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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明末之力挽狂澜-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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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就走。

    慕容先眼看虚惊一场,事态平息,于是也松了口气,卖羊汉子见他们走了,这才转身,随手把柴刀扔到地上,谁知道那张三走了几步,便跟旁边一人使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操着手中的棍棒,突然转身,向那卖羊汉子冲去。

    只见他几步就窜到了卖羊汉子身后,举起棍棒,用力向卖羊汉子的右肩打去,慕容先虽然看到他的动作,却是距离过远,已来不及阻拦,那卖羊汉子忽然听到背后生风,猛一转头,身子不由得往右一倾,结果这打向他右肩的棍棒,不偏不倚,正中卖羊汉子头顶,众人只听到扑地一声闷响,顿时卖羊汉子应声倒地,头上流出鲜血,紧闭双眼,迟迟不起,生死不知。

    小姑娘猛然看到爸爸被打倒在地,顿时挣脱春桃的手,冲上前去用小拳头捶打着那汉子的身体,一边还哭喊着:“爸爸,爸爸,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你不要丢下小花不管啊,呜呜呜呜呜……”

    奈何无论小花如何哭喊,那汉子只是一动不动,那打人的闲汉一看出了人命,顿时也吓呆了,他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扔下棍棒,猛然回头就跑。

    慕容先眼疾手快,在这汉子窜过自己身旁的时候,突然把脚在下面一伸,那汉子跑的甚快,被慕容先绊了一下,顿时便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嘴啃泥,猛地在地上窜了出去,牙都摔掉了几颗,满面流血,一动不动,慕容先喊了一声:“拿住他!”

    顿时便有两个家丁上前,一把将摔在地上的汉子拽起,牢牢抓住这个汉子的双臂,倒背过去,使其动弹不得。

    张三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他本意想让手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人,没想到出了意外打死了人,眼见手下被擒,他眼珠一转,转身就想溜走。

    慕容先哪里能让他轻松逃脱,只见他一伸手,抽出腰刀,喊道:“赵大人手下在此办案,敢逃走的,罪加一等!”张三闻言不由得怔了一怔,此时慕容先急忙持刀冲到了他们几人面前,说道:“扔下手中兵器,随我去县衙见赵大人!”

    慕容先带来的家丁们也冲了过来,他们手中都有兵器,几个闲汉眼看对方是官府中人,手中又有利刃,无奈和之下只好扔掉手中的棍棒等兵器,乖乖束手就擒。

    慕容先眼看犯人都已束手就缚,这才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卖羊汉子的鼻息,春桃在一旁急切地问道:“慕容大哥,他没事吧?”

    慕容先摇了摇头,站起来说道:“没有气息了,已经死了。”

    小女孩还在哭着,听了慕容先的话,她的哭声蓦然又大了起来,她使劲用小手推着死去的父亲,一边推一边哭着说道:“爸爸你没死,爸爸你不要吓唬小花了,小花以后一定乖乖地听话,再不敢惹爸爸生气了,爸爸你快醒来吧,小花好害怕,爸爸、爸爸……”

    春桃看着在趴在汉子身上痛哭的小姑娘,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她叹了一口气,上前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小妹妹,你爸爸已经死了,听姐姐的话,不要哭了,姐姐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小姑娘用力挣扎着,两只小腿一蹬一蹬的,边哭便说道:“爸爸没死,你骗人,我不走,我要陪着爸爸,爸爸,你快醒醒啊,爸爸,小花好害怕,爸爸你快醒醒啊……”

    春桃也不禁落下泪来,她用力抱紧小姑娘,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小妹妹不要怕,姐姐会保护你的,别哭了。”

    慕容先见状,纵使他是个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此时也不由得眼圈微红,唏嘘不已,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吩咐一个手下说道:“尸体在这里不要动,你在这里看着,我先带犯人回县衙。”随后又急忙派人前去县衙告知赵无忌这里发生的事情。

    俗话说人命关天,不论哪朝哪代,涉及到人命,都是大事,骤然听闻县内发生了这种事,赵无忌也是大吃一惊,他仔细询问了事情的始末,略一沉吟,便派人前去寻找陈政和与喻文州,命二人速速前来。

