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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最高潜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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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子畏畏缩缩,肃立一旁沉默。刘占元转身解开绑在树上的缰绳,翻身上马。军统们也不敢怠慢,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跳上马背,整装待发。

    刘占元扫视群雄,拔出配枪,枪口对空挥舞,高喊口号:“明天一早,咱们将统领蚂拐镇;明年今日,我们将占领整个西北。”

    说完,他策马狂奔,一路向南,举枪过头,振臂一呼,高声呐喊。人喊马嘶,铁蹄扬尘而去。身后的马匪们一呼百应,那阵势好比千军万马攻城夺地,所向披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此起彼伏的怪叫不绝于耳,宛如横扫西北的匈奴。

    蚂拐镇上,相互对立的东北酒馆和西北驿站,独眼龙和张大民分别带领手下的人马交战正酣。第一回合过后,两方难分胜负,持久战转为游击战。独眼龙趁着张大民换班的间隙,派出两名先锋。

    朦胧的月色之下,他那两名先锋躲在一张盖棉被的长形方桌底下,一步一个脚印,缓慢地向前挪动桌子,试图靠近西北驿站那栋两层土楼的门口。

    土楼内,张大民的枪手们有一阵没一阵射出的子弹,打到棉被上只发出几声轻微的闷响。那两人历尽艰辛,终于凑到土楼门前,开始挥起枪托猛砸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木门纹丝不动,因为门后顶着好几张桌子,桌上还堆放好几袋泥土。

    恼羞成怒的独眼龙再次端起机枪猛打,飞速的子弹几乎撕开了厚实的墙壁,松动的墙土散落下来,溅了他们一身泥。

    在一片嘈杂与喧闹中,他还不忘大声地嚷嚷:“冲啊!给我狠狠打死军统那些龟孙子!”

    面对独眼龙的高声辱骂,张大民无动于衷,他笔直地站着,冷静地听着。西北客栈偌大的厅堂里,除了因地制宜,偶尔反击响起的枪声,所有人几乎都保持沉默。

    里面的分外沉静与外面的格外喧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狂躁不安,似乎杀红了眼睛;一个以静制动,好像消极应对。

    “独眼龙,这混蛋真是自寻死路。”张大民回过头,对身旁的手下说道,“你们给我记住,同时也给我作证。西北中统站长独眼龙大庭广众之下,因泄私愤,公然泄露机密,我等尽快杀之以儆效尤。”

    嘭嘭嘭。。。。。。

    外边砸门的声音越来越猛,土楼的大门已经岌岌可危,顶门的桌子也已经明显移位。对方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破门而入。

    张大民看在眼里,一点都不慌张,他安定地坐下来,十分淡定地发出命令。

    “熄灯!准备关门打狗。”

    手下依次吹灭就近的灯火,原本昏暗的大堂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嘭。。。。。。嘭。。。。。。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大门应声脱落,重重砸到顶门的桌子,堆满泥土的桌子承受不住,瞬间崩塌。门外,独眼龙手下的中统们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张大民听得真真切切,他握住枪托轻轻敲击桌面。

    哒哒哒。。。。。。

    密集而猛烈的枪声再次响起,率先进门而来的人马纷纷倒在弥漫的烟雾中,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动人心魄。

    站外门外观望的独眼龙大吃一惊,继而明白对方使诈,冲进去的手下八成中了他们的埋伏。

    他破口大骂:“张大民,你小子给我记着,你打死了多少条人命,我就割你多少刀,直到把你大卸八块。”

    里面寂静无声,所有的灯光灭掉了,从外面看去黑乎乎一片。独眼龙咬紧牙关,手中的机枪再次喷吐火花,狂扫入内,仿佛他有用不完的子弹。

第51章 坐山观虎斗() 
西北驿站门外,杀红了眼睛的独眼龙发疯似地射出每一颗子弹,可子弹的杀伤力除了破坏建筑物表面的墙体,以及门窗,屋檐等,并未击中任何一个有效的打击目标。

    张大民及其手下躲在土楼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对方所浪费的一切。黑暗中,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怀表,掀开表盖,凑到窗前射进来的月光下看时辰,表上显示时间为八点零八分。他收起怀表,抬头望了望窗外,心想这会儿帮主也该到了吧?

