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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霸隋-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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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长安军显示出了极高的战术素养,然则肖正南却并未为之所动,紧着便连下了两道命令,旋即便见城头上箭雨瓢泼而下,檑木滚石轰然作响,瞬间便打得长安军将士们哭爹喊娘不已。

    “攻,给我接着攻!”

    眼瞅着手下将士死伤惨重不已,阴弘明的眼珠子登时便红了起来,不管不顾地便一味驱兵冲城,浑然就是一派赌徒之形象。

    “阴兄,不能再攻了,贼军明显有备,此际天黑,于我军实有大不利,不若先行退兵,待得天亮后,再以主力冲城。”

    一见阴弘明发了狂,其副手骨丰可就看不下去了,赶忙出言进谏了一番。

    “唉撤!”

    暗夜攻城错非是偷袭,否则的话,强攻对于攻击的一方来说,无疑是极为吃亏的,道理很简单,因着天黑之故,投石机、弩车都无法使用,而弓箭手部队的掩护也基本上难以发挥作用,反观守城一方,却基本不受太多的影响,此消彼长之下,强攻的一方基本上是没可能攻下城防的,这么个浅显的道理,家学渊源的阴弘明自不会不懂,先前之所以一味狂攻,不过是被气昏了头罢了,待得骨丰出言提醒,他也就醒过了神来,尽管不甘得很,却还是只能无奈地下达了撤军之令。

    “呜,呜呜,呜呜”

    随着阴弘明一声令下,凄厉的号角声顿时暴响了起来,正被齐郡军守城部队打得焦头烂额的长安军将士立马纷纷调头向回狂逃不已,一场短促却又颇见惨烈的攻城战到此便算是暂告了一个段落

    “报,禀大将军,阴世师所部悍然夜袭我蓝田城,现有肖将军告急文书一份在此,请大将军过目!”

    大业十四年二月初八,巳时正牌,张君武正在中军大帐中与房玄龄、王诚等文职官员们商议着屯田事宜,却见一名报马匆匆从帐外而入,冲着张君武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嘿,自作孽不可活!来人,擂鼓聚将!”

    一目十行地将紧急公文过了一遍之后,张君武的嘴角边立马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狞笑,也自没甚迟疑,挥手间便已下了道命令。

    “咚、咚咚”

    张君武的将令一下,中军大帐外排列着的十数面大鼓顿时便轰然暴响了起来,隆隆的鼓声中,正自忙着整军事宜的各部将领们自是都不敢稍有迁延,纷纷将手头的事宜交待给了副手,匆匆便往中军大帐处狂赶了去。

    “各位将军,本将刚接到肖将军之急报,阴世师悍然率长安守军向我蓝田发起了攻击,并收买城中败类为内应,妄图一举端掉我齐郡军之辎重中转中心,幸亏义士杜如晦紧急奔走相告,城防方得以不失,然,阴老狗竟不肯罢休,又以数万大军四面围攻我蓝田城,欲断我军之归路,尔等说说看,我军当何如之,嗯?”

    三通鼓一停,众将皆已到齐,见礼方毕,张君武也自无甚寒暄之言,紧着便将蓝田告急之事细细地道了出来。

    “欺人太甚,阴家老狗安敢如此无礼,灭了他!”

    “大将军,您就下令罢,末将等自当竭力剿灭此恶贼!”

    “打进长安去,活捉阴老狗!”

    齐郡军众将们都是血勇之人,这一听阴世师居然敢暗下黑手,顿时全都怒了,纷纷出言请战不已,就连秦琼这等相对稳重之人,都已是怒不可遏地骂出了声来。

    “阴家老儿不过跳梁小丑而已,灭之易如反掌,然,潼关处还有屈突通所部八万精兵,若是其也跟着造乱,却恐关中生灵涂炭矣,为策万全故,本将之意已决,着秦琼率本部兵马八万并以赵扬所部骑军六千相配合,即刻兵进郑县,拦阻屈突通所部,没有本将手令,不得放其部过郑县,另,着牛进达率三万大军即刻渡过渭河,配合秦琼所部攻占郑县后,急速走华阳道,过洛河,从东面救援蓝田,罗士信率六千骑兵为先锋,即刻抢占渭河便桥,某自率主力随后南下,合攻长安!”

