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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嫡妻-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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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莼记着宋青葙的好,所以付氏过世后,她对宋青葙也很关心与疼爱。

    她以为她们的情分能够维持一辈子,互相提携互相扶持。

    可让她刮目相看的事却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祖母头七没过,宋青葙就毫不留情地把大房赶出白家胡同。寒冬腊月,无论买房子还是赁房子都不容易,可她竟半点不通融。

    而后,林氏因宋青艾的事求上门,她不见倒也罢了,还将林氏打了出去。宋青艾嫁到郑家受苦是她自己不长脑子,她不帮忙也说得过去,可林氏毕竟是嫡亲的伯母,好歹也照拂过她几年,她竟一点情分不念?

    再然后,宋青艾沦落青楼。照理说,都姓着同样的姓,宋青艾被人嗤笑,难道她脸上就会好看?

    自己是没办法,青州到京都路途遥远,而且自己也不认识什么贵人,没法求情。

    更重要的是,自己在肖家的地位非常尴尬,不但要敬着公婆,还得敬着三位妯娌,稍有不慎就被抓了把柄。

    宋青莼不想让别人知道宋青艾的消息。

    所以,她虽有心,却是无能为力。

    宋青葙却不同。

    秦家在天子脚下,清平侯又是朝中重臣,而且秦家是她当家。她稍微开口求个情,兴许就把人给赎出来了。可她却是不管不问,半点都不关心。

    宋青莼接到林氏的信时,肺几乎都气炸了。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姐妹,曾经口口声声说相互扶持的人,关键时刻竟是这么无情。

    情急之下,便写了那封信。

    按照宋青莼对宋青葙的了解,宋青葙定然会回信小心翼翼地解释一番,然后宋青莼再写封信恳求她无论怎样帮扶一把,宋青葙抹不开面子,自然会答应。

    可她没等来回信,等到的却是秦镇。

    宋青莼永远也忘不了那刻五大三粗的秦镇拎着肖诫就像拎着只小鸡仔,肖诫哭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宋青莼的心都要碎了。

    肖诫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又忍着剧痛才生下来的,这一年多,是捧在手心养大的。

    就这么个心肝宝贝,被秦镇随手往空中一扔,颤悠悠地挂在树枝上那一瞬间,宋青莼恨不得把秦镇千刀万剐,几乎想豁出去跟秦镇同归于尽,救出自己的儿子。

    宋青莼希望秦镇下地狱,可秦镇却将自己打下了十八层地狱。

    肖家待宋青莼算是宽厚,没有说明休妻的真相,而且,还派衙役连人带嫁妆送到济南府的老宅子。

    宋青莼接受不了再也见不到儿子的事实,脑子犯了癔症,每天站在大街上逢人就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宋青葙要这么对待她?

    济南府地方不算大,事情很快传到了大舅母耳边。

    大舅母便急三火四地来到了京都。

    她来京都倒不是为了询问宋青葙为何见死不救,而是想看看宋青葙早产之后有没有落下毛病。

    大表嫂多少听说过内情,就跟大舅母说了,又说宋青葙瘦得厉害,走起路来都发飘。

    大舅母恨得牙根疼,便有了前面的那句话早应该把宋青艾送到个不知名的私娼寮子,人不知鬼不觉地,连林氏也打听不到下落,也就没了后头这些口舌。

    宋青葙听大舅母讲完事情的缘由,沉默片刻,问道:“她病得很严重,没法治了吗?”

    大舅母叹口气,“不太清楚,反正天天都在大街上晃悠,饿了就到街边摊上抓个包子吃,她身边有个丫头跟着付账能不能治好是一回事,关键是,宋老太爷的几个叔伯子侄没有人愿意让她治好,现在嫁妆单子都在你堂叔手里,宋青莼估计就攥着几张银票。”

    宋青葙黯然神伤。

    大舅母劝道:“你不用挂心,过不了几天林氏他们就知道了,肯定赶回去索要嫁妆,给不给宋青莼治病就让他们操心便是。”话音一转,谈起秦钰,“怀的是个闺女,你大舅高兴得不行,你表哥这辈合家一个闺女没有,这会总算有了。”

    因为大表嫂生得是儿子,大舅母已经有了孙子,所以秦钰怀的这胎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反倒因为付家女儿少,而显得格外金贵些。

    宋青葙很为秦钰高兴。

    大舅母转而问起宋青葙,“孩子是你喂着,夜里也跟你睡?”

