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刺刀-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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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宿舍外面的走廊上站着，叶仁扶着栏杆看着外面的夜空。
也已经深了，熄灯号已经吹过，女兵们都已经关上了宿舍的灯睡觉了。
而特种兵们也在忙着准备明天的训练计划或者是准备睡觉了。
戈圣洁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叶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靶子，我就会莫名地去想我这一枪会不会打中，越想越打不中。”
“走吧，靶场。”戈圣洁对叶仁说道。
“干什么？”
戈圣洁拍了拍叶仁的肩膀，笑了笑，说道：“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戈圣洁带着叶仁，拿了枪和子弹就去了靶场。
露天的靶场在星空下显现出静谧的一面。
长长的靶道上空空荡荡，靶道一头竖立着的半身靶就像是插在田里的稻草人。
尹梦雅不放心地跟了过来，远远的看着。
这些天，叶仁的表现一直都被尹梦雅看在眼里。特别是“恶灵”回来全面接手了女兵们的训练之后，打下手的“隐杀”小队事情变少了。
而事情变少之后，尹梦雅就经常发现叶仁一个人在发呆。
“趴下，打几枪。”戈圣洁对叶仁说道。
叶仁也没有多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狙击枪的两脚架，趴在地上开始准备射击。
叶仁连续扣动扳机，打光了一个弹夹的子弹。
戈圣洁将靶子拔了带过来，放在了叶仁的面前。
叶仁的子弹没有一发落在十环的位置上，全部都打在了五环以外。
这样的成绩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显然是不合格的，甚至于这样的成绩对于一个步枪手来说都是不合格的。
这条靶道只有一百米长，一百米的距离对于训练有素的步枪手，打出八十环以上的成绩绝对没有问题。
叶仁看了看靶纸，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枪的保险。
戈圣洁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给叶仁：“来，试试这个。这是我找老兵们要。”
“我不会。”叶仁坐在地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把烟接了过来。
戈圣洁掏出打火机给叶仁点燃烟。
叶仁试着吸了一口，一股辛辣呛人的味道直接冲进了叶仁的气管，冲进了他的肺里。
“咳！咳！咳！”
叶仁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没有抽过烟的人第一次抽烟有这样的反应在正常不过了。叶仁的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两个眼睛通红地瞪着戈圣洁。
“什么狗屁玩意儿！”
叶仁差点就把烟给摔了。
“你这样不对，你不需要把烟吞下去，那就吸一口，包在嘴里，然后吐掉。”戈圣洁对叶仁说道。
叶仁照着戈圣洁的办法重新尝试，这一次，确实没有被呛到，而烟草燃烧的特殊味道渐渐钻进了叶仁的鼻子。
叶仁就这样一吸一呼地抽着烟。香烟的火光时明时暗，叶仁也突然感觉到身体放松下来。
其实并不是烟草的作用，对于叶仁这样从不抽烟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体会到烟草的作用的。
但是当叶仁按照戈圣洁的方式去做的时候，无意之中慢慢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这是一种无意识的状态。
因为在这一刻，叶仁终于发现自己仿佛是忘掉了舒晓晓。
而这个时候，叶仁也终于明白爷爷每次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抽着烟的时候那陶醉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因为当烟草被点燃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着带着尼古丁味道的烟雾给阻断，在这烟雾的幻境中有的——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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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如果你留我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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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一次！”戈圣洁对扔掉了烟头的叶仁说道。
