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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乱世情缘漫黄沙-第7章

小说: 乱世情缘漫黄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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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兴和王长贵喝着着,着吃着。不知不觉,西边的太阳,已变成巨大的火球,重重地砸在霖平线上。只留下一丝红色的光芒,将树林和他们的脸上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颜色。

    黄兴将瓶中最后一口酒,洒在张志强的坟头。神色凝重而又*地:“大哥!一路走好,我一定提着姓许的人头来祭拜你。”

    王长贵再次提醒:“姓许的已经知道你去了上海,你要想好了,咋应付他。”

    黄兴拍打着身上的灰土,声音平静地;“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刚吃过早饭,黄兴便被两名头戴白色钢盔,手端美式汤姆*的宪兵带走了。

    许特派员,是个体态微胖的中等个,大约三十几岁。藏在近视眼睛片后的,那双糢糊的眼睛,忽闪着怀疑一切的光芒。像是长在脸上的一抹微笑,更是朦胧得让人无法猜透,他此刻的心情。见黄兴进来,他满脸滚着笑浪迎了过来。

    “是黄连长吧?”

    “报告长官!直属警卫连连长黄兴。”

    “你前些日子去了上海?”

    “是。”

    “去干嘛?”

    “给张团长,不!给张志强送信。”

    “送啥信?”

    “卑职不敢看,不知内容。”

    “送给谁?”

    “送给码头一个买香烟的年轻人,头戴草帽,脚穿一新一旧的草鞋。我问,有加长骆驼牌香烟吗?他,只有这一种。我就把信交给了他。”

    “那他有回信交给你吗?”

    “樱”

    “信在那里?”

    “只让俺带了句话。”

    “啥话?”

    “风大,蛰伏待命。”

    “你去了这么多,就再没见过别的啥人吗?”

    “张团长,不!张志强让俺在上海多转几,是让俺看看花花世界是个啥样子。结果,还和日本人打了一架,差点没被抓进巡捕房。”

    “怎么回事?”

    “有三个日本人,想欺负中国女娃,让俺三拳两脚打倒了日本人,拽着女娃就跑。日本人可笑死人哩,他们脚上都穿着个木板子,哗啦哗啦的跑不快,见撵不上俺,急得叽里呱啦地乱叫唤。”

    “听,你跟张志强关系不错?”

    “当兵前,他是地主儿子,俺是他家佃农儿子。当兵后,他是当官的,俺是当兵的。在家,俺对他不好,他扣俺租子。当兵,俺对他不好,他扣俺的响。”

    “你可是他的警卫连长啊。”

    “这连长,俺是拿命换来的,俺救过他的命,俺不欠他啥。”

    “愿意跟着我干吗?”

    “俺是当兵的,长官让俺干啥,俺就干啥。”

    “你可以走了,最近不要离开军营,我随时有事找你。”

    “是!长官。”

    许特派员对黄心第一次问话,就这样,在轻松而又自然的氛围中结束。黄兴走后,许特派员倒背着手,在屋内渡来渡去,嘴里自言自语道:“这子还算老实。”

    对于黄兴这个人,许特派员的内心是矛盾的。据他这段时间,对黄心侧面了解,黄兴是个忠厚人,而且身手不错,若能为自己所用,可比那群废物强多了。然而,忠厚人往往又非常念旧,就怕不好收服黄心心。于是,他冲门外喊了声“来人!”

    一个宪兵应声冲了进来,许特派员压低声音:“这几,你不用干别的,只要给我暗中盯着黄兴就行,看他都去哪里,和哪些人见面,每早晚给我各报一次。”

    “是!长官。”

    黄兴这些日子,除上早操和日常训练外,白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手下的兄弟们喝酒打牌,可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夜晚的岗,比以前查得更勤了。

    早饭后,黄兴又被许特派员叫去了。许特派员依然是那么的客气,脸上还是堆着那种,永远不知疲倦的笑容。

    许特派员,让黄兴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幽幻的目光在黄兴脸上扫了一阵。悠然的点燃了一支雪茄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目光盯着手中转动的雪茄烟,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又像是透过烟雾的幔帐,用心观察着黄心内心世界。

    一团青烟,软软的缠绕着许特派员的脸。他轻轻磕了磕并不长的烟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最近,都在忙些啥呢?”

