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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开国战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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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首长身上有11个弹洞,一生负了8次伤,他不怕死,也死不了!”何鸣接着告诉我:“我和首长1940年结婚,人家不了解,我还不了解首长吗?那时我有文化,长得又漂亮。首长个子矮,又没有文化。我看上首长什么,还不是看中了他不怕死、能打仗的大丈夫气概!”

    何鸣举了一个例子。1944年的一天,许世友司令员到医院探望聂凤智。他阑尾炎开刀,还没有拆线,一咳嗽刀口就痛。

    许世友看到这个情况好久不说话,聂凤智催道:“许司令,有什么事就说吧。”

    许世友这才说:“有一个仗,非得你去打,打完仗再来住院。”

    在旁的医生连忙说:“不行,这样弄不好要出人命。”

    聂凤智说:“许司令到医院来请将,不行也得去!”

    打完仗后,聂凤智去见许司令,许司令说:“现在你可以去住院了。”聂凤智一『摸』伤口:“早结疤了,还住啥子院哎——”

    下面是聂凤智将军临终前的一幕。据将军夫人何鸣介绍:今天除夕,我带孩子们到病房和凤智团聚。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一幅让人吃惊的情景:首长半个身子悬挂在床沿上,护士正用身子吃力地拦挡着他。好像他要争着下床到什么地方,护士快支持不住了。多危险哪!我叫孩子赶紧把他搬回床上。

    “你怎么了?”待他缓过气来后,我小心地问。

    “这孩子不好!”他挺生气地指着护士说:“敌人都打过来了,她还叫我躺在这里。我要穿军装,她不让;我要找队伍,她说藏起来了。”喘了几口气又说:“没有部队,想叫我投降啊?真糟糕!”

    我知道他又产生幻觉了。病重之后他经常这样,好像自己还置身在当年的战场,还像当年那样率领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我让孩子把他扶坐起来,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劝慰他,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但他仍然沉浸在自己那个惊心动魄的天地里。过了一会儿,他又挺不安地说:“现在是建国30周年,敌人在几个重点地区都已放了炸弹,要破坏,不知小平同志知道了没有……”

    聂凤智将军患了绝症后又活了5年。1992年4月3日,传来了聂凤智将军不幸去世的消息。往事沧桑,俯仰之间,历史皆成遗迹。但将军的微笑使我永生难忘,饱经风霜的脸庞唯有此时最为生动:舌头往右『舔』出嘴唇,双眼眯成一道缝,有点像无锡惠山泥人厂的“大阿福”,也有点像杭州灵隐寺的弥勒佛。

    这是一种兼容天真与成熟的神态,这是一种万难不动、童心未泯的表情,这是一种视胜负如常事、置生死于度外的大将风度。将军的微笑不仅仅是高兴,也不仅仅是宽容,在将军微笑背后隐藏着一种力量,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

第40章 胡奇才:虎啸塔山(1)() 
这些名字证明了胜律的存在,只是却无人道破堂奥。很久——几乎和战争史一样久以来,人们都把它看成是划过天才统帅脑际的闪电,而很少意识到它就隐藏于刀剑迸击、硝烟炮火的血腥格杀中。

    ——乔良《超限战》

    他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兴趣。

    黑衣、黑裤、黑帽和海带一样的黑脸,就像一团黑乎乎的铁塔在移动,唯独那叼在嘴上的咖啡『色』雪茄烟,呈现出略微不同的『色』彩。

    谁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因为他的衣着太普通了,太一般了。如果时光之手把他推回四五十年前,人们肯定会把他当成挑担卖菜的菜农,推车扛包的脚力,或者挖山掘井的矿工……而今天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位进城走亲访友的老农民。

    他匆匆走向塔山

    45年前,当他在秋叶飘零中匆匆地从九股屯走向塔山时,就毫无疑问地成为当时东北战场上最引人注目的人物。

    我东北野战军司令员林彪注视着他。

    国民党“剿总”总司令卫立煌注视着他。

    “那是1948年……”

    此刻,黑衣老人——胡奇才将军就坐在我的面前。他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条铁路线,又在铁路线上画了三个由上而下的圆圈:长春、沈阳、锦州……东北战场的态势便清晰地展现在笔者的眼前。

