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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铁血兵锋-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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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也不让车走了,背起了一点儿知觉都没有的唐妮,徒步进了村子,苏雅在后面轻轻扶着。

    路上,一名独钓寒江雪的老人看到了徐清,喊道:“这不是老孙头他们家的孙子吗?有日子没回来了,这是怎么了?背上那个人是谁啊?”

    村子很小,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能在瞬间传遍村庄。

    乡村,一般有两个极端,一种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比如你在晚上走田间小路的时候,总是能拿手电筒照到两段赤身的身体。一天天耳音里到处都是谁谁谁家媳妇上吊了,怎么回事呢?媳妇儿的床被公公爬上去了。谁谁谁家的老头被儿子装到背篓里扔了,怎么回事呢?老头吃饭还不干活。

    还有另外一种,就是淳朴到了极致,这样的乡村,一般有宗祠去处理全村事物,宗祠里有十多个七老八十的老人,满口之乎者也,满口仁义道德,人家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眼前这个村落就是如此,生活现代化了,可从来没有扔掉传承和坚持。

    一听徐清回来了,背着病人,家家户户出来了人,七手八脚的帮徐清把人抬上了牛车,颠颠簸簸地进了平整的村子。

    对于这样的民风,苏雅很感动,那种实实在在的感动,有大妈看到苏雅,用头巾在牛车上擦了擦,说:“丫头这里路不好走,你坐着,坐着。”

    苏雅这时候竟然连句谢谢都说不出来。

    一个院子门口,一个看上去只是中年的女子,随便用发卡夹着头发,穿着宽大的黑色七分裤,披着一件米黄色呢子风衣,衣服非常普通,手里还端着盛满没去淘的大米,十足乡下女子的打扮,单却给人典雅端庄的感觉,她在门口望穿了秋水

第0102章不忍打扰() 
几个青壮年帮徐清把人抬到了他们老村医的病房,就急急退了出去,一干百姓都在门口往门内看,还有一些小孩子爬墙头朝着院子里狠狠瞪大眼睛,然后被他们家的大人扯下来,敲了两藤条。苏雅对着那些帮助的青壮年道谢,没想到那些小伙子连头都不敢抬,不敢正视。苏雅终于有些想笑的感觉,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非礼勿视吗?

    前些年去北边一个村落旅游,那里村子的爷们儿们看到她这位只可能在年画上出现的“仙女”,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老远就能听到他们咽口水的声音。

    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既然会让他们不自在,还是不要靠近了,苏雅看到院落当中蹦蹦跳跳的鸡,还有那圈里的牛羊,不由想起前两年看过的一本关于“乐活”的社科书籍,想延年益寿,还得回归乡村。

    苏雅又看到了一个驼背的老人家,身上皮肉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如刀刻出来的一般,双手负在后背,颤颤巍巍走到徐清的面前,上下打量,伸出一只手在徐清脸上摩挲,道:“孩儿啊,伤着呢?路都走不利索就来了?看你这脸,流了不少血吧?你五爹那个犊子咋就连个小孩儿都带不了呐?疼不疼了?来,让师公看看伤哪儿了这是?”

    徐清根本不敢多说话,只是道:“您先帮我看看她,她快死了!”

    “死不了!别瞎操心!”老人家看起来浑浊的眼神不离开徐清半点,道:“思瑶啊,看着清儿,我先给人瞧瞧病。”

    老人家看到那妇人把院门关了,似乎确定徐清跑不了了,才去了病房内。

    苏雅泪眼婆娑,沉浸其中,总觉得神奇的老中医脾气都会十分古怪,没想到眼前这个,会是一个想孙子想到极致的慈祥老人,只是,看他瘦骨嶙峋,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做的了手术吗?徐清为什么这么信任他?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说:“丫头,你和我们家小清一起来的吧?先坐一坐,饭马上就得,小清啊,你来,坐我跟前来。”

    苏雅微微皱眉,悄悄道:“谁家的呀?我家的。”

    厨房是独立在院落西屋隔壁,中间一根比较粗的柱子和周围四根细一点的承担着顶篷的重量,没有煤气天然气,还是很古老的灶台烧牛粪,旁边是手拉的鼓风机。孙思瑶把米淘好后倒上水,用手指试了试水多水少,放在锅里,坐在小凳子上,一抽一拉,鼓风机发出“哒哒”的声音,灶台里的火光印在妇人的脸上,这哪儿是村姑啊,这就是个仙姑。

