,我只有师兄,我不要他出事。”

    “不良帅也在其中,小妹在乎他吗?”赛牡丹突然正色问道:“不良帅对小妹一往情深,小妹竟只字未提不良帅,是不是太无情了?”

第190章 风云诡谲2() 
连翘被赛牡丹说得羞愧难当,她硬是拉不下这脸面,气呼呼地说道:“我没求他喜欢我,也没要求过他照顾我。我与师兄相依为命,我没了爹,只想师兄平安无事,这也错了吗?”

    “小妹,我只是不良人里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你与不良帅的事,我无权过问。”赛牡丹一改过去温婉坚强善解人意的模样,对着连翘行了个礼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连翘追在她身后,诶诶叫了两声,见赛牡丹当真狠心不理她,心灰意冷地坐在屋顶上发呆。

    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因为她不想在自己理清与画尘离关系之前给他太多希望。她深知尸毒她身体造成的影响,也知道,如果仍感情自然发展下去,演变成婚嫁之后,会有多复杂。

    连翘没想过自己会嫁给谁,但她很肯定,她会像连知晓一样,厌恶官宦之家,讨厌富贾之商。连知晓在世时,每每喝醉总会感慨自己不能给连翘找个好婆家,把她托付给许怀泽也是无奈之举。

    每次听到连知晓的忏悔,连翘都觉得她长大要嫁人是种罪过。连知晓去世后,她反而心安理得,至少连知晓不用煎熬地等着她哪天突然开窍去喜欢一个男人,像正常女人那样风光大嫁,然后过相夫教子的生活。

    画尘离是特别的,但他的背景并不特别。身为将军府唯一的后代,做为皇帝最为信任的臣子,他不应该找像她这样的女人。

    想到这里,连翘似乎没那么愧疚了。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

    连翘站起身,环顾四周。她记得,画尘离和许怀泽是在她左前方消失的,那个方向民宅最多,大院套着小院,一间屋子贴着一间屋子,远远的就能闻到饭菜香、草药味和其它说不出来的怪味。

    那里龙蛇混杂,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确实是藏匿人的好地方。

    连翘选了个僻静的地方,跃下屋顶,整理好衣裳,慢悠悠地在人群中穿梭。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看。低头看衣裳时,才意识到自己穿得太华贵,这身打扮不适合在这里出现。

    许怀泽省吃俭用,省下的钱全都用在连翘身上。他们虽不大富大贵,连翘的衣食住行却从不简陋。这身衣裳少说要花上十两银子,在这巷子里走动,简直就是在昭告天下,我不是这里人,我是来跟踪的。

    “该死,暴露身份了。”连翘暗自骂了一句,她见街两边人群中不时迸射出威胁目光,知道肯定有人通风报信,索性也不走了,捡了块干净石阶坐着,等他们来接自己。

    果然,不到一盏茶时间,阿刺来到她面前。

    “你怎么跟来了?”阿刺带着她往外走。

    连翘客随主便,跟在他身后,斯斯文文地回答道:“你不知道我的轻功好?喜欢没事捕风捉影?”

    “赛娘呢?”

    “她没跟来。”连翘下意识地替她隐瞒。

    阿刺稍稍松了口气,又问:“你找谁?”

    “我师兄。”连翘说完后,停顿一下,又说:“或者你主子也行。”

    “他们都不在这。”

    “当真?”

    阿刺点头。

    连翘突然捂着胸口,身体软软地靠在墙上,秀眉紧蹙,呼吸急促,小脸拧得像揉皱的纸团,说不出的痛苦。

    阿刺吓坏了,刚想上前看看她,连翘伸手拦住他,嗓音虚弱又细软:“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过来!”

    阿刺额头滴汗,认识她也小半年了,她什么时候讲究起男女授受不亲了。

    “连翘,你何时如此矜持?你整日与你师兄在一辆马车里吃喝拉撒睡,也不曾避讳过。你与我帅同床共枕也不只一次,我等也未曾见你害羞过。怎得今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有了男女之别,连平常郎中能做的望闻问切都不许了?”

    阿刺之所以叫阿刺,还是有道理的。

    连翘怔怔,平日见阿刺说话做事沉稳温厚,没想到他说起话来也不给情面,表面温文尔雅在讲道理,实际上却是讥讽嘲弄,不留一点情面。

    连翘想到了赛牡丹,忽然能理解他的冷漠和抵触。

    既然画尘离和许怀泽有心躲着她,连翘也不想自讨没趣。她伸了个懒腰,直起腰,抹抹额头上的细汗,一挥手,连声招呼都不打,跃上屋顶,往南宫府方向去。

    阿刺目送她远去后,折身回到据点。

    许怀泽和画尘离都坐立不安,尽管他们都显得很镇定,一看到阿刺回来,都不约而同地激动地站起来,迎上前问他:“师妹(小妹)她人呢?”

    阿刺冷冷回答道:“回去了。”

    “你没送她?”许怀泽很不放心,他问的是阿刺,看的却是画尘离。

    画尘离略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问阿刺:“为什么不送她回南宫府?”

    “连翘的轻功天下无敌,她有心要跑,我想谁也追不上。”阿刺淡淡说道:“更何况,我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施行,我是主要攻击力量,如果因为送她回去影响了……”

    “好了!我知道了。”许怀泽打断阿刺,“还剩下半个时辰,我们出发吧。”

    画尘离神色古怪地看了阿刺一眼,低声问她:“赛娘呢?”

    “她没来。”

    阿不听见了,悄悄地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画尘离牵肠挂肚,当着他们的面不好表现,点点头,说:“走吧,去决一死战!”

    众人士气高涨,一身便装,出了屋子后各自散开,在江南的大街小巷里游走。有人从东门出,有人去西门,南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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