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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与骨为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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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伯觉得丢了面子,倏地一下站起身开始骂人,说陈婆一把年纪还春心萌动。连翘没想到这老两口一大把年纪了,火气竟然这般大,一语不和就会吵起来,赶紧的上前拉架。

    一顿饭,吃得倒是热热闹闹,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食物全部一扫而空。收拾碗筷时,连翘注意到许怀泽仍然紧锁眉头,神情凝重,心中疑惑却又不敢询问,只能装着不知道,埋头干活。

    画尘离吃饱喝足之后,不但不走反而还想住下来,他问陈伯:“老人家,我们回不了玄铁城,不知今晚能不能在您这住上一晚。”

第38章 孤男寡女地怎么就方便了?() 
陈伯犯了难,他家唯一的客房被连翘和许怀泽占用了,就算有留画尘离的心,也有心无力。

    阿不猜不透画尘离,阿刺隐约猜到画尘离留宿是有目的的,正在暗自揣测,突然看见画尘离冲着他飞快的使了个眼色,眼角往王良家那边挑挑,立刻明白过来,上前冲着陈伯抱拳:“老人家,不知王良家可有空房间,我们主仆三人可以勉强挤挤过上一晚。”

    画尘离呵呵笑,没有搭话。阿不挠了挠头,心时犯着嘀咕,不知何时他们主仆三人可以同住一屋了。

    若是今天之前,连翘不会觉得画尘离要留宿有什么不对的,但下午在防风林他说了那些似调情非调情的话之后,连翘就觉得他居心不良。

    特别是听到画尘离说要住到王良家,也不管这事跟自己有没有关系,立刻替陈伯拒绝了。

    “不行!你们三个大男人,住过去不方便。”连翘说完才发觉许怀泽正盯着她看,这才反应过来,此事与她无关,怎么如此多事当然若人怀疑。连翘莫名的脸皮发烫,画蛇添足地解释道:“他们都是男人,王英是个姑娘家……不方便……”

    “你整天跟着你师兄在一起,孤男寡女的怎么就方便了?”

    阿不见连翘把他们看成了坏人,很不服气,他不像阿刺那样沉稳,忍不住地顶嘴抱怨,语气也很冲。

    连翘气得杏眼圆睁,面红耳赤,还未来得及反驳,只觉得一阵风吹过,紧接着便传来打斗声。

    原来一直在旁边闷不吭声的许怀泽突然冲到阿不面前,这次他没有使他最擅长的暗器,而是一对拳头舞得虎虎生威。

    阿不原本是个神偷,飞檐走壁的功夫一流,打架却不是专长。他没料到许怀泽会突然跑来找他麻烦,只是微微一愣,脸上就被许怀泽打了一拳。

    所幸许怀泽只是教训他,打完这一拳之后便退了回去,并未再痛下杀手。阿刺见兄弟被打,本能的拦在阿不面前,亮出兵器双棘刀。

    但没有画尘离的首肯,阿刺不能轻易动武,所以他只能警惕的护在阿不面前,双眼冒火,却不能反击。

    “谁叫你嘴贱!活该被打!”连翘躲到许怀泽的身后,冲着画尘离吐舌头。

    她话是说给阿不听的,但却冲着画尘离做鬼脸,就连老眼昏花的陈伯都看出来,一定是画尘离曾经对连翘说过什么不得体的话,才惹得连翘对他有意见。

    阿不的脸立刻肿得了起来,痛得他直倒抽冷气。

    阿刺见他捂着脸很委屈的样子,扭头小声跟他说:“提醒过你多少次,没有主子命令不得放肆。现在被打也是白打,看你以后还多不多嘴。”

    阿不委屈地看着画尘离,没敢出声。

    画尘离见自己的随从被打了,不但不生气反而抚掌而笑:“我这随从就是贫嘴,我想打他很多次了,到底是自家人没舍得下手。这次怀泽兄替我教训随从,不胜感激。”

第39章 各怀鬼胎的夜行人1() 
画尘离说话素来客气并且真诚,任谁听了都会有种他很谦逊的错觉。就连整天跟着他的阿刺和阿不都摸不透他的脾性,不知道他说的感激到底是真是假。

    只不过主子都说感激了,不管真假,他们都不能打击报复。

    许怀泽松了拳头,根本不理会画尘离,拉着连翘转身进了里屋。

    陈伯和陈婆见他们最终没有打起来,没拆了他们的房子,也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陈婆主内,收拾桌子洗碗擦桌子,陈伯主外,见许怀泽他们已经进了里层,赶紧的拉着画尘离他们去了王良家。

