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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我的战友我的妻-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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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钦典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1918年出生于河南郾城县(今属源汇区)大刘镇周庄村的一个贫农家庭。1940年4月考入胡宗南办的西安军校七分校教导团,1942被分到胡宗南部的一个骑兵部队,成为一名骑兵,期间被军委会挑选为警卫团的警卫。不久杨钦典又从西安调防到四川,被分配到交警总队特务队任班长。

    侯丹青如何与他成为拜把子兄弟的呢?源于一次意外邂逅,那是1948年,杨钦典被派到歌乐山集中营内担任白公馆看守班班长,负责看守关押在白公馆内的重要“犯人”。当时杨钦典刚到重庆不久,倍感孤独,时不时趁休假空闲的功夫去戏院听戏作为消遣。

    川人喜欢听川戏,杨钦典是河南人,原本想听梆子戏,可四川哪儿去找河南梆子戏啊?只好硬着头皮尝试欣赏,结果听不懂索然无味,经常看到一半就开始打瞌睡。后来干脆不去了,又很无聊,仍然在戏院外面闲逛。

    整个山城称得上“戏痴”的人恐怕只有侯丹青一个人,每天除了喝茶、吃饭、闲逛,就是看戏、听戏、唱戏,无独有偶,杨钦典也在戏院内外频繁进出,两人碰到一块儿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那天午饭后杨钦典下山买些监狱公共生活用品,趁此机会又进戏院消遣,要了一碗盖碗茶和两包炒瓜子,边吃喝边听戏。听着听着瞌睡虫爬上来了,杨钦典索性闭目养神,渐渐打起鼾声来。

    戏院里有人打鼾不是什么好事,但杨钦典身穿警服,谁敢过问?每当杨钦典打鼾的时候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杨钦典也就无所谓了,照旧我行我素。正因为如此,这次杨钦典又鼾声如雷,戏院其他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愿出面干预,甚至影响了台上演员的情绪。

    正当杨钦典睡得云里雾里之际,耳畔突然响起一声断喝:“大庭广众之下吼得像猪儿似的,太不像话了!” 杨钦典猛然惊醒,睁开眼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皮肤白皙的中年男人,双目圆瞪,怒发冲冠的样子。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训斥他,杨钦典气急败坏,操着河南话骂道:“妈的,哪儿来的混账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话音未落,脸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杨钦典还没有回过神来,又一记耳光扇在他脸上,脸颊瞬间显现出清晰的手掌印,犹如烙印在上面一般。

第七百三十九章() 
如此奇耻大辱哪个人忍受得了?杨钦典捂着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怔在那儿,戏院所有人都不敢作声,连戏台上的演员也都停下来,眼睛齐刷刷望着他俩。戏院老板唯恐闹起事端,给自己带来麻烦,赶紧过来打圆场。

    “三姐,请息怒!来者都是客,您高抬贵手,给我一个面子,不要把事情搞大了,这么多人还指望戏院吃饭呢!”戏院老板连连拱手作揖,向侯丹青求情。侯丹青在戏院发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凡看不顺眼的人和事都要仗义执言,给戏院扫除了不少障碍,同时也招惹来很多麻烦。

    “这位大爷,不要生气!说句不中听的话,您理亏在前,挨打在后,也是您的不对,想开点!”戏院老板又转身对杨钦典劝解。杨钦典正在气头上,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把他的怒火煽动地更加猛烈。一怒之下,竟然拔出腰间配枪,抵着戏院老板脑壳,打开扳机,随时可能扣动发射。

    侯丹青打了杨钦典两耳光以后,本来怒气消了大半,转瞬之间看见杨钦典拔枪威逼,腾的一下那股无名火又蹿上来。杨钦典这么做无非是杀鸡给猴看,因为侯丹青来者不善,虽然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样子,但眉眼之间隐隐露出缕缕杀气,煞气逼人。

    杨钦典已经把枪拔出来,骑虎难下,正在踌躇,侯丹青再度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枪夺下,握在手里。“咋样?要不要再试试?”侯丹青质问道,不等杨钦典答话,又使出看家本领——拆卸枪械弹药。

    也不知侯丹青从哪儿学得这本事,一分钟之内,手枪被大卸八块,变成一堆铁疙瘩:枪管、枪柄、枪匣、子弹,全部分离,侯丹青拆一块扔一块,遍地都是。拆完后侯丹青指着地面对杨钦典说:“枪算啥玩意儿,以后不要随便拿出来吓唬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懂不懂?” 杨钦典哑口无言,他也是军戎出身,然而侯丹青这么高超的身手确实匪夷所思。

