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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最高潜伏-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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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建国点了点头,双方眼神交流的刹那间,直觉告诉他陈丁这家伙有备而来。不过,目前他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何目的。一种熟悉的感觉在他们之间微妙地存在着。两人针锋相对之中,赵建国甚至感觉到对方的眼神里有股让人不易察觉的蔑视。

    赵建国淡淡地回应道:“辛苦了!你先歇息吧!可别累坏了身子。”

    没想到陈丁毫不犹豫地回答:“二少爷,我不累,顶得住。”

    听到这个尤为古怪的回答,赵建国又下意识地打量对方几眼。妹妹赵月娥可不管那么多,她瞎起哄一般叫道:“陈丁,我们该出发了。”

    说完,她不管不顾地跳上自行车后座,欢乐地喊道:“陈丁走啦!这次咱们走得比他们还要远!”

    陈丁一个箭步跨上自行车,两脚猛踩踏板向前行驶。赵建国眼巴巴地看着对方骑那辆车子飞快地经过自己的面前时,才猛然想起有些不妙。

    这时,父亲赵天顺从客厅冲了出来,后面紧跟着心急火燎的管家赵得钱。众人情急之下,赵建国开口大喊:“小月,你不能到外面去!”

    管家也扯开嗓门大叫:“小姐,你不能出去啊!”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赵月娥拍了拍陈丁的后背,催促道:“快跑!”

    一声令下,陈丁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他加快踩踏的速度向前行驶,驶离的目标是赵家大门,然后走遍整个申城。

    父亲赵天顺和管家赵得钱徒劳无功地追着车子拦截,眼疾手快的赵建国猛冲上前,一把关上自家的大门。

    被堵住去路的陈丁只好紧急刹车,由于惯性的作用,前轮猛撞到门板上。为了防止摔倒,他立刻伸脚撑地。可是后座的赵月娥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赵建国二话不说,回头恶狠狠地打了陈丁一记耳光。

第210章 夜半惊魂() 
赵天顺大发雷霆地怒吼:“再打!给我狠狠地往死里打!”

    话虽如此,可是赵建国并不再动手打人,他只是冲着丝毫没有妥协退让之意的陈丁犹豫不决地扬了扬手掌,有些歉意地说道:“对不住了!”

    说完,他转身抱起摔倒地上的赵月娥。

    赵月娥忙不迭地叫道:“二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陈丁,对不起啊!这事儿都怪我。”

    她说话的间隙,只见受伤的小腿渗出鲜血,雪白的裤子顿时被血染红大半截。赵建国神情紧张地抱起妹妹冲进客厅,心急火燎地把她放在沙发上。

    管家赵得钱拎着药箱冲到他面前,他二话不说地打开箱子,抓起止血的纱布擦拭赵月娥腿上的血迹,白色的纱布立即被染成红色。赵建国仔细地检查妹妹的伤势,发现小腿上只是磕伤一个大约五厘米长的口子。

    惊吓过度的赵天顺站在旁边,嘴唇哆嗦,浑身颤抖。他开始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看样子气得不轻。刚走没几步,他气呼呼地挥舞手杖打烂一个珍藏多年的唐代青花瓷。

    噼里啪啦的响声吓得管家目瞪口呆,赵天顺破口大骂道:“这简直就是报应!报应宜早不宜迟,现在终于在你身上应验。他妈的气死我了,你能不能长点心啊?嗯!”

    并没感受到多大报应的赵建国一边徒劳无功地擦拭妹妹小腿上的血渍,一边擦掉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靠近沙发旁边的地板上散落成堆的带血纱布。此时,他正在专心致志地把最后半瓶止血粉倒进妹妹赵月娥的伤口,可是药粉再次被渗出的血流冲散。

    看到止血药不起任何作用,他着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失血过多的赵月娥脸色煞白,不过她依然摇头苦笑:“二哥,你别急!你看,止住了,止住了!”

