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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蛇蝎毒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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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莨萋一愣,眨眨眼,无辜的道,“二姐姐,我何时针对你了?”

    “你回府第一天就不喜欢了,那日三皇子也看到了不是吗?你将我撞伤……”说着,她一双含冤的水眸偏向司苍序,眼底带着点点期盼。

    “你还将她撞伤?”赵青钰气得差点跳起来,“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看向了司苍序,季莨萋也看向了他,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要怎么说。

    司苍序沉默的喝了口茶,冷漠的面上不带半点情绪,静静的说,“那日我到时,二小姐已经晕了,最后季国公判定,伤人的是季府三小姐。”

    他话音一落,季靥画小脸顿时一白煞白,她没想到三皇子居然不帮她,反而帮季莨萋这个贱丫头,胸腔溢出一股烈火,却被她强制按压下去,她知道现在她若再强词夺理,反而会让原本同情她的人生厌了。

    “是三妹妹?”她满脸错愕,随即又抱歉的看向季莨萋,“五妹妹,对不起,那日场面太混乱了,我只记得你跑到我身后,接着就记不清了,我醒来后喜鹊说是你撞伤我,我还以为……对不起,我一直误会你了。”

    居然又推到喜鹊身上,喜鹊三天前就被田晨派来的人接走了,这倒是死无对证了。

    季莨萋低低一笑,“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二姐姐何须道歉,喜鹊那丫头也真是的,唯恐天下不乱,亏姐姐还对她这么好,连亲事都给她做主了,说起来,田公子也是看在二姐姐的面子上才收下喜鹊的,二姐姐这下倒是欠了田公子一个人情了。”

    季靥画脸色一变,这贱丫头又提起田晨,她现在一听到田晨两个字就一阵恶心,想到自己差点被逼要嫁给他,她就恨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五妹妹,你还真是替我着想啊。”

    “你我姐妹,自然应该互相帮助。”她恬雅的回了一句,看了看天色,再次对着众人再次道,“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该回去了。”

    “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既然来了,就坐下聊聊。”一直没说话的司苍宇突然开口,平淡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清冷,更多的却是不咸不淡。

    多么熟悉的声音,每日做梦都能梦到的声音……恶魔般的声音。

    季莨萋头也没回,背过身去,背脊挺直,“不了,我答应了祖母,替她抄经,该走了。”说完,直接下了亭子。不想再看这些人虚伪的嘴脸。

    待她走到湖边的位置时,对身后跟着的秋染道,“你先回去,我在这儿逛逛。”

    秋染虽然不太放心,但还是应了声是,先行离开了。

    而季莨萋就站在湖边,初春的午后,略带暖意的阳光仍然不能掩盖冬天残留的冰冷,婆娑的风兀自拨弄着平静湖面,牵起丝丝涟漪,湖边的梧桐树上,毛茸茸的黄色飞花翩然飞舞,像天上落下了奇异的雪。

    司苍序走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恬静的女子站在湖边,朵朵黄花在她身后翩舞,轻风吹起她的裙角,散落在鬓角的柔发拂过脸庞,打在红润的唇瓣上,黑与红的对比,让他仿佛看到了迷蒙的蝴蝶,展翅而扬。

    她微微的眯着眼睛,澄清的瞳眸落在水蓝色的湖面上,看着湖水的波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刻,他甚至不想走过去,不想打扰这如画中仕女一般的女子,他想就这么远远地看下去,一直看到风停为止。

    但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对面的女子抬起头,尚算稚嫩的脸颊波澜不惊,她看到了他,红唇微启,“三皇子,既然来了,那就聊聊吧。”

    司苍序像是骤然回神一般,瞳孔一眯,跨起步子走上去,“你在等我。”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季莨萋一笑,醇美的脸上泛起一丝柔和,“三皇子方才帮了我一把,我想,我应该还你这个人情,我不太喜欢欠人家东西。”

    “哦?”司苍序有些诧异,他跟上来,不过是两次相见,她对这小丫头有了那么点兴致,这丫头伶牙俐齿不说,还能言善辩,对着季靥画敢滔滔不绝,对着赵青钰竟然有不输气势,但两次的幸运,不代表永远,他想,站在好心的角度上,他该来提醒她一句,狂妄过头了,只会得不偿失。

    但没想到这小丫头竟说要还他人情,她能给他什么?一个年仅十二,还一生都在汝城的小丫头片子,她给出的,有什么是他需要的?

