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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宋权臣-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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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有些是那么的惊世骇俗。要是王璇知道还有两人支持他繁荣纵深防御,保不准真的会内牛满面,他们分别就是时任知开封府的寇准和知制诰的丁谓。

    外面风起云涌,大内瑞仙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赵恒舒坦斜躺在凉榻上,虽殿内阴凉无比,却有两名女官摇着扇子,不远处的小鼎内散发着阵阵得龙诞香气,一身白衣的刘娥却坐在旁边,为他读着奏折,但他脸上却是一脸愁闷。

    “陛下,看来朝廷中意见不一,都堂倾向于纵深设防,枢府仍然坚持近边布阵。”刘娥把折子轻轻放下,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大军已经汇集,这群书生还在争论不休。”

    赵恒叹息说道:“说又有何用,历来如此,好在葛霸把河东圈成铜墙铁壁一般,河北就看王显他们如何打理了。”

    刘娥似乎犹豫一下,轻声道:“官家,昨日妾身听周怀政说,知遂城县王璇有奏折入枢府,却又不见银台司呈上。”

    “会有这事?”赵恒一怔,脸色更加不好看,平时知县的折子只需传到都堂,或是报由知州那里,重要大事才会被传到内朝,但在多事之秋,事情总会有例外。

    从上个月开始,沿边各县的折子也可以由银台司入内朝,但他没听出来的是,刘娥先说知县后说枢府,用心很深。

    “难道枢密院有人扣押不成?哦,王璇是边城监押,枢府那几个书生也太过分了。”赵恒脸色更不好看,联想到枢密院对王璇大纵深防御的排斥,更加认定枢密院一定有人捣鬼。

    刘娥见火候到了,当即笑吟吟地说道:“这倒是没有,或许几位相公有所遗漏。”

    赵恒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如今,朕倒觉得王璇的建策有理,毕竟十几万大军汇集一处,让人心惊肉跳。”

    “那就听听王璇如何说,毕竟他也有军职在身。”刘娥冷不防来了一句,又拿起了奏折。

第63章 廷议1() 
当王璇第五封奏折刚到汴京的第三天,他本人也奉旨来到京城,而且是奉旨快马南下。

    刚进了城还没有来得及回家一趟,就有中使把他引入大内垂拱殿,一身行头还没有换,风尘仆仆的,按说外臣不曾沐浴更衣面圣,那就是大不敬。

    不过,有圣旨急召,河北战事一触即发,小节也算一带而过,御史不会过份找事。

    一个小小的知县,不过是从八品,一身绿袍,竟然站在垂拱殿上。

    前面是都堂、枢密院一干大佬,他心中盘算着却不敢开口,没有问到他强出头,那时没事找扁,不要说一干大佬,就是殿中侍御史也能把直接他拿下。

    都堂和枢密院明显是两个阵营,虽然都堂几位相公并没有完全采用他的策略,但仍然能看出都堂的意图,类似于他的大纵深防御。

    仅此而已,却没有他所建议的精华,实际是太宗时代战略的修改,冯拯、陈尧叟把持的枢密院,完全支持河北诸将,理由很简单,来不及了。

    赵恒对众位大臣纷争不满,无意中看到了站在最后面的王璇,这才想起宣召王璇前来的意图,立即强打精神,说道:“王卿家自遂城来,前方形势如何?”

    在场两府重臣虽从官塘中了解前线形势,但能从第一线下来的人那亲耳听到,总是好的。

    冯拯、陈尧叟对王璇策略不感冒,那都是政见不同,并不影响他们认真听取王璇对前方形势的讲述。

    王璇急忙出了班位,把前方形势大致一说,与在场重臣了解并不多大差别。

    此时,在威虏军已汇集十余万大军,其中骑兵就有四万多,可以说是太祖皇帝之后,大宋马军最豪华的阵容。

    马军可真不容易养,不仅要选择最孔武的骑士,装备最精良的武器,进行长期严酷的训练,战马也选择最好的河曲马,再不济也要吐蕃河湟马。

    一名骑兵所需费用,相当于十名经过严格训练,装备精良的重甲步军军卒。

    “以目前态势来看,我军过早集结,十余万大军近边布阵,丧失主动,不说每日消费近万,单是存粮就不足以支撑太久。”

    王璇在最后简练的几句总结,让在场重臣情不自禁地吸了口冷气,其实在场的哪个不是当世俊才,岂能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是方略既定,大家不说而已,就是盼着契丹大军如他们的谋划,准时对威虏军发动强大攻势。

    赵恒却惊出一身冷汗,作为天子,他非常明白粮草对于大军的重要性,急忙问道:“粮草可以支撑多久?”

