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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喋血荒漠-第7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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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雪早就泪流满面,悲悲戚戚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搀扶着王倩,刘晓强却鄙视的看着王倩不管不顾,仿佛陌路人一样避之不及。

    羽队长看着他瞪了一眼,说:“哼哼,臭小子找打呀?你是不懂情理的木头呀?去把野黄羊和鱼带上些。”

    “且——麻烦不麻烦?有有,有那个必要吗?”

    “你——”羽队长一听不是味,说着话就抬起腿踢过去了。

    察言观色的黑子一看,护犊子推了一把刘晓强说:“听,赶紧去,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

    刘晓强不敢迟疑手一挥,几十个兵哗啦啦随他而去,韩老六跑前跑后安排妥当,黄羊肉黑皮鱼一样不少装在飞机里,刘雪王倩跌跌撞撞上了飞机后,爬在眩窗里掩面哭泣,挥手致意。

    直升飞机轰鸣着腾空而起,被溅起的积雪还没有尘埃落定,飞机却消失在视野中了。羽队长回过头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都有些黯然伤神,他想张嘴说话,嗓子里就像塞了一团麻似的,哽咽着说不出来,只能挥挥手解散了队伍。

    黑子看着他一副霜打茄子的态势,小眼睛眨了眨说:“明天无法撤离。”

    “啊——什么?”他一听就是一个趔趄,恶狠狠的瞪着他,好像要吃了他似的……

    “……”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追缉() 
第一百五十三章追缉

    黑子一句话让他吃惊不小,还在由着性子唠叨:“哎呦呦,我们在暴风雪里,差一点就活不成一命呜呼了,军区为何就不体谅我们的辛苦啊?让我们多休息一天,天能塌下来呀?为什么说走就走?走这么急干什么呀?弟兄们都有意见,说这不近人情,让人接受不了。”

    他看了看忙碌的士兵们,并没有因为明天撤离而情绪低落,反而还精神满满,黑子的唠叨别有用心,只不过想让他在乎他的存在,这是他惯用的伎俩,都是老中医,谁也欺骗不了谁。

    他装作听不见一言不发,直径来到部队,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怒视着紧随其后的黑子说:“你你,你像个婆娘似的,唠唠叨叨还有完没完了?当兵当的胡子都出来了,还唠叨这么幼稚的问题?有意思吗?不知道军令如山倒,谁能不执行?哼哼——你去督促整修车辆,不能修复的车爬拖上走,再准备后天一天的油料,后天的那一段路荒无人烟,没地方补充油料。嗯——还有,刘晓强协助韩老六,把伙房里的东西分摊在每一台车上,就不会影响行车速度。明天清晨五点钟出发,把这里恢复原样,垃圾和屎尿掩埋干净,就像我们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一样,听到了没有?”

    黑子还想争辩些什么,刘晓强强拉硬拽把他拉走了,再争辩下去,两个人说不定就打起来了,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还不是家常便饭呀。

    有阳光就有温暖,这不是废话嘛?可事实确实如此。就看车场里忙碌的军人们,连皮大衣都穿不住了,不戴手套也能修车了。毕竟,春天的气息已经踏上了冻透了的塞北高原,和熙的春风没有了刺痛感,还能寒冷到哪里去?残酷无情的冬天,即使有多少的不情愿,也得服从四季轮回的季节安排,出让逞凶斗狠的舞台,打点行装到该去的地方履行职责。

    羽队长整理好车队的各种报表账目后,操着手巡视就要告别的车场四周。远处都是凹凸有致的丘陵天地相连,白茫茫一片,四野开阔的无着无落,看久了眼睛会刺痛。

    这里不知道以前来过些什么人?以后还能来些什么人?这里的一切既是能改变,又能变成什么样呢?溜达着,浮想着,他想把这里的所有景致尽收眼底,埋在记忆深处珍藏起来,有朝一日能想起来时,还会像现在这样真真切切展显在脑海中吗?