叶仁重新换上弹夹，趴在地上，很快就再一次将一个弹夹的子弹打进了戈圣洁重新换上的靶子上。
这一次，叶仁的子弹全部打在了十环的位置上。
“看到没有，当你的心完全沉下来，派出一切杂念之后，你可以做到的，你是我们最棒的枪手。”
“难道以后我就离不开烟了？射击之前先抽一支？”叶仁对戈圣洁说道。
叶仁这样说是因为特种部队的士兵不能有任何一种“瘾”，因为一个人的弱点就是他的“瘾”。无论是酒瘾、烟瘾、毒瘾还是喝可乐上瘾，在关键的时候都有可能出卖你自己。
所以，特种兵们在进入特种部队之后不但要戒掉所有的瘾，还要避免自己再染上别的瘾。
“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心里的那双眼睛只不过是被一些杂草给阻挡了视线，你可以做到的。”戈圣洁说道。
“我明白。”
“行吧，这些事情需要一些时间，我们等你。”戈圣洁对叶仁伸出了拳头。
叶仁勉强地笑了笑，举起拳头和戈圣洁碰了一下。
“叶仁！戈圣洁！”
尹梦雅从一直躲着的地方过来，对两个人说道。
“怎么？你怎么在这里？”戈圣洁问道。
“啊，是这样的，我看见你们过来了，就过来看看，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尹梦雅对戈圣洁说道。
戈圣洁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说道：“哦？是么？说说看。”
“我知道南江云海寺的主持很有智慧的，所以我在想我明天和叶仁请个假，去找大师开解开解。”尹梦雅说道。
戈圣洁很是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在戈圣洁的印象里，好想确实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我听我妈妈原来说过。叶仁现在是心里出毛病了，要不我们去试试呗。”尹梦雅水道。
戈圣洁似乎有些犹豫，但是他确实希望叶仁能够尽快走出来，而且确实就像是叶仁说的一样，今天用一支烟也不过是临时性的帮助叶仁重新找到了准星，但是长久来说，如果叶仁的内心不能走过这一关，就是给他买一火车皮的烟也是白搭。
当然，“隐杀”小队的所有人，甚至是特种部队都不希望看到就这样损失掉一个优秀的狙击手的苗子。
戈圣洁想了半天才终于问出了内心的犹豫：“这个不算是搞封建迷信吧？”
尹梦雅一下子就被戈圣洁逗笑了：“哈哈哈哈！这怎么能算是封建迷信呢？这是去做心理辅导，只是是个佛教的大师而已，又不是去求签算命。”
“好吧，那你们去吧。”戈圣洁拍了拍叶仁的肩膀说道。
“但愿他比较灵吧，回去睡觉。”叶仁也很是无奈地这样说了一句。
三个人回到了宿舍，各自回屋躺下了。
不过尹梦雅却没有谁，而是给舒晓晓发去了短信。
这么快一周多的时间了，尹梦雅觉得大概也是时候和舒晓晓聊聊的时候了。
舒晓晓这次的短信回的很快，大概是因为是尹梦雅的号码的关系。
“对不起。”
这是舒晓晓最先回过来的三个字。
而尹梦雅正在思考怎么样接住舒晓晓的这句话，好继续了解一些情况的时候，舒晓晓发来了第二条短信：“小雅姐姐，哥哥我就交给你了，请你帮我照顾好他，告诉他妹妹不是故意的，妹妹确实没有办法，妹妹只能这么做，就是希望他不要因为他这个愚蠢的妹妹而受到伤害。如果今生还有缘分，那么就让我们在更美好的未来重逢，妹妹等着再叫一次哥哥。”
尹梦雅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不免陷入了深思，她突然有一些感慨，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甚至尹梦雅都感到了舒晓晓话里的伤感。
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尹梦雅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给舒晓晓编了一条短信：“晓晓，虽然姐姐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相信，不管你怎么做都是有你自己的道理，你是为叶仁好的。所以请你放心，叶仁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你记住，我们会永远等待你的消息，只有你的爱如同阳光，才能让我们的笑容绽放，而我们始终都这样以为有你就已经足够。所以，晓晓，如果可能，欢迎回家。”
“谢谢姐姐，我会想办法回来的，我会找到回家的路的。”
