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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听说那个高冷的忠犬是男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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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的扉页上正写着四个字:“贪欲之患。”

    贪欲之患她把这四个字放在舌尖上读了又读,不明白对于像甄朗云这样看上去无欲无求的人来说,有什么东西足以让他欲罢不能到称之为贪欲的。

    钱?权?

    只怕他坐拥这些而没有丝毫不舍。

    情爱?

    柳觅初的脸颊又染上了绯色。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想法太过世俗,还是不要乱猜为妙。

    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下了,处于闹市街头,外面乱哄哄一片,各种嘈杂的声音都有,想必人也不在少数,柳觅初不好直接掀开帘子看发生了什么,于是问道:“飞扬,可是有什么事?”

    飞扬来不及答话,便被一个女子抢了白,她喊道:“柳姑娘!救救我啊柳姑娘!”

    飞扬声音有些恼怒,呵斥道:“乱说什么,这里没有你认识的人,快走!”又回头来低声安抚她:“不是什么大事,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拦车罢了。”

    柳觅初一顿,这女子叫自己柳姑娘,想必是认识自己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这声音是谁?并且她为何要说“救救我?”,难不成她的事与她有关?

    她微微掀开帘子一角,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长相平庸穿着普通,甚至可以说很是破旧。柳觅初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她,又和怜年对视了一眼,怜年摇了摇头,示意没有见过。

    “走吧,我不认识她。”闲事还是少管为妙。何况她此次出门只有身边的几个婢女知道,这女子能跪在车前阻拦她,想必是对自己的行踪了解的,而她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了解的?这一点尚不得而知,可见行迹着实可疑。

    飞扬哼了一声,正打算避开那女子绕道走,又听她着急忙慌的说道:“等一下!我有信物给姑娘看!”

    说着便从袖口中取出一样东西来,是一方白色的手帕,上面没什么特别的,只单单绣了一个字在左下角。

    飞扬迟疑着接过,又拿在鼻尖嗅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刺鼻的气味,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姑娘,是一块帕子。”

    帕子?柳觅初想了想,“与我看看。”

    十分简单的样式,边角处却绣了一个“单”字这手帕柳觅初见的多了,家中单嬷嬷的手帕多是这样的,难不成此人与单嬷嬷是旧识?

    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兴许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这一点,她稍稍安下些心,开口说:“飞扬,麻烦你了,请这位女子上车来吧。”

    飞扬没辙,只得让人上车,大街上确实不好做事,于是掀开帘子前警告了一声便作罢。

    那女子感激的笑了笑,走进去。

    见她梳了妇人发髻,柳觅初有些疑惑的开口:“这位嫂子,我们认识吗?”

    妇人笑了笑,上前来抓住柳觅初的手:“我呀”

    那笑容突然变成了厉笑,她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短刀,猛地就往柳觅初身上扎,柳觅初在她握住自己手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了,哪有人套近乎用这样不容挣脱的力道的?只是等她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晚了,泛着寒光的刀尖直直冲着自己而来。

    怜年本就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见状连忙尖声叫着往柳觅初身前躲,柳觅初哪里会让她为自己挡刀?她一使力推开了怜年,却无法分出手来对付那妇人,眼看着袭面而来,那刀锋却忽的转了方向,狠狠的划在了她的右手手腕上。

    飞扬凝神听着,几乎是听到声响不对的瞬间就掀开帘子闯进去,只是到底还是刀子快,一入眼就是柳觅初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以及那柄沾染了鲜血的短刀。

    飞扬双腿发软,庆幸自己理智还在,猛地上前擒住那妇人,一个手刀利索的将人劈晕,随后颤着声吩咐前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车夫:“去最近的医馆,快!”

