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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娱乐圈探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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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常人根本就没有途径阅读这套丛书。这也是陶清风宁愿不睡觉,也想尽可能抓紧时间来看书的原因。他从少年时,就从老师口中了解过七阁全书的价值,许多善本、孤本、秘本、禁毁本、还有碑铭、绣像、石刻、手抄、残本等有代表性价值的刊刻辑录,是在别处根本无法得见的。

    陶清风进来时,怀里揣着几个馍。藏书楼里有井水和恭房。他进来之后就没有出去过了。到最后竟然站着睡着。

    严澹在梦里,没有去拍陶清风的肩,而是转到他面前,细细端详着。那安然闭目的眉眼,长睫毛凝定,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破坏这种静谧的美感。

    看了一会儿,严澹还是觉得,他应该叫醒陶清风,这个姿势站久了,会很不舒服吧。

    然而在严澹轻轻伸手搭过去——他无法分辨那是出于本意,还是梦中不受控制的举动——陶清风并没有醒,严澹那只手也并非去“拍击”的动作,而是“回揽”。

    纵然那一刻严澹觉得很奇怪,自己伸出手的那只袖子,怎么是古装广袖,看上去像价值不菲的丝质,领口还有银丝滚边。

    但梦中无暇去关注逻辑上的疑惑,他一切觉得是那样理所当然——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轻轻碰着陶清风的肩往回一揽,陶清风意料之中的没醒,还因长时间劳累饥饿和站姿僵硬,骤然倒在了严澹的怀里。

    刻意地,被严澹稳稳接住了。

    然后严澹,听到了他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很轻,却显然是股更清亮,更年轻的声音,带着一点餍足的笑意——

    “抱到了。啧,好硌。”

    一点点促狭的语气中,有着十足的,陶清风不会醒过来的自信。

    严澹的一只手,揽在陶清风的肩上。这尚且是个很纯正的扶姿。但是另一只手,却锢在了陶清风的腰间,那截凹下去的区域。一只手,竟然能把腰身环住大半,环得很紧,造成了他所谓的“好硌”的手感。

    虽然硌手,却并不想放开。严澹在梦里,还以这个姿势,揽着他持续了几分钟不动。

    但是这个姿势毕竟不太好移动,如果要把人横抱过来,似乎又太张扬。

    当然,梦里这些事,严澹一时间都不能分辨,到底是他在梦里主动产生了这些意识,还是自己只是个旁观者,被动的,在梦中之人的视角里,经历这些事。

    唯一没有疑义的,是在抱住陶清风时,内心涌动的喜悦和餍足,是从心底真实流露出的。

    严澹看着自己从广袖里伸出来的手,一双白玉般的,十指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手心手背都很光滑,并没有劳作或舞刀弄枪留下的茧印,但是右手指节和腕根,却有长期书写而形成的老茧。

    但他揽起陶清风的腰时,觉得自己力气很大——当然也有一个原因,是陶清风太瘦了。

    横亘在陶清风腰间的白色的手,剑一般笔直,仿佛是拦腰截断,一段风流体态。

    陶清风好像终于有点,将醒未醒的意识了。

    梦中的严澹,将自己的头轻轻侧到陶清风耳边,盯着那白玉柔软的耳垂看了看,终究移开了视线,低声对他道了句,对方在昏迷中,并不能听清的话:

    “下次吧。你总会知道。”

    然后严澹疾步往藏书阁反方向走远,争取在陶清风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前,将自己的衣袍背影,掩盖在拐角

    然后再从角落,以“不经意间刚好逛到这里来”的闲庭信步式的,云淡风轻,什么都没发生过过的表情,款款走来。

    严澹在梦里,听见自己,故作惊喜,趋步过去,道一声:“广川兄。”

    陶清风揉亮了眼睛,看清楚自己身处何方后,那一瞬的茫然随即被温柔的微笑覆盖。

    陶清风拱手道:“燕兄。”

    严澹那一瞬间有些疑惑,这一次陶清风的音调清晰,听得很清楚,喊的是“燕”而不是“严”。

    但在梦里的严澹,并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去问出违和处。他体内似乎苏醒了另一个自己,和陶清风说话是那样自然。

    “真巧。”严澹故意如此说道。“竟能在这里碰到广川兄。”