第33章 老夫人,出山了() 
似是看懂了他眼中的不屑,季莨萋轻轻的道,“淮南布政司李兆是你举荐的人吧,去年淮南的赋税漏洞偏差近两万两,户部尚书丘茁虽然尽量隐瞒,但户部侍郎岑江是岑家的人,岑家与皇后的娘家穆国公家的关系,相信不用我提醒三皇子也一清二楚了吧,太子如今不在京都,皇后自然要为太子守住势力,而三皇子如此优秀,皇后自然忌惮,李兆的事你若不好好处理,等到岑江一本奏折参上去,事情一爆发,就算此事与你无关,你也有个举荐不贤,难辞其咎的罪名,到时候皇后的人一旦发难,你可是无妄之灾啊。”

    ……司苍序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内心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波涛。

    这女人,居然,居然一开口就说出了这些朝堂秘辛……她,她怎么会知道这些秘事?

    见他似乎惊住了,季莨萋叹了口气,冲他浅浅一笑,“你若是还不信我,那就等着吧,据我推算,不出一个月,岑江的折子就会奏上去。”说完,她抚了抚被风吹乱的耳发,闲适的道,“人情还了,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可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拉住,她回过头,眯着眼睛看着他,抽回手,不悦的道,“三皇子,本朝虽不太设男女之防,但到底授受不亲。”

    司苍序愣了愣,垂眸看看自己的手,有片刻诧异,他没想抓她,但为什么身体却像下意识般拉住她?

    收回手,他双手背在身后,“抱歉,我心急了。”

    她这才缓了脸色,微微点头,算是告别。

    瘦小的背影很快拐向小径旁,司苍序漆黑的瞳眸紧紧眯起,梧桐树的树花依旧漫天飞舞,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转过身,往花亭方向走去。他走得有些心神不宁,刚才那小丫头的一番话在他心里发酵,翻涌,到现在也停不下来,也正因为他心不在焉,所以没看见,在他走后,梧桐树的后面,一抹白色的身影走了出来。

    司苍宇俊美平淡的脸上难得的出现裂痕,他黑眸深邃的看着季莨萋消失的方法,薄唇紧抿,这个女娃,竟然知道那些事……

    她还知道什么?

    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愤怒,须臾,又松开,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身,随着司苍序的方向跟了过去。

    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着?季莨萋吗?好,这个名字,他会好好记住的。

    第二日,寿安堂内。

    秦氏带着季靥画走进寿安堂堂屋时,就看到里面,老夫人正斜靠在宽椅上,闭目养神,季莨萋则坐在她脚边的小墩子上,亲手为她沏茶,茶盏旁边还放了一盘花花绿绿的糕点,糕点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只留下两三块零星的,和一盘子的碎渣。

    “老夫人,母亲和二姐姐来了。”季莨萋喊了一声。

    老夫人却没有睁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无波无澜的道,“等到人齐了。”

    “是。”季莨萋乖顺的应下,转头对秦氏和季靥画道,“母亲、二姐姐,你们先坐着歇歇吧。来人,上茶。”

    彼此,小丫鬟已经奉上了热茶。

    秦氏凤眸微微眯起,看着季莨萋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架势,脸色微微古怪,她是听说季莨萋日日到老夫人身边请安,但没想到已经和老夫人这么亲了,就是季恬羽那么讨老夫人欢心,也没有在寿安堂指手画脚的时候,寿安堂的丫鬟们又何时这么听哪个外人的话了?

    和秦氏想的不同,季靥画倒是冷笑一声,在她看来,老夫人如何宠爱这个庶女都是没用的,如今家权在母亲身上,就算是老夫人,也不过是个长辈罢了,真要论起实权,老夫人也是要让着一步,这个季莨萋,巴结老夫人有什么用,她还真以为老夫人能护着她多少?一个老不死的,在季家,已经没她说话的份了。

    这么想着,她脸上越来越尖得意,看季莨萋的目光也更加鄙夷了。

    在她看来,老夫人今天突然把人召集来,必然是因为昨天三婶提的事,本来府中小姐的婚事是不用通过老夫人的,但毕竟家里原本是没给季莨萋准备嫁妆的,而这段时间季莨萋又与老夫人亲近,那让三婶直接找老夫人谈,嫁妆自然也由老夫人出了,他们大房这边,又可以省一笔了。