    宋青葙点点头。

    大舅母心疼道:“这都百天了,不如你晚间这顿稍晚点喂,夜里就不用起了,让奶娘看着换尿布就行,这样你能睡个囫囵觉。否则白天晚上连轴转,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宋青葙笑笑,“尿布倒不用我换,是世子爷在干。我现在只管着喂奶,其余都奶娘带着,累倒不累,就是老觉得乏力。”

    大舅母便道:“你婆婆不是懂药理,她去贵州有些日子了吧,不如给她写封信,让她过些时候回来帮你调理调理,听说吃药配合着针灸最管用,见效快。”

    宋青葙听大舅母提及白香,犹豫了好半天才说道:“我估摸着婆婆不想回来了,这一年多,我每个月都写信过去,婆婆一封都没回。”

    “不会,”大舅母摇头,“这没出阁的闺女心里最重要的是爹娘,出阁之后生了孩子,那就是孩子第一,相公第二,然后才轮到爹娘。想必是贵州那边有事缠住了,等事情一了,准保回来。”

    宋青葙心道,难!白香心里最牵挂得自然是秦镇,这个毋庸置疑。

    可清平侯,宋青葙想起除夕宴,白香整夜半眼都没往清平侯身上瞧,就好像没这个人似的。

    白香会惦记着清平侯?

    远山贵州土家寨的白香根本没有工夫也没有心思去惦记着清平侯。

    正如大舅母所预料的,白香确实是有事缠住了。

第122章() 
正是薄暮时分,夕阳的余晖给四周山峦染上一层斑驳金色,飞鸟呼啦啦地结伴回来寻找自己栖息的那棵树。

    远远地,走来一个身影。

    那人头戴土黄色的斗笠,穿着深褐色的裋褐,矫健的身躯因为后背上的竹篓而微微前倾。

    半山坡上的小屋有昏黄的光,窗棂上映出女子线条柔美的侧脸。

    贵根眸光闪亮,大步走过去,将竹篓重重地顿在地上,“白香姐,我回来了。”

    窗内的女子顿了下,并没有出来。

    “你看看东西能不能用,要是不行,我再去山里看看。”贵根在门口等了片刻,屋内仍是没有动静。

    贵根垂头离开。

    白香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打开屋门,果不其然地发现了门口的竹篓。

    竹篓里有天麻、有大风艾,还有带着瓜秧的三只鲜嫩的蜜瓜。

    白香暗暗叹口气,将竹篓搬进屋子。

    躺在床上的白香娘侧身看了看,问道:“又是贵根送来的?”

    白香“嗯”一声,将天麻跟大风艾取出来,洗净,分别放在一旁,又把蜜瓜用刀切成两半,将里头的瓜子掏了,洗干净,切成小片,端至床边,一片一片捏着喂给娘亲。

    “这瓜真甜,”白香娘尝了口,示意白香,“你也吃,剩下那两只回头给你爹。”

    白香笑笑,掂起一片咬了口,确实很甜,甜得有点让人受不住。

    蜜瓜个头不大,两人很快吃完了。

    白香给娘擦擦嘴巴,将她身子扶正,撩起裤腿,替她按摩腿上的穴位。

    白香娘双眼微阖,片刻,开口,“阿香,你到底怎么想的,京都那头每月都写信来,这都一年多了,你一次都没回信,那边肯定惦记着,赶年前雪封山就回去吧?”

    “先把娘的腿治好再说,”白香低着头,额角的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眸。她不是不想回信,而是不知道怎么回。

    宋青葙每次写信,不是托她带这个,就是让她带那个,明里暗里都是试探。

    她确实没打算再回京都,却又不太敢明着说出来。

    好像一说出来,她就永远失去了儿子跟儿媳妇。

    白香娘听出她的声音淡淡的,叹口气,“再说,再说,都推了好几回了,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吧?”