    吕蒙正作为首相,自然免不了出来说话,他淡淡地看了王璇一眼,说道:“若足额供给军用,可以支撑三十余日。”

    “三十余日。”赵恒点了点头,要是能够支撑二十余日,完全可以打上一仗,当下舒了口气说道:“看来是足够了。”

    “陛下。”王璇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高声说道:“臣断定契丹大军必不会在近期南下,甚至不会在九月南下。”

    此言一出,不仅赵恒诧异,连在场的两府重臣脸色也不好看,算准了今年几月开战,也不算太大本事,毕竟契丹每次南下几乎都有规律可循。

    但要说临战前夕,一个知县预测开战准确时间,那可太逆天了,简直可以被称之为妖孽。

    饶是王旦如此沉稳之人,心中也暗暗打蹙,目光中充斥着不满。

    冯拯不屑地一笑,道:“那王知县,可曾判断契丹人几时南下?”

    言下之意非常明确,有本事你就再算算,就差骂出哗众取宠的话了,在场重臣没有一个人说话,尽管大家都明白王璇后面的意思,更明白后果。

    王璇丝毫不畏惧冯拯的目光,反而直接迎上去,冷冷地笑道:“敢问冯相公,如果契丹两个月不来,身处威虏军十余万大军的粮草如何筹集?”

    两个月,在场的重臣都吸了口凉气,王璇话中已透露出其判断的时间,如果真是两个月,不要说军费开支将达数十万金,单就近粮草肯定支撑不住。

    没有人敢下结论,即便是王旦、吕蒙正也不敢,在威虏军的十几万人,是朝廷在河北的全部家底,在场的谁敢单凭一句话轻率决断。

    冯拯脸色顿时通红,他万万没有想到小小知县,竟然会在垂拱殿上顶撞他,着实的恼火。

    当下,他也不在乎王旦在场,瞪着王璇,厉声喝斥道:“不知天高地厚,你一个知县,对整个河北、河东能有多少了解,契丹会如你所愿?”

    太过分了!甚至连陈尧叟也连连叹息,要说王璇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算了,毕竟是年轻人,冯拯在垂拱殿内高声呵斥,几乎就是失态,实在有损枢府执政身份,连殿中侍御史也脸色不予。

    赵恒心中很不高兴,同样对王璇质问执政很不满,但他想到刘娥的话,心中不免一动,沉声问道:“王卿家,如此说契丹会在十月南下?”

    众人一怔,他们心中都存在着不能问的疑惑,没想到赵恒竟然如此直白地问了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王璇此时有点傻了,他压根就没有想过怎么去回答,更没有想过天子会问,总不能说十月十六日,威虏军爆发骑兵大会战吧!在场的各位还不立马把他当成失心疯。

    在一瞬间里,心中那个悔恨啊!穿越中别的主角在皇帝面前的王八之气,那些笑傲朝廷玩转名臣的牛叉,怎么就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虽然有牛气的时候,但总是不太如意,好像这位天子对自己也不是特别亲密。

    此时,王旦为了避嫌,是不能开口的,陈尧叟虽然对冯拯失仪不满,但他们同在枢府、休戚与共,这时候不能不出来说话,于是出班说道:“陛下,近边布阵时王监押也在场,既然能料到今岁战事,必然能知契丹何时南下。”

    王璇当即就心中骂开了:这牲口这他娘地毒。看上去是为他解围,实际上是延伸赵恒的问话,把他彻底逼到墙角上,要他把去年的事也要彻底交代。话语中,称呼他监押,真接把他划入武将一途,其心不言而喻。

    当真刀锋中一抹流苏,一刀砍下,自己纵然死不了,这辈子也就别混了,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第64章 廷议2() 
赵恒全然不知陈尧叟的谋划,他关心的是这场河北之战,前年那场大战契丹大军竟然深入京东,已让他心有余悸,这是太宗皇帝开国以来未曾有过的,无论是自尊还是国运,都让他寄托今年能够为他挽回颜面。