    不过老夫人显然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出血的人,今日召集全家,大概就是想把这个嫁妆推回给大房,哼,他们才不要替季莨萋出嫁妆,若是实在不行,那就空手嫁过去吧,反正田家经商,一身铜臭,是不在乎那点金银珠宝的。

    过了一会儿,三个院子里的女眷也都来了,就连季云雀的禁足令昨天也到期了,季云雀一看到季莨萋,一双眼睛就跟淬了毒的蛇一样,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一个窟窿,而季恬羽看到季莨萋和老夫人这么亲,季莨萋还斟了茶给老夫人,老夫人边喝边点头,她登时眼底涌出一丝不甘,她与老夫人也亲,但每次她给老夫人斟茶,老夫人都没喝过,还总说什么不对胃口,茶就是茶,水开了放进茶叶冲泡就好,还有什么对不对胃口。

    “人都来齐了吗?”老夫人环视一圈儿,眉头微微蹙起。

    秦氏笑着开口,“老夫人,都来齐了,您看,三弟妹把七小姐都带来了。”

    老夫人却依旧拧着眉,看了好半天,才转头问花妈妈,“是不是我老眼昏花了,我怎么觉得,人没齐?”

    花妈妈一笑,呵呵的开口,“老夫人,是原姨娘,原姨娘没在。”

    原姨娘三个字一出,现场一阵寂静。

    秦氏脸色大变,盯着花妈妈的目光危险又可怕,季莨萋无知的仰起头,望着老夫人,“老夫人,原姨娘是谁?莨萋回府半个月了,从没见过原姨娘这号人物。”

    老夫人佛爷似的哼了一声,幽幽的道,“没见过也不奇怪,我也好久没见她了,那丫头,以前还总说怎么孝敬我,怎么服侍我,结果一接连的,小半年都没见着了,花妈妈,去听香园,把原姨娘给我叫来,没人通知她吗?今日我是要府中所有女眷过来。”

    秦氏尴尬的起了起身,刚想说话,就听季悠岚恶狠狠的哼道,“老夫人,干嘛叫她来,大伯父还没休她吗?我还以为做了那样不要脸的事,大伯父早就容不得她了。”

    季悠岚说完,二夫人也道,“就是,老夫人,这儿这么多清清白白的小姐们,那样脏污的人,过来不是碍眼吗?”

    蓝姨娘也急忙道,“老夫人,原姨娘那人伪善得很,您可不要听了什么人的谗言啊,那件门楣受辱的事,您忘了吗?”

    丁姨娘倒是淡淡的抿着嘴,无声无息的看了秦氏一眼,眼底掠过一丝鄙夷,转而又恢复如常。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季恬羽和丁姨娘真的很像,季恬羽八面玲珑,一颗恶毒心子,却永远包在糖衣之内,一句话拐弯三四道,暗讽的本事简直已臻化境,而丁姨娘,也是喜欢站在旁边,静观其变,将别的争斗当戏曲一般的看在眼里,但最心如明镜的反而就是她,看起来是个中立派,实际上她就是个墙头草,就像这会儿,她已经下意识的开始审时度势了。

    老夫人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议论,始终不置一词,一双布满皱纹的眸子透着沧桑,却又难掩精明,等到一群人说了半天,意识到老夫人的脸越来越冷了,老夫人才冷冷的对花妈妈道,“还不快去,我的话都不听了?”

    花妈妈一笑,连忙小步子跑出去。

    这下屋里的人更不淡定了,蓝姨娘最为激动,冲起来就吼,“老夫人,您怎么这么糊涂,被那个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的?那贱人她不守妇道,竟敢给老爷戴绿帽子,那样的人,您怎么还要见她?没烧死她,将她浸猪笼,已经是老爷的仁慈了。”

    “咚!”老夫人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巨大的声响令现场霎时安静下来。

    “我的决定,什么时候还要你们多嘴了?这里是寿安堂,是我的地方,你们是要造反吗?”老夫人威赫的眸子直直的射向蓝姨娘,蓝姨娘吓得往后一跌,坐回了椅子上。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老夫人竟然发怒了,自从老夫人将家权交给大夫人后,已经多久没有怒过了?她在寿安堂颐养天年,除了每个月三天家宴,例行公事的出来聚一聚,基本上她已经隐退了,可是老虎就是老虎,就算它长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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