    想起徐清路上说他师叔七十了,不由腹诽了一下,悄悄地想,她不是喝人血的妖女,就是喝琼浆玉露的仙女,真是羡慕。

    孙思瑶丝毫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更没有生分的寒暄,道:“这一年你师公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前两天和村头宁木匠定了一口棺材,天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晚上老是能梦到你五爹,起来就老泪纵横的,再就是念叨你,说这两个兔崽子一年没回来了。我就和他说,他们爷俩是国家的干部,总得国家为大不是?开始还劝他,后来我也天天担心,你说你们爷俩怎么连个电话也不来呢?”

    听到这些话,徐清自然是非常不舒服,但是他决定说一个谎话,道:“去年刚回去就回炉训练了,冬天一直在黑龙江做抗寒冰下潜水训练,春天去打演习,夏天去了闽越地区那头的凉山,打了一仗。后来不是婆罗门闹得紧嘛?就一直待命了。现在我五爹还在处理战后,训练了个新兵,这不是受伤了,没法救,就送回来了。”

    徐清说话的时候目光闪躲,好在孙思瑶也没有看他,“知道你们肯定得上。回来就好,人没事儿就好。唉,你说,你师公哪天万一不在了,师叔做什么去?要不也跟你去部队,给你做做饭啥的。”

    苏雅插嘴道:“您身体这么好,以后给小清带带孩子。”

    孙思瑶停下了手中的活,眼睛亮着,道:“你们两个有孩子了?取名了么?”

    这可问出了天大的尴尬,苏雅脸一阵红一阵白,道:“大姐,您”

    “叫什么大姐?长幼不分!叫师叔!就算你没有小清这层关系,你才多大?我都七十了,当你奶奶都够用。”孙思瑶训起人来,可毒辣的很,倒不是言辞,就那声调,不怒自威的严厉严格。

    苏雅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了,徐清道:“师叔,这是我小姨,可不敢瞎说,让宗祠的人听到了,还不把我们浸猪笼啊?!”

    “小姨?”孙思瑶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道:“瞧我这嘴,胡说八道什么?!是你干娘苏苏的妹子?诶,还真像,真俊!顺眼。不知者不罪,丫头可不能怪。”

    苏雅是商场老手,说话是最根本的本事,道:“可惜是我外甥,没那福气。”

    孙思瑶脸颊眼角折起皱纹,开心了,徐清却尴尬了。

    外面有警笛声,孙思瑶往灶台加了点火,起身去了一个烤炉前,从烤炉下拿出两只已经拔好毛掏空腹的鸡,插在了钢钎上,道:“最近上头管得严,眼看过年了,警察们都不放假,省那边来人了,调查下面城市命案侦破情况,咱们乡里有两件悬案,其中一件破了,那件发生在咱们村子的就奇怪了,村南头看坟的林老鬼发现坟圈子土新翻过,吓坏了,把警察叫来,挖开坟一看,前人棺材好好的,可是旁边有一摊血,林老鬼都吓病了,硬说前人变血尸了,后来警察们在下游找到了有些腐烂的尸体,才做出个结论,有凶手把尸体埋在这儿,被狼拉出去了。现在都弄不清楚尸体是谁,更别说找杀人犯了,尸体已经拿去勘验了,估计是没结果,又来看现场了。”

    徐清道:“可不么,弄不清楚尸体是谁,接下来的侦破工作完全没办法开展,现在这个世道,都是高智商犯罪,多少二十年前的命案,现在才破了?!”

    “唉,别说这个了,晦气。”孙思瑶唠叨了一句,听到老人家的喊声:“这个丫头需要点儿血,思瑶,还有库存的o型血吗?这个丫头是o型血,只能输o型的。”

    孙思瑶放下了手中的活,道:“没有了,一袋都没有了。”

    徐清道:“我是o型的,我去吧。”

    孙思瑶皱眉道:“也只能这样了,这村里也没个别人是o型。别吃油腻了,给你熬点当归鸡汤吧。”

    苏雅跟着徐清走进了老人家的病房,老人家身披着白大褂,手边放着一排手术刀,唐妮赤身露体躺在病床上,只有私处盖着一点白布,房间内除了极其明亮的led灯光,还有浓浓的中药味和酒精味。