    但自己知道,这并非一场偶遇。礼部崔郎中借了陶清风三天腰牌,对方一定会在这里,看七阁全书。

    他想要见陶清风,就来了。

    然而陶清风显然以为是偶遇,毕竟出借腰牌的崔郎中让陶清风低调。

    陶清风的表情就稍微有些紧张:“还请燕兄保密。是崔大人借我的腰牌。”

    燕澹生也是礼部的备选生员,上司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吧。

    殊不知是谁给谁面子,燕澹生向崔郎中问陶清风的事情,对方事无巨细地,把交代陶清风的事宜,对陶清风未来仕途的想法,以及出借腰牌这种秘密之事,都竹筒倒豆子地说了。

    毕竟,那是燕公府的嫡子啊。殿试又有那样亮眼的表现。别看现在还在吏部等栓选,进了礼部过三五年,就能升迁得比他们这些熬二十年资历的平民出身的臣子更快。

    崔郎中心想,在自己有生之年,郎中还要升员外郎,员外郎还要升侍郎,跨到侍郎这一步,应该是没希望了。在自己致仕前,这个聪明多才、又有背景的燕澹生,很有可能,最后会成为他的上司。

    至于陶清风运气好,做三十年的官,不出什么大错,能比自己稍微强一点点,做到三品侍郎的位置吧。毕竟一甲只有三个。自己当年不过是二甲赐进士出身

    这些考虑,在场两人皆一无所知,燕澹生笑着对陶清风说:“你担心什么,我不也溜进来了?”

    陶清风一愣,意识到燕澹生也需要别人的腰牌才能进入文华殿,旋即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燕兄自然无妨。”

    燕公,燕将军,燕中郎将,燕家那么些个生力军,给燕澹生玩的腰牌估计都有一摞。他就算不敢找父亲借,随便找个哥哥或叔伯,都会借给他的。

    燕澹生进出这些地方,或许从小就习惯了,跟钻自家后院似的。

    陶清风心想:燕澹生,当然是与自己不同的。他暗暗敛了敛眉。

    然而在梦里,严澹却并没有放任陶清风脸上一闪而逝的低落之色,他故意叹了口气,以近乎抱怨的语气道:

    “走到这里真远,有些饿了。广川兄,赏个脸,一起去吃东西吧。”

    其实饿得几乎走不动路的,正是陶清风。听对方这样一说,立刻感到胃里强烈对食物的渴望。

    燕澹生正是知道,才提议去吃东西。

    然而陶清风又以为,是碰巧。虽然这种凑巧,十分符合他的心意。

    找东西填饱肚子。和燕澹生偶遇,都是令他很高兴的事。

    陶清风觉得,真是奇妙,他每次见到燕澹生,都有理由开心。殊不知很多开心的理由,其实都不止是巧合。

    严澹还想继续走下去,瞧瞧和陶清风去吃了什么东西,然后,他听到一阵急促的“叮铃铃”声,就从梦里,被闹钟拉扯醒过来了。

    严澹醒来后,并没有一般的,对梦中情景记得不太清楚,愈来愈模糊的常态,而是所有细节都清晰地历历在目,在脑海里也纤毫毕现。

    那种感觉真实到令他诧异。其中还能回忆得起细节的,就包括陶清风身上的,大楚的服制。

    大楚的男子行过冠礼后,以簪子盘住头顶的发,穿过头顶的冠纽。但又不像后来的大彣朝一般,把全部的头发都盘起来。大楚朝的男子,是“半散发”式的梁冠。

    陶清风披着长发,头顶贯一根古朴的木簪,玉纽后还飘着两条绶带。

    他身上穿的,是大楚的低级文官服制。大楚尚青,官员服饰以青为主色,低级文官衣袍是雪青色,一概以鸟类图案来指代品级。陶清风身上绣的是黄鹂,这是七品、八品的文官图案。

    严澹思考,想必是看了归宁皇后预告片后,对小陶古装印象深刻。而历代朝中,最有君子气质的朝服,是大楚朝的缘故吧。

    大概可以建议小陶以后,接一点大楚背景的古装剧去演,扮相会很美观。

    自己在梦里,杜撰着,和陶清风成为了古代的人,制造了一场藏书楼的偶遇。还特别有逻辑,把梦里没有表现出来的细节,都想得非常清楚——比如,把陶清风梦成了一个家世清贫、却刻苦上进的学子,殿试钦点了探花,被分进吏部等待栓选,礼部的弘文局尤其看好他,陶清风也特别喜欢那些书

