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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最高潜伏-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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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天顺笑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难得你小子今天这么听话,我得防患于未然。要不然,后悔莫及。”

    赵建国翻了个白眼,只好低头沉默。

    赵天顺还是不依不饶地问他:“呵呵,你小子不吭声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赖账不成?连门都没有!”

    “我赖什么账啊?我在想应该是您和小月为我送终,因为你们两个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放屁!为什么不诅咒我明早就死,你好坐享其成?”

    父子俩相互搀扶着,他们一边向前行走,一边斗嘴取乐。

第227章 非人折磨() 
黑衣人神秘基地的一间房子里,刺眼的强光照得整个室内一片惨白。这间看起来有点像手术室的房间里,天花板上安装密密麻麻的顶灯。灯光亮起的刹那,整间屋子被照得纤毫必现。强烈的光线几乎可以渗透到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安放在墙角的手术台上摆着许多医疗器械和不可名状的药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不是拿来治病救人。

    台上摆放的手铐和紧束带让人毛骨悚然,仿佛要把人大卸八块。不过,台面上并没有一丝血迹,也没有严刑拷打过后留下的蛛丝马迹。

    光洁的台面上连半点微尘都没有,远看就像一块刚从甲醛液体里拉出来的白板,干净又整洁。虽然它没有沾染人体的任何气息,但是板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却让普通人望而却步。

    毋庸置疑,这里是刘震天的黑衣人秘密培养和改造基地。刘震天气定神闲地站在房子中央,身穿白大褂的手下推着躺在车上的刘占元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们后面跟着三个专门审问犯人的心理医生。

    医生们脸上佩戴的口罩几乎遮盖他们整张面孔,只露出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们齐心协力地把昏迷不醒的刘占元从手推车搬到台面上捆绑束缚,一个黑衣人绑完刘占元的左腿时,紧皱眉头看了刘震天一眼,轻声问:“先生,咱们要不要卸掉他的假肢?”

    “不要,反正他也不能动弹。”

    说完,刘震天径直转身离开,因为他不喜欢强光的直射。等他离去后,那几个手下才敢明目张胆地开灯。

    灯光亮起之后,那三个专门依靠药物刑讯逼供的医生立即围住刘占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就像吃人的恶魔盯着砧板上的肌肉。

    手脚被牢牢固定的刘占元在头顶的强光照射之下,开始不由自主地摇头晃脑。他一边摇,一边喊:“不,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死。”

    看到刘占元的脑袋还可以动摇,围观的医生随即挥手示意站立旁边当助手的黑衣人上前。黑衣人快步凑到跟前,从刘占元的脖子底下抽出一根绑带固定他的脖子,这样他再也不能动了。

    早已经走出门外的刘震天站在走廊的过道里,透过参观窗口的玻璃看着室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此时,他的手下推着两辆车子分别走进隔壁的房间,那两个房间的用途跟刘占元所在的那间一模一样。

    而不省人事地躺在手推车上的两个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中统的叛徒柳叶飞和共党分子谭铁军。现在他们终于跟刘占元成为邻居。

    刘震天忧心忡忡地站在窗口前,聚精会神地盯着刘占元所在的这个房间,看样子就像个焦急等待医生动手术的患者家属。

    当刘占元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穿透房门,响彻走廊内外时,刘震天心急火燎地冲了进去。那一声声扣人心弦的呼喊并不是因为肢体的疼痛,听起来更像是刘占元在噩梦中的惊叫。

    只见心理医生先给刘占元油光华亮的额头涂上电解液,然后使用电工胶带缠住电极管,开始对他进行电击催眠,刘占元就这样默默地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每次被人电击,他浑身就痉挛不已。

    刘震天冷漠地看着,就像看着动物学家们拿小白鼠做实验。围观的心理医生按住刘占元,让他紧紧靠在那个负荷的电极上。他们脸上的表情冷漠,就像在解剖一个死人。

    在并不致命的电流冲击之下,骚动不安的刘占元静如处子,沉沉睡去。一名心理医生凑到他的耳边,使用极具迷惑性的专业催眠术语小声叫道:“刘站长,你终于到家了。现在家里很安全,你就安心地睡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吧……”

    “不!我不睡,你们这些骗子。”

    刘占元十分痛苦地呻吟和呐喊。那个心理医生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叫道:“这小子的意志力实在太强大了!”

