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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最高潜伏-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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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当做死敌看待。你说不是吗?”

    刘占元被对方问得哑口无言,众人低头,各自沉默。因为在座的各位都是刘震天的得力助手,罗树林所言不假,刘震天的为人处世风格就是打压任何反抗之敌。

    众人沉默良久,刘占元才开口回应道:“司令说你是他的旧识,也是他的对手。哪怕你烧成灰烬,也都是我们军统的敌人!”

    “承蒙刘震天看得起老夫,只是我这把老骨头对鬼子来说又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罗树林抛砖引玉,明知故问。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你出门时,身上携带的那个密码本啦。”

    刘占元变得有些不耐烦,他知道这老家伙故意扯开话题闲聊。

    罗树林使劲地搓了搓那张略微麻木的老脸,语重心长地说道:“可是我们跟鬼子为敌的共党连个像样的情报电台都没有,只有一份可以跟红色根据地高层领导保持密切联络,互通有无的密码。而这份密码对鬼子来说毫无价值,对你们而言却价值连城。”

    “这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可惜鬼子并不这么认为。”

    “这可不是一派胡言,他们打在我身上的子弹可以说明一切。”

    罗树林说完,一把解开缠在腰间的那条血迹斑斑的围巾,然后哆哆嗦嗦地扒开裹住身体的衣服,袒胸露腹地向房间里的众人展示他腹部淤青得即将溃烂的伤口。

    刘占元沉默不语,他并没有阻止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不雅的举动。其实他潜意识里也很想查看老家伙的伤势。

    “诸位,你们都看一下吧。这就是鬼子的杰作!如果说密码本是鸡蛋,那么我就是蛋鸡,鬼子想要杀鸡取卵,哪知弄巧成拙,被你们军统反败为胜,一网打尽。可是他们为什么那么着急取这个鸡蛋呢?”

    罗树林指了指腹部瘀黑的伤口,停顿了一会儿,看了刘占元一眼,继续朗声叫道:“这是鬼子使用灌装水银的铅弹打出来的伤口。你们这位尊敬的小老弟说,打进我肚子里的这枚子弹十分金贵,一般刺杀重要人物才用到这样的子弹。可我又不是什么高级领导,杀我的鬼子偏偏使用这种昂贵的子弹,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把老骨头也变得那么值钱了?”

    罗树林义正辞严地说着,常遇春及其手下的军统们都不忍直视他的伤口,他们侧过头,转移视线,尽量不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

    只有刘占元一个人毫不避讳地盯着对方腹部的枪伤,仿佛把它当做一种极大的考验。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叫道:“赶紧盖起来吧!你就别揭开自己的伤疤丢人现眼啦!”

    房间里一片沉寂,没人嘲笑罗树林,也没人把刘占元所说的当成一句玩笑话。因为罗树林受到如此严重的枪伤,他还能十分淡定地坐在那里谈笑风生,军统们自愧不如。不管是谁,哪个都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罗树林再次穿上衣服,此时他已经有些面如死灰。一个深受重伤的老家伙不可能承受得起通宵达旦的折磨,而现在终于轮到他拼着老命折磨别人。他紧了紧松开的围巾,低声问道:“常遇春站长,请问那天是你带队出来吗?你好像也参与了当天的行动。”

    “呵呵,我参加的行动不少,就不知道你想说哪次行动?因为最近上面下达的任务很多,多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常遇春没好气地反问,很显然他还带着非常抵触的情绪。

    “就是那天你们袭击了共党设在申城的地下情报联络站。这件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罗树林尤为耐心地提醒对方。

    常遇春嗤之以鼻,轻蔑地叫道:“那天的行动并非我们军统一家单打独斗,鬼子和中统也都参与其中。到底谁先开枪,只有去问埋在外面的那些死人才知道。”

第141章 以退为进() 
坐在旁边的刘占元不满地叫道:“常站长,咱们虽然跟共党之间有些过节,但是你也用不着说这种丧气话。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对咱们也有好处。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常遇春恶劣的态度才有所改变,他收敛厌恶的表情,尤为冷静地说道:“刘站长,这个黑锅可不能完全由军统来背。那天我率队到达他们的联络站,陆谦和胡可民两方的人马已经在这里打得热火朝天,我带领手下进来时,发现地上已经死了不少人。”

