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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听说那个高冷的忠犬是男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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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吟了一下,回收打发外门的一个小丫鬟,说吧陆姑娘请了来,妈妈有话要说。

    小丫鬟动作很快,陆羽纱应当是还不曾睡下,很快就赶来了,还未走进门口,便说道:“妈妈这么晚叫我来是何事?可是为今日之事后悔了?”

    柳觅初坐在一旁不由得笑,孙妈妈沉着脸没有搭话。

    她进门来看到柳觅初也在明显惊讶了一下,再扫一眼看到怜年抱着的衣裳便什么都知道了,若无其事的转了身,问:“妈妈这是做什么?”

    孙妈妈脸色很不好,问道:“你可知我为何叫你来?”

    “妈妈不说我如何猜得到?”

    “我问你,今日你的婢女去前院的厢房里作甚?”

    陆羽纱冷笑:“妈妈怎知我的婢女去了前院。”

    “自是有人看到了,你自己承认,我便从轻处理。”孙妈妈肃着声音说道。

    “从轻处理?”陆羽纱满脸嘲讽,“不知是怎么个从轻法,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何要认?您今日里来越发的糊涂,为了一个孤女几次三番寻我的不快,可是我有哪里惹到了妈妈不曾?不妨直说。”

    这是打定主意咬紧牙关不承认了,饶是知晓她的无耻,柳觅初仍不由得在心内有些怒的发笑。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早已不是贵女,却依旧要摆架子,一点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原来这前国子监便是这般教育自己千娇百贵的女儿的。

    若是没有准备,岂不是又吃了一次闷亏?

    柳觅初看了一眼怜年,怜年退出去,很快领了一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进来。

    “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她柔柔的说。

    小姑娘抬头看了一眼孙妈妈,又飞快瞥了一眼陆羽纱,说:“今日我在前院当值,本是与薛妈妈一起的,晌午时薛妈妈突然要吃茶,我便回了住处去寻与她,回来时恰巧看到陆姑娘身边的书琴姐姐进了厢房,然后柳姑娘身边的怜年姐姐也跟进去了。”

    陆羽纱登时气愤不已,先指着那下丫鬟骂她满口胡言,又出其不意的回头狠狠甩了书琴一记耳光,直把书琴打的捂着嘴跌坐在地下,把一屋子人看的目瞪口呆。

    她大骂:“你这贱婢,竟做出这等背主之事!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主子?!若不是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定要寻了牙婆子把你发卖了去!”

    这话说的好不凶狠,书琴盈着眼泪跪坐那里,听了陆羽纱这般讲,很是配合,当下便膝行几步抱住了陆羽纱的腿,哭得凄惨,一边说:“姑娘行行好,看在我多年伺候姑娘份上,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种事也是为了姑娘好,那柳姑娘如何比得上姑娘,我是替您不值啊”

    哭哭啼啼的解释了一大堆,柳觅初冷眼旁观,解释便罢,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表衷心的同时竟还要把她踩上一脚,当真是陆羽纱调、教出的好婢女。

    她想过陆羽纱有可能会演这一出苦肉计,她是跋扈高傲,却不会陷害旁人云云,一时间想到这跟着她的婢女也着实可怜。不过本就没打算通过这么小一件事就把她解决点,不过给她敲个警钟罢了,告诉陆羽纱她柳觅初不是那等任人欺辱之人。

    想必经过今晚这么一闹,是能给她添几回堵了。

    “想不到陆姑娘的婢女竟这般为主子着想,当真叫我羡慕,既然是个误会,那我就不说什么了。”柳觅初喝了口茶,淡淡的说。

    孙妈妈立马转头看她,诧异她前后态度转变如此快,就听她说:“但也不能这样就算了,我在这凝欢馆与你同辈,好歹算半个主子,却叫一个婢女欺负到头上来,说出去实在不像样,若没些惩戒,往后我还如何继续待着这里?这事事小,耽误了妈妈生意与凝欢馆名声事大,若真叫她今日得了逞,这丢脸可就丢大发了,甄家想必你也听过几回,恐怕妈妈是惹不起的。”

    陆羽纱银牙暗咬,手中的手帕攥的变了形,几乎是压着牙根说出了这几句话:“那你要如何?”