    刘震天沉默而冷酷地看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医生们只好拿出针筒,再次注**神药物。在药物的强烈刺激作用之下,原本意识有些清醒的刘占元开始迷糊。

    他的脑海里电光石火地闪过以往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那些画面就像放电影似的不停地跳跃和穿行。

    梦中的世界模糊而又清楚,有时清楚得可以看到眼前的一切。有烟雨迷蒙的申城,波涛汹涌的江水;也有把他打倒在地并拴铁链拖行的伙伴;还有他自己掏枪自尽,扣动扳机时,空响的枪膛。

    画面再次切换,眼前的教官退出弹夹,只用一发子弹顶住击锤的位置,随后怦然炸响的声音吓得刘占元身后的倒霉鬼屁滚尿流,大喊大叫地扔掉手枪。

    这种锻炼胆量的训练几乎可以让一个拿枪顶住脑门的家伙濒临崩溃的边缘。刘占元咬了咬牙,立即掉转枪头砸了上去。他身后的同伴随即加入殴打弱者的行列。

    刘占元脑海里的画面再次转回到西北广袤的天地间,西北马帮帮主和他的爱马纵横驰骋在西北莽莽的荒原上,何等的快意恩仇,酐畅淋漓,似乎忘却了世间所有的烦恼与忧愁。

    沉睡中的刘占元开始胡言乱语,“我心爱的战马死于非命……被我杀死的……我不是人!”

    心理医生见状,马上跟他耳语,“不,你的战马没死,它还活着。你杀死的那些人都还活着,他们都来了,你看见了吗?”

    刘占元下意识地转动眼珠子,眼睛并未张开,似乎在看着那些曾经被他杀害的死者。他用非常残忍的手段杀了莫凡;为了营造一个干净的申城,他不惜一切代价疯狂地杀戮,毫不犹豫地把燃烧弹投进中统的车里炸得他们片甲不留;他持枪顶住罗树林的脑袋,然后一枪毙命……

    “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被捆在手术台上的刘占元开始拼命地挣扎。慌乱中,他的右手甚至摆脱绑带的束缚。旁边看护的两名手下立即使劲地摁住他的身体。

    心理医生不得不加大剂量,再次给他注射药物。医生一边擦汗,一边推针,一边叹道:“我从没见过心里负罪感这么强的家伙!”

    刘震天也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医生们再次靠近冷静的刘占元,一次又一次地实施催眠手术。直到攻破他心底的防线才肯善罢甘休。

    那名心理医生最后如释重负地叮嘱道:“刘站长,你不要紧张,全身放松,你可以休息了。现在跟我回家,回到儿时的地方。你家在哪?可以告诉我吗?我是你的小伙伴!”

    “我家?我家在哪呢……”刘占元自言自语,他脑海里再次响起罗树林那句掷地有声的话语,“小伙子,你想回去,就放下所有的包袱回去看看吧!别忘了你的家在那边!”

第228章 改造重生() 
赵建国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我想回去看看儿时的地方。”

    心理医生莞儿一笑,“是啊,想回去就赶紧回去吧,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子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那里才是你的家啊!”

    赵建国喃喃自语,“我想回家……”

    眼前浮现着他置身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匍匐在凯斯顿宾馆的窗台上,远眺楼下那片土生土长的棚户区,然后低声抽泣的情景。

    “我想回家……”赵建国自言自语,他在梦里回到了儿时的老家,棚户区脏乱不堪的房子,泥泞不堪的路面,低矮阴暗的木棚,浑身脏兮兮的小孩,以及处在社会最底层,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们。

    年幼的刘占元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折叠的小纸船在阴沟里随风摆动,父亲孱弱的身影进入他的眼帘。在这座狭小的房子里,父亲庞大的身体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

    不一会儿,葱油饼的芳香扑鼻而来。刘占元垂涎三尺地瞪着父亲抓在手里的葱油饼。当然现实中,他根本就看不见父亲,他只感觉到油饼的香味和父亲那双宽大的手掌抚摸自己的脑袋。

    “乖儿子,吃吧!赶紧趁热吃了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东西。”