    蓝田之所以空虚,本就是张君武设下的个诱饵,要钓的可不止是阴世师这条小鱼,真正要钓的是屈突通这条大鱼,当然了,钓鱼归钓鱼,张君武却并未打算再与屈突通大战上一场,不是担心不能胜,而是大战连连之下,关中已然经不起折腾了,故而,在排兵布阵时,针对屈突通一方,主要以遏制为主,至于阴世师么,那就没啥客气可言了,一举灭之乃是必然之事。

    “末将等谨遵大将军之令!”

    张君武既是决心已定,诸将们自都不会有甚异议,齐齐应诺之余,紧着便各归本部,自去调兵遣将不提

    “什么?你再说一遍!”

    就在齐郡军厉马秣兵之际,一骑信使也已赶到了潼关中,将阴世师悍然发动蓝田攻势一事报到了屈突通处,当即便震得屈突通猛然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便吼了一嗓子。

    “回大将军的话,阴大将军昨夜已对蓝田发起了攻击,如今正在四面围攻该城,阴大将军希望大将军能尽快出兵,以平南阳军之乱!”

    这一见屈突通声色不对,长安军信使的腿脚登时便为之一软,奈何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地将阴世师的要求再度重述了一遍。

    “混蛋!”

    屈突通混了一辈子官场,又岂是头脑简单之辈,只一听便知阴世师的算计何在,这是要强行将他屈突通拖上对抗齐郡军的战车来着,道理很简单,潼关大军的家眷可都是在长安城中,不管阴世师能否攻得下蓝田,齐郡军那头都必然会尽起大军赶去长安报仇,就长安军那么点兵力,根本不可能守得住城防,换而言之,若是潼关大军不回援的话,长安城落入齐郡军手中乃是必然之事,随之而来的么,那便是潼关大军的命根子就要被齐郡军捏在手中了,若是潼关军肯彻底投向齐郡军,那倒也就罢了,若是他屈突通还想拥兵自重,只怕下头的将士必会造反无疑,毫无疑问,阴世师此举可真就将他屈突通架上了火炉了,自由不得屈突通不为之恼火异常的。

    “来人,擂鼓聚将!”

    气恼并不能解决问题,此一条,人老成精的屈突通自不会不清楚,故而,尽管对阴世师的冒险行事极为的恼火,可屈突通却也难奈其何,背着手在厅堂上急速地来回踱了几步之后,这才咬着牙断喝了一嗓子。

    “咚,咚咚”

    随着屈突通一声令下,已然消停了近两个月的聚将鼓突然隆隆暴响了起来,正在关中各处的诸军将领闻讯之下,自是都不敢稍有迁延,全都满腹疑惑地往城守府方向狂赶了去

第二百零五章轻取长安(一)() 
屈突通虽是老资格的大将军,在军中的威望也自极高,然则真要说到对潼关诸将的掌控力么,那就只能算一般般而已,此无他,概因军中诸将都是大有来历之人,无一不是权贵之后,个顶个都是家世显赫之辈,往昔之所以肯听屈突通调遣,一者是因李家军大军压境之故,二来么,也是因着屈突通威望足够之故,然则这等服从只是帝诏之力罢了,并不意味着屈突通就能无条件驱策众将,更别说号召众将随其造反了的,正因为此,哪怕屈突通都已将阴世师攻袭蓝田一事败露之后果分析得很是清楚了,众将对于是否要出兵呼应阴世师依旧难以取得个一致意见,一场军事会议开了足足两个多时辰,却依旧没个定论。

    “报,禀大将军,左武卫将军秦琼突率一千骑兵赶至郑县,抢占了城门,武将仓促间无力应战,不得已,只能归降,永丰仓已落入南阳军手中。”

    毫无疑问,齐郡军的行动断不会因潼关大军的举棋不定而稍有迁延,这不,就在潼关众将们还在为该不该响应阴世师而争执不休之际,却见一名报马浑身大汗淋漓地闯上了大堂,冲着屈突通便是一个单膝点地,满脸惶恐之色地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

    报马这等言语一出,屈突通可就真稳不住神了,双眼圆睁地便惊呼了一声,不为别的,只因郑县的地理位置极为的重要,控制住了郑县,就掐断了潼关大军的去路,无论潼关大军想要走华阳道去蓝田,还是走骊山去长安,都不可能绕开郑县这么个要地。

    “大将军,张家小儿欺人太甚了,郑县乃我军管辖之地,这厮竟敢不告而取,摆明着是不将我军放在眼中,末将请命率本部兵马出击,一战必可夺回郑县!”