    “似你方才那般说的,打发去牙婆子处实在过于残忍,打发去后院吧,近日里听闻蔷薇轩少了个粗使丫鬟,便让这书琴去那里吧。”

    此话一出,书琴连忙焦急的看向陆羽纱,一边摇头一边哭着恳求不要去那里。

    “书琴是我的婢女,可不是这凝欢馆的!你莫要欺人太甚!”她一把甩开书琴的手,瞪着眼睛看向柳觅初,尖了嗓子反驳。

    “哦?却不知领的是哪处的月银?据我所知,总归不是你陆姑娘这里的。”她轻描淡写的扔下这一句就不再管,剩下就看孙妈妈了。

    “好了!”孙妈妈提着声音喊了一句,“就照欢心说的做,罚书琴去蔷薇轩做三个月,此事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许再提!”

第11章() 
回去的路上入画兴高采烈的同怜年说道着方才的事。

    “诶诶,你瞧见了吗,姑娘方才也太厉害了,你看那陆羽纱,骂街的泼妇一般,哪里还有贵女的样子。”

    怜年无奈,“这话你已说了三遍了,我当时同你一起,就站在姑娘身后,如何不知?”

    如画不好意思的笑,“还不是太过激动?谢天谢地,感谢菩萨和谷路神仙保佑,我家姑娘终于开了窍。”

    柳觅初睨她一眼,停下脚步来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点:“偏你话最多。”

    这一晚除了陆羽纱,所有人都睡得极好。

    偏巧睡得好,一夜无梦,第二日柳觅初便起了个大早,闲来无事,遂想着去院子里转悠转悠,权当锻炼了身体,谁知这一去,就叫她听到些该听的东西。

    这事本也不怨她,她本不是那等爱听璧角之人,本不欲参与这种事,可是她却在那两个姑娘的口中听到了紫桃的名字。

    “阿雁,你昨夜那出戏演得可真好,便是日后唱不了曲儿,怕是戏门也会收你为徒。”本就是戏谑的话,说完便是一阵笑声。

    另一个声音不乏轻蔑,“那紫桃当真叫人刮目相看,我们不理会她,竟自去寻了那个劳什子柳欢心,”说着狠狠啐了一口,又说道:“那柳欢心又是个什么东西,就是陆羽纱高傲,我也高看她几分,因着人家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正经小姐,便是沦落至此到底也与我们不是一道儿的。偏她柳欢心最特殊,竟不知是有什么特殊的,得妈妈如此另眼相待,本是一样的身份,凭何她就别我们高出那许多去!从来不与我们一道吊嗓子,衣食住行更是样样顶好儿的,牌子也不挂在外头,分文不入账,却得了这般好处,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

    那阿雁说:“你却知道些什么,柳欢心的长相,这院子里又有哪一个能比得上?就是那陆羽纱,怕也差了一大截子。”

    “你这是何意?”

    阿雁轻笑,满是不屑,“你道妈妈白养着她作甚?还不是为了那张狐媚子脸,你瞧昨日那架势,怕是昨儿已经送过去做了日后借道行方便的厚礼了。”

    另外一个轻啧,仿佛瞬间的心情就好了许多:“我当是个多金贵的,最后还不是落个以色事人,当真是低贱的很。”

    说完两人就是一阵笑,估摸着是觉得这般早的时辰是没人在春昭堂的,竟不怕他人听到,果真是两个无脑的。

    又说:“我道孙妈妈是为了我们好,初时还好生感动了一阵,谁知也是个有私心的,果然凡是个人便有这样阴私的心态,原是为了自己手中送出去的东西更值钱罢了。”

    柳觅初听得暗自摇头一阵唏嘘,她纵是上辈子遇到了那等令人绝望之事,也从未对人性感到失望,这世上的东西总是相对的,有好的,自然也有坏的,却不能因为自己是那样的人,便以同样的心态去揣摩他人,若满天下的人都这样想,怕是国将不存了。在这一点上,柳觅初很是为孙妈妈感到不值。

    听够了嚼舌根,她还是抓住了重点:昨夜这二人演了什么戏?又与紫桃有甚的关系?

    在这里空想是无用的,当下便携了丫鬟去了蔷薇轩。

    紫桃刚起身,丫鬟正端了水盆子往外走。

    “你怎到我这里来了?”看到柳觅初,紫桃连忙把人迎进来,有些埋怨的说道。

    “为何我便不能来你这里了?偏就只有你去我那里的份?你这屋子是藏了什么好东西舍不得叫我看,这是什么样的道理,你可还讲理不讲?”柳觅初笑着同她打趣。

    紫桃没与她玩闹,啐了她一口,“这院子什么样的人也有,我是习惯了,怕你听不惯那等闲言碎语。”

    柳觅初故作惊奇道:“这话你怎的早不与我说,今日才说,安得什么样的心?”

