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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嫡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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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露面,侯夫人也不露面”

    宋青葙也有同感。

    拿武康侯府一对比就知道,武康侯府有点心房、有针线房、有浆洗房、有回事处,从进府门到各处小院,随时有丫鬟婆子等着使唤。

    钟琳住的那处小院比望海堂还小一半,上下伺候、打杂的有四十人。

    清平侯府倒好,秦老夫人身边才有四个使唤的人,两个婆子两个丫鬟,侯夫人身边只两个从贵州带来的土家族丫鬟。相比之下,宋青葙觉得自己使唤四个人是不是太多了点?

    一通折腾,宋青葙选了三匹布料出来,杭绸的当季穿,素罗的等入秋穿,还有一匹斜纹布,质地厚实,等天冷的时候穿。

    秦镇回来时,看到炕上摆了三匹鸦青色的布,而宋青葙正拿着一叠花样子比划,“水草纹太轻薄,紫藤纹太花哨,要不就用方胜纹?”

    笑容不经意地绽开,投向宋青葙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

    碧柳先看见秦镇,连忙行礼,“世子爷回来了。”

    秦镇指着斜纹布,问:“离秋天还早着,怎么现在拿出这个来?”

    宋青葙笑道:“夏天做冬衣,秋天作春衫,事先都准备好,免得到时抱佛脚。”因见秦镇满头汗珠,遂问,“到哪里热出这一身汗?”

    话刚说完,碧柳已端来茶壶,放到炕桌上,悄悄退了下去。

    秦镇一连喝了三杯,才答:“给大舅送膏药,顺便又抓了几副草药,一并吃着见效快。”

    宋青葙暗叫惭愧,她都忘了这事,没想到秦镇记得清楚,还亲自送过去。到内室,绞了帕子出来,问:“大舅在家干什么,没说几时回济南?”

    秦镇胡乱地擦了两把,笑道:“大舅跟表哥正说铺子的事,回济南的事不着急,等表嫂生了孩子再说。到时我送大舅回去,你想不想一道去看看?”

    想的这样周到!

    宋青葙深感意外,柔声道:“我自然是与你一起。”想了想,又道,“整天在京都还以为国泰民安海晏河清的,没想到竟有劫贼霸县的官兵不管吗?”

    “大舅也纳闷,他来来回回好几趟都没事,这次还特地缀在赶着进京的都指挥佥事后面,反倒出事了。”

    宋青葙心里一动,上次三叔与孙同知一起回京不也是在霸县遇到的强贼?难不成是同一批,会不会有什么牵连?

    宋青葙将心头的疑惑说了遍,“朝堂的事我不懂,就觉得凑巧了些,父亲经得事多,不如你问问父亲?”

    秦镇虽觉不是什么大事,可见宋青葙说得严肃,立马去了菱花轩。

    清平侯听罢,摸摸光秃秃的下巴,问:“是你媳妇让你来的?”

    秦镇恭敬地答:“是。”

    清平侯冷眼看着儿子,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眼底眉梢有藏不住的春意,暗叹口气,点点头,“我心里有数了,你媳妇比你强。”

    秦镇听到父亲夸三娘,比夸自己都欢喜,脸上的笑容遮也遮不住,兴冲冲地去闻风阁。

    秦铭摊了满桌子账簿,正长吁短叹,“你说这得月楼,冬天时他说菜蔬贵,没见着利,这到了夏天,正是菜价最低的时候,怎么还不见利?”

    秦镇翻了翻,将得月楼的账簿收起来,“得月楼你就别操心了,我写到你大嫂嫁妆单子里了,以后就让她管着你大嫂做生意比你强。”

    “比我强?”秦铭不以为然,“她在内宅不出去走动,能做什么生意?”转念一想,惊问,“父亲刚把得月楼给你,你转手给了大嫂,父亲知道?”

    秦镇浑不在意地说:“给了我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大嫂的,没什么区别。对了,你知不知道褚永最近在哪一处走动?”

    秦铭寻思会,道:“不是兴王府就是烟花之地,还能有什么正经地方,大哥有事找他?”

    秦镇毫不犹豫地说:“教训他一顿出出气。”

    “给大嫂出气?”秦铭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哥想来明的还是暗的?”

    “都行,怎么解气怎么来最好,明的暗的都来一遭,让褚永长长记性!”

第47章 精打细算() 
宋青葙一边拿银签挑了甜白瓷盘子里冰好的西瓜吃,一边翻着账簿,很快翻完了,问:“就五月的,以前的有吗?”