    “我军经过一年的夏季、秋季、冬季三次攻势作战,将东北卫立煌军团正规军4个兵团,合计55万人包围,分割在长春、沈阳、锦州三个互不相连的地区。

    “同年9月,辽沈战役开始。辽沈战役究竟从哪儿开刀?『毛』泽东和党中央决定先打锦州,这也是最厉害的一招。如果先打长春,我主力本来就在该城周围和沈阳以北地区,这样部队调动少,长春不仅可以打下,还可以争取消灭沈阳北援之敌一部。但沈阳之敌也可能不敢出来,或者看形势不好而南逃。这样我军打了长春后,还要打沈阳、打锦州,容易在战略上造成平推。而先打锦州,则可断绝长、沈之敌南逃退路,对敌造成关门打狗的形势,便于全歼东北敌人。

    “锦州又好像一根扁担挑着两个箩筐,一头是东北的国民党部队,另一头是华北的国民党部队。攻占了锦州就等于从中间折断了扁担,把东北和关内的蒋介石军队分割开来。这样不仅有利于东北战局,也直接为淮海战役、平津战役的顺利进行创造了条件。

    “打锦州的关键是要有效地阻击锦州以南锦西、葫芦岛和锦州以北沈阳两个方面的援兵。”

    胡奇才将军拿起红笔在锦州东南端画了一条横线,写上“塔山”两个字。他接着说:“尤其是锦西、葫芦岛的塔山一线,这里距锦州只有20公里,国民党已集中了11个师的兵力,准备北上解锦州之围,海军中最有力的舰艇‘灵埔号’与‘重庆号’也开到了葫芦岛海面,准备直接支援陆上的攻击。”

    塔山阻击战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展开的。

    『毛』泽东关注着塔山。当『毛』泽东在西柏坡下令东野“首先攻克锦州”时就明确指出,要注意塔山一线的敌援:“葫、锦援敌进得较快,则你们应准备以总预备队加入4纵、11纵方面歼灭该敌一部,首先停止该敌前进。”

    蒋介石早就窥视着塔山。“重庆号”乘风破浪,两次运送他亲临葫芦岛,向塔山遥望。他向三军下令:“限于14日黄昏前攻下塔山,否则军法从事。”

    胡奇才将军的回忆,引起我浓厚的兴趣。

    “您是什么时候到塔山的?”

    “当时我是4纵的副司令员,司令员是吴克华,政委是莫文骅。10月6日、7日,我纵奉命到达塔山、白台山、高桥地区,并连夜筑起工事,积极备战。10月11日,林彪拍来一份急电,要我迅速赶到塔山前线协助12师作战。”

    “林彪为什么点你的将?”

    “这要从新开岭战役谈起。1946年,我任4纵司令员时,在新开岭打了一个漂亮仗。此役在东北战场首次全歼国民党一个师,而且是号称‘千里驹’的敌25师。战后,林彪在哈尔滨单独找我谈话。林彪叫我到塔山可能就是那时留下的印象。其实指挥员靠前指挥,这是我军的一贯传统。没有林彪的命令我也会到塔山去,但这也说明了林彪对塔山这个点的重视。后来,林彪又专门派东野作战处长苏静到4纵督战。”

    林彪对他的器重给他带来了荣耀,也带来了灾难。当然,这是后话。

    林彪发往塔山的电报

    面对锦州和塔山两个方面的战事,林彪踱步思考。不管外面的枪炮声如何激烈,步子总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林彪踱步思考的结果化成了一张张雪片似的电报飞向塔山前线:

    电报一:

    锦西以北大、小东山,锦西以南松山街皆为敌阵地,两锦仅距30公里,我军绝对不能采取运动防御的方法,必须采取在塔山、高桥及其西北部署,进行英勇顽强的防御战。必须以死打硬拼,死守不退,抵抗敌之飞机大炮和步兵的猛烈冲击,利用工事沉着地准确地大量杀伤敌人。

    电报二:

    攻取锦州没问题,关键在于你们4纵队能不能守住塔山,望创造模范的英雄顽强的防御战例。

    电报三:

    令4纵副司令胡奇才到塔山一线协助12师指挥作战,并每天向东北野战军司令部发四次电报报告当日敌情,我情,人员伤亡和弹『药』消耗情况。要用最好的连队守住阵地。

    电报四:

    胡、江、潘并12师全体指战员:你师在友军的配合下,5天来英勇作战,顽强抗击、打退了敌95师、8师、198师、151师、暂62师在海空掩护下连续猛烈进攻,大量杀伤了敌人,并全部歼灭了打鱼岛之敌,保障了我攻锦部队进行充分准备,因而取得了对锦州的顺利突破。你们这种英勇顽强的防御战是模范的,值得赞扬的,盼你们继续努力,顽强阻击敌人,保证锦州战役的全部胜利和下一次战役造成有利条件。

    胡奇才将军的回忆,使我的眼前出现了另一个不同形象的林彪。他说:“塔山阻击战的胜利,与林彪对塔山这个点的高度重视和正确指挥分不开。”

    将军举了两个例子。

    一是10月10日拂晓,位于西海口的我方阵地打鱼岛失守。天刚亮,林彪就打电话来问是怎么回事,并明确指示一定要把打鱼岛夺回来。打鱼岛阵地丢失,使4纵防守的西海口和塔山村阵地侧后直接受到威胁。如果敌从西海口登陆,就可以不经塔山村而绕过高桥,直抵锦州外围。

    二是由于我哈尔滨到锦州的供应线被沈阳之敌在彰武附近切断,炮弹一时无法运来。前指每天半夜在总结一天战斗情况时总感到弹『药』奇缺。胡奇才及时向林彪报告了这一情况,林彪即电示后勤部门,从友邻部队及时调拨一批炮弹以解燃眉之急。胡奇才将军回忆说:“每天清晨四点之前,我们就将炮弹分发到战士手中。战士们高兴地说,这下可好了,足够敌人吃几天啦!塔山阻击战能够坚持下来,源源不断的炮弹供应是一个重要条件。”

    有一个小『插』曲,胡奇才将军至今仍记忆犹新。

    林彪听说前沿阵地死尸累累,臭气熏天时,专门打电话对胡奇才说:“我想了很长时间,想出一个办法,你们是不是弄一些香水洒在阵地上。”胡奇才不懂什么叫香水,没有回应,林彪接着补充说:“就是女人头上用的那种水,很香很香!”

    “总之,在塔山阻击战中,林彪对我们的指挥是很正确、很实际、很具体的。

    这是事实,也是历史。”胡奇才将军虽然为这样的结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历史是不容许随便涂改的!”

    从新开岭到塔山

    从纵队司令部九股屯到塔山前线有10多里地。其时国民党军队已经开始对我塔山阵地进行猛烈炮击。胡奇才怀里揣着东总的电报,带着一个参谋、一个警卫员,在炮弹呼啸中一会儿卧倒,一会儿跳跃,迅疾前进,一刻也不敢停留。

    回忆起那时的情景,将军说:“在战场上指挥员靠前指挥,这是我军的优良传统。即便没有东总的命令,我也会到前线去。但在一份战斗电报中如此特别点一个人的名,在我的军事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我的心早就飞到了塔山。”

    胡奇才将军是一位英勇善战的虎将。在红军时期,作为战士和基层指挥员,他作战勇猛,身先士卒,曾六次负伤:

    第一次是在1930年冬,胡奇才在我红四方面军反围剿的一次战斗中左手被子弹穿透。当时要求“轻伤不下火线”,他一直跟着队伍没有住院。

    第二次是1931年4月,敌人出动了10多万的兵力对鄂豫皖根据地进行第二次围剿。胡奇才在攻打民团据点大山寨时登城未果,胸部中敌土炮负重伤,经过抢救治疗,四天后才转危为安。

    第三次负伤是1932年红四方面军在河南光山县进行的着名豆腐店战斗。敌人的一颗子弹打中将军的右臂,伤好后右臂伸不直,残废了。

    第四次负伤是1932年11月,红四方面军西进川陕时,任营政委的胡奇才奉命截击追堵的敌人。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左腿,从腿肚子斜着钻进,由膝盖骨处骨头缝里穿出。

    第五次负伤是1933年4月,在四川南江屈家山战斗中头部负伤,晕倒在山林中。后被退守在二线的战士发现,抢救回来。从那时起留下了头痛的后遗症。

    第六次负伤是1935年秋,在四川的巴州战斗中,担任团政委的胡奇才到连队指挥作战,右手被子弹打中。虽然鲜血直流,疼痛难熬,但他咬紧牙关,仍坚持在第一线指挥。

    弹创累累,给胡奇才将军留下的不仅仅是伤疤,也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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