    赵建国连忙低头查看,发现是个圈套,他立即开口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他双手颤抖地将剩下的半瓶药粉一股脑儿地倒在妹妹的伤口,然后抓起一把止血纱布堵了上去。

    正当大家手足无措,赵建国无计可施之际,忽听门外传来一阵紧急而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嘈杂的人声,伴随急促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众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只见肇事者陈丁带着几个医生冲了进来。他们急匆匆地跑到赵月娥的身边,一个护士连忙把赵建国挤开,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摆设医疗器械,拿出药物为伤者止血和输血。

    赵建国识趣地站了起来,他一脸茫然地望向门口。只见司机陈丁默默地伸头往这边看,当他发现赵建国抬头看他,随即起身走开。

    赵月娥挣扎几下,开口叫道:“陈丁,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都是我的错。二哥,你还不赶快出去跟人家道歉。”

    赵建国知道自己拗不过妹妹,当然他也明白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些冲动和过分。毕竟陈丁只是个司机,对方并不是罪魁祸首。该打的是妹妹赵月娥,她的过错不应该由陈丁来承担。

    赵建国闷闷不乐地走出客厅,看见陈丁沉默不语地站在门外,呆望着逐渐降临的夜色。他看得出来,这家伙打算把这场恶作剧全部扛在自己身上。不过,他看不出对方是不是故意伪装。

    赵建国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双手仍在瑟瑟发抖。他凑到陈丁的面前,有些勉强地笑道:“陈丁,对不起!刚才我出手太重了。”

    陈丁愣了一会儿,尤为冷静地回应:“二少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小姐会是这个样子。”

    赵建国静静地听着,从话里行间他能深切地感受到对方的内疚与歉意。他好生提醒道:“小姐的情况比较特殊,下次要特别注意。你脸上没事吧?”

    陈丁笑了笑,“没事!主子教训下人,理所应当。”

    赵建国顿时哑口无言,他平静地看着那张愧疚而不屈服的脸蛋,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在这个暗流涌动的世界里,这种倔强而不听天由命的人非常难能可贵。

    陈丁默不作声地望着大门,赵建国顺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只见隔壁邻居安德烈那个洋鬼子站在门外鬼鬼祟祟地往里面张望。

    赵建国下意识地看了看陈丁,只见对方的脸上充满苦楚与甜蜜的煎熬。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妹妹赵月娥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二哥,我喜欢的男人,就像你和大哥那样的性格。因为你们跟我所见过的男人不同,你们目标明确,并且还知道怎么走。”

    赵建国面无表情地看着陈丁。眼前的这个家伙多么年轻,年轻得让人难以置信,年轻是一种资本。而陈丁这样专注的男人就像他年轻时的影子。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对方,眼神里充满了戒备,而不是惺惺相惜。因为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无论在他暗流涌动的世界,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他都应该对这家伙时刻保持警惕。两人默默地对视良久,最后各自散去。

    夜色渐浓之时,赵建国又开始站在窗帘后面观察外面的动静。他关上所有的窗户,拉上所有的窗帘,然后拿起大哥赵建民留下的望远镜从窗帘的缝隙里小心翼翼地探视。

    他父亲赵天顺的那辆黑色轿车就停放在自家的花园里。空荡荡的花园里,夜来香散发迷人的芬芳。轿车旁边空无一物,马路上空空如也。对面刘家的窗帘遮遮掩掩,拉开又关上,好像有人在跟他作对。

    赵建国用望远镜观察了几分钟,终于看到隔壁邻居安德烈的身影出现在自家的门前。正当他准备调焦看得更清楚一些时,楼下突然传来妹妹赵月娥的几声尖叫。

    他连忙放下望远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楼梯,并且顺手捡起一块秤砣揣进口袋里。赵月娥穿着睡衣从走廊里走了过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她那条磕伤的右腿被医生包裹得严严实实,就像骨折了一般。赵建国焦急地问:“你怎么啦?半夜三更,大呼小叫,能吓死人!”

第211章 菊花之殇() 
赵月娥阴阳怪气地笑道:“二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能是我神经过敏吧!你就不要大惊小怪啦!”

    赵建国警觉地望着妹妹刚才冲出来的地方,那是一间浴室。室内蒸腾的雾气还在弥漫。赵月娥往浴室那边看了几眼,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呵呵,刚才我洗澡的时候,好像外面有人在偷看!”