    秦镇趿了鞋下炕,“有,都在二弟那儿,我让人去取来。”

    不大工夫,远山抱着一摞账簿吭哧吭哧地进来,碧柳伸手去接,远山忙道:“太沉手,还是我来吧。”话出口,想起秦镇已是成亲的人,他不能随意出入正房,刚迈进的脚就硬生生停在门槛处。

    秦镇见状,叱道:“还不快滚进来。”

    远山红着脸低着头,木木地把账簿放到炕边,“二爷说就这些,统共一年的,再早的就得找孟掌柜。”

    宋青葙笑道:“差不多够了。”

    远山满头大汗地退出去,本能地撩起衣襟要扇扇风,眼角撇见正房门口的丫鬟,急忙松开手,远远地站在墙根,等着使唤。

    碧柳见状,便端了杯茶过去。

    远山想接又不敢接,双手在衣襟上蹭了好几下,才恭敬地接过来,耳根早已红了个通透。

    宋青葙隔着窗扇看到了,建议道:“不如把前面的穿堂扩出三尺来,东边隔成单间,世子爷可以在里面处理俗务,西边留着给回事的人歇脚,世子爷觉得如何?”

    秦镇笑道:“你拿主意,有要跑腿的地方,告诉我一声,我找人去办。”

    说得好像成了专门给宋青葙办事的。

    碧柳忍不住捂嘴偷笑。

    宋青葙嗔他一眼,将账簿按着日期一本本排好,拿起去年五、六月份的,吩咐碧柳研磨。

    秦镇主动接了差事,三下五下将墨研好,侧头看宋青葙在纸上写写画画,又怕宋青葙太热,吩咐远山另外端了个冰盆来。

    宋青葙看账簿,秦镇盯着宋青葙看,碧柳看着他们,越看越觉得好笑,被秋绫拉到门外的庑廊下。

    屋子里安静得很,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宋青葙无意中抬头,看见他凝在她脸上的视线,又羞又惊,脸颊慢慢染上了红晕,欲低头避开,却不受控制般回视过去。

    他的眉乌黑油亮,眉骨较常人高,眼窝凹陷,眼睛就显得特别深邃。加上,脸型瘦削,脸颊处的线条硬朗,鼻梁挺直,看上去清冷凌厉。可眸中的笑意与略略上翘的唇角却中和了几分清冷,增添了一丝柔和。

    宋青葙嘴角悄然弯起,有种叫做甜蜜的感觉丝丝入心。

    秦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她的眼眸水光氤氲,像是澄净的湖面,满满得尽是他的影子,而她的脸颊,像是蓼花亭便新开的粉荷,娇嫩得仿佛吹口气就能滴出水来。秦镇心里绮念荡漾,燃着笑意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辗转研磨。

    突然“咣当”一声响,宋青葙顿觉身侧一片冰凉,原来是冰盆被撞倒了。她挣扎着想起来,却被秦镇箍住不放。

    身子一半贴住秦镇,热得令人心悸,另一半却触着冰块,凉得教人颤抖。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的旖旎绚丽,那种欢愉到极致的抵死缠绵宋青葙脸上火辣辣的热,身子软得像水,无意中,手碰到炕边的账簿,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大白天,还有正事”

    秦镇“呵呵”地笑,心情极为愉悦,也不使唤人,自己将炕上洒得到处都是的冰渣收拾了。

    碧柳耳尖,听到屋内隐约的动静,不由红了脸。秋绫眸中却有痛楚一闪而过,掩饰般低下了头。

    掌灯时分,宋青葙才将十几本账簿看完,对秦镇道:“得月楼能盈利,但是利不大,就赚个辛苦钱跟你说不清楚,赶明直接跟孟掌柜说。”

    秦镇笑着答应,“我这就让远山去送信,叫他一大早过来。”

    一夜缠绵,第二天宋青葙又是快巳初才起,想到连着误了两天请安,心里懊恼不已。

    秦镇安慰她,“祖母的规矩就是摆给人看的,当不得真,天塌下来由我顶着,再说,你不主动送上门去,祖母也不会特特地跑到望海堂来罚你。明儿咱们早点起,一起去请安,有什么错,尽都推到我身上。”

    宋青葙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歪理,既是规矩,自然就得守着,总不能因为老夫人不来望海堂,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请安。

    不过,秦镇倒说对了一点,错全都是他的。

    本来她累得不行,就要睡了,秦镇自告奋勇地帮她擦身,结果擦着擦着,不等水干,就抱着自己滚到了床上。

    再后来,她再也不敢让他帮忙,自己胡乱擦了两把就睡下了。

    那会,已经三更天了。

    秦镇陪着宋青葙细嚼慢咽地吃罢早饭,看她漱过口,问道:“孟掌柜在前面等着,你这就过去还是等会?”