    黄兴立刻起身回答:“部队正在休整训练。”

    许特派员轻轻摆摆手,示意黄兴坐下话,不必拘束。

    “张志强是*,你事先知道吗?”许特派员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声调依然平和地问道。

    黄兴刚要站起身,又被许特派员制止了。于是,便坐下道:“报告长官,张志强是不是*俺不清楚,他从来不和俺这些。再,啥是*,俺也不清楚。”

    许特派员轻叹了一声,:“那你都清楚些啥呢?”

    黄兴提高了声音,:“俺只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职。长官让俺干啥,俺就干啥。”

    许特派员用赞许的目光,瞅了眼黄兴,神情略显兴奋地:“不错!像个军人,跟着我干吧。我保你官升两级。你回去交接一下,三后,来我这里报道。”

    黄兴立刻行个军礼:“感谢长官栽培,卑职一定不负长官厚望!”

    跑早操时,黄兴装作猫腰系鞋带,等到了跑在后面的王长贵。他依然猫着腰,压低声音:“你从这里进树林,拐到西头等我。”

    王长贵会意,装作要解手的样子,晃晃悠悠的进了前边的树林,迅速绕到林子西头隐了起来。

    黄兴呵喊着让人加快速度。等队伍到了尽头,又扯着嗓子骂了几句掉队的士兵,便漫不经心的朝林子走去。见到王长贵,黄兴闪电般扫了眼周围,压低声音快速:“今晚三点二十分动手,下午你去弄两身老百姓的衣服,藏在团长的坟旁,晚上只带短家伙。”

    完,黄兴装作系裤子,又从树林西头出来,而王长贵却迅速的绕到树林的中段,才悠闲的吹着,像风吹尿壶般难听的口哨,从林子晃了出来。

第十章 手刃仇敌祭英灵() 
月末的夜晚,快亮时,残月才肯露面。蒙着一层薄云的空,除几颗胆大的星星,偶尔眨眨疲乏的眼睛外,整个苍穹便被抹成了一片灰色。

    团部设在教堂的后院。精致的院,有独立的院门,另有一道门与教堂大厅相同。院内四间青砖瓦房,原本是用来接待,过往传教士的临时住所。部队驻扎后,便成了临时团部。而许特派员此时,就住在张志强住过的那间正房里。

    对于这里的地形环境,黄兴是再熟悉不过了,他这些日子,所以夜间岗查得很勤,是在暗暗观察,夜间团部警卫布置情况。

    从前张志强在时,布岗都由黄兴亲自安排。自从姓许的搬进来,就不再用警卫连,而是由宪兵队的人来站岗。

    通过一段时间的仔细观察,每日夜间,大门口有两个固定警卫,四时一换班。院内有一队三饶流动哨,每晚三点准时换班。

    黄兴隐到了院对面的那棵大槐树下,借着微光掏出怀表瞅了一眼,时间正指着三点二十分。他刚将怀表送回衣兜,就觉王长贵已到了身后。

    于是,他指着那队,已经绕到教堂前面的流动哨,压低声音:“等他们绕过来,你就赶到教堂前院的拐角处,隐起来。我随在他们身后,等到了拐弯处一起动手。记住,打昏就行,他们也是稀里糊涂的,不知在为谁卖命。”

    黄兴悄然的尾随着流动哨,来到前院拐弯处,走在前面的宪兵刚一露头,就被王长贵放倒。于此同时,后边的一个也被黄兴打晕,中间的刚要举枪,又被黄兴制服。

    两人迅速将三人,抬到院旁的柴火堆后,手脚麻利的扒下两套宪兵服换了。便装模作样的列队饶过前院,朝着后院走来。将近后院门时,门边的警卫叫道:“咋剩两个啦?”

    黄兴忙:“拉屎了。”

    “妈的,懒驴屎尿多。”

    黄兴接着问道:“兄弟有火吗?”着扬了扬手中的香烟。

    院门边的矮个子,压低嗓子:“有火,给咱也来一支。”

    黄兴便大大方方的,朝着院门走去。临近院门,黄兴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便锁住了宪兵的喉咙,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就被随即冲来的王长贵打昏在地。

    像前面三个一样,迅速抽下他们的鞋带将手捆了,嘴里塞上了袜子。王长贵留在院外警戒,黄兴便悄然地摸进了院内。

    黄兴像进入自家般,熟悉地打开了屋里的灯。许特派员半裸着略微有些肥胖的身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睡眼朦胧地一边摸索着眼镜,一边嘴里有些惊恐地问道:“谁?”

