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如何死出铁骨美感 >

第114章

如何死出铁骨美感-第114章

小说: 如何死出铁骨美感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美。”

    林夕不知道如何形容才能让零理解,她恨自己口拙嘴笨,只能抿了抿唇,揉了揉零的脑袋。

    零微微仰起脸,粉嫩可爱的脸上因为面无表情而显得有几分木讷,他看着林夕,朝着林夕伸出手,道:“抱抱我。”

    林夕微微一愣,却还是伸出手拥抱了男孩,林夕看着他埋在她怀里,有些安心地阖上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眸,仿佛归巢的倦鸟。

    林夕只觉得心口一热,有些话不经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道:“零,我带你出去看看,好不好?”

    “嗯。”

    “我带你去看蓝天白云,红花绿树,好不好?”

    “好。”

    “我”林夕抱着男孩,只觉得被掏空力量的身体里又重新被注入了什么。当她意识到自己成了漂泊无根的浮萍时,她的心里是那样的绝望,但是此时抱着这个矮小的,身量还不足她心口高度的男孩时,她却又分明寻找到了新的支点和方向。不管前路何等渺茫,不管还有多少坎坷与磨难,她至少要带着这个孩子离开这个炼狱,让他看看外面世界的锦绣花繁。

    如果连真正的花与树叶都不曾见过,岂不是太可悲了吗?

    林夕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她自己如今都身陷囫囵,自身难保,可是她居然还想着要带着这个孩子走。零或许是因为白色绳子的缘故而拥有一定的特殊地位,导致那些孩子们都避让着他,但是如果遇到什么意外情况,逃跑的过程中,他无疑是个负累。

    可是在这一刻,林夕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想不起自己可以利用他,甚至无力组织起合适的语句。

    她只是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试图告诉自己未来不会孤单不会无望。

    ——至少不是一个人去面对。

    或许前路会很渺茫,但是林夕此时此刻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上苍让她遇见了零。人类是群居动物,总是在不断地寻找支撑与安全感,对于林夕来说,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绝望,比绝望更可怕的是孤单,但是如果身边有人陪伴,那就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零,你知道神父在哪里吗?”林夕从那首诡异的童谣中唯一得出的消息,就是那名神父或许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林夕已经确定自己完全无法以正常的方式离开这个鬼地方,因此无论如何,她都有必要去见见这位孩子们口中仁慈的神父。

    “神父在大教堂。”零乖巧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林夕撕了床单包扎伤口、拿他的衣服在腰间绑出一个可以装东西的口袋、搜查房间中派得上用场的道具与装备,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大教堂在北边。”

    短短几个小时就从性格内敛文静的大学生变成了干脆果断的女汉子,林夕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整装待发之后的林夕牵起零的手,认真地询问道:“那些疯孩子会不会伤害你?我如果伤害他们,你会生气吗?”

    零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不知道,生气?生气是什么?”

    “刚刚那女孩子来敲门的时候,你当时的那种感觉就是生气。”

    “哦,那我不生气。”

    “奇了怪了,你瘦瘦小小的,还很正常,他们到底为什么害怕你?”

    “害怕?”零下意识地想要问什么是害怕,但是突然又止住了话语,他想他是知道害怕是什么情绪的。

    想明白害怕是什么情绪之后,他下意识地摇头否认道,“他们不是害怕我。”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抑郁障碍(5)() 
防盗比例为50%

    又是一条漆黑的走廊。

    似乎这里建筑物的画风就是如此;现代风与哥德式风格的融合从里到外都透着浓厚的违和感,在风雨侵蚀之下越发显得森然可怖。在这种地方住久了;心灵多少都会变得阴暗扭曲,人甚至会因此而疯狂。

    林夕走了一小段路,发现眼前的长廊有点像现代酒店或公寓的布局,走廊的两边都是一扇扇门扉;像是卧房。偶有几扇门开着;里头就是一张床;一张桌椅,一个柜子;便再无其他。几个房间都是如此;规整得好似学生的宿舍;但是如果说是孤儿院,也不太像;哪家孤儿院会如此阔绰地给每个孩子单独划一个房间?林夕在门外看了半晌;觉得那布置更像是病房。