    这里,毕竟有许多风格迥异的故事难以忘怀,在没有发生新故事之前,这里的记忆自然是主导。时光荏苒,绵绵不绝,新老交替间生生不息,这里的印记和冬天一样会消退,就不再是主导了。

    有几台车发动起来调试机器,“突突啦啦”就是不顺畅,就像耄耋老人得了肺气肿老态龙钟,顺畅不起来,几个兵围在汽车跟前群策群力,使尽了手段各显其能,还是一筹莫展。

    信步走来的他苦笑了一下,只是伸出手在化油器主量孔上扭了几下,吭哧吭哧的发动机立刻就顺畅了。围着的几个兵惊愕的合不拢嘴,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走了。什么毛病大家都知道,只是缺乏经验难以诊断,就无从下手了,说起来简单的和上厕所一样,会不好意思的。

    还有一台车同样是咳喘不止,脸上糊着些黑油的兵看到他到来,跑上前来虚心学习,他只是耳语了几句后,那个兵跑回去一调整,同样是手到病除。车神,没有几下超越同行的绝招,这个称谓是担当不起的。

    要走了,总有些情绪堵在心头,想要说得清楚,还真是件说不清楚的事,是什么呢?留恋?伤感?回味?依依不舍?这些都不对,可对的又是什么?百无聊赖的他,不知不觉间又走回了部队,进门的一瞬间,则头看了看李玉华老师的住房,狼狗雪儿依然尽职尽责把守在门口。

    牠也许不知道,牠的主人永远也不回来了,还有到这里上学的学生,从此没有了开学的那一天了,这一切的变换,都是因为车队的到来,假如……没有假如,时光不会倒流,有得有失是千古真理。

    他不敢往下想,他来到李老师门口,警惕的雪儿立刻就凶相毕露,搐着鼻子露出锋利的牙齿,嘴里发出呼呼示威声,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猛气势。他不想和它过不去无事找事,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正是翻脸不认人的狗本性使然,计较起来有失水准。

    看着凶相毕露的雪儿,有一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感觉,就是藐视他的威严,岂有此理?谁是这里的老大?这么多兵都不敢在面前放肆,一个畜生竟敢目中无人?岂不是没大没小不懂规矩?童心未泯的他不吃眼前亏忍气吞声,就想制服它俯首称臣。

    拳打脚踢不是上上之策,以前打过它无数次,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那是李老师在的时候狗仗人势,现在李老师不在了,没有人呵护它其请可怜,就不能下死手教训了,打狗看主人的至理名言。

    他转了个圈灵光一闪,从衣兜里掏出李老师留给他的獠牙,往雪儿眼前一晃,雪儿嗅了嗅浑身一颤,立马就安静了下来,还摇头摆尾尽显亲热。獠牙成了通行证,其中的奥秘又有谁知道多少?

    一物降一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他进得门来不知道干什么?矗立在屋中央发呆,狼王雪儿敌视他,警惕性极高,像防贼似的看着他,搞不懂他来干什么?主人的物件少去了许多,剩下的屈指可数不多了,再要是少下去,就荡然无存了。

    要吹灯拔蜡了,怎么说吃顿好的不过分,懂得人情世故的韩老六自作主张,大刀阔斧尽显其能,煎炸蒸煮不亦说乎,丰盛的晚餐令人称奇,军人们却索然无味,吃饭如同嚼蜡没滋没味,气得韩老六吹胡子瞪眼,看着闷闷不乐的羽队长同样如此,想提议喝点酒,热闹一下留做纪念,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怀念过去的岁月里,这里一苦一甜都是滋味,多少的情非得已付之东流,多少的汗水泪水化作乌有,弹指一挥间成为往事,喜怒哀乐让人唉声叹气,怎么能不思量,自难忘啊。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凌晨四点钟,有些笨鸟先飞的兵就起来烤车了。清晨的瞌睡香甜无比,让人留恋,那可是给个皇上都不换的瞌睡,实在是香甜着呐。可相对于开拔的军人来说,只不过是一声令下的事情。

    有了带头人,就有了鲶鱼效应,不甘落后的其他人,自然就争先恐后劳作开了,诸多的火光映在一起,就像天空中稠密的星星一样,可比清冷的星星要温暖得多。早就收拾停当的通讯员张亚夫,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才叫醒还在做美梦羽队长,他呵欠连天没有睡醒,似乎还有许多的瞌睡,只睡去了一点点而已。

    没办法呀?瞌睡再多,那也是你自己的事,部队开拔是国家的事,难道你还有别的托词不成?忍痛割爱吧。伙头军着急的扒灶装车,吃饭的军人们端着碗,在车场里转着圈吃饭,炽热的热气从饭盒里飘出来,许多的热气会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漂浮在微露晨曦的清晨里,萦绕在军人们身旁,纷纷攘攘的想挽留住他们。