    冯拯、陈尧叟的话确实让他胆战心惊,但他隐隐感觉王璇也不是无能之辈,所说的让他心惊肉跳。

    “陛下。”王璇压根不让陈尧叟再说,昂首朗声道:“臣虽然是区区一知县,但长久留意边境,所以敢断言不出三个月,契丹必然大举入侵威虏军。”

    此言一出,垂拱殿内一片寂静,能听到一根针掉下的声音。

    王旦面色凝重,心中却波澜四起,他虽不尽信王璇之言,却又不能不慎重,毕竟自己这个侄子不可能拿前途开玩笑。

    忽然,他心中猛然一动,暗付难不成王璇要逆天一搏?想到这一层,心中一矜。

    众人的心思不已,但多多少少都想到王璇要放手一搏,诚然是大手笔,却风险太大,一旦偏差将无翻盘的机会,无论怎样去想,都存在一个心思:王家五哥的确有逆天胆量。

    王璇心中闪过一念,立即说道:“陛下,臣的消息来源很简单,不过从那些边境来往商旅听取消息,这些人在契丹境内消息灵通,很多都与契丹各部领主有关系,有个风吹草动自然明白,臣不过是总结各方消息,加以判断。”

    他与冯立开办商铺在边境设立分店,那是打死也不能说的,毕竟自己已是官身了,要被赵恒知道自己还经商,即便不处置也会被士人所笑。

    此时,赵恒已经不关心消息来源,王璇肯定的回答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真的。”

    陈尧叟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道:“陛下,不过是一家之言,朝廷大略岂可朝夕更改。”

    在场重臣倒是认同陈尧叟之言,毕竟朝廷的既定战略开始实施,十几万大军已经汇集,面对虎视眈眈、即将南下的契丹大军,无论对错都不可能更改,即便王璇是对的也不能。

    眼看事情不可能更改,王璇还是不死心,他咬了咬牙决然道:“陛下,臣断定契丹不会在十月之前南下,河北诸军还有从容布防的机会,望陛下明断。”

    “这。”赵恒心下又是一动,却拿不定主意。

    向敏中看了王旦一眼,知道王旦此时是在避嫌,又看吕蒙正微闭双目,显然不打算说话,他轻轻一笑,站出来说道:“你说从南北行走商旅中得到消息,难道朝廷就无法得到这些消息吗?”

    一句质问看是普通,但杀伤力绝不下于陈尧叟的解围之言,言下之意你比朝廷经营多年的间谍网络还行,那这些庙堂之上的大臣们如何立足。

    王璇当即吸了口凉气,暗道垂拱殿里站着的没一个傻瓜,全都是能玩动天下的老狐狸,自己应该再小心一点才行,揣摩之后也明白自己无法在坚持己见。

    毕竟向敏中的话等同于警告,稍加考虑之后,说道:“相公说的是。”

    淡淡一句话后,他把坚持重新部署的主张改变,却没有说出口。

    “好了,此事明日再议,众位卿家退下吧!”赵恒一阵没来由的心烦,不想再听呱燥之言了。

    在众人各自循异的目光中,王璇恭送两府相公,自己跟着他们出了东华门,在此处几名重臣相互辞别。

    王旦在众人离去后,看了王璇一眼,淡淡地道:“你先回去洗漱休息,晚上过来说话。”

    王璇目送王旦上马去后,心里那个郁闷啊!自己上了马后也不和张克用说话,暗想来时相信能说服赵恒和众臣。

    还有三个月时间,完全能调整防御,马军后置、两翼展开,步军主力撤向唐河一线,形成纵深防御,伺机对契丹实施钳形反击。没有想到事情非但未按预计方向走,反而被步步维艰,真他娘地气恼。

    “这不是王居士嘛!”

    正当王璇在马上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传来称呼他姓名的熟悉声音,回过神来一看,不远处站着两名僧人,正是明秀和青蝉。他顿时喜形于色,立即下马迎上道:“没想到,大和上竟然会来神京。”

    “大叔,看样子当官了。”青蝉一脸笑嘻嘻的,两个眼珠子地理咕噜在转,人长高了也胖了许多。

    “青蝉长高了许多,越发像弥勒菩萨了。”王璇和青蝉关系本来就好,顺带着笑眯眯地取笑青蝉起来。

    青蝉笑嘻嘻地道:“若成就弥勒弘法,我先来度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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