    至于自己,严澹则把自己梦成了一个钟鸣鼎食的国公府家的公子,和陶清风同榜同科,也在吏部等待栓选,自己更想去的是礼部的司仪部,可以接见很多外国使节,还可以教大臣们御前行止规范,多么有趣

    而在梦里,自己和陶清风的关系,梦成了时常相见,也彼此欣赏,却始终离朋友差那么一点的距离。陶清风似是不敢与自己相从稠密,而自己,也小心翼翼地,顾虑着他的自尊心

    所以自己叫他“广川兄”,他却始终没叫自己的表字,只称呼自己为“燕兄”。

    等等,严澹心想,为什么自己的姓变成了“燕”?

    姓燕?大楚?严澹觉得,莫名有点熟悉之感,却一时没往那方面想去,在脑海里像线头一样一闪而过。

    另一点让他觉得真实到有些惭愧的是,梦里揽住陶清风的手感。因为他之前的确把陶清风抱起来过两次,知道他的重量、柔软度和腰线的轮廓。

    因为这个原因,严澹把这个梦,当做了自己被现实影响后的想象。是因为自己昨天在浴室里把小陶抱回床上去,才会做这样的梦?

    梦里趁着陶清风睡在书架边,还揽着腰把人抱得怪紧的,这到底是什么诉求啊?即便已经从梦里醒来,想到那景象还是稍微有些脸红心跳。

    随即他又被自己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想:自己终于,终于会“脸红心跳”了?对着某个人?真实地产生了,“心跳”这种反应?

    他定了定神,暗地对自己说,不要那么早定论,说不定只是一种应激一种生理性方面,动物神经都会有的

    虽然严澹心知肚明,哪怕是生理反应,对自己来说,也非常罕见了。

    难道自己对小陶严澹定了定神,不会的,应该是想多了。是因为抱着小陶时,身体产生了某种温暖的记忆,俶尔对某人升起一种短暂的好感,会在夕阳或者薄蔼中像是柳絮般,短暂暧昧一星半点的东西。然而那种东西,很快地,又像烟花闪过就熄灭了。虽然是很美妙的经验,但也非常短暂。人的一辈子里,会有许多次这种风一般抓不住,又确实存在过的奇妙感受。

    严澹披衣下床洗漱,进客厅时,陶清风已经起身了。

    陶清风今天可以自己从床上坐起。但还是做不了早餐,就坐在客厅里,看那本崇安三十六年间大事要录,共有一百八十卷,分为三册。

第39章 史料&见律师&不要死() 
崇安三十六年间大事要录;这本书的作者;是大楚乾岁年间的弘文局内阁学士秋行安。乾岁皇帝是崇安皇帝的儿子;这本书成书时间,是乾岁十二年。编纂此书的秋行安搜罗的很多资料都非常有价值。有当时的官书,包括时事记载和起居注、也有很多有名的私家记载,包括文集;传记;行状,碑铭等。加上秋行安以两朝老臣;当世大儒的智慧,去粗取精,甄别遴选,这本崇安三十六年间大事要录;在史学界非常有价值。

    虽然崇安三十六年间大事要录;记载的就只是崇安一朝的大事,但由于崇安帝在位时间很长;所以内容加起来甚至比几位皇帝在位时期的事件都多,故而独立成册。三十六年;指的是从崇安五年;至崇安四十一年所历经的;基本上算是全方位展示崇安年间的风貌了。

    陶清风在其中找到了燕澹生更为详细的描述。燕澹生在二十二岁的时候;就更名为燕澹;没有说明理由;另外:最让陶清风惊讶的却是——

    燕澹;一生未留任何可考的文墨传世。就连学生记录老师语录的记载都不曾有。之所以这样笃定,是因为秋行安明确的注疏:惋惜燕公厚才,未留文墨传世。尝闻着书三百卷,藏于内室。燕公病中曰:焚之。亦不许学生录其言语行状。

    着书三百卷,焚之虽然只是个听闻,也并非确有其是,陶清风依然内心充满着震惊、惋惜、甚至读书人的捶胸顿足的无声抗议。

    燕澹为何要这样做,读书人一辈子,又官至太子少师的官位,却连一点文墨都不留给后人吗?甚至还规劝弟子不要录他的言行举止。

    还是说——陶清风心想,燕澹官居高位,如履薄冰,不着书立说,是为了避免被政治攻讦?

    可就算是那样,在交代身后事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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