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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三国之封疆万里-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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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刘封率军直奔交趾县而去,因有了昨晚与士徽相见之事,刘封距离城中尚有数里之时,便见得一行数十人正在等候,刘封当先策马行至近处看时,只见那昨日与之相见的士徽正在队列之中,当众一白发老者,居中而立,想来便是这交趾太守士燮,士燮左手边,正是刘封已然经年未见的刘琦。

    刘琦见刘封当先而来,再难抑制其心中激动之情,直奔刘封而去,刘封见状,急忙下马,只见刘琦一到刘封近前,纳头便拜,眼含热泪,口中言道:“臣,荆州牧刘琦,恭迎主公到来!”

    刘琦这番神态,却是刘封未能想到之事,但转念一想,刘封这些时日不但将刘琦保下并送往交趾,又将其妻子家人安置在江陵代为照料,对刘琦而言,刘封恩同再造,如今终于得见,此举一者是因刘琦心中确是激动,二者便是做给士燮等人看了,刘封念及这层,急忙上前将刘琦扶起。与其紧紧相拥在一处。

    “交趾太守士燮,率交州众臣,拜见子威将军!”刘封刚刚与刘琦分开,士燮便率十数为交州众臣,共同向刘封行礼,以示尊重,刘封目光在那众人之中扫视了一番,最终停留在站在士徽身侧一年岁略微小于士徽之人身上,那人见刘封竟看向自己,一时间不敢与其对视,只得低头看向地面,好在刘封目光只是在其身上略作停留,随即便转向士燮。

    “威彦老将军竟亲自前来,封惶恐。”言罢,刘封便将士燮扶起,手持士燮手臂,显是对其十分敬重,士燮身后,此时多是士家族人,眼见刘封对士燮敬重有加,并不似传言那般年少轻狂,万分跋扈,当下便纷纷暂且放下了心中疑虑。

    交州幅员辽阔,前有刘表,后有孙权,皆对交州之地有吞并之心,此番荆州临近交州之地又归了刘封,众人心中皆万分惶恐,刘封虽事先遣了刘琦前来,并且有意与交州结盟,但刘封真实心意,交州众人却是无从揣测,故今日刘封率军前来,实则是牵动这交州众臣之心。交州这数十年间,一向与世无争,如今一旦归了刘封,这数十年之安宁,怕是就要告别而去。

    士燮将众人与刘封引荐了一番,而后便相邀入城,刘封虽仅率军两千五百人,但这些军士队列齐整,兵器铠甲皆是刘封在长沙匠人营以百炼钢所打造,入城之时与交趾守军两相对比之下,纵然并未交战,也是高下立判。

    交趾守军虽兵器服饰还算规整,但与飞羽卫及刘封另外两千精兵相比,却不只差了一层,特别是飞羽卫在入城之时以露在面甲之外的双眼审视交州守军,竟然守城之军皆有些不寒而栗之感,这让正在众人之中打量飞羽卫的士匡心中万分震撼,之前在其看来,交州之兵若是挺进中原,定然也可征战一番,如今一见之下,方知其心中所想不过是愚人之见,交州与刘封之间实力之差,并不需交手,便已然看出。

    入城将刘封所率军士安顿完毕,士燮便将刘封请入其府中,府中已然备下宴席,刘封仅携黎闯入席,席间,刘封对荆州与交州政事绝口不提,只是一味称赞交趾之地瓜果甚为可口,士燮不知刘封此来何意之下,也只得是以笑脸相陪。

    士燮活在汉末七十载,见过风浪无数,自然心知刘封此番亲自前来必是有大事相商,于是宴席过后,将无关人等尽皆遣出府中,仅留其子士徽与刘琦二人相陪,加之刘封,共有四人,这才拱手问道:“不知子威将军此番亲自前来,却是有何要事?交州之地除苍梧一郡已然归了将军,余下数郡与将军亦是盟友,将军但有所求,一封书信即可,何用如此长途跋涉?”

