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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寒门枭臣-第6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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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茂这几天之所以时常过来留宿,原因仅有三五个人知道,那就是孟玉楼终于造人成功了,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这是她生下李无瑕之后最大的心事,得偿所愿,李茂都跟着高兴呢!

    孟玉楼希望自己这次肚皮能争气一点,儿女双全什么的最让人向往了,特别是年纪渐长,对这方面愈发看重,有没有子嗣大为不同。

    年老色衰在李茂那里不必担心,至今郑玉也没有所谓的失宠被打入冷宫,反而跟李茂的关系更好,也算给孟玉楼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三个人正在闲聊等着李茂过来的时候,有宫女进来传话,御膳房已经准备了寿宴,李茂就先不过来了,等吃完了寿宴再来孟玉楼的寝宫歇息。

    孟玉楼对此并不介意,这是为她庆祝生辰,哪怕她更希望和李茂独处。

    寿宴还没有开始,李茂正在和赵璎珞,赵翾翾姐妹俩说着什么,不远处的赵金儿的眼神有些游移,时不时的朝这边打量一眼。

    李茂脸色温和淡然的对赵翾翾说道:“些许小事,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我又没有禁绝你们往来,人老了想见见孙子辈,这是人之常情,别人说什么你不要理会。”

    赵翾翾生了一个女儿,这原本是一件喜事,但赵佶托人传话想见见赵翾翾的女儿。

    原本正大光明的事儿弄的反倒暗搓搓的,把赵佶和赵翾翾吓的不轻,因为已经涉及到了内务司,当日见面的除了赵佶,还有赵桓,赵枢,赵构等人。

    对前朝赵宋,李茂早两年就“松绑”了,标志性的事件就是赵桓被加封为天水郡公。

    不过有些人,有些部门,对赵宋一直都在观察,提防,不是怕赵佶或者赵桓复辟,而是牵扯到了李茂的子嗣。

    归根结底还是外戚这个词儿惹的祸端,赵佶和赵桓不但是外戚,还是前朝的皇帝,太上皇,双重身份自然吸引火力,会被重点关照。

    赵璎珞的儿子李无畏,赵金儿的儿子李无尘,那可是正经八经的皇子。

    特别是李无畏,小小年纪就非常聪明,在皇家公学小有名气,赵璎珞和赵金儿也是后知后觉,怕有人拿李无畏做文章。

    尤其是在李茂实封藩国之后,和曾经的嫂子,如今的姐妹朱琏讨了主意,趁着今天孟玉楼的寿宴,和李茂谈谈这件事。

    在赵氏三姐妹看来很严重的事情,到了李茂这边,几句话轻飘飘的就揭过去了。

    甚至让赵家三姐妹不用顾忌,可以多和赵佶,赵桓等人走动,说的赵家三姐妹也没听出这是好话赖话,都有点不会聊天了。

第一二八八章 有害健康() 
李茂朝赵金儿招招手,见赵金儿仿佛受惊的小兔子,磨磨蹭蹭的凑上前来,忍不住笑道:“知道是你先过去的,至于怕成这样?我平日里很苛待你吗?”

    赵金儿尴尬的笑了笑,下意识的摆弄衣袖,“流言蜚语都传到我们耳朵里了,又把孩子们牵扯其中,能不怕吗!”

    李茂为之语塞,他既然都知道,当然明白赵金儿为什么说牵扯到了孩子。

    凡事都怕琢磨,怕过度解读,他的心态摆的再正,也架不住有人往他心里掺沙子。

    这倒不是特指某个人,而是一种心态,李茂和赵宋的关系,李无畏等子嗣注定就要面对这些,因为这是事实啊!血脉关系又做不得假。

    远的就不说了,都知道隋唐是怎么回事,李渊和杨广还是亲戚呢!也没见李渊对杨家的人手软。

    归根结底涉及到皇位,通常的心理是没有亲情可讲,但偏偏从这方面容易入手打开局面,否则历史上那么多皇帝大臣为什么防着外戚,因为历史证明不得不防啊!