    宋青葙抹抹嘴,“这就去,他什么时候来的?”

    “差不多辰正到的。”

    辰正,现在已经巳正了让人家干巴巴等了一个时辰!

    宋青葙气道:“怎么不早说?”掌柜虽是拿钱干活,得看主家眼色,但人家没必要白受气,这家不干了完全可以找另外一家。你得尊重他,他才能替你赚来银子。

    不过,看着秦镇不以为然的样子,她也没打算解释。

    人家是世子,当然有权倨傲,就是现在把人打发回去,让人白跑一趟,孟掌柜也没话说。

    可以后做事,必然不会太经心。

    孟掌柜果然如宋青葙想得那般,已经等得有点坐不住了。

    远山昨晚告诉他一大早来,世子爷有事吩咐。他起床后看了看账簿,觉得没什么纰漏,连饭都没顾上吃,雇了辆马车就赶过来,生怕迟了惹得世子爷翻脸。

    没想到干坐了大半天,别说世子爷了,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见着。

    天热得几乎要冒火,孟掌柜嘴里干得要冒火,心里更是气得要冒火。

    正坐立不安,正北的绡纱屏风后突然传出个女子声音,“方才有事耽搁了,实在对不住,让孟掌柜久等了。”

    声音轻柔温和,听在孟掌柜耳朵里却如深涧中直淌而下的山泉水,浑身清爽,正要答话,只听女子又道:“怎么不给孟掌柜上茶?取两只冰盆来。”

    接着便有个穿粉色短衫的丫鬟端着茶壶走过来,笑道:“孟掌柜,请用茶。”

    这人看着有点面善。

    孟掌柜揉揉眼,又看过去,想起来了,这不正是以前总在得月楼喝茶用点心的姑娘?怎么成了府里的丫头了?

    难道是跟着大奶奶陪嫁过来的?

    屏风后突然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孟掌柜没心思再猜测,凝神听着。

    “听说孟掌柜是跟着侯爷的老人了,现今侯爷把得月楼给了世子爷。昨儿世子爷跟我看了眼账本,想了几个点子,又吃不准行不行,想请孟掌柜拿个主意。”

    孟掌柜坐直身子,心道大奶奶真会说话,世子爷看账本已是新鲜,竟还能想出点子来,岂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有,请我拿主意,我能拿什么主意,主家吩咐,我听着就是。

    屏风后又传来声音,“得月楼开在小市街,不知常去光顾的都是什么人?”

    孟掌柜恭谨地说:“大多是周围的商户和街坊邻居家里来客去吃饭,再就是走马路过的客商。”

    宋青葙翻开账簿,轻轻笑着,“孟掌柜是实诚人,看账簿,得月楼这一年用的都是辽东产的粳米,粳米不便宜,一石米怕得一缗一陌钱,不知道一个月得用几石?”

    孟掌柜心里有数,张口就答:“好的时候,差不多一千两百石,不好的时候也得一千石。”

    “那就按一千石算,一个月光是米钱就得一千一百两银子。”宋青葙沉吟片刻,又问,“孟掌柜平常吃的什么米?小市街头那家米粮行,什么米卖得最好?”

    孟掌柜想了想,“小人家里吃籼米多,有时也换禄米米粮行不好说,应该是禄米卖得最好。”

    万晋朝官员的俸禄有银子也有米绢,一般禄米都是陈米,他们吃不惯,就会低价卖给那些粮铺或者把禄米换成新米。

    宋青葙道:“如此说来,小市街附近的人吃禄米多,市面上籼米一石一缗钱,禄米一石八陌或者七陌。你说,得月楼蒸米饭时,三把粳米加四把籼米再加三把禄米兑起来,是不是比纯禄米或者籼米好吃?”

    “这个自然。”孟掌柜毫不犹豫地说。就是加一把粳米,那个味道也就上去了。

    宋青葙点头,“要照这个比率兑着吃,一个月能花费多少银子?”

    孟掌柜伸出手指头,比划几下,“禄米按一石八陌钱,是九百七十两银子,要是按七陌钱算,就是九百四十两。”比纯用粳米能省一百三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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