舒晓晓回过来这样的一条短信之后，尹梦雅没有继续给舒晓晓发短信，此时无声胜有声。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或许，这就是叶仁、尹梦雅、舒晓晓三个人的真实写照。
其实，这样的又何尝不是我们每一个人的青春？那些年，我们一起上学、一起读书、一起看漫画、一起追同一个女孩。而这些最终都会离我们而去，多年之后，我们或许再也想不起当年的女孩的俏丽模样。在青春的情感漩涡中，我们四处张望，有太多的迷茫。或许在青葱的岁月过去之后，我们会想起那在夕阳下的奔跑，那就是我们逝去的青春。
只是这样的浪潮，这样的冲击对于叶仁来说来得太过于凶猛。
……
当叶仁换上便装和尹梦雅回到市区的时候，尹梦雅却没有第一时间带着叶仁去庙里，有一天的时间他们可以用，所以没有必要真的急着去庙里。
尹梦雅带着叶仁回了家。
而叶仁也终于明白尹梦雅为什么要把请一整天的假，一直请到了晚上熄灯。
因为尹梦雅他们家搬家！叶仁被抓来当苦力帮忙了。
虽然是有搬家公司，但是毕竟是在南江呆的最后一天，所以尹梦雅的父母还是希望和尹梦雅再见一面，而叶仁既然来了就不能不干活啊，这么好的劳动力不能浪费啊。
当然，尹梦雅的父母说什么都不然叶仁帮忙，毕竟是女儿的战友，怎么好意思把别人当作苦力。
“没关系，叔叔阿姨，应该的，没关系。”
叶仁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和尹梦雅还有尹梦雅的爸妈一起帮着搬家公司把该搬上卡车的东西都搬上了车。
忙了一上午，出了一身汗，叶仁的心情似乎反而好了很多，在休息的时候对尹梦雅的父母说道：“叔叔阿姨怎么要离开南江啊？这里挺好的。”
“南江是挺好的，但是我们的公司要搬到国外去了，所以我们也得跟着过去啊。”尹爸爸说道。
“哦，这样啊，挺好的。以后小尹退伍了就可以出国了。”
叶仁突然不知道自己就不该问这个问题，因为尹爸爸的回答让叶仁有点干在那里了，只能这样说道。
而就在叶仁说出“小尹退伍了就可以出国了”的时候，突然心头又有了一些伤感。
为什么伤感叶仁也说不清楚，这应该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而已，但是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点点伤感？难道是因为这样以后就可能难以见到小尹？或者说是因为又有一个人要离开自己的身边。
“嗨，说这个干吗？早得很的事情。而且我也不一定要出国，万一我看上了中国的帅哥呢？我就留在中国了呗。”
尹梦雅听出了叶仁的语气中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是伤感，于是故意笑着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尹妈妈嗔怪了舒晓晓一句：“女孩子家家没羞没臊！”
不过尹妈妈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这女儿心气儿高，不是她喜欢的她才不会放下架子。而且女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再听她们两口子的话了。
“嘿嘿，叶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叶仁这个时候才发现尹梦雅要是卖起乖来也是很厉害的角色，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就是卖萌。
不过，尹梦雅这么问，叶仁就又尴尬了，这可要怎么回答啊？得罪尹梦雅啊还是得罪她爸妈啊？
“你们这一家人！这么难为我这么一个外人算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是客人好吗？”叶仁在心里这样很是无语地想着，嘴里还只得打打马虎眼，蒙混过关：“额，这个嘛，也对，也对，留下也不错。”
叶仁突然发现自己是真心希望尹梦雅可以留在国内，这样的愿望突然很强烈。
“那你是希望我留下还是走啊？”
“额……”叶仁突然发现尹梦雅似乎是具备看穿人内心的能力啊，这个问题简直是步步紧逼啊，完全问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啊！叔叔阿姨，有没有吃的啊，我今天没有吃早饭，都已经饿了。”
叶仁实在是太佩服自己的反应了，管他的，丢人就丢人了，起码躲过尹梦雅这一关了。
“哈哈哈！走！我们出去吃！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一定请你们吃好的。”尹爸爸笑着对几个人说道。
但是在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叶仁还是被尹梦雅拧了一下。
叶仁突然发现气氛变得有点暧昧，而自己居然并不抗拒这样的气氛。
“那你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