    见杨钦典不吱声,侯丹青口气缓和一些,弯腰把枪支零件捡起来,三两下组装好,还给杨钦典。侯丹青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没多久便忘记,哪承想后来杨钦典居然主动找上门来,要与他做结拜兄弟。

    杨钦典为何要这么做?自然想攀上侯丹青这颗大树。离开戏院后杨钦典很快打听清楚侯丹青底细,吃惊不小——这个人竟然是哥老会鼎鼎有名的“侯三姐”,重庆总舵元老级人物!杨钦典在会中仅算得上小脚色,论辈分应该管侯丹青叫“三爷”,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侯丹青没有拒绝,原本从心底里看不起杨钦典这种人,但哥老会在监狱系统里的人不多,说不定日后用得上。出于相互利用,两人结为异性兄弟,歃血为盟,侯丹青年长为兄,杨钦典为弟,从此产生交往。

    结拜之后杨钦典得到侯丹青不少好处,如获至宝,对侯丹青言听计从唯马首是瞻,侯丹青却从未找他帮过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莫小米的请求侯丹青不能坐视不管,一方面出于道义,另一方面也是惺惺相惜,觉得莫小米是个难得的人才。

    杨钦典得知此事十分为难,失去往日的爽快,低头不语,侯丹青以为他想乘机赚一笔,说道:“要多少钱尽管开口!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把人救出来!”“三姐有所不知,不是钱的问题!” 杨钦典一反常态,面露难色。河南老家亲友众多,全靠他接济,因此但凡能挣钱的事都做,这一点侯丹青很清楚。

    “那你说说看,怎么才能把这个娃儿救出来?”侯丹青逼问道,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按照纪律,杨钦典本不该讲,但不说就过不了侯丹青这一关,只得吞吞吐吐说道:“宋振中一家都是政治犯,不要说我,即使典狱长也无能为力,如有半点差错脑袋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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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啥子政治犯?不要拿这个糊弄我!”侯丹青以为杨钦典想漫天要价,嚷嚷道:“要多少钱,说清楚,我给!你的,中队长的,大队长的,典狱长的,站长的,该多少我给多少,报个数便是!”由于怒急攻心,白脸变成红脸;又由于难堪,红脸再变成白脸,白里透红,红中透白,像开了一扇天窗。

    杨钦典胆怯了,认识侯丹青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回看见他如此生气,尽管兄弟相称,可侯丹青究竟是什么秉性,他也不知道。假如侯丹青一怒之下把他杀了,岂不冤枉?

    “三姐,三哥,三爷,别发火嘛!我如果骗您天打五雷轰!这政治犯不比普通囚犯,要么就是共产党,要么就是和共产党有牵连,如今沾上共产党还有命么?您不怕我怕啊,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十几个口都指望我寄钱回去呢!” 杨钦典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只差没有给侯丹青跪下了。

    侯丹青也不是铁石心肠,见杨钦典可怜兮兮的模样,怒气渐渐消了下去,口气缓和一些,说道:“兄弟,我也不愿逼你,受人之托,实在推辞不了,就没有其它法子?”“这件事如果倒退回几年,你不用花钱,说一声,兄弟保证把人给你领出来。现在不行了,共军快打到重庆了,谁还敢救人?” 杨钦典满脸眼泪鼻涕,言辞凿凿答道。

    侯丹青见杨钦典死活不肯,只好放弃,给莫小米回话,至此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令人万万没想到,日后杨钦典不仅没有找机会营救“小萝卜头”,反而在典狱长徐远举强迫下助纣为虐,残忍杀害了他,犯下滔天罪行,良心受到终生谴责。

    “疯老头”韩子栋迅速把情报传递给白公馆和渣滓洞两座监狱的党支部,负责人许晓轩和江竹筠得知后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向狱中同志转达,尽管表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却波涛汹涌,大家都十分振奋。在党支部组织下,一个大胆而奇特的计划酝酿而生,那就是——秘密缝制一面党旗,用实际行动迎接新中国到来!

