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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清史通俗演义-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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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皖、浙事方了,粤省又有会党起事,正是一波才平,一波又起,清室江山,总要被他收拾了。待小子下回再叙。

    立宪之伪,于改革官制见之。官制虽更,而一班纨夸少年,以涂脂抹粉之手段,竟尔超升高位,欲其改良政治也得乎?迨御史攻讦,老羞成怒之弈,不知整饬家法,反令迁谪言官,甚至同寅大僚,亦受嫌被黜,周厉监谤,不是过也。徐锡麟谓越立宪的快,越革命的快,斯言实获我心。疆吏趋承上旨,加以惨戮,激之愈烈,发之亦愈速。徐死后仅阅五年,而鄂军发难,清社墟矣。书有之:“四海困穷,天禄永终。”信然!

第96章 遘奇变醇王摄政继友志队长亡躯() 
却说粤东西两省,自洪、杨荡平后,尚有余党孑遗,当时虽幸逃性命,本心终是未改,隐名韬姓的混了几年,联络几个老朋友,免不得又来出头。什么“三点会”、“三合会”。统是藏着洪天王的姓,想与洪天王复仇。革命党人,利用这班会党,密与通信,叫他起事。因此广东韶平县的会党,攻黄冈协镇衙门;惠州府的会党,谋变七女湖;钦州的会党,也闻风踵起,攻陷防城。只是乌合之众,终究不能济事。(革命党联络会党,也太觉拉杂。)官兵一出马,两三仗便把会党击败,四散逃走。清廷以为癣疥微疾,不足深虑。独直督袁世凯,以内忧外患,交迫而起,奏请实行立宪。鄂督张之洞,以各校学生,日趋浮嚣,好谈革命,奏请设存古学堂,冀挽颓风。(一促维新,一拟存古,看似两歧,实是同一般用意。)清廷遂召两督入京,统补授军机大臣。另下诏化除满汉畛域,令内外各官条陈办法。当下各官吏应诏陈言,有说宜许满汉通婚,有说要实行立宪,筹定年限。慈禧太后,倒也无乎不可,遂改考查政治馆为宪政编查馆,叫他按年筹备。宪政编查馆诸公,遂提出九年的期限,拟自光绪三十四年起,至四十二年止,将预定各事,陆续办齐,按年列表,上陈慈鉴。(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奈何?)奉谕:“逐年筹备事宜,照单察阅,统是立宪要政,必须秉公认真,次第推行。”云云。宫廷中的意见,总道是谕旨迭下,可以销弭隐祸,笼络人心。(徒托空言,何济于事?)偏偏民情愈奋,民气益张,苏、浙两省,为了沪杭通铁路,决议自办,拒绝英国借款。山西人为了外人开矿,有失利权,决立矿务公司,力图抵制。安徽又开铁矿大会,协争江、浙铁路借款,并力请自办浦信铁路。广东人因外务部许税司管理西江捕权,会议力争。这一桩,那一件,都来与政府交涉。军机处的王大臣,及各部堂官,忙得日无暇晷。磋磨又磋磨,调停复调停,方才敷衍过去。

    忽闻广西镇南关,又有革命党攻入,夺去右辅山炮台三座。有旨切责桂抚,令他指日克复。桂抚连忙调兵派将,运械输粮,与革命军对垒。官兵的饷械,陆续前来,革军的饷械,只是孤注。相持了好几日,革军已是械尽粮空,没奈何仍走外洋。桂抚遂上折报功,有几个有运气的将士,升官蒙赏,又沐了好些皇恩。(这些甜味儿也要吃完了。)

    勉勉强强过了一年,已是光绪三十四年了。过年的时候,宫中照例庆祝,又有一番热闹。初十日是皇后千秋节,除太后、皇帝外,众人统向皇后祝寿。元宵这一日,花灯绚彩,烟火幻奇,宫中复另具一番景色。不意日本公使,来了一个照会,内称粤海关擅扣汽船,侮辱国旗,要求外务部赔偿损失,吓得外务部瞠目结舌,正拟拍电去粤,粤省的大吏,已有电文传到。照电译出,系日本汽船二辰丸私运军火,接济民党,由粤海关查出,搜得枪支九十四箱,子弹四十箱,当将二辰丸扣留,卸去日本国旗。外务部据事答复,偏偏日使不认,硬要同清廷呕气,彼此舌战了一回。日使竟取出强权手段,欲以武力对待。外务部无如彼何。只好事事应允,释船惩官,赔款谢罪,才算了结。(强国有公理,弱国无公理,可为一叹。)粤民大愤,拟停止日货交易。日使又强迫外务部,令粤督严禁。中国人虎头蛇尾,五分钟热心,不久即消灭净尽,日货仍充塞街中了。(我同胞听着。)

