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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寒门枭臣-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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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信开口让青州兵放弃抵抗,倒也算救了这些青州兵的性命,鲁达即便是扛着花心月,面前也不一合之敌。

    死在镔铁棒下的青州兵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其他信安军的单兵素质也比青州兵强出不止一筹。

    没有黄信下令弃械投降,三百青州兵顶多也就再坚持一刻钟,不是崩溃就得被全部歼灭。

    除了鲁达和信安军悍勇无敌之外,史进放的那个大地雷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下子把青州兵的阵脚打乱,士气被夺,此时再有史进带着生力军加入,成为压垮这些青州兵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刀枪棍棒扔在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鲁达杀的兴起,浑然忘了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大活人。

    直到青州兵跪地投降,肩头的大活人没了动静,鲁达不禁生出一阵后怕,急忙把人放下来。

    “坏了。”

    鲁达放下花心月,才发现花心月身上沾染了很多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砍伤,情急之下伸手在染血的地方摸了摸。

    这一摸不要紧,摸出了大麻烦。

    鲁达再粗中有细,毕竟是神经大条的男人,只顾着查看人有没有受伤,没有顾及到小节。

    翻来覆去的查看之下,手也没个轻重,竟然从衣衫内扯出一个红色的肚兜。

    他还以为是受伤染成的血色,急忙又伸手一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花心月又惊又吓,再加上被鲁达扛着颠簸的脑子都不清楚了。

    直到胸口一空,紧接着某处被用力抓握,让她激灵灵打个冷颤,双眼定睛看着面前轻薄她的男人。

    鲁达以为花心月的肠子流出来了,因为手感温热丝滑,立即揉动着往里面怼了怼。

    “你”花心月气怒攻心,只说了一个字便气晕过去。

    后知后觉的鲁达也意识到不妥,但造成的事实无法挽回。

    幸好花心月晕的非常是时候,化解了鲁达现在的尴尬,然后像是送烫手山芋般把花心月送到已经被救出的花荣面前。

    李茂发现鲁达有点魂不守舍,连叫两声才让鲁达回过神来,“哥哥去收拢人马,青州兵暂时都绑了,咱们先上山再说。”

    鲁达不由自主的瞥了花心月一眼,和史进携手归拢青州兵,受伤的救治,没受伤的一个个都绑了押上山。

    等鲁达回过味来才意识到不妥,“大郎,我们上山做什么?”

    “青州兵大部可能随后就到,都是骑兵,我们暂时依山而守,看看情况再说。”

    李茂从黄信口中得知青州马步军都统制秦明可能会来,不敢托大轻敌。

    他的信安军就是以骑兵为主力,当然知道怎么限制骑兵的战斗力,钻山是不二法门。

    等处理完这些琐事,在清风山安顿好,时间已经到了傍晚,留守在废弃驿站的人马也赶了过来。

    史进喝着肉汤嚼着干粮,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腿上伤口已经包扎的黄信。

    “大郎,这厮不是糊弄我们吧?都快黑了也没看见大队青州兵马啊!”

    黄信输了仗,憋气窝火不想搭理人,自然不会回答史进这个问题,对宋江送到他面前的肉汤也不屑一顾。

    宋江见黄信油盐不进,也不愿和这个闷葫芦打交道了,转身来到李茂身边,“贤弟,我们就在清风山等着吗?”

    李茂守着汤锅,顺手给宋江添了一碗汤。

    “黄信是今天早上抵达的清风寨,如果他刚才没有说谎,此时大队青州兵应该已经到了清风寨,如果我是秦明,肯定四下派出斥候游骑打探,所以我们的行踪应该落在秦明的掌握之中。”

    宋江端着肉汤的手哆嗦一下,“贤弟是说青州兵已经到了山下?”

    李茂点点头,虽然久闻秦明性情仿佛霹雳火,但能做到一州马步军都统制,岂能是个傻瓜,起码行军打仗绝对差不了。

    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断定秦明已经来了,不过青州兵多是骑兵,不敢在这个时候攻山而已。

第四零三章激将法打赌() 
宋江三次亲眼目睹李茂等人的勇武和谋略,但第一次是对付毫无战斗力的流民匪类,第二次杀的清风寨军汉四散奔逃,第三次将青州兵击败投降。

    可这三次对付的不是孱弱之辈就是贪生怕死之徒,唯有黄信和青州兵比较难缠。

    如今要面对大队青州兵,他心里没底儿了。

    “贤弟,青州马步军都统制秦明,可谓京东西路第一好汉,麾下有一千铁骑,不好对付啊!”