    白香不吭声。

    “你对贵根有意思?”白香娘问道。

    “没有。”白香极简短地回答。

    “贵根对你可有意,别说你看不出来原先你没回来的时候,他就整天忙活你那片药圃,我以为他也想学点医术,没往别处想。可自打你回来,我才明白他是安的什么心。”

    白香顿了顿,换了个姿势,继续按。

    许是手劲大了点,白香娘轻“哼”了声,继续道:“贵根这孩子是在寨子里长大的,人品相貌都没得说,你要是跟了他,娘没意见,可一家女不说两家亲,你得先把京都这头断了。汉人讲究,凡事要凭证,你得写个文书过去”

    “我对贵根没意思。”白香加重了语气。

    “没意思,你得及早跟人贵根说清楚,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拖着,不厚道。”

    白香沉声道:“我老早就跟他说过,我已经嫁了人,而且作了祖母,我跟他不可能。可他不死心”

    白香娘指指地上的天麻,“既然说清楚了,就不能白要人家的东西,否则还是不清不楚。”

    白香点点头,“我知道,回头就按价把银子给他。”

    白香娘又道:“这东西能折价,情分可不能,没意思就尽早了结,免得欠人家的情越多越还不上,两下都不好看。”

    白香闷闷地“嗯”了声,开门出去。

    马厩里的马见到白香,兴奋地打了个响鼻,亲昵地将头靠在白香身前。

    白香拍拍它,低声道:“走,咱们去撒点儿野。”

    马蹄声声,划破了黄昏的宁静。

    经过贵根家时,白香从怀里掏出个银锭子,扯片叶子包起来,用枝条捆了,扔进去。

    银子打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屋内顿时传出贵根的声音,“是谁?”

    白香不答,扯了扯缰绳,策马继续往前走。

    贵根出来,只看到月影下,一人一马渐行渐远。

    离土家寨二百余里,有处山谷,谷中流淌着一条不算深的小河。

    四周渺无人烟,一片空旷。

    白香松开缰绳,放马在河岸上吃草,她却走到河边,一件件褪下了身上的衣衫。

    她美丽的身体便完全沐浴在清浅的月光里。

    虽已年过四十,可因常年习武,她的肌肤仍然细致而有弹性,在如瀑的墨发的遮掩下,愈加诱惑动人。

    白香赤足缓缓走向水中。

    河水经过一天的日晒,温暖轻柔。

    白香舒服地叹一声,将头埋进河水里。

    这条河是她最爱的地方,每次疲倦或者劳累,甚至烦躁的时候,她都会策马一个多时辰来到这里,洗去满身的疲惫,也洗去心底的苦闷。

    洗浴罢,白香赤身坐在河边大石上,仰望着明月。

    山间的夜风清凉温润,如同一双温柔的手,抚慰着她的心。

    白香叹口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闷,可确实是烦闷。

    事实上,自打收到宋青葙的信,她就一直难以平静。

    信上说,孩子已经生了,是个女儿,取名秦芙,秦镇很开心。百日礼上,清平侯还把短剑给了秦芙。

    总之一切都很好,很顺利。

    假如,信上的百日礼改成满月礼,白香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家里真的都好。

    可信是五月写的,既然是百日礼,那就该是正月底生的。

    而宋青葙的产期是三月底,很显然是早产。

    宫变的消息直到四月才传到土家寨,同时来的还有新帝登基的消息。

    而秦家是否被牵连到宫变之中,又牵连到何种程度,白香一无所知。

    正因为这种一无所知,才让白香极为恐慌,甚至是前所未有的恐慌。

    有几次,她甚至收拾好行装,想要回京都看看,看看她的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女。

    可是娘亲身边却离不开人。

    许是年纪大了,又或者是年轻时太过劳累,白香娘得了手足不遂,行步艰难且难以持物,饮食起居都得要人照顾。

    白香犹豫了好久,终是把收拾好的行李放下了。

    京都的事情已经结束,她即便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可娘亲这边,只要她用心诊疗,娘亲极有可能康复如初。

    至少娘亲可以站起来,能够走路,能够自己起床穿衣。

    她已经选择离开儿子,做了不负责任的母亲,她不想再做个不负责任的女儿。

    白香没想到的是,她在犹豫着是否回京都时,宋青葙也抱着一线希望,盼望着白香能够回来。

    不但是因为她自己,而是为了秦芙。

    她记得付余满月时,已经可是竖着抱了,可秦芙的脖子还是软绵绵的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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