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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断狱-第6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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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岸两边杨梅多,阿哥摘来妹背箩,杨梅还小味青涩,阿哥不好上梅坡。”

    少女们听得杨璟嫌她们小,不由好笑又好气,那少女又唱道。

    “杨梅虽小鳅哥多,鳅哥煮梅补腰骨,补得阿哥想老婆,老婆哪得日日见,不如偷上杨梅坡,妹背杨梅哥背我。”

    那少女如此唱完,河滩上的少女们都羞臊起来,还有人在咯吱她发笑,一堆人笑成了一团。

    杨璟自然知道这些少女在调戏他,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想了想,便收起笑容来,朝河滩上唱道。

    “哥要往南打猪猡,阿妹心意记心窝,猪猡力大牙又多,阿哥也愁打不过,九月若能回家来,十月再与妹对歌。”

    杨璟如此一唱,那些个少女也停止了欢笑,众人相互对视,那胆大的妹子则走上河滩,从装衣服的箩筐里取出一物,遥遥丢了上来。

    杨璟用手一接,却是一个竹编的绣球,他也知道,若对歌合了心意,便会丢这绣球,说明杨璟是很趁这些少女的心意了。

    “猪猡霸道又凶恶,踏了秀竹拱青梅,阿哥尽管打猪猡,阿妹烧香等阿哥!”

    杨璟手里拿着这绣球,感受到这些少数民族少女们的心意,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若大宋军士们都有这些少女的决心,又何愁宋军不强大?

    这画舫虽然缓慢,但对歌这几个来回,已经渐渐远了,杨璟收了绣球,也想着回赠一些东西。

    可他又不爱戴玉佩之类的东西,身上除了长刀就是臂甲,要么就是左轮枪。

    眼看着船越发远了,杨璟正在犯难,此时姒锦却走了过来,将自己的短刀丢了出去!

    那带鞘的短刀破空而去,精准地落入了那少女的背篓里头!

    杨璟不由微微一愕,而后眼中涌起一股柔情,朝姒锦点了点头,露出了微笑。

    身边的风若尘咬了咬下唇,松开了背后捏住刀柄的手,原来她跟姒锦一个想法,见得姒锦抢先一步,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不过但她抬起头来之时,却见得杨璟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睛,知道杨璟已经看到她的举动,也就会心一笑,再无芥蒂。

    画舫渐渐融入满江烟雨之中,河滩上的少女们也不再嬉闹,她们纷纷围了上来,那大胆的少女从背篓里取出短刀,唰一声拔出来,但觉得寒气扑面,那刀刃虽然朴实,却异常锋利,绝对是削铁如泥的宝刀!

    “阿姐,这人就是靖西侯杨璟?他怎么懂得咱们的山歌?”

    “是啊阿姐,那个鹿白鱼和杨艾男说杨侯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莫不成他真的无所不知?不然他一个汉家人,怎会懂得咱们的歌。。。”

    “应该是他,杨艾男可说了,他义父虽然年轻,但一头长发都花白了,很好认的。。。”

    “你怎么知道的?昨天说去割猪草,原来是到杨艾男房间里割猪草去了,小心猪草没割到,割出个猪宝宝来,哈哈哈!”

    众人听得这少女取笑,也是哈哈大笑起来,那为首的胆大少女却捏着那短刀,遥遥看着烟雨之中的画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得许久,她们才收拾了东西,回到了寨子里头。

    少女放好东西之后,便拿着那柄短刀,来到了一座吊脚楼,赤着脚上了二楼,但见得两名老者正在喝着酒。

    若是杨璟在次,应该会认得,其中一名老者,脸上皱纹如刀刻一般,满是沧桑,便是鹿白鱼的父亲,他的义父鹿老爷子。

    而另一名老者,年岁跟鹿老爷子差不多,腰间挎着一柄镰刀,双眸之中却是不是闪过一丝杀气!

    “阿爷。。。我们见到人了。。。”那少女将短刀双手奉上,老者双眸一亮,便接过了那短刀。

    少女将河滩上的对歌娓娓道来,老者满脸严峻,到得最后,才舒展了眉心处的川字,朝那少女道。

    “把我的话传下去,让各垌各寨的头人初九全都过来见我,日头爬过牛头山还不见人,往后就不要再来了。”

    少女点头领命,就要出去,那老者却叫住了她。

    “等等,这个是你的,拿好,不要轻易拿出来炫耀。”

    老者将短刀递给少女,少女不由笑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这才将短刀塞到腰带里头,快步走了出去。

    “你养了个好儿子啊。。。”那老者朝鹿老爷子如是说道,鹿老爷子笑了笑,端起黄色的浑浊米酒,朝老者笑着回道:“你也养了个好女儿咧!”

