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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皇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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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焦头烂额顾不上,现在张士逊来了,这也给其他人开了一扇大门。

    在这个情况下,活字印刷就尤为重要。

    赵禳当下就把活字印刷搬迁到益都城外自己购置的三处庄园内,三处庄园分别负责不同的工序。一庄园内安置的是制墨匠,另外一庄园安置的就是造纸匠人,印刷用的纸张和书写用的是不同的,寻常人分辨不出来,但用的效果却大不然。

    最后一处庄园则是安置印刷机的,每一处庄园赵禳都亲自安排一都禁军护卫。这禁军不是青州境内的常住禁军,而是当初跟随赵禳平定蒙山贼的胜捷军,是自己的亲军!

    赵禳的防范并非没有用处了,没有过几天时间,就捉到五名想刺探庄园的细作,赵禳二话不说就让人把他们吊死在庄园外,理由是持刀抢劫,捕获期间反抗,不得不杀之。

    有赵禳这尊大神压着,再加上背后的人不敢出头,益都县知县虽然对此有些微词,但也无甚问题。

    只是即使如此,京畿那里便涌出五六家邸报,虽然价钱要贵不少,八十文一份。只是青州邸报远在青州,运送到汴梁城的时候,时效性已经削弱了不少,另外一方面,运费也相对昂贵,比之当地邸报便宜不少。

    河北、淮南等地也陆续出现私办邸报,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挤压了青州邸报对外输出。不过赵禳并没有震怒,他知道这是必然的。虽然有这么多邸报出现,但青州邸报依旧是目前大宋朝当之无愧的一哥。

    二月的时候,传来了让邸报业界为之振奋的消息,员外郎庞籍弹劾龙图阁学士、给事中范讽!

    庞籍是什么人呢?如果看过的都知道,这是里面一个大jiān角!而里面的原型就是庞籍了,不过庞籍实际上却是刚正不阿的人物。他没有个女儿当贵妃,反而当初尚美人得宠的时候,派内侍到时任开封府判官的庞籍那里,下令免除工人的市租。

    庞籍强硬拒绝,说后宫不得干政。这还不算,还把内侍打了一通水火棍。宋仁宗也对此无可奈何,只能够捏着鼻子称赞庞籍刚正不阿。

    而范讽是什么人呢?目前风头正劲的少壮派官员,同样以刚正不阿而闻名。

    两个刚正不阿的家伙撞在一起,那叫一个好看了。各地邸报自然大肆报道了,青州邸报也自然不可能避而不报了!

    庞籍弹劾范讽交通外戚,放纵不拘礼法,苟释不治,则败乱风俗。

    赵禳感觉好笑,范讽这家伙一向放荡不羁,今天知道错了吧?

    丞相李迪和范讽交好,把这些弹劾都压下来。庞籍是虽然啊?后宫宠妃都不怕,连她派来的内侍都打了,这可是打尚美人的面啊!你李迪压下来,好!我就不信你压得了一封奏折,压得到两封奏折,压得到十封!二十封!

    还别说,李迪没有这个能耐压得住这么多奏折,不过李迪虽然在宰相那里比较老实的一个人,但做当官的,再老实也老实不到那里去了!

    李迪见庞籍如此不知情识趣,和范讽商量一番后,来了个釜底抽薪之计!说庞籍上奏的东西都不真实,完全是诬蔑、诽谤,念在你平日也算办事得力,就给你一个从轻发落了!你这个员外郎是当不了的,嗯,你去当个转运使吧!

    不知道的人还道多好啊!外放到一路(省)那里当一把手啊!

    实际上李迪外放庞籍的是那里呢?广南东路,也就是俗称的岭南。在当地转运使不是一把手,上面还有个安抚制置使,而下面的南蛮多如牛毛,官府在当地的影响力说不得都没有一个洞主的话来的有威信。

    李迪为了表示自己公正,说范讽这家伙啊!也的确有些放荡不羁,就贬低到兖州当知州好了!

    兖州是什么地方啊?是当时天下数得着的肥缺,甭说一个广南东路的安抚使了,就算拿两个广南东路的安抚使来换都不换,这那里是贬谪啊?

    你李迪把我老庞当猴子来耍,甭怪我老庞**道了!

