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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嫡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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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青石板甬路,往右转是棵如伞盖般的梧桐树。

    树下匆匆过来一人,正是神清气爽心情愉悦的秦镇。

    看到他,宋青葙想起方才的尴尬窘迫,怒气“唰”地涌上心头,劈手夺过碧柳手里的食盒,塞到秦镇怀里,“看你做的好事。”

    也不管碧柳诧异的脸色,气冲冲地往前走。

    碧柳急忙跟上。

    秦镇讶异地打开食盒,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顿时凉了半截,本能地想去跟老夫人解释一下,走出几步又觉得应该先跟宋青葙认错。

    只这一耽搁,宋青葙已没了踪影。

    通过这阵相处,秦镇对宋青葙的脾性也有所了解。宋青葙聪明能干,可她面子薄,又要强。

    因为以前行为不端的名声,所以她就格外在意别人的看法,回门那次,只不过衣衫乱了点,就差点哭了,生怕被人看到说三道四。

    每次去瑞萱堂,也总是穿得素净庄重。

    这次捅出这么大娄子,指不定心里多难受。

    秦镇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回到望海堂,没见到宋青葙,却一眼看到黑檀木方桌上那只一模一样的食盒。

    秦镇将手里的食盒放下,想了想,取出惹事的匣子,塞进炕柜的抽屉里,出去唤来丫鬟问了问,都说没见到。

    秦镇急了,寻思着可能自己走太快,又顺着原路折回去,一路走一路四处搜寻着,可就是没看到那个熟悉的窈窕身影。

    秦镇没头苍蝇似的找了两圈,急出满头大汗,有心喊人帮他找找,可又怕张罗出去,宋青葙更气。

    眼看着已近正午,她应该回去吃午饭了吧?

    哎呀,她早饭都没吃过。

    秦镇心存侥幸地回到望海堂,仍是没有。他心一横,走到外院叫来远山,“你见到大奶奶没有,我有事找她商量。”

    远山伸手一指,“大奶奶跟碧柳姑娘到花园去了,我去请她回来?”

    秦镇松口气,淡淡地说:“算了,我自己去。”

    隔着老远,秦镇便看到蓼花亭的数道人影,不由自主地停下步子。

    宋青葙坐在石凳上,千玉站在她身旁,低着头,正指点着什么,两人离得很近。

    清风徐徐,夹杂着细碎的话语,“面南背北,灶间在北屋,共四个灶,西屋盛米面糖油等杂物,东屋是做点心的地方,靠墙竖着两排架子,一排放生饼胚,一排放做成的点心。靠北墙挨着灶间铺了盘炕,以后发面的时候用”

    宋青葙赞道:“真是难为你,短短几天就想得这么周全,你估摸着几天能完工,花费多少?”

    千玉粲然一笑,“做架子的木料已备好了,等定下尺寸就让木匠做,单是垒墙盘炕安灶台,最多半个月就成。木料是府里原有的,不用花钱,其余连工带料共二百三十六两银子。六两是工匠的饭钱,我寻思着府里不能管饭,就让他们自己带。”

    谈完点心房,千玉又说起库房,“库房省事,跟点心房一块干,也就两三天的功夫,就是墙稍微加厚点,木料多上遍防虫蛀的漆。两间库房合起来约莫一百五十两银子花园,我心里还没谱,要是隔开也不能单是砌面灰突突的墙,总得做得雅致不着痕迹,最好种些紫藤或者一片竹林”

    宋青葙抿着嘴笑,“就按你说的办,花园的事不急,只先把蓼花亭附近收拾齐整就行,九月份没准用得上,其余慢慢来。”

    千玉应着,又掏出一摞纸,“这是我师兄画得草样子,夫人看看能不能用。”

    差不多十几张,画着各式的孩童,有抱着鲤鱼的,有顶着荷叶的,有捧着莲蓬的,还有枕着祥云的。

    “画得还行,就是细节处得改,能不能让你那师兄过来趟?他住在哪里,方不方便?”宋青葙一张一张地翻看,捏着纸张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没涂蔻丹,是淡淡的粉色,就像湖里绽开的荷花瓣。

    千玉看得有点晃神,掩饰般道:“正想跟夫人说此事,我师兄住在三圣庵西头的暗街,离得不远。我想顺便请师兄在花园里转转,帮我参详参详。”