    生活在今天的人们眼里,缝制一条旗帜不算什么难事,然而设身处地想一想:假如被囚禁在戒备森严的监狱中,失去人身自由,时刻处于敌人监视之下,没有布匹,没有针线,没有染料,没有工具,如何完成?是的,他们做到了,一群抱着坚定信念的共产党人做到了,用心血做了一面鲜艳地党旗,献给党,献给人民,献给新中国!

    监狱党支部立刻展开行动:一拨人组成策应小组,配合重庆特委和川东临时特委进行暴动筹划活动;另一拨人,主要由妇女为主,组成缝纫小组,争取在暴动前把党旗做好,挥舞着党旗与大部队会合。

    具体分工是:许晓轩负责策应小组,江竹筠负责缝纫小组,各带领八个人,一共十八人,均是中共党员或共青团员,狱中坚强不屈,经历了敌人的残酷拷打。可惜后来大部分成员牺牲于大屠杀之夜,仅有极少数逃出魔窟,实现了挥舞红旗迎接解放的革命党人夙愿。

    在这场血与火的较量中,江竹筠同志(即“江姐”)表现出伟大的人格和阶级友爱,犹如悬崖峭壁上那傲雪的腊梅,屹立在天地之间,用实际行动谱写了一曲红梅赞!

    莫小米没有亲眼看到缝制过程,但事后见到了这面党旗,涕然泪下,任何人站在这面党旗面前都会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因为这面特殊的旗帜远远超出人们想象,已经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九名革命者心血凝聚而成的产物。

    据幸存者介绍:缝制党旗之初就遇到难题,什么都没有,怎么完成?经过大家讨论,最后一致决定把女牢最好的一面红色被套捐献出来,作为制作党旗的原材料。这是捐献者新婚用品,婚后不久便被捕入狱,所以她十分珍惜,忍痛割爱才献出来。

    旗帜面料有了,针线呢?这时候“疯老头”韩子栋派上用场,趁外出机会偷偷买了一小捆棉线和两根绣花针,同志们轮流缝制。狱中没有灯光,仅有走廊上昏暗的路灯照射进来,大家借着这点光线一针一线缝制,常常扎破手指,但没有人抱怨,继续工作,每天都有缓慢进展,成效斐然。

第七百四十一章() 
马雨露在82军崭露头角源于一次偶然事件,一个上尉连长新婚大喜,由于家乡偏隅青海山村,只得在军营举行婚礼。马家军都是回回,婚礼需遵循穆斯林教义,这一点毋庸置疑,同时回族能歌善舞喜欢热闹,两方面均要兼顾。

    倘若换作平时,即使普通百姓也能搞得有声有色,因为最偏僻的乡村都有唱大戏的草台班子,虽比不上东北二人转那般名声在外,也雅俗共赏热热闹闹,让所有人都满意而归。如今大西北草木皆兵,内战浪潮一波又一波,席卷整个神州大地,甘青宁尽管暂时平静,卷入内战是迟早的事,人们对结婚这种事就没有那么感兴趣了。

    82军主政官副军长赵遂另有考虑,眼看解放大军即将逼近兰州,士气却一蹶不振,大多数官兵都不愿打仗,他们没有经历过抗日战争,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安生日子。最近国共两党战事吃紧,马家军频繁召开军事会议,在会上马步芳再三强调:西北乃国民政府与共产党长期对抗的大后方,蒋委员长高度重视,对马家军寄予厚望,各部应精诚团结效忠党国。

    最高长官都身体力行,下面的中下层将领哪敢违背指示?除了加紧练兵训示,便是想尽办法振作士气,否则一旦被西北行署督察组发现纰漏,届时再补救就晚了。赵遂也这么想,但无计可施,士气这东西不是说振作就振作得起来的,看着军队萎靡不振的样子,赵遂心凉了半截。

    当上尉连长马天时的结婚喜帖搁在办公桌上那一刻,赵遂正心烦意乱,瞄了一眼,差点把它撕碎了!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结婚生子,真打起仗来能不能活下去还难说呢!!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说出来,虽说是下级军官,也是一连之长,手下有几百号人,打仗还得靠他们卖命。

    这时一个人推开房门悄无声息走进来,跟猫似的,站在赵遂眼前才发现,定睛一看:又是马雨露!自从那回故意刁难她,敲门喊报告挨骂,不敲门喊报告也要挨骂,马雨露学乖了,采取了一种折衷办法,让赵遂生吃鸡蛋——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经过观察,马雨露得出一条规律:办公室大门关着时,必须敲门喊报告;办公室大门没关着时,无须敲门喊报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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