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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喋血荒漠-第7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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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个——没必要。”李助理大度的说:“都是军队财产,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一路顺风。”一行人送别了兄弟军区的战友们,队部里一下子就清净了,羽队长看着黑子,不知道怎么向他启齿军区的决定,踌躇了一阵,觉得纸里包不住火,迟早得让他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说出来痛快。

    刚刚下定决心要说,住在车队的邻居们,昨晚深更半夜没机会相见,此刻拖儿带女来看望他。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别后重逢的喜悦,诉说着无尽的相思之苦,其乐融融。

    羽队长感动之下隐侧之心大发,叫韩老六给每家每户送去了野黄羊一只,还有黑皮鱼。这些邻居们生活在大漠深处,以农场为家足不出户,日子过得艰辛,不忍细说。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是不可多得改善生活的机会。

    邻居们感激不尽,韩老六却肉痛的一脸愁苦。邻居们离开后,他就愁眉不展的说:“啧啧啧——队长,你你,你真的是财大气粗的土豪,大手笔呀?这这这,这么个送法,我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这不是败家吗?我们有这些家底容易吗?雪地里捕羊,冰窟窿里捞鱼……”

    “去去去。”他一听嗔怒的瞪了一眼说:“这些东西都是大自然的恩赐,每个人都有享用的权利,看你那啬皮的样子?就像你们家里的东西似的?嗯嗯,这些邻居们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亲如一家人,我们走了几十天,他们也为我们担惊受怕,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哼哼——小伙子,远亲不如近邻,和邻居们关系搞不好,我们在这里就呆不下去,要是传到了军区,岂不是寒碜人吗?家底没有了,我们再想办法补充,人情礼仪错过了时间,可就补不回来了,你娃死是个年轻,懂不懂?”

    “且——我不懂,你懂——”韩老六气的转了一圈后,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不依不饶的说:“我本想利用这些难得的资源好东西,露一露我的祖传手艺,想给弟兄们好好改善改善伙食,恢复身体休养生息,让你这么不心疼送人情了,我不就歇菜了?还露个屁呀?”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了好东西,伙头军韩老六就没有猴耍了,他怎么能不着急呢?一看哄是哄不住了,那就用强轰出去算了,要不然就下不来台。他本来就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有个出气筒不是更好吗?

    他垂下脸一黑骂道:“哼哼——看你那张脸难看不难看?就像被驴踢了似地,不死吧你?哼哼,你娃听着,从今天中午开始顿顿吃席,十个热菜十个凉菜,一个都不能少,明天下午再摆上十二桌酒席,有多少好东西全给我上,再到城里去采购最好的笔记本,最好的钢笔,最好的提包,每人一份,剩下的伙食费平均分给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啊……你——你你……”在场的每个人一听,就像踩了尾巴似的,都吃惊的叫了起来,韩老六的眼珠子都快要跌出来了,心惊胆战的说:“你你,疯了——疯了——这这这——队长,日子能这么过吗?”

    “就这么过,不可以吗?滚——你娃办不好这些事,我就剥了你的皮。”他歇斯底里的吼道。

    韩老六一看形势不妙,再说下去弄不好手脚就上来了,满腔疑惑的狼狈而逃。黑子和刘晓强大嘴张的合不拢,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奇谈怪论,恐怖的不可想象。

    看着怒不可遏的他,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似的不可理解。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真是疯掉了?

    “咚咚锵——咚咚锵……”兀突一阵热闹的锣鼓喧天声从天而降,平白无故响起来,更觉得不可思议,这又是怎么啦……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喜报() 
第一百六十三章喜报

    “报告。”门口传来了哨兵的声音,通讯员应了一声,慌慌张张的哨兵跑进来说,去年遭受火灾的东坡村村民们成群结队,敲锣打鼓来慰问我们,要求进营区。

    怒火填膺得他一听浑身一颤,来不及多想,收敛起怒发冲冠的心态,赶紧的整理着装,和黑子刘晓强一伙人出门迎接,可怜他想哭都没时间哭,喜怒哀乐由不得自己了。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当家人,顾全大局是驾驭之术,小我大我分不清楚,还能游刃有余指手画脚吗?某种时候已经不存在自己了。