    陈,喻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闻赵无忌急召,便急忙来到了县衙,赵无忌看到二人,面色一沉,厉声说道:“是谁派人去城东集市收取税金的?因为收税一事,刚刚出人命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判案(上)() 
陈政和,喻文州听闻出了人命官司,也晓得是出了大事,当喻文州得知是城东集市出了事,立即转身吩咐一个衙役说道:“快去把林宽找来。”那衙役领命而去。

    喻文州回头对赵无忌说道:“大人且勿担忧,林宽就是负责城东集市的税吏,一会他到了便知道究竟如何。”赵无忌听了,点点头,又吩咐两人入座。

    不多久,慕容先一行人已经押着犯人们进了县衙,赵无忌让慕容先把人犯带到后院,自己则和陈政和等人,一人取了一把椅子,在后院坐下,暂时将这里做一个审讯之所。

    赵无忌等人坐下不久,便看到慕容先押着张三,以及伤人致死的那个闲汉二人走了上来,而此时,城东的税吏林宽也匆匆而来。

    林宽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当他看到跪在地上的张三,也是吃了一惊,但他随即便稳定住了情绪,上前对赵无忌行了个礼:“林宽见过大人。”

    院子正中摆了三张椅子,赵无忌居中而坐,陈政和、喻文州分别坐在他的两侧,赵无忌对着林宽点点头,说道:“林宽,听闻你是城东集市的税吏?”

    林宽连忙应了下来,他赵无忌等三人在前正襟危坐,张三又被人押着跪在一边,不由得心中暗忖一定是出了大事。

    赵无忌又继续问道:“旁边跪着的人,你可认识?”

    林宽看了一眼张三,心中一时犹豫不定,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小人认识,此人名唤张三。”

    赵无忌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张三可是你派去收取税金的?税金是五取二?”

    林宽立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人明鉴,小人虽然认识张三,但从来没有委任过他,让他去收取税款,小人在集市收税,都是三十取一,并且根据我大明律法,以及商人的具体情况,小人还经常依照规定,免去他们的税金。”

    赵无忌哦了一声,心想这才正常,大明商税一向极低,五取二简直是闻所未闻,想到这里,他扭头问向张三:“谁派你去收税的?”

    张三嘴巴动了两下,却迟迟没有说话,最终他把头一低,默不作声,陈政和见状,叹了口气,对赵无忌说道:“大人,张三乃是张羽的家仆,恐怕张羽就是幕后指使之人。”

    赵无忌闻言一惊,说道:“你确定张三是张羽的家仆?”

    陈政和说道:“这个自然,这神木城中,很多人都知道张三是张羽的家仆,喻主簿也知道。”赵无忌转头看向喻文州,喻文州微微点了点头。

    赵无忌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三,想了一会,说道:“先把他带下去,打入大牢。”于是便过来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夹着张三,前往大牢而去。

    赵无忌看着张三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过了一会,他转过头,看着税吏林宽说道:“你在城东集市收税多久了?”

    林宽面带惭色地说道:“小人在那里收税已经五年多了。”

    “这么长的时间了,那你为什么没有发现张三带人招摇撞骗,强收税金?”

    林宽浑身一震,怔了片刻方才说道:“小人去年即已发现张三等人的劣迹,也曾向前任罗知县禀报过几次,罗知县开始也是颇为震怒,但是其后不久,罗知县便私下找到我,吩咐我以后不要再管张三的事了,所以小人也就没有……”

    赵无忌重重地哼了一声:“知情不举,本官是否可以将你看做犯人同党呢?”

    林宽闻言,大吃一惊,他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大人明鉴,小人真的不是张三的同党,小人从未收过张三一分钱的贿赂。”

    赵无忌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宽,心想若不是你玩忽职守,知情不举,张三又怎会如此猖獗,以至今日闹出人命,当下便冷冷地说道:“来人,把林宽也收押起来。”

    次日早上,神木县衙门前熙熙攘攘,百姓们把县衙大门围得是水泄不通,原来新来的知县大人,今日上午要审判一桩杀人案。

    神木县城不算大,平时也是一个较为平静的小城,突然出了一桩杀人案,并且还很有可能涉及到神木最有钱的富绅之一张羽,同时这又是新来的年轻知县所要判罚的第一件案子,虽然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开始审判,但是爱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已经早早地聚集到了县衙门前,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自己对案件的看法。

    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说道:“啊,这不是李二哥吗?真是哪有热闹哪有你,你不是腰腿疼痛吗?怎么今儿病好了?”