    罗树林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呵呵,只可惜胡可民的人马早已经被杀得片甲不留。”

    常遇春脸色阴沉,他睁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对方,质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杀人灭口,死无对证了?可是那些死者当中也有你们的同志,这又如何解释?我们没来之前双方已经打得两败俱伤。”

    罗树林长吁一口气,他扫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各位,事发当天幸存下来的人员不都是被你们抓进申城站了吗?老夫就是为了搭救自己的同志而不辞劳苦,风尘仆仆地赶来这里。那次行动到底有谁参加,其实你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却守口如瓶,反倒是我这个千里之外赶来的瞎子一直蒙在鼓里。”

    说完,旁听的众人哈欠连天,各自玩着夹在手里的香烟,心不在焉地左顾右盼,没人理会罗树林连珠炮似的反问。不过,看在刘占元的面子上,他们并不敢放肆,每个人都静静地坐着,然后低头沉默。

    罗树林嬉笑道:“刘站长,你看这些弟兄们都已经困得不行,一个个烟瘾大发,可否让他们抽根烟提提神,解解乏?”

    刘占元虽不情愿,可是看在对方尊称自己的份上,只好勉强答应。他扫视众人一周,只见他们一个个就像瘟鸡一样,无精打采,恹恹欲睡,他摆了摆手,叫道:“唉,抽吧!既然你们都上瘾,我也没办法。”

    整个房间里除了罗树林和刘占元两个人不抽烟之外,剩下的其他人都是烟鬼。刘占元话音刚落,他们已经掏出火柴,各自点燃手里的烟卷,开始津津有味地吞云吐雾。

    不一会儿,偌大的房间里烟雾缭绕,仿佛硝烟弥漫的战场。罗树林挥手拨开眼前四散开来的浓烟,烟气呛得他咳嗽几声。原本就铁青的老脸涨得乌黑。

    他沉浸在浑浊不堪的空气中,继续说道:“各位,不管你们还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没必要跟我们为敌。毕竟在敌占区,你们才是鬼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你们神一般的存在,所以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胡作非为。”

    常遇春默默地划燃一根火柴,点着叼在嘴里的半根雪茄,然后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吸掉小半截的烟头,长长地吐出满口的烟雾,自我陶醉地展现一个烟鬼固有的姿态。

    每个人嘴上都叼着香烟,沉醉而使劲地抽着,那场面看起来就像一群饿鬼聚众比赛抽烟。根本没人关注被烟雾呛得脸红脖子粗的罗树林,尽管他没说一句话,都感到非常吃力。

    房间里乌烟瘴气,一片沉寂,片刻的冷场导致现场的气氛几乎压抑到了极点,逐渐厚重的烟雾仿佛瞬间凝固了。

    罗树林无可奈何地挥舞双手,企图撩开四处弥漫的烟幕。军统们却一个劲地抽着,好像制造更多的烟雾就可以掩藏更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原本倦意沉沉的状态已经消失殆尽,他们一个个犹如夜猫子一般,瞪着一双双犀利的眼睛,审视躲在烟雾后面不停挣扎的老家伙。

    刘占元十分厌恶地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扇开厚厚的烟雾,他挪了挪略微发麻的假肢,一声不吭地望着众人抽烟。

    罗树林干咳两声,大声叫道:“常站长,老夫这次登门到访,也是代表我方向你们表示衷心地感谢。你几次三番向我方提供的情报,极大的帮助了我方的敌后抗战,我方能够沉痛地打击敌人,你功不可没。尽管之前咱们双方发生了一些矛盾,我们还是向你们的总部书面汇报站长的恩德,以便答谢阁下的鼎力相助。”

    这话说得常遇春蠢蠢欲动,毕竟好话谁都爱听,何况他还立下了实实在在的功劳。他的脸上立即露出久违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看了看身旁的手下,笑道:“这话我爱听,有事儿好商量。”

    罗树林看到对方的态度有所好转,当即也笑脸相迎地问:“不知道我方给你们提供的那些情报是否有用?每个情报是否都用得着?”