第754章 接风洗尘拜访头领() 
杨璟在画舫上一展歌喉,与这些蛮族女子唱和,还赢得了少女们的欢心和爱慕,经过武白叔讲解,众人都知道绣球算是一种定情之物,对杨璟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听不懂歌词,但越是神秘,他们便越是觉着杨璟深不可测,仿佛杨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一般,也只有这样的主帅,才能够稳定人心,才能带领他们取得最终的胜利!

    另一头的贾似道则越是气馁和愤懑,赵昀派他担任监军,就是为了钳制杨璟,可如今还未上战场,他已经失去了对杨璟的掌控,甚至反过来被杨璟所拿捏,他又岂能不咬牙切齿!

    游江归来之后,贾似道便忿忿地离开,只说吹了江风,有些不适,连武白叔的接风宴也没有参加。

    没有了贾似道在场,这些个武将更是没了忌讳,张长陵等人趁机拉拢关系,诸人也更是熟络起来。

    今次南征乃是朝廷十几年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军事行动,能够参与的,无一不是军中的实权老人,是以对张长陵也并不陌生。

    当初张长陵所受到的遭遇,也让这些武将感到颇为心寒,也正因此,他们才刻意巴结朝堂上的文官,以免自己有一天会步了张长陵的后尘。

    可如今张长陵起复,而且官家还下了罪己诏,杨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武将们的地位水涨船高,贾似道在杨璟面前处处碰壁,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大家自然也就有了信心。

    若今次南征能够圆满完成任务,武将们往后走路可都不需要再低头,说话也有了底气,不需要在文官前面低三下四了!

    武白叔虽然是地方官员,但早已得了杨璟的密信,让鹿白鱼和杨艾男在安置地域里头联络诸多少数民族的兵马,是以在宴席上也并不矜持,主客之间也是其乐融融。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武白叔又让人献上歌舞以助酒兴,所请也都是本土本地的班子,倒也别有特色。

    白日里参与劳军的诸多地方豪绅和耆老也都纷纷赴宴,场面倒也热闹。

    杨璟正是因为需要动用贾似道的官场影响,保持后备补给的通畅无阻,才没有与贾似道斗破脑袋,如今有了这些地方官员的支持,即便漕运上出了问题,地方上多少也有些帮助。

    或许这些帮助只是杯水车薪,但让武将们倍感安心,让他们有了信心,士卒们也就更不必担心了。

    虽然杨璟因为早先的危机,使得一头长发都变得花白,如今已经痊愈,又因祸得福地凝结内丹,可那头发却没有重新变黑的迹象。

    即便如此,众人也都看得出来,杨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毫无疲态,又沉稳大气,确实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的派头。

    杨璟也很是亲和,虽然是尊贵的侯爵,又是南征主帅,但却没什么架子,地方官员们聊起本土风俗民情,杨璟竟然也能够娓娓道来,不由让人惊诧。

    不过杨璟又没有那股咄咄逼人的贵气,反而让人如沐春风,这酒宴也就没有太多的拘束。

    到了后半程,杨璟借口离席,众人也欢欢喜喜送了出去,毕竟人家是主帅,军务繁忙,能够抽空来赴宴,已经给足了面子。

    杨璟出来之后,在武白叔的府衙稍作歇息,不多时便见到了鹿白鱼和杨艾男。

    鹿白鱼早收到了暗察子的消息,见得杨璟也是欢喜不已,便引着杨璟去见鹿老爷子。

    一路上,鹿白鱼又将杨艾男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杨璟,杨璟又是一番勉励,杨艾男也很是得意,不过内心之中却又不断告诫自己,距离义父还有太大的差距,一定要继续努力。

    马车离开知府衙门之后,便往临桂县方向而去,越走越是僻静,渐渐往山里去了。

    这是个多雨的季节,走着走着就下起大雨来,山路又不好走,到了后半段,只能步行。

    三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便往山上走,虽然没有灯笼,但鹿白鱼却熟门熟路,不多时便见到了一片寨子。

    这寨子前头竟然还有哨楼,楼上几个蛮兵,背着硬弓竹箭,腰里挎着镰刀状的生铁弯刀,旁边还插着几杆铁头竹矛。

    鹿白鱼往上头喊了话,不多时便有人开了寨门,却是白日里那个与杨璟对歌的胆大少女!