第60章() 
甄朗云坐在床前,眼神不错的看着柳觅初,一言不发,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搭在床边紧捏着锦被的手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飞扬低着头站在一边,难得的神色沮丧,过了半晌,他声音低低的开口:“二爷,你罚我吧。”

    甄朗云依旧没有出声,什么动作都没有,飞扬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听到。

    这回真的是他错了,若是他再谨慎些,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二爷把柳姑娘的安全交付与他,而柳姑娘却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伤莫说二爷,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想到方才那白嫩手腕上止也止不住的鲜血汨汨往外流,跟在二爷身边事情见得多,他不是没见过别人受伤,反而习以为常,只是这次却意外地触目惊心,叫他没勇气再看一眼,以及她一点一点变苍白的脸色后怕使得飞扬出了一身冷汗,脑子无比清醒,同时也无比自责。

    他“扑通”一下跪在甄朗云旁边,坚定的说道:“二爷不罚,我就不起。”

    甄朗云终于微掀眼皮,声音压得极低,“你出去,莫要扰了她休息。”

    飞扬抬头:“爷”

    “出去。”

    飞扬咬咬牙,颓败的站起身,再三望了望,才退了出去。

    甄朗云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他无力的舒了一口气,颤抖着右手掀开了被子一角——柳觅初受伤的右手正老老实实的摆在那里被妥善的包扎起来,只是厚厚的一层纱布上仍然有血迹渗出来,他轻轻的上前抚摸,指尖在伤口周围流连。

    想到方才大夫的话:姑娘运气好,没有伤到经脉,只是两个月内不可再用右手,还要以防感染,先养十日,再看情况如何

    他发现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他都不敢想象,若是她真的出了一点差池若是她真的会再次从他眼前消失

    约莫是压到了伤口,柳觅初在睡梦中拧起了眉头,发出一声弱弱的嘤咛,惊的他立马将手挪开,紧张的查看是否又有血迹印出。

    甄朗云眼眶泛红,滔天怒意无处安放,握着她左手的手掌无意识的收紧。

    她从没有害人之意,只想安分的过自己的生活,可为什么总有人想害她?

    而最可恨的是明明他都将她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会发生这样的事甄朗云,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护她一生无忧,结果就是这样做的?看着她受伤难过然后你在一旁无能无力?

    他多希望自己此刻能生出神通,代她疼痛,代她受苦。

    怜年急的在门外团团转,眼睛红肿一片,扒着窗柩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飞扬正好出来,她忙迎过去,迭声问:“我家姑娘可还好?甄少爷怎么还不出来?”

    见飞扬脸色灰败,以为是里面又出了什么意外,越想越觉不好,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流出来,也不听飞扬的回应了,二话不说便要往屋子里冲。

    飞扬赶紧伸手拦住她:“你家姑娘没事,中途醒了一次,现已服药又睡下了,有二爷在里面看着,你不必着急。”

    怜年松了一口气,又微微有些埋怨道:“那怎么行,姑娘身边怎能没个人伺候?我得进去守着才安心。”说着又要往进走。

    飞扬苦着脸挡在门前:“姑奶奶,我求你了,我家二爷亲自伺候柳姑娘还不行吗?”

    二爷现在显然想要同柳姑娘独处,他做的错事已经够多了,还是稍稍弥补下吧

    怜年怎能轻易妥协?瞪了一眼飞扬,接着道:“孤男寡女怎能共处一室?你家二爷不讲究,我家姑娘还要脸呢!”

    飞扬真是怕了她,跳脚道:“你小点儿声儿,你家姑娘才睡着,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说罢给门口守着的随从使了个颜色,六人立刻死死地守住了大门,身上挂着的大刀往前一跨,仿佛示威一般。

    怜年见他这样,也有些着急了:“你们怎的这样无赖!”自己又不能硬碰硬,无法,只能赌气似的坐在了一旁的台阶上等着。

    因着这一出惊心动魄的闹剧,几人都忘了一件事。

    周乡绅独自一人坐在百味楼的包厢,早已过了与柳觅初约定的时辰,只是迟迟不见人影,不由得有些心急,她派人来说有要紧事,却只字不提是什么要紧事,平白惹人心急。

    正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包厢房门:“这里可是周大人定下的位子?”

    “门外何人?”周乡绅坐直了身子。

    “奴婢是柳小姐的婢女。”

    “快进来!”