    “有用有用,非常有用。国军在北边打了几场胜仗,都是得益于你们提供的情报,前方的将士如果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打心眼里感谢你们的大力相助。只不过……”

    常遇春欲言又止,他看了看刘占元,狡黠地笑了。

    “呵呵,能打胜仗就好。只要你们能歼灭鬼子,咱们两党之间的恩怨就不足挂齿。在当前这种火药味十足的局势之下,常站长还能如此坦诚相告,实在难能可贵。”

    常遇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待在申城那么久,也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这点礼数我还是有所了解。”

    常遇春高兴得手舞足蹈。罗树林见状,立即趁热打铁。

    “呵呵,想必常站长私下里也没有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之意。咱们双方先前引发的矛盾与不快,多少存在一些误会。可能是我们处理不当,也可能是中统急功近利,才导致双方的冲突愈演愈烈。”

    常遇春听了,顿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毕竟好话说尽,无论是谁都喜欢听。即使罗树林所言,多少有些奉承的意味,他还是听得如痴如醉。

    “哈哈,先生之言,乃人之常情。你们设在申城站的陆站长为人忠厚老实,咱们双方之间的矛盾要是处理不当,我可不太相信。有好几次,我跟中统的胡可民闹得不可开交,几乎都是陆站长从中调解说情。反倒是胡可民那王八蛋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人已死,再次辱骂死者,未免显得大为不敬,哈哈!总之,他跟陆站长交情不错。可惜陆站长最后还是死在那家伙的手里,我鞭长莫及,想救也救不了啊。”

    看到常遇春终于打开话题,罗树林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代表陆谦感谢常站长的一番好意。”

第142章 穷根问底() 
常遇春闻言,开始变得有些底气不足。他轻声问:“先生,这是何意?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罗树林笑言:“我信啊!怎能不信呢?我之所以感谢你,那是因为你心存搭救陆站长的善念,潜意识里认为我们双方不应该自相残杀。就冲着这点,我应该向你表达谢意。”

    刘占元听了,微微地扬起嘴角,满脸不屑地笑了,笑容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那些吞云吐雾的军统却很少参与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

    常遇春悻悻地看着讥笑不已的刘占元,他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态度明显发生了些许变化。一时半会儿,他还有些不习惯这样跟人说话。

    他挠了挠略微发痒的头皮,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随声附和道:“你说得不无道理,咱们自相残杀固然不对,可是天算不如人算,该死的和不该死的都统统被人杀死了,我也没办法。”

    罗树林肯定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此番前来并不是要追究哪个的责任,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说句实在话,目前我们也不具备向任何一方追究责任的能力和底气。”

    常遇春听了一头雾水,他疑惑不解地问:“那咱们坐在这里,一天到晚地唠嗑,还有什么意义?这不是明摆着浪费时间吗?”

    罗树林苦笑道:“呵呵,常站长稍安勿躁。刚才你不是说过有事好商量吗?咱们谈得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又变卦了?”

    常遇春侧过头,沉默不语。他不想再看对方老气横秋的样子。

    “你别忘了,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个阴谋。”

    常遇春一声冷笑,“阴谋?什么阴谋?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军统想要消灭你们在申城剩下的那几个残兵败将,简直是易如反掌。还需要搞那么多花花肠子吗?”

    罗树林疲惫不堪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笑道:“我刚进门的时候早就说过,这件事其实是鬼子搞出来的阴谋诡计。我估计是针对军统想出来的馊主意。常站长,刚才你只是简单地说了些事发当天的情况。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不觉得还有点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吗?”

    常遇春明白自己再不曝光一点猛料,恐怕难以让这老家伙闭上那张臭嘴巴。他思前想后,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淡淡地说道:“中统难逃其咎,咎由自取,罪不可恕。”

    罗树林惊讶地问:“除了这些,还有哪些我们所不知道的?”

    “原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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