    刘占元一把夺过父亲递给他的葱油饼,开始大口大口地咀嚼。父亲一边抚摸他的小脑袋,一边在他脖子上套住一根麻绳。

    他顿时像触电般丢掉手里的食物,开始绝望地放声大哭,他一边痛哭,一边控诉:“爸爸,求求你不要把我当牲口卖了。我发誓不会再跟哥哥和姐姐抢吃东西……不要卖我好吗?不要卖我……”

    撕心裂肺地哭声呼天抢地,他父亲无可奈何地伸出那双长满老茧的双手不停地在他头上抚摸,套在他脖子上的绳索,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犹豫不决而又依依不舍。

    刘震天紧皱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平躺在台上的刘占元。迷迷糊糊的刘占元开始在半梦半醒之间低声地抽泣。心理医生立刻凑到他的身旁,附在他的耳边温柔地劝道:“儿子,不要害怕,爸爸在这里。”

    刘震天非常好奇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仿佛热切期待一个即将揭开谜底的实验,毕竟重新塑造别人的灵魂比什么都还重要。

    心理医生的话语随即变成一种冷若冰霜的口气,“儿子,别怪爸爸无情。如果不把你卖了,我们就会饿死。你忍心看着哥哥和姐姐饿死吗?”

    话音刚落,已经毫无知觉的刘占元还是被这句话吓得浑身哆嗦。他支离破碎的梦里不再有香喷喷的葱油饼,不再有温暖而绝望的拥抱。因为刘震天不想给他输入任何充满温情的记忆。

    年幼而可怜的刘占元就这样被父亲捆绑起来,一根麻绳套住他的脖子,一直绕到身后反绑双手。这样的束缚即使对一个成年人来说,也显得十分残酷,他几乎没法动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刘占元无法走动,他只看到表情冷漠的人们踱着步子来回走动。他从木棚的缝隙中依稀可以看到他们那一双双晃动的脚板。

    人们到底要干什么,他不感兴趣。他瞪着眼睛,目光如炬地看着父亲站在巷口的背影。那个背影并没有回头看他,也不再关心他的死活。他只好绝望地挣扎和呼喊:“爸爸,求求你不要卖了我好吗?”

    他父亲依然无动于衷,就像一尊塑像站着。

    “爸爸,你回头看看我,回头看看我……”

    躺在手术台上的刘占元痛苦地呻吟着,因为父亲准备把他卖给人贩子。尽管卖掉的价钱十分低廉,还不如一头牛,一匹马。

    刘震天紧蹙的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他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刘占元,长吁短叹地叫道:“别叫爸爸了,他已经抛弃了你。”

    心理医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先生,这家伙毕竟是您亲手培养出来的徒弟,他的意志力非常顽强。在这样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

    刘震天咬了咬牙,开口命令道:“继续给他注射药物。”

    医生犹豫了一会儿,疑惑不解地说道:“这样对他身体伤害很大,他好歹也是您培养出来的人才。”

    刘震天冷笑一声,“你们别忘了,他已经断了条腿,已经是个废人。咱们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医生们只好战战兢兢地拿出针筒插入刘占元的静脉注射药物。当针管拔出来后,刘震天快步走到刘占元的面前,一把握住那双冰冷的右手,开始小声地呼唤:“乖儿子,我是你爸爸!”

    刘占元的眼睛紧闭,脸上露出孩童般惊喜的表情。

    刘震天接着说道:“可是爸爸早就饿死了!谁叫我们活在社会最底层,被人压迫,受人奴役,任人摆布。生活水深火热,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小时候,爸爸从来没有关心你,爱护你,也没能给你温暖和幸福。甚至都没有给你起个好名字,你就像个被人遗弃的野孩子。”

    在刘占元濒临绝望的边缘时,刘震天紧紧地握住他的右手,柔声细语地安慰道:“儿子,我走了!你在这里等着,好自为之,多加保重。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会让那些欺负你的敌人闻风丧胆。”

    说完,刘震天立即松开紧握刘占元的那只手,心理医生随即接过他的话茬,继续在刘占元的耳边催眠:“我走了,我走了,你多加保重,好自为之……”

    刘震天虎视眈眈地看着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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