    思忖间,忽闻前方传来一阵混乱的马蹄声,还有马儿的嘶鸣伴随人群的怪叫与呼喊,纷至杳来。

    “弟兄们,稍安勿躁!外面想必是帮主来了。”张大民仿佛吃了定心丸,他大声喊。

    门外时断时续的枪声与喧闹的叫喊声戛然而止,所有的气息仿佛瞬间凝固了,时间好像也在这一刻静止下来。

    外面的独眼龙以及手下的中统们,也听到了小镇外传来的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呼叫。刚换上的一梭子弹也准备打光了,他停止了射击,然后眯起那只独眼,惊异地盯着淡淡的月光照射之下,大约五百米开外的街口。

    只见西北马帮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从镇外的荒郊野岭上席卷而来。

    为首的刘占元枪举头顶,口中念念有词,大喊大叫,犹如一个疯疯癫癫的土匪策马狂奔。他身后的马匪也如出一辙,喝五吆六。

    独眼龙及其手下的军统们脸色煞白,他们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江湖传闻的这帮马贼令人感到害怕的种种恶行,以及那个叫做刘占元的大贼头心狠手辣,性情古怪的暴脾气。

    “弟兄们,刘大老贼来了!大伙撒丫子冲啊!”

    独眼龙为了提振士气,大喝一声,不过声音有些嘶哑与颤抖,就像一只刚学会打鸣却患上咽喉炎的公鸡。

    话音刚落,他手下的人马由于紧张过度而阵脚自乱。他们手忙脚乱地掉转方向,端起枪口,凭着感觉拼命射击。凶猛的火力点直逼街口,企图将对方姗姗来迟的救兵赶尽杀绝,全盘消灭在外。

    朦胧的夜色里,枪声震天,硝烟四起,战火弥漫整个街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街边临时搭建的木棚,被人点了一把大火,企图阻挡前进的马队。冲天的火光几乎照亮每个街角,熊熊燃烧的木头哔啵作响,现场浓烟滚滚。

    盘踞西北驿站里的张大民明白反攻的时机到了,他从心腹手里拿过一把口径为五点五毫米的狙击枪,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临近的窗口,架上枪杆,调整射击位置,寻找打击的目标,果断开了一枪,发出全面进攻的有力信号。

    子弹击中了一名正趴在独眼龙身旁向前火热射击的中统后脑勺,他挣扎了几下,然后趴在门口那张盖棉被的桌上死了。

    独眼龙躲在街角的掩体里,望着土楼上伸出的那把还在冒烟的枪口,他愤怒掉转冲锋枪口,乱射一通。

    对方迫于他猛烈的火力,赶紧收了那把枪。在西北马帮的里应外合,前后夹击之下,场上一度混乱。他们一方面要抵抗来自前面街口的刘占元及其手下的突击,另一方面又要预防来自后面的张大民和土匪们从土楼里偷袭。

    他们节节后退,一直退到西北驿站附近的一个屋檐底下,尽量避开土楼侧面的火力点。独眼龙静下心来,收拾残余势力,重新调整战略战术,指挥手下沉着冷静地进攻和防御。

    他扑倒在地,支起枪架,瞪大独眼,一边透过枪口上方的准星瞄准那些即将冲进街口的马匪,一边喊话给自己和手下壮胆,“弟兄们,不要紧张,不用害怕!今天老子统统都干掉那些王八!”

    西北马帮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策马飞奔,距离街口还有一步之遥时,突然偏移马头,直奔独眼龙及手下的中统们所占据的屋子后面。屋外人喊马嘶,人声嘈杂,杀声振聋发聩。最先躲进屋里的独眼龙一惊一乍,忐忑不安。

    他大声怒吼:“弟兄们,哪个先干掉刘占元,老子马上破格重用,提拔他做副站长。”

    话刚说完,正在门外负隅顽抗的中统们被对方反攻的火力逼进房间里。他们使劲地往里闪躲,避之唯恐不及。独眼龙再次重申刚才那句话,可性命攸关,没人回应,也没人对副站长的位置感兴趣。

    “独眼龙,你这个缩头乌龟,白天的能耐都跑哪去了?”