    隔离病房。

    那些闭合的门林夕不敢去推;她不知晓门的后头是否就是那些疯魔的孩子。她放轻脚步走了许久,从一楼找到四楼,却仍然没有寻找到有用的线索。城堡外头似乎有嘈杂的声响,但城堡里头却冷清得紧;仿佛不愿意打扰到孩童的安眠一般;一切纷争都刻意规避了这里。林夕握着刀和枪的手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她觉得继续这样子下去不行;她必须要找个地方让自己冷静一下;否则,她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自己吓死。

    林夕躲进了一间无人的房间,并轻轻关上了门。这里是四楼,林夕并不担心有人从窗外闯进来将自己包抄个彻底,这一晚上的经历对于这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实在有些太超乎承受极限了,以至于林夕刚刚坐下,便忍不住鼻头一酸。

    身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林夕疼得生理泪水都沁出了眼角。将被汗水污得滑腻的手掌在膝盖上蹭了蹭,林夕这才拿出几分心思来打量这个房间。但是这么一看,林夕却整个人都不好了,四周太黑她没看仔细,这屋子里有不少零零散散的物件,显然是住了人的。

    万一外头疯的那群魔鬼又回来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林夕顾不得疼痛,立时站起身来,但是不知道是受伤还是失血,她眼前顿时一黑。脚步不稳的林夕磕在了桌角,腰间的伤口被这么一撞,痛得她龇牙咧嘴。林夕下意识地扶住桌子,却摁到了一本摊开的书——确切的说,是日记本。

    她找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本拥有字迹的线索,林夕迟疑了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本子。她不能再这么跟无头苍蝇一样的找下去了,她至少要弄清楚,这处诡异的地方到底发生过什么,才好从中谋取一线的生机。

    房间内没有灯,十分昏暗,但是屋外却很亮,仿佛有人在暗地里监视害怕这屋子里的人逃出去一样,屋外四面八方都装有照明灯,亮得双目刺刺地疼。林夕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线的窗叶,借着那一线从外头漏进来的光亮,翻阅着手中的日记本。

    日记是一个名叫“茜茜”的小女孩写的,这个名字,让她想到了那个猫耳男孩口中的“塔塔”,比起名字,更像是一个单纯的代号一样。林夕继续往下看,这个叫“茜茜”的女孩写得很认真,哪怕字迹七扭八拐,也还是能勉强认出来的。

    “今天,有一对爸爸妈妈说要带茜茜走,茜茜好高兴。茜茜会当一个好女儿。”

    “爸爸妈妈不来了,白衣叔叔说,茜茜有病。他骗人,茜茜好好的,没病。”

    “茜茜好疼,茜茜不想吃绿色的药,茜茜不想打针。”

    “白衣叔叔说,茜茜要乖(guai),爸爸妈妈才会来接茜茜。”

    日记本很厚,林夕根本翻不完,她只能匆匆地扫一眼,将重要的消息都收入眼底,甚至无暇思考一个女孩怎会有耐心坚持每天都写日记。日记一开始还能理解,可是越到后头却越发语序颠倒,字迹缭乱,那名叫茜茜的女孩显然精神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红绳子!我讨厌!白衣服的叔叔说,黑色是绝望,红色是疯狂,只有白色才是救赎。”

    “天使的翅膀,是白色的。”

    “白绳子出现了!”

    越到后头,林夕就越看不懂,写日记的人似乎越来越疯,性情也从最开始的乖巧变得暴躁,纸面上有十分明显的划痕,像是指甲在纸张上头划过一样。林夕看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不由得也觉得暴躁了起来,她还待细看,房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林夕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她抓着日记本,面色难看,只等门外有人闯进来,便直接将日记本砸过去,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

    可是敲门的人很有礼貌,敲一会儿,停一下,麻木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完全不管房间里是否会有人给他开门一样。

    林夕觉得头皮发麻,但是外头的人不进来也不离开,就那样一直敲一直敲。林夕想到走廊上那一扇扇紧闭的房门,万一吵醒了其他房间里的恶魔,她的处境可就十分不妙了。与其落得被分而食之的下场,倒不如跟外面的人拼了,一对一,至少还是有胜算的。