    桑显和乃是屈突通的心腹爱将,这一见屈突通明显是动怒了,自是须得紧着站出来表态上一番,以显忠诚。

    “不错,桑将军所言甚是,南阳军竟敢如此胡作非为,当严惩,值此其主力未至,我军一击便可破敌!”

    桑显和话音方才刚落,刘苁便已紧着跳了出来,一派义愤填膺状地附和了一把。

    “不可,此事断不可为!须知张大将军手握平乱诏,又方才刚击溃了来犯之李贼,功勋卓著,乃社稷重臣也,倒是阴世师擅动刀兵,居心叵测,我等大好男儿,岂能与之为伍!”

    没等屈突通对桑、刘二人所言有所评述,就见虎贲中郎将杜子陵已是昂然站了出来,朗声表明了反对之意见。

    “杜将军说得对,张大将军有功无过,我等与之交恶,于理不合!”

    杜子陵此言一出,立马又见鹰扬郎将魏涛跟着站了出来,同样是反对跟齐郡军动武的。

    “放屁,尔等畏敌如虎,究竟是何道理!”

    桑显和与杜、魏二人素来就不睦,这一见二人居然在此时跳出来跟自己唱反调,登时便怒了,也不顾自己的官阶其实比二将都低,当场便暴了粗口。

    “放肆,尔这厮安敢”

    杜子陵乃是京兆杜家之人,世代官宦之后,又岂是忍气吞声之辈,当场便要发飙了。

    “够了,都给老夫闭嘴!”

    屈突通本是胡人出身,屡受隋朝两代皇帝的提携之恩,本也有心要报效君恩,只是眼瞅着天下四分五裂,群雄逐鹿之势已明,暗地里难免也起了些小心思,之所以不敢妄动,怕的便是无法笼络住诸将之心,正因为此,这一见桑、杜等人已闹到了要分裂之地步,心中的烦躁之意顿时便按捺不住了,怒极之下,忍不住便咆哮了一嗓子。

    “大将军息怒。”

    见得屈突通发怒若此,桑显和等人自是不敢再彼此对喷,哪怕心中其实各有想法,此际也只能是齐齐躬身告罪不已。

    “嗯派名信使去见秦琼,就说郑县乃我军辖地,让他尽速退兵。”

    手下众将意见难以统合之下,屈突通也自不敢兴兵与齐郡军硬碰,无奈之下,也只能是采取了个折中的办法,那便是派人去向秦琼提出抗议,至于是否能见效么,屈突通本人是不抱太大希望的

    “报,禀将军,有一自称是鹰击郎将尧君羡之亲卫者,说是奉了其主之密令,有重要消息要禀明大将军,属下等不敢擅专,请将军明示。”

    罗士信率部方才刚通过了北洛河上的浮桥,正在南岸整军,准备玩渭河便桥处赶去,却不曾想一骑哨探却从远处奔了回来,紧着禀报了一条重要消息。

    “带过来!”

    长安军如今与齐郡军可是彻底撕破了脸,在这等情形下,罗士信自是不敢没查清那所谓的信使之身份使命便将人往张君武处送。

    “诺!”

    听得罗士信有令,前来禀事的哨探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应诺之余,匆匆便策马往来路飞奔了去,不多会,便见其又陪着名身着伙长服饰的长安军小军官从远处疾驰而来。

    “小人尧涛参见罗将军!”

    一见到策马立在将旗之下的罗士信,那名长安军伙长立马紧着翻身下了马背,很是恭谦地行了个军礼。

    “嗯,说罢,尔家将军有何事要见大将军。”

    罗士信心急着要去取渭河便桥,自是无心跟一区区伙长多言罗唣,一开口便直奔了主题。

    “这不知罗将军可是奉了张大将军之令前去取渭河便桥的么?”

    尧涛显然有所顾虑,并未直接说明来意,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先行问了个极其敏感的问题。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攻取渭河浮桥乃是军事机密,罗士信自然不会跟尧涛说实话,也就只是不置可否地吭哧了一声了事。

    “若是,那就巧了,我家将军正是负责毁桥之人,如今便桥已在我家将军的掌控之中,只消将军一至,我家将军即刻移交便桥之防卫,并可引将军从西城开远门进长安!”

    尧涛并未在意罗士信的冷漠态度,笑着一拱手,信心满满地便给出了个解释。

    “哦?好,你家将军能弃暗投明,当得大功一桩,张锋,尔即刻去禀明大将军,其余人等随本将全速赶往便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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