    李茂轻叹一声,他尽量避免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没想到还是要落入俗套。

    “过几天有时间,我也过去看看,听说他的身体最近也不是很好。”

    李茂有些日子没见赵佶,毕竟在他心里赵佶现在属于可有可无的人物,杵在那里最大的作用是一块招牌,说的俗气些就是打打李茂宅心仁厚的广告。

    赵璎珞目光一顿,握着赵翾翾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几分,之前好赖话不好分辨,但李茂的实际行动让她欣慰,起码说明李茂没有在意此事,也就不会拖累到孩子们。

    这边正说着,孟玉楼来了,对外没有大肆庆祝,可关上门自家热闹热闹也不怕御使言官们撇嘴瞪眼睛。

    李清照,吴月娘等人也一个不落,她们仨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又是三宫娘娘,不论是感情还是给内宫诸女打个样,都有必要在亲近上更显得亲近,特别是各自的孩子逐渐长大的情况下。

    赵璎珞很识趣的带着姐妹俩去招呼孟玉楼,不光因为孟玉楼是“寿星”,也因为孟玉楼比李清照和吴月娘跟她们更近乎些。

    李清照是两耳不闻内宫事,一心只搞科研攻关,吴月娘的城府有点深,让赵家姐妹亲近不起来,反而是大事小情都想管一管的孟玉楼和她们接触最多。

    李茂的眼睛有点不够用了,近些年很少人聚的这么齐整,也和他刻意的平衡有关,只是现在凑在一起,好家伙,起居注上肯定少不了一个沉湎女色的断语吧!

    不看三宫六院,只看孩子们就让李茂抽了抽气,李无生除外,和弟弟妹妹的年纪差的有点大。

    但李无瑕以下,貌似也差的不少,大的都快长大了,小的还在襁褓里的也有几个,他这是要赶超赵佶,撵过后世的康麻子吗?

    这个场合,最高兴的非潘大娘莫属,她就喜欢儿孙满堂的场面,而且隔辈亲体现的非常明显,如今连李茂和潘小妹都不怎么亲近,每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含饴弄孙,越小的越喜欢。

    李茂和赵家三姐妹闲聊的时候就感觉气氛不是那么融洽,似乎注定今晚会让他难受。

    因为西门雪和郑娇儿也来了,不但带着女扮男装的虞青帆,还有那一双儿女。

    刚才只是尬聊,现在李茂才体悟到什么是尴尬,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想就不存在,还是那句话,孩子就是抹擦不掉的联系。

    这顿晚膳李茂吃的食不知味,不过在旁人看来,他和平时没有丝毫异样,该说说,该笑笑,努力的维持着喜庆的氛围,心里的苦涩却不为外人道也。

    吃完了寿宴,李茂在孟玉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让她们继续热闹热闹,而他自己来到宫殿之外,没想到一眼就看见邹渊在抽着烟袋。

    李茂对阿芙蓉的态度,对烟草的态度,亲近的人岂能不知,邹渊呵呵干笑几声,顺手就想把烟袋锅磕掉。

    “还有烟叶子吧?给我来一点。”李茂随身带着一个小本本,扯下一张纸卷了卷烟叶子。

    邹渊瞪大眼睛,下意识说道:“还能这么弄?”

    邹渊是跟着那些去过玛雅文明的海军士兵学会抽旱烟的,只是没想到李茂的动作如此新奇且熟练,把他搞的怔怔的。

    “咳咳”李茂呛到肺,但也尝到了相隔千年的另一种滋味,脑子都跟着有点冲。

    “少抽一点吧!这东西对身体一点好处没有,会害病的。”李茂就是情绪有点波动,抽了几口便感觉索然无味,扔掉之后还不忘提醒邹渊吸烟有害健康。

    “陛下有心事?”邹渊跟着李茂十几二十年了快,焉能看不出李茂的状态不太对。

    李茂白了邹渊一眼,李无瑕偷偷溜出宫弄什么群英谱,邹渊能不知道?那么西门雪和郑娇儿的事情想要瞒住邹渊也不太可能,“你这是当着矬子说短话,虞青帆就在里面坐着,我能没有心事?”

    邹渊就是猜到内情的三五个人之一,他开解李茂的角度倒也别出心裁。

    “陛下若是在意这些小事,岂不是要活活累死,天下大事都忙不过来,虞青帆的事情能排的上号?升斗小民有时候都管不住裤裆里那玩意儿,更别说陛下是被最亲近的人算计,这话怎么说的来着?戏文里前些天还唱了,叫甜蜜的负担。”

    李茂没忍住笑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一股大碴子味儿?还甜蜜的负担,光见着负担了,甜蜜在哪呢?”

    邹渊陪着呵呵笑,“那不也添人进口了吗!要我说,当年就不该收留西门庆和小桃红的闺女,哪怕让武大郎和乔山养着,也不会让陛下如今添堵,她们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李茂呼了口气,“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一点力没借到,净让我闹心来着,有钱难买早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李茂正感慨的时候,发现邹渊朝自己使了使眼色,回头一看把他吓了一跳。

    很长时间没见到陈妙常穿着道袍了,除了胸前的八卦,两袖还有仙鹤,禁不住咧嘴道:“你这是演哪一出?要飞升吗?”