    刘封闻言,只是一阵轻笑,一面将一颗水果放入口中,一面言道:“此事若是只来书信,恐威彦老将军不能应允。”

第212章 讨价还价(第二更)() 
刘封虽是面色轻松,但口中之言在士燮与士徽耳中却颇有分量,书信之中不能应允之事,除却领土,还能有何事,士燮闻言,虽并未有甚动作,但面色却是有些凝重起来,他这数十年间在交州积累的威信,自然不想因刘封刚刚崛起便断送在此。

    “子威将军说笑了,你我既已结成盟好,将军但有何事,只要我交州这数郡之地能够相帮,燮绝不推辞,燮既已年过古稀,所出之言,在这交州之地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士燮这番说辞,方才显示出其老谋深算,乍一听之下,士燮是向刘封表达善意,但实际则是在向刘封表明,若是盟友之间相帮之事,士燮定然不会推辞,但刘封若是有甚超越了盟友之事,士燮也断然不会随意妥协,如此一说,既有让刘封知难而退之意,又不能破坏了与刘封之前所达成的盟友之约。

    但刘封此时,就好似并未对士燮所出之言有甚感触一般,随手又是将一颗水果放入口中,吃罢后,方才又出言道:“既然有威彦老将军此言,封便心安了,封此番前来,确有一事需多多依仗威彦老将军”

    听罢前半句,士燮与士徽刚刚微微松了口气,但听得刘封后半句之后,二人才刚刚放下的心又高悬了起来,当下士燮只得试探问道:“不知以子威将军神勇,尚有何事需在下相帮?”

    刘封见士燮如此谨慎,心知对于士燮此人,万事皆不可操之过急,一旦早早将此行目的说出,多半会被士燮以各种理由搪塞,于是向士燮略一拱手,言道:“自封自立以来,江东孙权,襄阳诸葛亮,数次相攻,虽皆被封堪堪抵挡,却也心知封所在江东五郡之地颇有些掣肘之处,故此番前来,乃是想寻求威彦将军相帮,使得封能与江东,襄阳相抗,待得封来日封若能掌控荆州全境,定当厚报!”

    刘封此言一出,士燮更加有些不明所以,只得皱眉道:“子威将军所率之军,当得上虎狼之师,交州虽也有守军,但因常年不经历战事,与子威将军麾下大军天地之别,故燮虽有心相帮,却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若非是借兵之事,燮倒可以出一番力。”

    士燮听闻刘封如此一说,心中以为刘封此来是为征兵,当下心中紧张起来,交州地大,最为紧缺的便是人口,交趾郡中虽有数十万户,但却分布稀疏,且多为当地民族,刘封若一下征走数万,对于交趾而言十年内都不能恢复,故此乃士燮最为惧怕之事,自然是守口如瓶。

    “威彦老将军言重了,封手中军士虽也捉襟见肘,但却也知交州人少,故封之所请,乃是另一事。”

    听得刘封所请之事并非是借兵,士燮父子这才松了口气,笑言道:“却是何事,子威将军但说无妨,士燮当尽心竭力相帮。”

    “封确是想要自交州之地借一物暂用,但此物却并非兵将,只是不知老将军能否割爱相帮。”刘封见士燮如此,当下便又是满面笑意,轻声言道。

    “但凡是我交州所有之物,我自然不会吝惜,子威将军与我既然已是盟友,交州之物,又如何不能借与将军,莫要说借,就是给将军些许,又有何妨?”士燮只道刘封要借之物不过是些许交州特产矿物或是其他补给之物,当下便大手一挥,夸下海口。

    刘封言语如此曲折,等的就是此时,当下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朗声道:“封与诸葛亮交战数次,倒是不惧,唯独江东水军,时时困扰我荆州五郡之地,实乃难解之题,故而,封想自威彦老将军亲弟士武手中将与荆州相邻之南海一郡之地借来,待封在南海训练出一只精锐水军,便将此郡归还,据封之前所知,交州诸郡太守,皆为将军之弟,且唯将军马首是瞻,故此封不远千里前来此处,还望威彦老将军成全一二!”

    刘封这番言语一出,士燮父子一时间呆立当场,一时间不知何言以对,刘封这番说辞,已然是将士燮能够拒绝之路全部堵死,南海一郡之地,虽是掌握在士燮之弟士武手中,但士武亦是士燮派遣而去之人,刘封言明此事,士燮便不能以其仅能掌控交趾一郡之地来拒绝刘封,又因南海郡中人烟稀少。

    士武虽掌控南海,却并未在南海郡有所作为,而刘封所言训练水军之事,更是并未涉猎。如今被刘封提出,士燮虽心中千万个不愿,但又不能轻易得罪刘封,这才左右为难。

    “这恕燮直言,子威将军要借南海一郡之地,当不是小事,交州之事虽由燮主导,但南海乃是吾弟士武之所,不与其商议,于情于理皆不合适,故”

    这等搪塞之语,刘封自然早已料到,当下一摆手,道:“封此番借这南海一郡之地,并非白白相借,若威彦老将军可将南海借与封,两年之内,必定归还,且帮助交州训练出一支精锐水军,使南海免遭江东水军及周边水匪侵扰!”