    王良听完画尘离的要求之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半晌没合上。不过他为人爽快,倒也没有拒绝,带着他们主仆三人去了左厢房,指着土坑说道:“这屋平时都是堆些杂物的,三位若是不计较,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哦,不会打扰二位吧。”画尘离关心的问他。

    “不会,我睡在右厢房的外屋,我妹妹在里屋,这样方便我看着她。你们住在我们对面,只要别有大的声响,都不会吵到我们的。”

    “那就谢谢王兄了。”

    画尘离与王良互相客气几句之后,便各自回屋休息。陈伯见没他的事,也回到自已家,和陈婆说了几句闲话便吹灯歇息。

    不一会,鸡鸣村变得寂静祥和,月亮升起,如水月光洒在地上,伴着熟睡的微微鼾声,进入了深夜。

    许怀泽躺在马车里,头枕着双臂想心思。忽然,马车晃了一下,连翘爬了进来,坐在他身边问他:“师兄,你今天怎么了?”

    “今天在戈壁那里看出点线索来,心里烦。”许怀泽坐起身,与连翘面对面,正准备详细说,突然觉得外面有人在走动,许怀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的掀起了马车窗帘。

    只见王英从家里走了出来,神情迷茫,目光呆痴,慢悠悠的,漫无目的的,像是在梦游。而她身后,正悄悄地跟着阿不。

    与晚饭后被挨打那时相比,阿不此刻变得机警又灵活,脚步轻盈,身体微躬,无声无息。黑色夜行服将他融进黑夜之中,他就是一条变色龙,与背景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王英走路有声音,许怀泽是不可能知道阿不就在离他们不到一丈远的地方,跟踪王英。

    连翘的马车一直都是停在陈伯家院子里,这几天,连翘住在里屋,许怀泽每次都是等连翘休息了才悄悄出来住到马车里,所以别人都不知道许怀泽实际上是住在马车里。

    这马车是特别定制的,跟小房间似的,可以锁门锁窗,里面还有厚厚的帘子遮光挡风。

    平时许怀泽都是锁紧门窗,只开车顶上的小天窗休息。今儿因为心里有事,躺上里面一直没有睡着,所以门窗都未锁死。

    连翘进来时也无声无息,没人知道。阿不哪里猜得到此时马车里正躲着两个人,躲在里面偷看他在跟踪王英。

    连翘紧张地抓住了许怀泽的手,屏住呼吸保持安静。许怀泽担心她会背过气去,轻轻地拍了她的背一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慢慢吸气再吐气,示意她不要这样憋着。

第40章 各怀鬼胎的夜行人2() 
连翘这才敢缓缓呼吸。小时候她嫌练武累,总是不肯好好学习,但她跟着连知晓和许怀泽,对江湖事也多有了解。

    方才她一看阿不的身手就知道,阿不轻功了解,非一般习武之人。惯常在黑夜行动的人对细微变化都异常敏感,只要她和许怀泽动一下,哪怕呼吸重一点,阿不都有可能发觉。

    先前阿不出言冒犯连翘并非恶意,他是当真以为他们二人共处一室,所以他没有压根没想到停在陈伯院子里的马车里,还躲着连翘和许怀泽二人。

    王英在陈伯院子门口附近晃荡了一下之后,站定没有再动。她好像很茫然,抬头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脚下的路,转身又往自家走去。

    阿不跟着她,走到了屋后,连翘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才敢开口说话:“师兄,王良家屋后有条小径,可以直接穿过小树林,到防风林那边。防风林的外面,就是戈壁滩,那里平时没人去。”

    许怀泽见连翘很了解这里的地形,不禁觉得奇怪,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今儿你们去屠宰场,陈婆跟我聊天的时候说的。”

    许怀泽瞟了连翘一眼,没有再问下去了。

    许怀泽大连翘正好十二岁,连知晓捡到连翘时已经是六十岁的老头,所以,许怀泽可以说是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当大哥哥,把连翘带大。

    连翘眨眨眼睛他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连翘撒谎自然骗不过他。

    今天连翘对画尘离坚持留宿的事反应激烈,那时许怀泽就猜出他们中间肯定有问题。画尘离的身上突然多了一丝熟悉的味道,许怀泽一闻就知道那是连翘鼻烟壶里的味道。

    他不问,是因为连翘已经十六岁了,不可能管得太紧让她没有自尊和自由。要知道,汉夷国的女子到了及笄之年就可以嫁人生子,连翘至今还跟着他四处游荡除了身体原因,也是他存了私心舍不得师妹嫁给别人。