    暗街其实就是条死胡同,胡同两侧密密麻麻地盖着小棚子,棚子里有点暗无天日的感觉,因此取名暗街。

    三圣庵周围住得大都是贵人,难免需要干点类似加高院墙,翻新门窗之类的杂活,那些手艺人就扎堆住在暗街,方便各家管事的去找。

    宋青葙寻思片刻,道:“马房前边那排房子应该还有空屋,要是你师兄愿意,就先住下,免得来回走动。”

    千玉笑道:“我隔壁就空着,回头我收拾出来。”

    宋青葙也笑,“我让秋绫找个婆子给你打下手,有需要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地方,用着也方便你且辛苦这阵子,等理清头绪制定出个章程来,凡事按照章程走就好了。”

    千玉无声地笑笑,慢慢将石桌上散乱的纸张收起来,复揣进怀里。

    秦镇远远地看着他们,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千玉仍是穿白衣,墨发用宝蓝色缎带束着,发梢披散在肩头,被风吹起,微微扬着。

    宋青葙穿天水碧的衫子,上面绣着素白的玉兰花。

    秦镇从来不知道天水碧跟素白配起来这么相衬可又这么刺目。

    他看到千玉的笑,浅淡清雅,他也看到宋青葙的笑,温柔和煦。

    他听到她说,你是个极稳妥的人,就按你说的办。

    这笑容与这话,就像钝刀割在心头,那种痛,缓慢而持久。

    秦镇想转身离开,双脚却像被定住般,无法移动。

    碧柳先看到秦镇,低低说了句,“世子爷来了。”

    千玉就势行礼告辞,“我先告退,等定下开工的日子,再报给夫人。”

    宋青葙点点头,转身再看秦镇,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揪了起来,隐隐作痛。低声吩咐碧柳,“你先回去吧。”

    一时,只剩下秦镇与宋青葙两人,一个在亭里,一个在亭外,隔着茂密的绿草青藤,遥遥相望

第60章 浓情蜜意() 
微皱了眉头起身,感觉身下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来,宋青葙哀叹,果然来癸水了。她月事不规律,每次都推迟几天,而且,头一天会痛,脾气也变得急躁。

    宋青葙忍着不适走到秦镇面前,低声问:“世子爷怎么到这里了,有事?”

    秦镇看着她冷淡的脸色,想起她方才言笑晏晏的样子,强压下心里的不快,温声道:“我给你摘莲蓬吃?”

    宋青葙想回去换裙子,遂不甚在意的摇头,“不用,该吃午饭了。”急匆匆地离开。

    秦镇站在远处,心慢慢沉了下去。

    宋青葙清理好自己,吩咐碧柳煮了姜茶,感觉腹中空落得厉害。她早上便没吃饭,一直捱到这会,有些撑不住了,便吩咐摆饭。

    因秦镇没回来,宋青葙便吩咐厨房给他留着,自己胡乱用了些,就上床歇中觉。碧柳素知她身体状况,又灌了个汤婆子,用棉布包好,放在她下腹处。

    秦镇在蓼花亭呆站了会,想起上次就是在此处,宋青葙剥了整荷叶的莲子,靠在他身边,自己吃一粒,喂给他一粒。秦镇的心蓦地又活络过来,探出身子摘了两只莲蓬,一粒粒剥出来,用荷叶包了,快步往回走。

    碧柳坐在庑廊下打络子,见到秦镇,起身问:“世子爷回来了,现在摆饭吗?”

    秦镇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踏进房里。宋青葙既没像往常那样笑盈盈地迎上来,也没有用圆圆的杏仁眼气恼地瞪着他。

    碧柳将包着莲子的荷叶小心地移到一旁,将饭菜摆上,低声道:“夫人已用过了,这是给世子爷留着的。”

    秦镇扫一眼饭菜,突然就没了胃口,淡淡道:“我不饿,撤下去。”

    碧柳被他骤然冷厉的气息骇着,轻手轻脚地端走了托盘。

    秦镇悄悄走到床边,掀开帐帘,宋青葙已睡着了,浓密的睫毛雕翎般安静地垂着,脸颊有些苍白,不似往日般红润,光滑的额角沁细密的薄汗。

    秦镇到净房拧了条帕子,温柔又小心地拭去那层汗珠。

    宋青葙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惊醒,看到秦镇的身影,迷迷糊糊地说:“世子爷往炕上歇着吧。”翻个身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秦镇举着帕子,感觉整个心就像手里浸过井水的帕子一样,凉沁沁的。又觉得莫名地委屈。

    虽然凤栖的饽饽是他带回来的,可他没想到宋青葙做了点心要送到瑞萱堂,也没想到两只食盒一模一样,更没想到碧柳偏偏拎了这个食盒。

    他顶着大日头来回找了好几趟,急得心如火燎,可宋青葙却在蓼花亭与千玉有说有笑。

    他知道他们是谈正事,可谈事情非得笑盈盈的吗?而且,离得那么近,就是看草样子也用不着挤在一处看吧?