    赵建国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浴室里的雾气正在逐渐地消散,不过地板上到处都是水渍,墙上的衣钩还挂着几件刚换下的衣物。

    他看了看帘子敞开的窗户,悻悻地伸手拉上窗帘,不耐烦地质问道:“既然都受伤了,你还洗什么澡?你就不怕伤口发炎吗?”

    赵月娥明知故问,“我摔倒了,浑身脏兮兮的,不洗澡我睡不着。反正我尽量不让伤口沾水就是了。你不要像爸爸那样板着脸嘛!我看了只想笑,哈哈……”

    说完,她厚颜无耻地笑了。赵建国紧皱眉头,脸上疑虑重重,似乎家里的每个人都值得怀疑。他反问道:“管家呢?人去哪啦?”

    赵月娥撅起小嘴,嗔怪道:“不知道!天黑以后,我就没再见到他的身影。”

    赵建国撇下妹妹,摸了摸口袋里深藏的那个秤砣,径直走出客厅的门口。他站在门槛上,向花园里警觉地张望。

    只见司机陈丁正在全神贯注地擦拭赵天顺那辆黑色的轿车,赵建国满腹狐疑地走了过去,轻声地问:“陈丁,刚才你一直站在这里擦车吗?”

    陈丁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话,“是啊,什么了?”

    赵建国沉默不语地上下打量对方几眼,欲转身走开。陈丁立即伸手拦住他的去路,小声叫道:“二少爷,你是南波万吗?”

    赵建国倒吸几口冷气,他猛然拽住陈丁的胳膊,把对方压到车门上,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个代号?”

    陈丁轻轻地掰开赵建国的手掌,尤为冷静地说道:“自己人,你不要紧张。我奉命将一本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赵建国看了一眼陈丁,发现对方的眼神并无恶意,看起来也不像伪装。于是,他小声叮嘱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以免隔墙有耳。擦车完后到我二楼的房间再说。”

    他松开双手,放了陈丁,回头看了看自家黑乎乎的御花园,然后径直转身回屋。自从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用望远镜观察到中统站长李肆出现在对面的刘家之后,他总觉得家里越来越阴森可怖。

    一辆相对简单而又封闭的黑色轿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申城郊外的路上。坐在车里的乘客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外出的军统头子刘震天和他的手下刘占元,以及几个随从。

    坐在养父兼顶头上司的身边,待在几乎密闭的这样一辆车子里,刘占元心里特别踏实和温暖。他静静地看着前方呼啸而过的风景,尽心地享受着这个难能可贵的温情时刻。

    刘震天也默默地望着前方,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仿佛无欲无求,物我两忘,心中自有沟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约过了几分钟,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刘震天从车门的储物格里拿起一束惨白的野菊花,正儿八经地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他向来不爱花,也很少触碰任何鲜花。眼前这个举动让人觉得非常怪异。

    即便如此面对刘震天的古怪行为,刘占元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依然视若无睹,始终安静地坐着,不敢乱说乱动。

    车子停稳之后,黑衣人上前打开车门,刘震天默不作声地下车走人。刘占元见状,只好开门下车,紧跟而至。

    眼前的景色尽收眼底,这是一座地处山脚的坟地,可不是荒郊野岭的坟场,而是一座资产阶级的豪华墓地。

    尾随其后的刘占元绷紧了神经,他忧心忡忡地提醒道:“司令,此地不宜久留,距离申城太近,很不安全,附近可能埋伏狙击手。”

    “呵呵,你大可不必担心!不管怎样,最后我还不是准备靠近申城,进入申城,重新夺回这片属于军统的地方”

    刘震天语气阴冷地说着,然后捏着那朵野菊花,犹如一股阴风走向墓地。刘占元和军统的黑衣人随即向四周散开警戒,刘震天在墓碑与墓碑之间轻松自如地漫步,似乎在寻找自己的目标。

    前方根本没人给他指路,倒像是他给别人带路。不过,刘占元从刘震天游移的目光可以看出,他之前可没来过这里。可是他却很清楚自己前进的方向。

    “小刘啊,最近我经常胡思乱想。”刘震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紧随的刘占元,“就像你那样,大半夜地惊醒过来以后,就再也睡不着。”

    刘占元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向来十分尊敬的顶头上司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烦恼与忧愁,也像他这样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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