    东坡村是离农场最近的邻居,居住在与世隔绝的沙漠深处无人问津,去冬一场肆孽的大火,差一点就从地球上消失了。站岗的哨兵发现了沙漠深处的火光,叫醒了睡梦中的羽队长,他用望远镜一看大吃一惊,惊骇不已,毫不迟疑带领车队驰援。

    不是消防兵的车队,自然没有技术设备的优势,更加不懂灭火技巧,只有救民于水火的满腔热血的血肉之躯,经历了一场凤凰涅槃。虽然挽救了东坡村的灭顶之灾,由于救火不得其法,风助火势的东坡村还是损失惨重,满目疮痍,他的兵也烧伤了十几个。

    那时的他刚刚来到农场不久,与农场的关系自然谈不上融洽,农场霸主魏场长为了杨威立腕来了个下马威,追究他私自出兵的责任,一时间鸡犬不宁,闹得不可开胶,状告到了军区司令部。

    孰是孰非不好界定,司令部派员调查落实,再加上村民们和地方政府的请求斡旋,最后的结论是将功折罪,不予追究。舍命扑火的士兵们得不到肯定和奖励,把羽队长气的七窍生烟,差一点带兵把农场抄了。

    往事悠悠,时过境迁。劫后余生的东坡村村民们不知道,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军人们,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有什么错?只知道感恩戴德,却总是没有机会表达。

    抗旱救灾的任务完成后,车队归来时已经是大年三十日,村民们想利用过年的机会,消消停停去给车队不能回家的娃娃们拜个年,表达曾经的救命之恩,有恩不报非君子,哪成想正月初一,车队又接到了抗雪救灾的任务,冒着铺天盖地的大雪,悄无声气离开了农场,义无反顾冲向了漠北高原,雪海深处,等他们知道时,车队已经奋战在冰天雪地里了,让他们酝酿已久的感激之情没机会表达长吁短叹,令人扼腕。

    军人履行使命应当应份,不图回报,村民们却觉得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若不是解放军拼死相救,他们村子就是一片白地不复存在,更没有今天能感恩的机会了,大恩怎么能不言谢?有恩不报,让别人怎么评说?良心不安啊!

    昨天车队经过那片沙漠时,一个放羊倌发现了踪迹,立刻回去告诉了乡亲们,村民们听说后奔走相告,害怕来去如风的车队夜长梦多,立足未稳再一次出征,没机会表达感激之情,全民总动员连夜杀猪宰羊,烫鸡拔毛,准备了一夜,等不及太阳出来就上路了。

    快到车队时打起彩旗,吹起喇叭,敲响锣鼓,像过年闹社火一样,热热闹闹来到了车队,逼得羽队长不得不把还在睡觉的士兵们集合起来夹道欢迎,相互间问好祝愿。一时间,停车场成了欢乐的海洋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村民们送来了过年都舍不得吃的猪羊鸡鸭,清油白面,感动的军人们泪水涟涟,唏嘘不已。这些物质是他们一年的收成,现在才是春耕季节青黄不接,他们往后的日子不过了吗?

    羽队长车队的日子不过了,那是因为车队解散了,没有日子可过,让人心灰意冷,可村民们怎么办?让他韩老六赶紧的摆酒席招待,村民们却体谅到人多势众,车队的食堂里容不下他们,谢绝了军人们的盛情,让军人们无法表示地主之谊的感激之情。

    注重礼尚往来,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光荣传统,也是邻里之间友谊长存必不可少的礼节,羽队长投桃报李,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又一次大方的让韩老六肉痛的跳脚捶胸顿足,痛心疾首。

    十几公里的路,村民们是走路而来,没想到舍小博大,回去时满载而归,车队奉送的东西太多拿不动,派了两台车去送,村民们过意不去谦让不过,感动的喜上眉梢,欢欢喜喜敲锣打鼓回去了。

    热闹的场面昙花一现,一切又归于平静,残酷的现实没有因为不期而至过眼烟云改变什么,还得真真切切直面现状。终于有了闲时间,羽队长觉得有些口苦,才想起来没有刷牙。

    如影随形的两个死党,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有什么状况,不断地追问,他一边刷牙,一边说:“车队解散了。”