    紫桃无奈的看她一眼,“你可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柳觅初这回是真的有些吃惊了:“这都叫你猜了出来?”

    她苦笑:“你这般玲珑心的人儿,我就算有心瞒你也瞒不了多久,倒不知直接告了你,省的我整日提心吊胆。”

    柳觅初正了颜色,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紫桃走出门外,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又嘱咐了小丫鬟没事莫要进来,这才拉着柳觅初进了里间说道:“昨儿你不是去了前院儿么,她们都不晓得来了个什么样儿的大人物,与你配舞的那些,都是远处绿荷居的,我们唱曲儿的与那边跳舞的自来便是不对头的,故而她们没法子,只能来我这边打听。”

    柳觅初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前儿我不是都在你这边吗,没与她们一起,初时还以为好歹愿意撑个明面上过得去,虽说对我爱答不理,可好歹也没作弄我什么,谁知昨日她们因着你出去的事儿主动来寻了我,姐妹长姐妹短的,把个死话都说成了活的,我因知晓她们私下里如何看我,不耐烦与她们做那般假的姐妹情深相,便断然拒绝了她们,谁知晚上便领着蔷薇轩的管事婆子来了,说我一人住了一间屋子,给的东西也太多了,正巧她那里缺些东西,便把我的都顺了走了。”

    柳觅初问:“那婆子如何向着她们?”

    “你有所不知,这就是你住了一个院子的好处了,每个院子里都有一个管事的婆子,管着这院子里东西的分配,有些存着好心,没用分配起物用来便公平些,有些个婆子爱贪些便宜,譬如我们院儿的章婆子,便拿捏着许多不放,非要你姑娘时不时贴补些银两好处方才给松口。”

    柳觅初叹口气,“竟有这等事。”

    当真是活的越久见得越多,有些人的下限总是能不断让她产生新的认知。

    她想起什么,又问:“适才我在春昭堂,听那个叫阿雁的,说着什么演戏,你可知道?”

    紫桃一怔,微微顿了顿,似才想明白她在说什么,脸上顿时浮现起恼怒又无奈的神色,柳觅初忙问怎么了。

    原是昨夜章婆子来之前,阿雁香蕊之类,领了食盒来见她,一番情真意切,说的她差点都忘了她们私下的嘴脸,又说自她回来这几日便不曾好好的照顾,因着实在太忙了,还望她看在以前的情谊上莫要介怀,今日特特亲自做了糕点,一定要多吃些才是。

    她推脱不成,无奈只得收下来,因恰巧没胃口,又不愿碰她们做的点心,倒是免了她一灾,晚上洗漱之时顺手就赏予了伺候她的丫鬟翠萍,今早瞧着她脸色不太好,便多问了几句,谁知竟是这翠萍的家人出了些事,昨日拿了食盒回家,自己舍不得吃,都给了爹娘与弟弟妹妹,大半夜的,弟弟妹妹俱都哭了起来,她点了灯一看,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瞧着实在心惊,因父母食的不太多,除却多跑了几趟厕所倒是无甚大碍,瞧过大夫了,不是什么大病,吃上药不出一个月便会好,愁眉苦脸是因为家中又多了一笔开销,弟妹又小,实在遭罪。

    听过后她只赏了些银钱与翠萍,剩下的不再细想,谁知听柳觅初这样一说,竟是连上了,如何能不愤怒?若此番是她吃进了肚,怕她们不知要趁着这样的机会如何折腾她呢!

第12章() 
正因着这么个理,昨儿又出了那样的事,怕是有第一便有了日后的无数次,初起试探试探罢了,瞧着这架势,便知日后也是不安宁的。

    再者说柳觅初也不大放心将紫桃一人放在这里,人若真有心害你,是防不胜防的,当下便出了主意:

    “搬去我那里住吧,我本就一人住着,倒嫌闷得慌,多个人多少有些烟火气,二来你我也方便照应一二。”

    紫桃自是不同意的,“这如何使得,说出去能叫哪个服气?你是不知,你一人住一间院子本就引了许多闲言碎语了,怕是随便挑一个出来都对你颇有微词,我若再住过去,名不正言不顺的,不知背后要如何被人戳脊梁骨呢!”

    “你竟还在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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