    李茂把一碗汤递给沉默的黄信。

    刚才已经听花荣的家眷说了,如果不是黄信维护,花荣的妹妹肯定难逃刘高的毒手,因此他对黄信的人品高看一眼。

    “黄都监,你带来三百青州兵,秦明麾下最多还有七八百人,这些应该是青州禁军的精锐吧?”

    李茂见黄信依旧保持沉默,笑了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黄都监这次败的不冤,一是没料到会被巨响震乱了阵脚,二是没想到我们这些草寇挺能打,对吧?”

    黄信终于开腔了,“你们知道就好,我家师父既然来到山下,绝不会再着你们的道,尔等还是下山投降吧!”

    “我有一计可令秦明束手就擒,黄都监可敢与我打个赌?”李茂把汤碗递过去,“敢赌的话就吃吃喝喝,免得头昏眼花看不清楚。”

    黄信双手虽然绑着锁链,但间距不小,不影响双手活动。

    他看着一脸自信的李茂,赌气的接过汤碗,“赌什么?”

    “如果我输了,自然我等这些人全都受缚前往青州府,任凭你们师徒处置,这个赌注够大吧?”

    黄信喝了一口肉汤,“如果我输了呢?”

    “黄都监输了,自然是跟我们走,你们师徒都成了阶下囚,也就没别的选择了对吧?”李茂笑呵呵的说着。

    黄信一想也对,如果连师父秦明也被擒拿,死活都攥在人家手里,自然没有选择的余地,当即说道:“好,我跟你赌了。”

    李茂见激将法有用,和黄信口头约定后也不避讳黄信,和宋江等人研究怎么对付霹雳火秦明。

    “公明哥哥,清风山脚下有一条小溪,虽然水不深但水面很宽,我去看过,小溪有很多淤泥,人马一旦陷进去行动非常困难,公明哥哥带着那些投降的青州兵,去上游筑坝拦水,让淤泥显露出来,并且在小溪露出的淤泥上覆盖一层尘土伪装。”

    宋江对李茂熟悉地理已经见怪不怪,当即明白了李茂的意图,“贤弟是想学关公水淹七军吗?”

    “道理差不多,只是小打小闹无法和关圣公相比,不过对付七八百青州兵足矣!”

    李茂拍拍史进的肩头,“放炮的事儿仍然归你,最后一罐了,千万别出差错,仍然是响箭为号,但这次以赶人为主,不用埋在土里,动静越大越好。”

    史进哈哈笑着,“大郎放心,我已经琢磨出经验了,保证能把霹雳火霹的灰头土脸,让他改改绰号。”

    “鲁达哥哥还是打前锋,但不是冲杀,而是诱使秦明上山,咱们现学现卖,可以用黄都监做诱饵,相信秦明不会不在乎这个徒弟的死活,黄都监你说是吧?”

    黄信已经顾不得喝汤了,按照李茂这一番安排,引青州兵上山,在山里兜圈子。

    然后再遭遇突如其来的爆响,青州兵势必大乱,混乱中一旦被赶到小溪旁,人马陷入淤泥之中,哪还有命在?

    不提黄信脸色如土,宋江拍手赞道:“贤弟好计策,简直万无一失,愚兄现在就想秦明带兵攻山呢!怪不得贤弟在少华山风生水起,出谋划策,冲锋陷阵,愚兄皆不及也。”

    李茂谦虚两句,鲁达和史进相视而笑。

    这才哪到哪,如果让宋江知道李茂真正的身份,在西北,在淮西的战绩,还不惊讶的舌头吐出来收不回去呀!