    “啊……你——这这这——为什么?”两个人一听匪夷所思,同样被人踩了尾巴,就地跳起来不知所云,恐怖的表情就像看到了妖魔鬼怪。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经过一番梳理,此刻得他已经有些淡定的城府了。经历过太多的复杂事务,聚散离合,纷纷扰扰,跌宕起伏,真可谓气象万千,眼花缭乱。刚开始的沮丧和委屈,随着各种事务的应酬平静了许多,说起话来自然就没有泪先流的状况了。

    生活中哪能少了眼泪?没有了眼泪就没有了感动,不然的话要眼泪干嘛?每个人面对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自然有不同的感受,能否承受因人而宜。黑子和刘晓强知道车队解散的消息,和他一样感同身受,难以接受。

    这个车队倾注了他们的所有激情,为了打造出一支拉得出打得赢的一流车队,使出了吃奶得劲全身心投入,看着一点点成长壮大强硬起来的车队,能在恶劣环境中长驱直入,如履平地,在危机面前悍不畏死,收放自如,怎么能在转眼间不复存在了呢?

    爱之切则痛之深。太多的付出,感情自然是与日俱增,车队的每一点变化与付出,和自己的未来息息相关。肯定今天的成就,就意味着辉煌的未来,一眨眼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生猛彪悍的刘晓强,由于家庭的荣耀,能让他感动的事情几乎没有,自从跟随他们俩后寒暑不分,翻山越岭行走在天地间,感受了风风雨雨的侵袭,人间冷暖交替,生死离别的伤痛。多少次惊心动魄的绝望,在鲜血与眼泪中起死回生,体验到了人间真情的感动滋味。

    他怔怔的看着羽队长,好像是不认识似的,有多少心结无法打开,突然间悲从心起,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了起来,他的哭声就像是催泪瓦斯,把黑子的眼泪也扑簌簌引出来,两个人抱头痛哭。

    看着两个死党没皮没脸地哭,一点都不管不顾,惹得的他也触景伤情,有些心潮起伏,赶紧的吸哩吸哩了几下,抑制住就要喷涌而出的闸门,抬起脚在他俩的屁股上踢了一人一脚,厉声的吼道:“闭上乌鸦嘴——别别,别嚎了,丢不丢人?还有好消息呢。”

    “啊——”两个人一听立刻就噤声了,抬起泪水横流脸的看着他,等待好消息。

    “嗯嗯——杜军长的军区为了感谢我们舍生忘死救助他们的兵,奖励了我们十六个上军校名额。”

    “哦——吸吸吸,真真,真的吗?这还够意思,还算是有点良心。”

    “不过。”他有些不好说,想了想一咬牙说:“五个名额已经让军区走了后门,分配给别人了,还有其中的八个也已经确定了人选,都是些有背景的兵,我们说了不算,剩下的就只有三个名额了。”

    “啊,这这这——什么?”刘晓强一听就大怒道:“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们拼死拼活争取来的名额,凭什么让别人冒名顶替?让我们的士兵们如何接受?让我们怎么交代?队长——这这这——啥啥——不不,不公平啊——呜呜……”

    刘晓强哭的说不出来,黑子无奈的拍了拍他脊背,他忽然抬起头,一脸刚毅的说:“妈啦个把子,有有,有没有天理了?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问一问,这算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爸爸走后门了,如果是真地,哼哼,我我,我就不认他这个爹了。”

    他气呼呼的就要去打电话,黑子急忙拦住,用眼睛示意,队长恶狠狠的正在盯着他看。羽队长瞪了一眼,叹了口气说:“唉,小伙子,经一事长一智,你怎么长不大呢?你爸爸若不是司令员,你往哪里打电话去?你爸爸是将军,是经过战火硝烟的老兵,他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面还多,走过的弯路比我们走过的直路都多,岂能不知道我们这些带兵人的难处?可也经不住人情世俗网的束缚,也是迫不得已啊。”

    “你——吸吸吸,难难,难道就这么算了?”

    “且——不算了还能怎么办?”羽队长浑身无力坍塌在椅子上,耷拉下脑袋说:“唉——这就够好的了,一个名额没有,我们还不活了?还有,军区给了我们十个三等功名额,相对于一个团一年立功受奖的额度,不得了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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