    五点钟,羽队长站在了只剩下了一个边边的军旗下,他想留下没有了样子的军旗,却又不想。留下,太孤单,太冷清,反而会成为牵挂,还是带走的好。飘扬了几十天的军旗,在军人们的肃穆中降下,它见证了军人们的顽强和付出,还要陪伴继续征战。

    羽队长默默地的看着排列整齐的士兵们,就等他一声令下,本来想好的演讲词,不知怎么却说不出口,咳嗽了几声后,只说了一句:“出发——”

    东方微白,黑夜不情愿交出领地,磨磨蹭蹭不想偃旗息鼓,四周还是黑咕隆咚。车队在隆隆的机器声中,驶离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学校,显得有些沉重。狼狗雪儿已经知道了部队要开拔,寸步不离跟着羽队长,不时用身体蹭他撞他,提醒他不要忘了它。

    车队出发了,影影绰绰的学校孤零零没有了生气,羽队长一个人背着手,围着学校走了一圈又一圈,多少感触涌上心头。这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犄角旮旯都记忆犹新,此一别,就是一生一会了,还能有此刻的心情吗?

    可怜兮兮的狼王雪儿,在他的两腿中间钻来钻去,哼哼唧唧提醒他不能视而不见,可怜的仿佛被遗弃的孩子,着急上火的仰天长啸了一声,把羽队长飞扬的思绪拉回来现实,不由得浑身一颤,俯下身子,捧住狼狗雪儿的头说:“唉——朋友,你留下吧,这里才是你的家园,跟着我你会孤独寂寞的,更何况我南征北战,四处飘零,没有固定的住所,你会受不了的。嗯——我我,我只能给你留下一句话,你要记住了,在这里要远离人类,管好你的部下,别和人类作对,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军人,有多远离多远,离得越远越好。嗯嗯,我们为了活命,枪杀了你许多同类,也是被逼无奈,别无选择呀?其实我不想那么做,迫不得已就……唉——这里留下了我们豪迈的足迹,也留下了我们无法弥补的遗憾,对和错,我也说不清楚了,我不祈求你原谅我,我们彼此都保重吧。此一别一生一会,从此天各一方,没有后会有期,就不说再见了,我走了。”

    他转过身就要上车,雪儿不依不饶紧随其后依依不舍,还发出悲哀的嚎叫声,惹得他也是眼泪汪汪,难舍难分。打开车门子,他还没有上车,雪儿却捷足先登,一道白光闪过,就已经稳稳当当坐在了车里。

    羽队长呵斥着让它下来,雪儿却可怜巴巴又是摇头,又是摆尾,小小的耳朵紧贴在脑后,还伸出腥红的舌头嘤咛着,就是不下来,他叹了口气上的车来,狠心的抓住雪儿的脑瓜皮,提起来扔到了车外面,并且迅速的摇起了窗户,示意通讯员开车。

    “呜皋——呜皋——呜皋……嗷呜……”凄凉的一声狼嚎声,成了这片雪域唯一送别车队的乐章彼此起伏,好像不仅仅是雪儿一只,而是一片呐?惊骇的羽队长吃惊的摇下窗户,往后一看惊骇不已,浑身一颤,我的妈呀,绿莹莹一片光亮,幽灵般的在学校周围闪现着,一定是李玉华的狼军团来送行了。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连成片的狼嚎声,曾经让车队胆寒心颤,彻夜难眠,而此刻却成了催泪瓦斯,就像天籁之音催人泪下,真真是日久生情。羽队长心潮起伏,抑制不住滚滚而下的热泪,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挥手告别。

    已经驶离了车场的车队停了下来,军人们跳下车跳跃着,呐喊着告别。多少的苦难没有让他们眼圈红过,此刻却一个个泪流成河,像个孩子般的哭喊着,与不能说话的畜生难分难舍,情何以堪?不可思议的告别场面,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与狼为敌,与狼为友,说起来真是矛盾,怎么能说得清楚?无奇不有的生活,感动处处存在,不是吗?驶离学校,接近城市的时候,汽车的预热已经完成了,具备了高速行驶的条件,黑子依照羽队长部署,要快速通过城市,要像行驶在大海中的船一样不留一点痕迹,像鸟儿在空气中划过,带走的只是身躯,让人觉得没有来过一样。

    没有一个行人的街道冷清寂静,疏稀的几盏路灯昏昏欲睡,预示着这座城市的存在,默默注视着它熟悉的街道,迎送着陌生的车队。高速行驶的车队,穿越这不大的城市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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