    那时西陲的廓尔喀、尼泊尔两国,恰遣使入贡。达赖喇嘛,前次避入库伦,至是闻英藏案结,回至西宁,亦上表入。太后特旨嘉许,命地方官优礼相待。到京后,赐居雍和宫,加封为诚顺赞化西天大善自在佛。(徒事羁縻,不足以服达赖。)会太后诞辰将至,便留达赖替他祝寿,自己畅游颐和园万寿山,图个尽欢。(大约自己亦知不永。)到了万寿期内,城内正街,装饰一新,宫中设一特别戏场,演戏五日,这是拳匪以后第一次盛典。这赖喇嘛亦带领属员,向太后叩祝。外国使臣,各遣员祝贺。只光绪帝已经抱病,不能率王大臣行礼,但于万寿日早晨,由瀛台至仪銮殿,勉强拜祝。太后见他颜色憔悴,形容枯槁,亦未免动了慈心,命太监扶掖上轿,令帝回入瀛台。是日下午,太后挈后、妃、福晋、太监等,泛舟湖中,天气晴和,湖光一碧。太后老兴勃发,命妃、嫔、福晋等,改着古衣,扮做龙女善男童子,李莲英扮韦驮,自己扮观音大士,拍一照相,留作纪念。(七十余年的历史,统作幻影观可也。)游至日暮,兴尽方归。归途中凉风拂拂,侵入肌骨,又多吃乳酪、苹果等物,竟至病粒翌日尚照常理事,批阅奏折多件。

    又越日,太后、皇帝都不能御殿。达赖闻太后染疾,呈上佛像一尊,禀称可镇压不祥,应速往太后万年吉地,妥为安置。太后喜甚,病几少瘥。翌日仍御殿,召见军机大臣,命庆王送佛像至陵寝。庆王闻命,迟疑一会,才奏称:“太后、皇上,现皆有病,奴才似不便离京。”太后道:“这几日中,我不见得就会死,我现在已觉得好些了。无论怎样,你照我话办就是。”庆王不敢违旨,始奉佛像去讫。

    次日,太后、皇帝同御便殿,直隶提学使傅增湘陛辞,太后言近来学生,思想多趋革命,此等颓风,断不可长。你此去务尽心力,挽回末习方好。言下颇为伤感,傅增湘应令趋退。太后即宣召医官,入内诊玻自是光绪帝不复视朝,太后亦休养宫中,未曾御殿。御医报告:“两宫病象,均非佳兆,请另延高医诊视。”军机处特派员请庆王速回,一面增兵卫宫,稽查出入,伺察非常。庆王接信,兼程入京,一到都下,闻光绪帝病重,太后已拟立醇王子溥仪为嗣,当下入宫谒见太后。太后即向庆王道:“皇上病重,看来要不起了。我意已决,立醇王子溥仪。”庆王道:“就支派上立嗣,溥伦是第一个应继,其次还是恭王溥伟。”太后道:“我意已定,不必异议。从前我将荣禄的女儿,与醇王指婚,便等他生下长子,立为嗣君,报荣禄一生的忠心。荣禄当庚子年防护使馆,极力维持,国家不亡,全仗彼力。(哪个主张攻使馆,请太后下一转语来。)今年三月,曾加殊恩与荣禄妻室。现已饬迎醇王子溥仪入宫,授醇王为监国摄政王了。”庆王闻言,暗想木已成舟,无可再说,便道:“太后明见,想亦不错。”太后又道:“皇上终日昏睡,清醒时很少,你去看他一看,倘或醒着,可将此意传知。”

    庆王便转至瀛台,到光绪帝寝榻前,但见光绪帝双目睁着,气喘吁吁,瘦骨不盈一束。榻下只有一两个老太监,充当服役,连皇后、瑾妃都不在侧,未免触景生悲,暗暗坠泪。当时请过了安,光绪帝亦两泪含眶,便有气无气的向庆王道:“你来得很好!我已令皇后往禀太后,恐不能长侍慈躬,请太后选一嗣子,不可再缓”。庆王便婉述太后旨意,光绪帝半晌才道:“立一长君,岂不更好?但不必疑惑,太后主见,不敢有违。”(到死还不敢批评太后,惊弓之鸟,煞是可怜!)庆王道:“醇王载澧,已授为监国摄政王,嗣君虽幼,可以无虑。”光绪帝道:“这且很好,但我……”说到我字,喉中竟哽咽起来。庆王连忙劝慰,便道:“皇上不必怆怀,如有谕旨,奴才当竭力遵办。”光绪帝道:“你是我的叔父行,不妨直告。我自即位以来,名目上亦有三十多年,现在溥仪入嗣,还是承继何人?”庆王闻了此语,倒也踌躇了一会;想定计划,才道:“承继穆宗,兼祧皇上。”光绪帝道:“恐怕太后未允。”庆王道:“这在奴才身上。”言未毕,太监报称御医入诊,当由庆王替光绪帝传入。医官行过了礼,方诊御脉。诊罢辞退,庆王亦随了出来,问御医道:“脉象如何?”御医道:“龙鼻已经煽动,胃中又是隆起,都非佳兆。”庆王问:“尚有几日可过?”御医只是遥头。