    这少女穿着一身黑衣,下身是短裙,露着膝盖,包着头巾,脖颈上戴着光灿灿的银饰,脚下虽然是草鞋,但小腿上裹着绑腿,腰间则插着姒锦那柄短刀。

    杨璟知道,这些银饰平日里是不戴的,贵客上门才会做这样的打扮,心中不由安稳了下来。

    “没想到竟然是阿妹,哥哥我可是失礼了”

    壮话如同其他少数方言一样,传承算是比较完整,从白日里的对歌,杨璟就能够听得出来,其中虽然有些小差别,但并不算太大,以前广西的地方电视台还用壮语来播新闻,杨璟自然是会说的。

    那阿妹早在对歌的时候,就知道杨璟的壮话说得不错,即便他是汉家郎,与鹿白鱼这苗家人走得这么近,自己又会说壮话,自然是亲近了不少的。

    “阿哥说笑了,是阿妹没规矩,阿哥快请进去,阿爷他们已经等着了。”

    杨璟点了点头,便跟着这少女走了进去,杨璟又趁机问道:“阿妹”

    这话还未问出口,那少女已经抢白道:“阿哥可以叫我阿漓,漓江的漓”

    杨璟起初也觉着冒昧,如今她自我介绍,倒也省得阿哥阿妹叫着肉麻兮兮的。

    “啊漓,白日里人多嘴杂,也不好相认,多有冒犯,你可不要见怪,军队里头规矩多,我白天过不来,只能麻烦各位夜里候着,倒是过意不去的”

    杨璟如此一说,啊漓不由吃了一惊,朝杨璟确认道:“将军哥哥白日里就认出我了?可将军哥哥从未见过啊漓呢!”

    杨璟笑了笑:“我虽然认不得你,但知道你一定是头人派来试探我的,而且我还知道,是头人听说我要游江,才临时起意让你们去的。”

    啊漓满眼惊愕,不由叹道:“鹿姐姐和杨家小哥都说将军哥哥未卜先知,起初小妹还不信,如今算是服了”

    “只是将军哥哥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杨璟有心考校杨艾男,再者,杨艾男是今次主要的联络人,往后跟壮族等各族佣兵打交道,也都需要杨艾男出面,杨璟必须扶植杨艾男的威望,便朝杨艾男问道。

    “艾男,你可知道为父是如何看出来的?”

    啊漓就更是惊奇了,杨艾男白日并未在场,他就更不可能知道杨璟是如何看出来的了。

    杨艾男可是被几大宗师教导出来的小怪物,略略沉思了片刻,便分析道。

    “这静江域内能够泛舟游江的地方很多,但既然能够泛舟游江,说明水位不浅,这种地方的河岸并不适合浣衣洗头”

    “啊漓妹妹和姐妹们为了截住义父的船,也没得选择,也不能开门见山,只能假装洗衣服,或许这就是破绽所在了”

    “至于头人临时起意,也很容易说得通,若是头人早先便有此意,一定会选个适合的河段,而且会换一种方式,比如让啊漓妹妹带人在江面上撒网打渔,比洗衣服更合适”

    杨艾男如此一说,啊漓不由大吃一惊,心说难怪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仔会打洞,也只有杨璟这么个大怪胎,才能养出杨艾男这么个小怪胎了!

    不过杨璟却并不满意,朝杨艾男笑着道:“你说得固然不错,但撒网打渔也不是最好的方式”

    啊漓本以为杨艾男的推理已经算是天衣无缝,没想到杨璟竟然还不满意!

    “撒网捕鱼可都是男儿做的事情,让啊漓几个少女来做,是不是有些古怪?”

    “再者,武知府为了咱们这次游江,已经提早清理船只,此时啊漓妹子带着人来捕鱼,会不会引起船上禁卫的警觉?”

    “捕鱼需要用到钓钩和鱼叉之类的东西,船上大部分都是武将,若误以为她们是行刺的,岂不是要引发大麻烦?”

    “头人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应该是设想过这一点的,所以才让啊漓带着姐妹们在河滩上洗衣服,毕竟洗衣服更柔和更自然,不会引发咱们的警惕,我说的可对?”

    啊漓此时彻底目瞪口呆了!

    因为父亲让她们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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