    庞籍索性来个鱼死网破,不仅仅弹劾庞籍了,还弹劾李迪徇私枉法,还暗暗隐射李迪结党。这结党历来是当权者忌讳的,虽然所每一朝都有官员结党,只是这事情不能够放在明面上说的。

    这一下,事情可就闹大了!

    朝廷给怎么给这事情来一个句号呢?赵禳在这事情上如何获利呢?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第196章 回朝【上】() 
第196章回朝【上】

    公孙玄虚刚刚迈入房间,便劈头就问:“王爷可yu插手朝廷庞籍、范讽之争?”

    赵禳点头道:“正是!”

    公孙玄虚大急,连忙劝说道:“王爷可莫冲动啊!此看似两人之争,实际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范讽就不用说了,有李相公为依托。庞籍虽然没有什么大依托,但他在汴梁民间素有民望,豁出去的闹,官家也不得不重视一二!这事情绝无谁胜谁负一说,此乃一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争,胜者虽胜尤败。”

    赵禳并没有否认,反而流露出认同的神色,点头说道:“先生所言大有道理,本王深以为然!”

    这下子公孙玄虚有些傻了眼,怔了怔,旋即一脸愠怒的说道:“王爷莫非戏耍贫道?”

    也怪不得公孙玄虚发怒的,你赵禳既然知道这个道理还插手,那还掺和什么的?十之**肯定的耐不着自己叽叽喳喳,用来敷衍自己的话!

    赵禳连忙安抚道:“先生莫怒!”

    “哼!”公孙玄虚冷哼一声,不作言语。

    赵禳解释道:“先生对于官场上的政事知其一不知其二。先生看到的是庞转运使和范补之的争斗,更是看到李相公的庇护,却没有看到吕夷简这老匹夫在边上坐山观虎斗。”

    公孙玄虚怔了怔,道:“坐山观虎斗?为什么呢?范补之不是和吕坦夫有旧吗?当初郭皇后被废,范补之可是出了不少力气的!”

    赵禳冷笑道:“本王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你却不知道吕夷简这老匹夫糊弄了范补之,他推举范补之为龙图阁直学士、权三司使,让程天球为其让位。范补之高兴不了几天,下面就有不少官员对此非议,你说如果没有吕夷简这老匹夫在后面煽风点火,下面的人敢这样做吗?”

    公孙玄虚怔了怔,半信半疑的说道:“应该不会吧!当初废后,就算吕坦夫也遭了不少非议,虽然所携有灭后之威,但我大宋多的是不怕死的文人!”

    赵禳摇了摇头,道:“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这事情让六哥(宋仁宗)听到了!否则的话,范补之怎么会当了十来天三司使,连三司使里面的事情都没有理清就以疾免三司使呢?就连龙图阁直学士都变成龙图阁学士!只是少了一个字,这就不知道少了多少品阶,少了多少权!事后在官职方面,只是给了范补之一个给事中的安抚罢了!”

    后面的事情,公孙玄虚就不难猜测了。出了这么一出闹剧后,范讽不和吕夷简闹翻才奇怪,他吕夷简尽占便宜,他范讽冲锋在第一,结果焦头烂额的从三司使那里退了下来不说,最后只是得了个给事中和龙图阁学士的安慰奖。

    给事中在明朝那年头很牛叉,但在宋朝前期,却是寄禄官罢了!而龙图阁学士,也算是半个寄禄官,皇帝想你才有事情做,皇帝不想你,待了龙图阁那里看报纸喝茶罢了!

    哪怕说到这个地步,公孙玄虚犹豫了半响,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意见。“王爷话虽如此,只是我们远在青州,能够有什么大作为呢?”

    赵禳淡淡然的吐出两个字:“须知!”

    公孙玄虚怔了怔,苦笑道:“如此刺激吕坦夫,不智也!”

    说到底,公孙玄虚是认为现在的赵禳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吕夷简碰撞。

    赵禳目光中闪过一抹苦涩,缓缓说道:“已经没有办法了!明道年间拥护六哥亲政旧臣还剩下多少?现在也就李迪、范讽等几个人苦苦支撑罢了!虽然本王和他们有隙,只是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吕夷简。就好比三国时候,刘备赖了荆州,难道孙权不愤怒吗?愤怒,但有曹cāo这个大敌在前面,一切矛盾都得按下来!”

    公孙玄虚扭过头,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五代南唐名家周文炬的南唐仕女图,寂静而而优雅,月上一弯明月,却有无声无息的吐露着几分深宫寂寞。

    故作观赏,不被人注意的时候,公孙玄虚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王爷,人如月,需懂盈缺之道,不可强求,否则空待寂寞!”