    唐妮脖子往下,腰部以上有六处被扒开了,猩红的皮肉往外翻着,内脏非常清晰地暴漏在空气当中,还能看到她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着,那么微弱。苏雅顿时流泪,这丫头都这样了,还能活下去么?她就在门口站着,不敢进去,怕带进去细菌。

    徐清瞅了一眼,在外面脱了外衣,上身只剩下背心的时候,穿上了无菌服,袖口撸到胳膊肘以上,仔细清洗完,泡在了酒精池里,一分钟才拿出来,在门口暖光灯下烤干,才靠近了唐妮。

    老人家没有先取血,直接用一根输血管把二人的血管连了起来。让徐清呆在高处,用如此古老的方法,将徐清的血送入唐妮的身体里。

    苏雅还在担心,如果血是这样的一个流法,没多久400cc就下去了,人最多能输出800cc的量,这要搞到什么时候?幸好老人家夹着输血管,血液还没有动。

    老人家年逾百岁,可是手特别稳,左手拿着镊子,将护着肝脏肋骨位置的弹头一枚一枚的取出来,一枚都没有落下,在此期间老人家一直盯着她的心脏,小心翼翼。如果看得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老人家只有一只手在操作,右手一张一合,完全按照唐妮心脏跳动频率在动作。

    终于,唐妮的眉头一紧,仪器上血压指数变得非常不正常,老人家似乎早知道了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第一时间把手伸到了心脏下方,控制着心脏有节奏地捏动,这时候有鲜血溢出,老人家放开了输血管,继续取子弹。

    心脏手术,一般会造成不同程度神经上的并发症,多是因为脑缺血缺氧,老人家的本事就是能做心脏手术而丝毫不影响心脏跳动节奏。如今医学发达,心脏骤停,只要能复苏,就非常了不起,可是他们的方法一般是胸外按压或者是电除颤的方法。心脏停一秒都会对大脑造成影响,老人家可以用手防止心脏骤停。

    他精神集中到极致,双眼似乎都在冒光,终于取出了最后一枚弹头,检查她的各项指标,放开了唐妮内脏的各项功能,给徐清打了个眼色,几乎同时,老人家停止触动心脏,徐清停止输血。

    姑娘的心脏自己一下一下恢复了跳动。

    看着爷孙两都松了口气,苏雅喜极而泣。

    老人家要进行缝合了,全手工缝合,又稳又快,简直是医学界的神人。她更为惊喜的是,如果不是庸医毒害,徐清也有这样的能力,他不仅是强悍的战士,还是一名具有相当号召力的老师,更是一名可以轰动医学界的神医,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令人惊喜的东西?

    天已经黑了,老人家关了led灯,病房内一片昏黄,苏雅才看到唐妮的身上头上分别插着针灸,不知道是管什么的,老人家疲惫的坐了下来,道:“清儿,这丫头未来身上的疤呢,也别做植皮手术了,你师叔研究出了一种修补液,按时涂上半年就没有疤了。糙老爷们没啥,姑娘们有太多瑕疵不好。”

    徐清用酒精棉摁着胳膊腕儿处的血管,道:“她现在是至少一个月下不了床,师公,我想后天就走呢,回去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能不能让她留在这里?等她可以走路了,我再来接她。”

    老人家几乎没有犹豫,道:“行,先忙你自己的事情,知道你们一分钟就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国事为大,清儿,你坐过来,我给你听听脉。”

    徐清坐了过去,老人家靠在椅背上,摁着徐清的手腕闭上了眼睛,他用苍老的声音说:“伤势倒是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内伤,肺有过贯穿伤,最近还开过一次刀,元气伤大了,走的时候把那根雪参拿上,要补气,心肝脾肺肾内五行,一气不通,身体就有麻烦。你现在肝火太旺,肺路气血基本堵了,最近是谁给你气受了?年纪轻轻的,想开点!你的手怎么抖成这样?”

    徐清无所谓道:“就是因为庸医给我打太多麻药,给我气到了。”

    “唉,你五爹全盘继承了我的医术,你师叔全盘继承我的药理,只有你能学成全才,拿不了手术刀怎么行?有空去学学雕刻,能让你的手重新变稳。”老人家松开了他的手腕儿,睁着眼睛看着灯,道:“有病一定要痊愈,否则,小病一旦积成大疾,就不好治了!你该懂,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就没法治了!你那些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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