    林夕经过这一晚上的折磨,又是恐惧又是愤怒,正处在于游戏中爆seed的状态中,遇到谁都敢冲上去剁一剁。

    林夕握住了门把,掂了掂手里的“板砖”,才一鼓作气地拉开了门。

    敲门声戛然而止,林夕低头一看,只见一个比那猫耳男孩还要瘦小的孩子正站在她面前,身高只到她的膝盖。这么瘦小幼弱的孩子,林夕却一时间看得愣住了,因为这个孩子很“正常”,没有畸形的样貌,没有尖锐的指甲,更没有暴戾疯狂的眼眸。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手微微抬起,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眼睛平视前方,甚至没有抬头看林夕一眼。

    借着走廊上微弱的灯光,林夕看见了他抬起来的手腕上,绑着一条细细的,黑色的绳。

    门开了,小男孩一语不发的往前走,一头撞在林夕的膝盖上。林夕正想让开,却看见那小男孩脚步不停,十分机械地迈着步子,但是因为被林夕挡着,他看上去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从敲门到现在,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会按照规定的程序动作。

    林夕让开了身子,那小男孩也不管林夕,兀自走进了房里,打开了柜子,拿出一件熨烫好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就又走了出去。

    林夕想了想,决定跟上去。

    她将日记本塞进自己的风衣里,手里握着上膛的手/枪,悄悄跟在了小男孩的背后。

    小男孩抱着衣服,那裤子的一角拖在地上,冷不丁绊了他一脚,让他直接摔在了衣服上。但是那小男孩仿佛不知道疼痛为何一样,爬起身,抱着衣服,又继续往前走。林夕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上了五楼,在一间房门前站定,她才跟着停下了脚步。

    小男孩开了门,抱着衣服走了进去,她想,那应该是他的房间了。

    林夕耷拉下肩膀,这才发现五楼和他处不同,偌大的五楼,竟然只有孤零零的一间房间。

    林夕正在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楼梯口处却传来了十分耳熟的声音,那稚嫩的男童声有些尖锐地叫道:“我闻到小老鼠的气味了!茜茜姐,塔塔哥,她在上面!”随即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约莫有三个人。

    林夕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等她回过神,她已经打开了房门躲进了屋里——她宁可面对那沉默的小男孩,也不想面对外头的恶魔。

    林夕一时冲动,在恐惧的驱使下闯进了房间,但是等到她进了房间,却又突然后悔了。

    房间里还有人,或者说,房间里本来就属于另一个人,那个小男孩只是来送衣服的。

    那戴着黑色绳子的男孩将叠好的衣服塞进了柜子里,便自顾自地绕开了林夕,朝外面走去。透过门扉,林夕能看见那猫耳男孩牵着那个被她砸破头的女恶魔就站在外面,兽类的竖瞳死死地盯着她,却又好像因为某种忌惮而不敢上前一步。

    仿佛猫咪不慎闯入了老虎的领地,出于兽类的本能,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门关上了,林夕僵硬着脖子缓缓扭回头,就看到这处格外精致的房间里,那个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他的男孩。

    白衬衫,黑长裤,一头干爽的小碎发,一个清瘦的背影,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

    却让外头那些疯狂的恶魔望而止步。

    能让恶魔如此忌惮的,不就只有更可怕的恶魔吗?

    林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窒息,她背靠着墙壁,死死地握紧了手/枪,却已是进退不得。

    前有虎,后有狼,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绝望?而且林夕分明记得自己的子弹命中了那个名叫“塔塔”的少年的脑袋,那个叫“茜茜”的女孩也被她砸破了头。她以为她杀了人,甚至为此而崩溃失措,但是方才看他们的模样,却又分明还行动自如。

    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这些魔鬼,真的刀枪不入甚至能死而复生不成?

    如果连子弹都无法伤及他们分毫,那她还能怎么办?

    向神明祈祷?但她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地狱里,神明又何曾眷顾过她分毫?

    浑浑噩噩中林夕不由得想到了那些死人的下场,她有些绝望地想,与其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撕成碎片,或者是被削去了四肢放在床边当偶人,还不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