    被唤作李二哥的是个四十余岁的瘦子,只见他手里拄个拐杖,两边太阳穴上各贴了一副狗皮膏药,神情有些萎靡,只见他用一副不屑一顾地眼神看着对方,说道:“周老三,你不也是吗?这个时辰你不在店里帮忙,跑到县衙来做什么?”

    那周老三说道:“说起来这个张三真是可恨,自从他们盯上了城东的集市,那边的物价就涨的厉害,带得咱们城里的物价都涨上去了,去年的甜柿才三文一斤,今年都涨到八文钱了,害得老子今年就没吃过几口甜柿,往年可都是敞开了吃的。”

    李二哥说道:“别提了,你少吃几口也就罢了,你看你李二哥身体不太好,家里银钱有限,如今物价这么高,你二嫂为了省点菜钱,几根青菜都要出城去买,有时一天都要出城好几次,时间长了,差点没让守城的官爷当成奸细给抓起来。”

    周老三打个哈哈,说道:“这张三干尽了坏事,这次他可跑不了了。”

    李二哥说道:“难说,我听说杀人的是他的手下,并不是他,再说张三算的了什么,他不过是张羽的家仆,张羽才是真凶。”

    周老三说道:“张羽做了这么多坏事,为何还能逍遥至今?”

    李二哥说道:“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罢?张羽的妹妹乃是京城的吏部给事中徐达斋大人的爱妾,吏部给事中考核文武百官,人家后台硬着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判案(中)() 
李二哥说道:“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罢?张羽的妹妹乃是京城的吏部给事中徐达斋大人的爱妾,吏部给事中考核文武百官,人家后台硬着呢。”

    周老三闻言吃了一惊,说道:“此话当真?都说官官相护,如此说来,恐怕这次张羽还是安然无恙。”

    李二哥说道:“只盼这新来的大人,能把张三给处理了,就算好官了,你看前任罗知县,张三在城东集市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罗知县那里愣是一点动静没有,我估计他没少收受贿赂。”

    周老三恨恨地说道:“姓罗的执政无能,敛财有术,我听王癞子说,他亲眼所见,罗知县临走时,带走的财物就足足装了十大车。”

    李二哥说道:“这狗官早晚会有报应的。”

    张府,张羽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非常紧张,他妻子周氏说道:“夫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许赵知县请你前去,只是想向夫君了解一下张三的情况呢。”

    张羽烦躁地说道:“不知为何,我今天总有一丝不妙的预感,万一我回不来了,你和孩子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

    周氏上前捂住他的嘴,说道:“夫君何出此言,许大人不是已经给赵知县打过招呼了吗?官府派来的差人还在门前等着,夫君尽早出门吧。”

    张羽看着周氏的眼睛,突然上前抱住她,说道:“我如果不回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把孩子抚养成人。”说罢,他松开了胳膊,转身向门外走去,周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不住地默念着:“阿弥陀佛,请菩萨保佑我夫君平安归来……”

    赵无忌高坐县衙大堂之上,他左边站着陈政和,右边站着喻文州,底下两排衙役,手执水火棍,立于大堂两侧,大堂外面,老百姓们已经挤得是人山人海,大家都想看看,这年轻知县的第一次判案,究竟会是什么样的。

    赵无忌一拍惊堂木:“把犯人提上来!”当下便有衙役把张三等人带了上来,另有受害人家属,一名病恹恹的农妇抱着个小女孩,也站到了大堂之上。

    赵无忌首先问那杀害卖羊汉子的犯人:“你是何人?为何执械行凶,杀害卖羊的朱有福?”

    那犯人听闻,便答道:“大人,小的名唤王喜,实在是小人与那卖羊的起了争执,一时失手才打死了人,小人实非有意为之,请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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