    话音刚落,一位婢子打扮带帷帽的姑娘走了进来,一身半旧褙子,这样的装束扔在大街上谁也认不出来。

    她并未直接落座,行了一礼便开始讲此行的目的。

    “今日恐怕要让周大人白跑一趟了,我家姑娘在路上遇刺,此刻还在床上躺着,此番先请大人回去,不日伤好了,必定上门赔罪。”

    周乡绅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倒是有些意外,嘴上客套的说着:“既然如此确实遗憾,你家姑娘伤的可重?”

    那婢子摇摇头,周乡绅又说:“罢了,请你家姑娘好好养病,伤好后再议。”

    那婢子眸光微闪,声音不变,应下了周乡绅的话,又道了别就转身出门了,不再多逗留。

    *

    柳觅初也不知自己睡了几个时辰,依稀记得自己受伤后他们一行人驱车前往医馆,怜年在旁边一直哭,她心宽,安慰了几句,约莫是速度快的缘故,路上一直颠颠簸簸的,柳觅初眼前一直发晕,没及进了医馆便昏睡过去了。

    中途迷迷糊糊的醒来一次,却只看得见甄朗云的脸,勉强入了两口药,连苦涩都来不及在舌尖酿开,又睡着了。

    没了意识前她还自我打趣,这场景当真是似曾相识。

    天色渐晚,黑色乌压压的盖上来,屋子内没有亮灯,从外头隐约投进来一些微弱的光,原来已经是傍晚了啊

    她习惯性的想要伸出右手,一阵刺痛却忽然袭来,让她不得不停住了动作。

    甄朗云抬手摸摸她的额头,冰凉的手指莆一碰到皮肤就让她打了个激灵,比方才还要热他心头一沉,却柔声对她说道:“饿不饿?”

    已经是晚上了,少了两餐怎能不饿?柳觅初有些不好意思,双腮微微发红。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松开了一直握着她右手的手掌,动作十分自然的将她身上盖着的锦被往上提了提,然后起身往外走。

    许是因为刚睡醒,五感还不灵敏,直到左手触及到微凉的空气,她才意识到方才他的手放在哪里,这人掌心仍有些湿漉漉的,柳觅初有些不安的动了动手指,努力忽视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

    上次从林子里回来也是这样,只要她一睁眼,就看到他在身边。永远沉静内敛、淡定自若、却稳重可靠如同高山一样的甄朗云

    柳觅初惊讶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好像有些东西在渐渐改变。

    正巧甄朗云推门进来,稳稳地端着托盘朝她走来,柳觅初自觉地起身,左手撑住整个身子刚想往后靠,就见他放下了托盘,快步走过来,一手有力的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抽了一个迎枕垫在她身后。

    “你伤口在手上,我来吧。”

    柳觅初不知该如何破解这种尴尬,他这样大大方方的向她示好,她反而不知该怎样应对了,只是扯开了话题:“叫怜年来伺候就行了,方才就没见到她。”

    “天色晚了,飞扬送她回府了。”

    “那”

    “这儿是医馆,我就留在这里,有事同我说也一样。”

    柳觅初望着天花板,眼珠子一直转,就算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也要因为羞愤而亡了。他说的轻巧,难不成还能代替怜年做了所有事?譬如她现在就想做的事

第61章() 
见她不说话,甄朗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默默又起身,很快有一位女子跟随他进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非常温柔娴静,穿着一身杏黄色的褙子,扶着柳觅初下床。

    柳觅初只是伤到了手腕,其它地方无碍,故而只是笑笑,婉拒了女子的好意。待她穿好鞋,却发现甄朗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子内了,柳觅初脸颊发烫,应该是知道了吧,才特意避开,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羞恼。

    那女子笑笑:“甄公子一来找我啊,我就猜到是什么事了。”

    这话惹得柳觅初又是一阵脸红,不知该说什么好。

    因着屋子就连着净房,倒是省去了出门遇上甄朗云的尴尬,那女子一面陪着柳觅初,一面同她讲话:“姑娘是甄少爷的未婚妻?甄少爷对你可真是上心,方才为你上药,他就那么一眼不错的一直在旁边看着,眼里的紧张骗不了人。”

    这女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却让柳觅初不知如何是好了,她露出个微微窘迫的表情来,说:“我不是他的未婚妻。”

    女子还当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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