    许怀泽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却又不敢向她表露自己的心思。当他感觉到连翘和画尘离之间有着某种可能时,便郁郁寡欢,直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师兄,画大哥坚持要留宿,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连翘怕许怀泽追问下去自己无法圆谎,赶紧把话题扯回到阿不身上,可当她很顺口的说出“画大哥”三个字时,发觉许怀泽的眸色又暗了些许,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许怀泽深呼吸一口气,稍微平静下来之后,说:“如此看来,他确实是存了怀疑王英的心才坚持要留宿。不过,王英半疯半傻的,不可能杀死雷震天。王良虽然是男人,但没有武功,也不可能成为凶手。反而是屠夫……”

    “师兄,你说你白天去戈壁有所发现,是关于屠夫的吗?”连翘很快就把这些联系起来,急切地问他,好像很想快点帮画尘离破案。

    许怀泽卖着关子没有再说下去,他跳下马车,说:“我跟过去看看,你快回屋休息。”

第41章 听着江南小调() 
连翘哪里会听许怀泽的话,她跟着跳下马车,拉着许怀泽往王良的屋后跑去,嘴里不停说道:“别想撇开我,我也要去!”

    许怀泽就猜到连翘白天肯定走了这条路,熟悉地形,便没有再赶她回去,和她一起,悄悄的潜进了小树林。

    果然,他们顺着这条小径走了大约一盏茶时间,远远的看见阿不藏身在防风林的树上往下看。

    树下,王英站在一块大石头前伸手拍两下,好像是把上面的灰尘都掸干净了,这才坐在上面,咿咿呀呀地唱起歌来。

    许怀泽拉着连翘躲在一颗大树后面,听王英唱歌。

    尽管她唱得不清楚,但听得出来,应该是江南小调。王良说他们是江南人氏,王英疯了都还记得家乡小调,大半夜的梦游,跑到这戈壁滩边唱小曲,听着就让人心酸。

    王英独自唱了约两刻钟,突然停了下来,四处张望。她好像在找人,又好像在等人,她挠着头发扯着衣角又咿咿呀呀的哭了两声之后,跌跌撞撞地回家,没有走错房间,躺下继续睡。

    阿不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了一晚上听了小半夜的曲子,然后稀里糊涂地跟回了王良家。他见自己一无所获,很是气馁,不敢吵醒画尘离,便揪着阿刺耳语两句之后,才浅浅的睡了下去。

    连翘和许怀泽也跟着回来了,许怀泽钻进马车里,连翘也跟着进来,扯着他非要他说清楚屠夫的事。

    许怀泽被她吵得头昏眼花,怕她再闹会把陈伯和陈婆都吵醒,无奈,只好告诉了她。

    “赌约里我们要治好屠夫的手,所以今天去的时候我特地看了看他的伤。屠夫说,戈壁深处有一种毒蜥,闻到血腥味之后就会跑到屠宰场附近找肉和内脏吃。屠夫怕毒蜥会跑进村子里伤人,几年就试着开始喂养它。那毒蜥也通人性,被屠夫喂了几年之后便跟宠物似的,在固定的时间来讨东西吃。可是半个月前,屠夫喂它吃内脏时不知为何,毒蜥突然咬伤了他的手指,然后就一直烂到现在。”

    “毒蜥……是不是身约五尺长的,四条腿,长舌头的褐色怪物?”连翘第一次来到北方看到戈壁,她并不知道毒蜥的模样。只不过连知晓有不少医书,里面曾经提到过毒蜥,连翘这才知道它的长相。

    许怀泽点点头,又继续说:“我们解剖干尸的时候,发现只有皮,身体里的肉、筋、骨以及内脏都不见了。这些东西要随意丢弃的话,肯定很容易被人发现,但如果喂给了毒蜥吃……”

    “那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任是神仙也找不到。”连翘很快就明白过来,为何许怀泽会怀疑屠老子:“可是,我也去过了屠宰场,那里没有人血,也没有闻到人的味道啊!”

    许怀泽伸手揉乱了连翘的头发,又慢慢地理顺,他就知道不用他追问,连翘也会自己说漏嘴的。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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