    刘占元一马当先,高声大喊,他骑在快速移动的马上,双腿夹紧马背,左手连同缰绳攥住马鬃,右手举起一把毛瑟手枪,瞄准经过的那间屋子的窗口。跟在后面的马匪见状,也纷纷举枪,争相效仿。

    大约过了两分钟,几个模糊的人影探头探脑地现身窗台,试图向外偷袭行进中的马队。

    眼疾手快的刘占元扣动扳机狠狠打击之时,立即引发整个西北马帮的长枪短射。密集的火力几乎打倒了每一个暴露在窗口的目标。

    躲在屋里的中统们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骑在马上攻击目标的刘占元仿佛一个射击运动员练习高速移动的打靶。

    这种围绕靶标做圆周运动的打法是西北马帮在多年的实战中,摸索出来的独门绝技,他们通过一圈又一圈地点射,逐步瓦解对手的战斗力。

    刘占元骑马来回跑了好几圈,使出的枪子,弹无虚发。不一会儿,他打光了枪里的子弹,想找个地方补充火力,奔跑途中,他回头看到已超过的国军驻地门前垒起的沙袋掩体,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策马继续向前跑了一圈,马儿再次经过驻地军营门前时,他飞身跳下马背,就地打滚,直接蹿到营门口的沙袋掩体里。

    刘占元蹲在掩体内,一边警觉地观察独眼龙盘踞的屋子门口和窗户的动静,一边有条不紊地更换毛瑟手枪被打空的弹夹。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聚精会神地装弹时,并没注意到身后还有十几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

    他们每个人手里提着一把三八大盖,站在那道锈迹斑斑的铁丝网营门后面,枪口齐刷刷地瞄准正在更换子弹,形迹可疑,图谋不轨的刘占元。他们就是一直坐山观虎斗,耍猴儿不怕人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驻地国军。

第52章 短兵相接() 
刘占元装弹完毕,眼睛的余光忽然察觉到身后的异象,他下意识地回过头,满不在乎地瞟了一眼,肆无忌惮地冲那些枪口笑了笑,然后充满挑衅意味地张开双臂,挺起胸膛,皮笑肉不笑地示意对方往自己的胸口打几枪,喉咙发出马贼标志性的呼哈之声。

    面对刘占元的公然挑衅和玩世不恭,营门后面的国军哭笑不得,他们平举瞄准对方的枪口无可奈何地向下低垂。甚至有几个怒目而视的家伙气呼呼地收起枪口,径直转身,愤愤离去。

    “哈哈。。。。。”

    刘占元十分放肆而狂妄地仰天大笑,然后起身直立,跳出掩体,一路小跑,飞身上马,纵马奔驰。战马在他的驱使之下,沿着街心的马路,四蹄狂奔,纵横驰骋。

    他身后扮演马贼的那些军统们紧紧跟随,浩浩荡荡地横穿整个蚂拐镇。灰白的夜幕之下,飞驰的战马,攒动的人头,扬飞的沙尘,远远看去,整个马队就像一把贯穿小镇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西北马帮所到之处,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他们挥舞手中的长枪短火,马刀飞锤,如入无人之境,以横扫千军的态势,掩杀每一个暴露街头的中统。一夜间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月色黯然无光。

    他们兜了一圈,再次策马返回独眼龙盘踞的那间屋子,骑马在外徘徊不前,仿佛一只只饿得头晕眼花,窥伺猎物的老虎。

    刘占元目空一切,十分轻蔑地大喊:“独眼龙,我奉劝你尽快放弃抵抗,乖乖地束手就擒。如若不然,天诛地灭。”

    独眼龙躲在掩体内,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大叫:“哼!刘大老贼,你我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们不怕你!”

    话音刚落,屋子右下角的窗口再次闪出火花,枪声骤然响起,子弹呼啸而过。马匪们早就料到对方有此一招,早已闪退一旁躲避。

    刘占元心里犹豫良久,他不想再跟这条狂妄自大,负隅顽抗的独眼龙干耗下去。可是赶尽杀绝,他又于心不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放虎归山,又恐后患无穷。

    想来真是让人左右为难,他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长痛不如短痛,趁着对方的火力间歇之际,掏出一枚手榴弹狠狠地摔进屋里。紧跟其后的军统们见状,纷纷掏出各自的手榴弹,一股脑儿地丢了进去。

    轰隆。。。。。接二连三地爆炸,几乎掀翻了那间屋子。屋里火花四溅,浓烟四起,墙角坍塌,横梁坠落,瓦片翻飞。枪声随即停止了,里面的人群生死未卜。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时半会儿,不敢再出击。

    刘占元也不敢再恋战,他深知在如此密集的手榴弹围攻之下,躲在屋里的中统们非死即伤。他勒住战马,目不斜视,举枪瞄准对面客栈门口上方那块刻着“西北驿站”的招牌。

    砰。。。。。。一声枪响,枪口冒起一股白烟,子弹百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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