    赵禳摇了摇头,道:“先生不明吾之所求!”

    是的,赵禳老老实实的待着,吕夷简也没有赵禳的办法,最多也就是钝刀割肉,慢慢削赵禳的权,最终让赵禳成为一个闲散王爷。最多也就是让赵禳到外地落藩。在出身底层的公孙玄虚看来,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没有权势,但赵禳自身有的金钱已经足够其花销,更别说当今圣上不可能待薄了自己亲兄弟的。

    景佑二年,二月十一日,赵禳上奏折请求回京叙职,派亲兵一人三马的送往汴梁城。十七日,宋仁宗的批阅也回来了,一个简单的答复‘准’!

    …………

    景佑二年,二月二十五日,上午,汴梁城广济门外陈桥码头。

    这一天,天色刚刚放亮,就有开封府的衙役连同禁军士兵来清场,数十个身穿皂服的衙役凶神恶煞的拿着水火棍,把码头附近的苦力和商贾驱散,就连几艘商船都被下令停泊在西面的芦苇丛中,整个码头为之一空。

    宋人富裕,好闲事。见到这情况,不少浪荡子都走过来凑热闹。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连禁军都派了一都兵马来。禁军和衙役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果说衙役相当于民精,那么武精就是乡兵,守备军就是厢兵,而禁军则是野战军!这也就罢了,有见识的浪荡子都发现,来的禁军不是外禁军,而是内禁军!骁猛军!

    内禁军也就是班直,负责驻守宫廷,非当今圣上的命令,就算枢密院也驱使不得。

    “这班直来那么多人,来的是什谁呢?如此大的排场,该不会是外派相公回朝呢?”有浪荡子忍不住猜测道。

    这话刚出,立刻有商贾冷笑道:“没有点见识!如果是外派相公回朝,来的可就不只是禁军了,开封府府尹和各位大夫都来迎接了,那里就只有班直。”

    一时间议论纷纷,有人说是辽国人的使者来了。不过又有人反驳,礼部都没有人来,怎么可能是辽国的士子来呢?

    无论百姓如何议论,禁军就仿佛一面墙壁那样,拦出一片空旷的地方。过了半响,一辆被十数随从簇拥的马车来到,马车很低调,车上下了一幞头青袍的无须中年人。

    天子脚下的见识自然不比其他地方了,围观的众人立刻看得出来人是名宦官了。于是纷纷说,可能是某家贵人的家人来汴梁了。只是旋即有人反驳,那家贵人指挥得动开封城的衙役吗?

    自从庞籍在开封府当判官,把尚美人派来的内侍棒打一顿后,再没有一任开封府的官员敢给后宫开后门了。他们不怕死吗?

    有庞籍立下的道德制高点在,一旦这事情被人发现,立刻就被清流一顿痛骂了,不说上的奏折有多少,光是那吐沫子就足够吐得那官吏一脸麻花了。

    说话间,又有人来了,这次不是坐马车,而是坐官轿来,开路的衙役高举“肃静”“回避”等牌匾,左右还有两骑马扈从,一看这姿势就知道是高官了。

    官轿内的人下了轿子,立刻有人认出来了。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惊讶。“是三司使的程天球啊!程相公啊!”

    “来人是谁呢?连程相公都亲自来迎接!”

    三司使虽然严格的来说并不算是宰相,只是三司使的权力太重了,甚至比起某些在朝宰相的权力都大。在民间担任三司使的官员,一般都会被冠上相公的尊称。(在宋朝,相公只有宰相可以被这样尊称。)

    “快看!李国舅也来了!”李用和虽然低调,但架不住他身份显贵,某些商贾都一直想走通他的门路。这不!人刚刚出了马车,便立刻被商贾认出来了。

    “想不到国舅爷民望如此高啊!”三司使程琳迎上李用和,调侃道。

    李用和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依旧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一方美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天蓝色便服,苦笑道:“不过是些商贾罢了!那里来什么民望,倒是计相掌握我大宋一国财政,更多人想和计相你亲近呢!”

    程琳哈哈一笑,他知道在这个话题上说再多也没有用,岔开话题道:“长沙王在京东东路两年余了,却没有回过朝叙职。这次忽然提出回朝叙职,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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