    黄兴不紧不慢地:“是我,黄兴。”

    许特派员慌乱地带好了眼镜,确认是黄兴后 ,声音变得有些温怒地问道:“深更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黄兴依然用平静的声调,边往床前走边:“是来取你人头的。”

    许特派员意识到情况不妙,他一边扯着嗓子喊了声:“来人!”一边伸手去摸枕头下的枪。只见黄兴纵身向前,一手擒住了许特派员拿枪的手,另只手像把有力的大铁钳似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许特派员毫无反抗之力,只见他扬起两条翻滚着白肉的腿,在空中欢快地蹬了几下,伸出一只痉挛的手,在空中盲目的乱抓了一阵,便软软地跌落在床上,没了动静。眼镜后面的那双细眼,此刻倒是比平时大了许多,只是已经没有了转动的能力。

    只见黄兴,动作麻利的转身取下,挂在墙上的俄国战刀,像乡下杀猪般熟练地割下了许特派员的人头,顺手扯下床单将人头裹严实了,拉开办公桌抽屉,将两封银元装在了背包里,又将张志强的那把勃朗宁手枪插在了腰间,这才拎着人头出了门。

    黄兴神情僵硬地,用手刨开坟前的土,将那把带血的战刀埋了下去。

    起这把战刀,还有些来历。那时,张志强还是个营长。在一次,与袁世凯的军队作战时,袁军教导团的团长,就拿着这把刀与张志强白刃相遇。

    对方身高体魄武功高强,张志强渐渐不担眼看这把战刀,就要贴近张志强的脖根时,黄兴及时赶到了。飞起石子,打在了对手拿刀的手背上。对手“哎吆”一声,战刀落地。张志强乘势就将刺刀插进了对手的前胸。

    自那以后,这把战刀就再没离开过张志强。它不仅是把漂亮而又锋利的战刀,而且,它也见证着黄兴与张志强的生死情谊。

    黄兴用拳头夯实了土,又抱过一些干树叶,铺在上面掩盖了新土。重重地磕下头去。声音干涩得,像是一块块的从嘴里掉下来似地:“大哥!仇我替你报了,请一路走好!兄弟我要浪迹涯了,等风声平了,我一定送你回老家。”

    黄心喉咙,被一团悲恸的火焰,燃烧得熔在了一起,再也发不出一丝儿有力的声音。两股滚烫的泪水奔腾着,从那双本已干涸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带着浓浓的情愫,溶进了那片,长眠着英烈忠魂的土地上。

    半弯残月,不知啥时候,已悄悄地挂在了那棵古老的杨树上。透过树枝,将灰暗的地皮斑驳成了并不显眼的杂色。几只熟睡的乌鸦,像是卡在树叉上的碳疙瘩,静静等待着明日的光芒。

    一束惨淡的月光,越过坟头,好奇地落在了那颗无血的人头上。眼皮低垂,惨白的嘴巴半张着,像是在诉着什么。

    一股微风吹来,树叶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那声音像是两个灵魂,在无休止的辩论着各自的立场。时而慷慨激昂,时而义正言辞。最后,便呜咽成了一缕清冷的风。

第十一章 亡命途中行侠义() 
一个人,如果有了可以信赖和崇拜的偶像时,内心世界,便会变得轻松而又简单。好像自己不再需要艰难的思考,如:方向、前途之类的问题。只需要紧紧的跟随,明确的领会和坚决的执行,就可以了。

    张志强在黄心心里,就是这样一种偶像,是他心中的灯塔。他平时,只要按照张志强的指令,认真完成每项任务就可以,心里从不问为什么。因为,在他看来,张志强的一切决定,都是正确的。对张志强的无比信赖和崇拜,已经到了根深蹄固的程度。因为,那颗种子,是从就播种在他的心田里的。

    然而,这种偶像的突然消失,却将黄兴从光明的世界,一下坠入了黑暗的深渊,让他惊恐得不知所措。眼前的一切,已混沌成一片灰色,身心感觉,被魔咒般地掏空,变成了行尸走肉。

    黄兴此时,像个断了线的风筝,开始了随风飘荡,漫无目标的人生里程。

    老家不能回,自己毕竟是杀人犯。官府的通缉文书很快便会在老家出现。下之大,哪里才是他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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