    庆王料是不久,便别了御医,径禀太后。太后道:“各省不知有无良医,应速征入都方好。”(还要良医何用?)庆王道:“恐来不及了。”太后道:“你却去叫军机拟旨,如有良医,速遣入诊,我也病重得很。”庆王退出。还有宫监们旁构谗言,说皇帝前数日,闻太后病,尚有喜色。太后发怒道:“我不能先他死。”(小人之可恶如此。)是日下午,太后闻报帝疾大渐,便亲至瀛台视疾,光绪帝已昏迷不省,太后命宫监取出长寿礼服,替帝穿着,帝似乎少醒,用手阻挡,不肯即穿。向例皇上弥留,须着此礼服,若崩后再穿,便以为不祥。太后见帝不愿穿上,便令从缓,延至五点钟驾崩。是日为光绪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一日。太后、皇后、妃、嫔二人,及太监数人在侧。太后见帝已崩逝,匆匆回宫,传谕降帝遗诏,并颁新帝登基喜诏。庆王闻耗,急趋入宫,见遗诏已经誊清,忙走前瞧阅道:

    朕自冲龄践祚,寅绍丕基,荷蒙皇太后帱育仁慈,恩勤教诲,垂帘听政,宵旰忧劳,嗣奉懿旨,命朕亲裁大政,钦承列圣家法,一以敬天法祖,勤政爱民为本,三十四年中,仰禀慈训,日理万机,勤求上理,念时势之艰难,折衷中外治法,辑和民教,广设学堂,整顿军政,振兴工商,修订法律,预备立宪,期与薄海臣庶,共享升平。各直省遇有水旱偏灾,凡疆臣请赈请蠲,无不恩施立沛。本年顺直东三省,湖南、湖北、广东、福建等省,先后被灾,每念我民满目疮痍,难安寝馈,朕躬气血素弱,自去岁秋间不豫,医治至今,而胸满胃逆,腰痛腿软,气拥咳喘诸症,环生迭起,日以增剧,阴阳俱亏,以致弥留,岂非天乎?顾念神器至重,亟宜传付得人,兹钦奉慈禧端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懿旨,以摄政王载澧子溥仪,入承大统,在嗣皇帝仁孝聪明,必能仰慰慈怀,钦承付托,忧勤惕厉,永固邦基。尔京外文武臣工,其清白乃心,破除积习,恪遵前次谕旨,各按逐年筹备事宜,切实办理。庶几九年以后,颁布立宪,克终朕未竟之志。在天之灵,籍稍慰焉。丧服仍依旧制,二十七日而除。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庆王瞧毕,便禀太后道:“新皇入嗣,是否承继穆宗?”太后道:“这个自然。吴可读曾至尸谏,难道竟忘记么?”庆王道:“承继穆宗,原应该的,但大行皇帝,亦不可无后,应由嗣皇兼祧。”太后不应,庆王再请,太后且有怒容。庆王叩头道:“从前穆宗大行,未曾立嗣,因有吴可读尸谏。现今皇上大行,若非筹一兼顾的法子,仍如穆宗无嗣,安得没有第二个吴可读,仍行尸谏故事?将来应如何对待,还乞太后圣裁。”太后被他驳住,才忍着性子道:“你去拟旨来,待我一阅。”庆王即起,取纸笔,草拟遗诏道:

    钦承慈禧端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懿旨:前因穆宗毅皇帝,未有储贰,曾于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三日降旨,皇帝生有皇子,应承继穆宗毅皇帝为嗣。今大行皇帝龙驭上宾,亦未有储贰,不得已以摄政王载澧之子溥仪,承继穆宗毅皇帝为嗣,兼承大行皇帝之祧。

    兼祧之制已定,光绪帝才算有嗣。最感激的,乃是光绪皇后。庆王等退出,时已夜半,太后才得安寝。次日尚召见军机与皇后摄政王,及摄政王福晋,谈论多时。复用新皇帝名目,颁一上谕,尊太后为太皇太后,皇后为太后,其时尚谈及庆祝尊号,及监国授职的礼节。到了午膳,太后方饭,忽然间一阵头晕,猝倒椅上。李莲英等忙扶太后入寝宫,睡了好一歇,方才醒转。令召光绪皇后、摄政王载澧,及军机大臣等齐集,吩咐各事,从容清晰。并云:“病将不起,此后国政应归摄政王办理。”随令军机大臣拟旨,大略如下:

    奉太皇太后懿旨:昨已降谕,以醇王为监国摄政王,禀承予之训示,处理国事。现予病势危急,自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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