    最让秦镇难受的是,宋青葙竟然不理他。

    她明知道他就在蓼花亭,明知道他也没吃饭,却不等他,也不找人叫他。

    他好心替她擦汗,她竟然要他到炕上歇着,难不成他们以后就不能一处歇息了?

    秦镇满心委屈,满头茫然,还憋着满肚子火气。这火气无处发泄,秦镇抓起桌上的荷叶包,隔着半开的窗棂扔了出去。

    碧柳觉得头顶风起,没等反应过来,就看到鲜嫩的莲子撒了满地,紧接着秦镇走了出来。

    他面沉如水,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碧柳心里犯嘀咕,赶紧进屋,见宋青葙好端端地仍在睡着,才放下心来,再出来,看着满院子的莲子,叹了口气。

    秦镇走到小树林,连打了好几趟拳,又一桶井水浇下来,心中的戾气才慢慢消散。回书房换了件衣衫,胡乱地找了本兵书翻看,纸上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却完全看不明白,完全不往脑子里进。

    远山跟近石守在门口,听着哗啦啦的翻书声,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一声。

    暮色渐渐笼上来,秦镇急匆匆地往正房走,刚进院门,瞧见正房黑漆漆的,不见一丝灯火,心底暗藏的一线希望瞬时落空。秦镇脚步未停,转身依旧回了书房,吩咐远山,“把晚饭端到这里。”

    远山不敢耽搁,小跑着去厨房端了饭过来。

    秦镇没滋没味地吃了半碗米饭,到底心里记挂着宋青葙,扔下筷子又往正房走。

    屋里已经点了灯,宋青葙睡了一下午精神好了许多,正坐在床边喝姜茶,见秦镇进来,三口两口喝完。碧柳接过碗,退了出去。

    秦镇默默地走近,双手悄悄地攥紧,又松开,低声地问:“你用过晚饭没有,我陪你用点儿?”

    宋青葙起身,笑道:“好,这就摆饭么?”

    笑容被烛光映着,温婉动人。

    秦镇忍不住上前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她发间的茉莉花香幽幽地飘入鼻端,飘忽了一整日的心骤然落在了实处。

    他觉得胸口像是被堵住般,涨得难受,稍顿片刻,俯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阿青,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话语一哽,后面的别不理我,别离开我却再也说不出来。

    宋青葙被他紧紧地箍着,脸贴在他胸前,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清清楚楚地分辨出他声音里的哽咽,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酸有甜,有叹息,有感动。

    这个男人,身高七尺有余,面相冷漠狠戾,性情粗野莽撞,可他把一颗真心完完全全捧在自己面前宋青葙回抱着他,软软地说:“你要我打你,那你不许还手。”

    秦镇闷闷地“嗯”一声。

    宋青葙仰起头,望着他,柔声道:“可我不舍得”

    秦镇低头盯牢她的双眸,她的眼里写着痴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

    秦镇深吸口气,将她的头压在自己怀里,不敢再凝望。

    吃过饭,碧柳将汤婆子换过热水送来。宋青葙铺好被褥,拿起枕头商量秦镇,“世子爷,我夜里睡不安生,怕扰了你,要不你去炕上睡?”

    秦镇正对着灯烛擦拭长剑,头也不回地说:“不用。”

    宋青葙再道:“我放了汤婆子,你一向怕热。”

    秦镇将长剑收进剑鞘,仍放回床头,俯身将两只枕头整齐地摆好,“以前怎么睡就怎么睡,我不热。”

    宋青葙看着他脸上极少见的孩子般的执拗,无奈地笑了。

    清幽的月光温柔地照射进来。

    秦镇一手穿过宋青葙颈下搂住她的肩头,另一手熨贴在她下腹处轻轻捂着,柔声问:“很痛?”

    热气通过他的大手丝丝缕缕地传过来,驱除了不少疼痛,宋青葙窝在他臂弯里,舒服地说:“不太痛,好多了。”

    她的眼眸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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