    刘封这一番话,登时又在士燮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涛,纵观中原,若是论及水军,唯有江东,交州虽也有靠近江海之处,那无力亦无法制造战船,又何来水军,故并非士燮不想发展水军而是实在无能为力,故刘封这番许诺,使得其心中一动。

    “不知子威将军能否为我交州制造数艘战船?”士燮念及这层,不由得试探问道。

    “若无战船,又如何能够称得上水军?”刘封见士燮听闻此言便换了一副模样,当即昂首挺胸答道。

    “若真能如此,此事燮自然是可以为子威将军尽力一番。”士燮思来想去,都觉不应就此拒绝刘封,且不说刘封提出了如此丰厚条件,并且定下了两年之期,可以说将士燮拒绝之路彻底堵死,若士燮如此还不能顺水推舟应了此事,刘封恼怒之下,反手便可攻下南海郡,真到了那时,士燮恐悔之晚矣。

第213章 兴古鸟道(第一更)() 
“既然如此,今日我便与威彦老将军在此地签上一纸盟约,将这暂借南海一郡之事写于盟约之上,两年过后,封若不能按时归还,将军可将此盟书昭告天下,到时封自会身败名裂,将军以为如何?”

    “子威将军当真?”这盟约一旦签订,可不比口头之言,如当真签订,刘封在两年后又未能将南海归还,确如刘封所言,士燮一旦发布檄文,刘封便在中原再无诚信可言,除非刘封能在这两年间将实力发展到如同今日曹操一般,否则需得将这一郡归还。

    “自然当真我对威彦老将军皆是以诚相待,便是老将军之前所提的吴巨,封亦是亲自率军前往苍梧将其斩杀,但老将军对封,却是有所犹疑,一念及此,封心中甚为沉痛。”

    “子威将军何出此言?自刘琦公子之口,吾已然对子威将军万分敬佩,将军以弱冠之年便有此番功业,日后成就必不可限量,故我等对子威将军,并无犹疑之心。”

    士燮听闻此言,与士徽对视一眼,显然,昨夜士徽与士匡前去偷袭刘封险些失利露出马脚之事,士徽已然告知了士燮,但士匡并未露出面相,故二人并未在意,皆以为刘封并不会将此事与士燮联系起来。

    “威彦老将军不知,倒也在情理之中,但士徽将军若说不知,封倒是不能尽信,昨夜那在封帐中图谋青釭宝剑之人,怕是与士徽将军有旧吧?”

    “此人此人”士徽万万未能想到,刘封竟早已洞察此事,并在此说出,士匡潜入刘封营帐之中,乃是为了趁刘封熟睡之际将其擒住,刘封此时却仅仅说出其为了盗取青釭宝剑,显然是为士燮与士徽留足了颜面,士徽正左右为难,不知是否该将此人说出。

    “此人怕是近在咫尺之间吧?”刘封见士徽显然已经有所动摇,便又步步紧逼起来,士燮在刘封到来之际,派遣士匡想要给刘封些许颜色,端得是一极大败笔,刘封此番抓住其把柄,自然要先将其敲打一番,再行说出所图之事。

    “子威将切莫生出疑惑之心,吾弟士匡,乃是交趾兵马统领,只因久仰子威将军威名,且对子威将军所配青釭宝剑万分垂涎,这才在昨夜冒险携数人前往子威将军营帐之内偷盗,所幸徽提前得知消息,及时赶到,此事乃是士匡私下所为,父亲至今也不曾知晓,故子威将军切莫多疑!”

    士徽情急之下,只得是将此事安放在士匡身上,刘封在交趾境内竟然遭了交趾之将埋伏,若是刘封将此事抓住不放,借机发兵,士燮在这交州苦心经营数十载之功绩必将毁于一旦,故士徽赶忙第一时间将士燮撇清。

    “若是如此,那倒是封多心了,交州并无精良兵器,封倒是有所耳闻,不想竟然缺失至此,想来那士匡将军亦是因军中久无战力,这才起了偷盗我青釭剑之心,既然如此,封有一策,不知威彦将军是否有兴致了解一二?”

    刘封软硬兼施之下,虽年岁不及士燮父子二人,但依然凭借其身后强横实力将士燮父子弱点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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