    鲁达和史进不知道李茂心底的私密事,但二人觉得这样挺有趣。

    以贼匪的身份肆无忌惮的纵横来去,端的无比洒脱自在,而且对付的是刘高这等贪婪小人,一点没有心理障碍。

    大郎可是说过,解决了青州兵,回头就灭了清风寨的刘高。

    正说着,花荣兄妹走了过来,随侍在李茂身边的亲兵有一个懂的岐黄之术,还被李茂手把手就教授过怎么处理外伤。

    上前对李茂说道:“大郎,花知寨的身体没有大碍,歇息一晚保证生龙活虎。”

    李茂再次看了黄信一眼,“黄都监这份情,我们记下了,必不会为难你们师徒。”

    黄信擒下花荣,坐实了花荣窝藏宋江的罪名,但没有对花荣下黑手,还呵斥了对花心月意图不轨的刘高,这些仔细算来都是人情。

    花荣朝李茂等人拜礼,对黄信亦是拱手为礼,“大郎说的对,黄都监的情份,花荣必有后报。”

    有道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骄傲如花荣,心里已经决定不管如何都要保下黄信,乃至秦明的性命。

    众人把酒言欢,只有鲁达一个人感觉不自在,因为花心月也在场。

    而且心里有愧的他,总觉得花心月的目光时不时的望来,让他险些把酒喝到鼻子里呛到。

    花荣敬了一圈酒,端起酒杯对着鲁达说道:“鲁达兄弟救下舍妹,我敬兄弟一杯。”

    鲁达慌忙回敬,紧接着又听花荣说道:“心月,你也敬鲁达哥哥一杯,没有鲁达哥哥抢先救下你,你我兄妹可就阴阳两隔了。”

    经过这次的变故,花荣觉得自己亏欠妹妹很多,对妹妹的态度和之前大相径庭,反倒让花心月有些不习惯。

    花心月端着酒杯面对鲁达,脸色不可抑制的绯红,大眼睛里有感激,同样也有尴尬和懊恼。

    毕竟一个大家闺秀被那样对待,不是谁都能坦然接受。

    鲁达亦是理亏,却不能道歉点破,两个人一时间举杯相对无言。

    偏偏身边还有一个不明就里的史进,嬉笑道:“快喝啊!难道是夫妻对拜呢?那可就是喜酒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鲁达和花心月同时红脸,鲁达更是狠狠的瞪了史进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花心月也是慌乱的饮酒,可惜从来没这么喝过酒,一下子呛到嗓子,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

第四零四章情定花心月() 
鲁达觉得自己是个爷们,失礼了就该认错赔罪,当吃喝完毕众人围着篝火继续聊天的时候,他看到花心月离去,寻了个借口跟上了对方。

    花荣活的潇洒,不好酒不贪色,最大的爱好就是武艺和箭术。

    换而言之,花家当家做主的实际上是花心月,如果没有花心月操持,以花荣的那些爱好,整个家早就掏空破产了。

    花心月有内秀,眼力劲十足,所以早早的准备好金银细软劝花荣离开清风寨。

    结果不尽如人意,虽然兄长化险为夷,可她积攒的全部家当被刘高抢走了。

    “还有几块银子,两根金钗,再加上一个玉镯子,都卖掉能换一百多贯钱吧?怎么算都不够花销。”

    花心月摆弄着仅剩的家底儿,她吃苦受累不怕,就怕哥哥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

    这次危险过后依照哥哥的性格,肯定要摆酒感谢那些朋友,一百多贯钱有点少啊!

    正在发愁生计的花心月,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过臻首见是鲁达,脸颊瞬间粉红,心下紧张的不行。

    鲁达耳朵没毛病,所以把花心月的喃喃自语听了个大概,觉得这个小娘是个过日子的人,花荣当真好福气。

    “妹子,那时候事发仓促,我也是糊涂,不该胡乱动手,失礼之处还请妹子海涵。”

    鲁达难得说了几句文绉绉的话,毕竟跟在李茂身边,就算是无意中的熏陶,也把他熏出了几分文气儿。

    花心月险些又晕过去,这次也是被气的,彼此都很尴尬,心照不宣就好。

    这人却又跑来说道,不知道她还是没出阁的小娘吗?让人知道怎么办?

    鲁达见花心月不说话,不晓得该怎么往下接茬,可怜他上阵杀敌心无所惧,如今却被一个小娘搞的手脚没处放,舌头打结。

    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让他越着急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在名为尴尬的气氛越来越浓郁,几乎凝成实质的时候,花心月突然惊叫一声,仿佛会轻身功夫般蹦了起来。

    鲁达看见了导致花心月失声惊呼的罪魁祸首,一脚下去将一只巴掌长的老鼠踩扁,与此同时条件反射般伸手揽住花心月的细腰。

    蛇鼠之类最是让女人害怕,花心月也不例外,刚看到老鼠从脚前跑过,骇的心脏险些蹦出嗓子眼,想也没想身体先蹦了起来。

    紧接着身子一轻,腰身被霸道的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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