第一二八九章 忆苦思甜呢() 
陈妙常抿嘴微笑,飞升什么的她似懂非懂,但也知道不是夸奖人的话。

    “刚刚给孩子们画符来着,管惊吓的,其实就是求个心安,难得她们能求到我,我也不能总是不合群。”

    李茂一顿,连陈妙常这样的性格都要如此彼此接触,都说孩子大了让父母操心,他这是妻子大了让丈夫操心吗?一个二个省心的就没几个呀!

    “你这几天心绪不宁,我画了几个符,戴在身上吧!”陈妙常把已经用红线缠好的符递给李茂。

    李茂接过来看着花式的红线缠绕,陈妙常是个性格淡然的女人,能有这份心,足以证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重要程度。

    至于符什么的他当然不信,可就像陈妙常说的,求个心安慰藉而已。

    三转两转的邹渊自动消失了,李茂和陈妙常来到道家风格浓郁的陈妙常寝宫,随即险些跳脚,“她怎么在这?”

    绣着彩凤帘子的牙床上,躺着一个睡得正酣的少女,不是唐婉还是哪个,关键是唐婉进宫,李茂怎么不知道?

    陈妙常诧异的看着李茂,“婉儿经常来呀!他父亲现在在皇家公学做了教授,你是太忙,也不常来我这里,所以不知道吧!”

    “还怪我了?”李茂看着很久没见的唐婉,小姑娘有点长开了,脸上的稚气少了些,多了几分婴儿肥,但绝对是美人胚子一枚,哪怕睡相有点不雅。

    皇家公学多了个教授,这样的小事的确不用报备给李茂知晓,可是唐婉的父亲能做教授?

    不是李茂瞧不起人,而是唐婉的父亲,陆游的父亲之类,知识贮备陈旧不说,也跟不上皇家公学前进的步伐啊!

    陈妙常倒是积极的给李茂做了解释,唐婉的父亲,甚至陆游的父亲也都在皇家公学,教授只是挂个头衔,主要的工作是修书,修史。

    这件事由欧阳澈主抓,把想法上有些陈旧,思维老式的文人墨客集中起来,重新修订五代史,编撰宋史,是个庞大浩繁的工程,正好用得着基础知识扎实的一批文人。

    这些文人也非常热衷修撰史书,著书立说向来对文人的吸引力无以伦比。

    修订五代史,李茂听欧阳澈说过一次,残唐五代的史料现如今还能找到一些,宋史更是大家一路走来的,所以这次是真的想搞一个大工程,而非太平广记那种大杂烩,要上就上干货那种。

    李茂心里有点不放心,怕就怕有人夹带私货,后世俗称喂翔,所以最后校对的时候一定要找可靠的人把关,等大概没有瑕疵再刊行天下。

    陈妙常难得有主动的时候,李茂有点不会玩了,握着陈妙常的柔荑,“妙常,你这是想教坏小孩子吗?故意给我上眼药穿小鞋,不知道我一会还得去玉楼那?”

    陈妙常噗哧一笑,几乎是咬着李茂的耳朵低声说道:“是玉楼姐姐让我先出来,这几天大郎辛苦了,特意要犒劳犒劳大郎,婉儿睡的很死,去隔壁就可以。”

    一切尽在不言中,也没有教坏小孩子,李茂不是贪恋陈妙常,而是自我禁绝这种事有十多天了,难得酣畅淋漓一次。

    陈妙常对床笫之事不甚热衷,倒不是她冷淡,而是有点害怕肚子大起来,再加上对李茂无条件的喜欢和迁就,在所谓的安全期内,她也任李茂放肆不会抵触什么。

    回到孟玉楼的寝宫,李茂似笑非笑的看着神情略显疲惫的孟玉楼,“行啊!荐之枕席的也是最没威胁的之一,我还得谢谢玉楼了?”

    孟玉楼笑了笑,坐在梳妆台前,李茂上前一边给孟玉楼散发,卸下珠钗之类的饰品,一边说道:“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我觉得反过来更有趣,玉楼觉得呢?”

    孟玉楼披散着秀发转过臻首看着李茂,“大郎也不用拿话点我,咱们夫妻之间还用这点小伎俩?我也难得任性一回,大郎就顺着我一点不行吗?就不怕我得那个什么综合症还是忧郁症的?”

    “现在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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