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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丝路大亨-第7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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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也是!”刘沿水笑了起来:“对了,这一仗若是打赢了大明的天下也就定了。夫人您对未来还有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莫娜笑了笑:“怎么了?刘将军你想说什么?”

    刘沿水苦笑道:“没什么!只是从当初跟随大都督去安南算起,已经有15个年头了。刘某可以说是无役不与,身上有伤二十余处,每到阴雨天气,便觉得浑身上下难受的很——”

    “哦?刘将军想要解甲归田了?”莫娜饶有兴致的问道。

    “嗯!”刘沿水点了点头:“说实话,寿州之战若非夫人您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每当回想起来,我都——”

    “我明白了!”莫娜打断了刘沿水的话头:“刘将军,我是个直爽人,就不绕弯子了,你若是退伍想要什么条件呢?”

    “钱财田土方面我都不缺了,只是这些年我都在海外漂泊,想要落叶归根!”

    “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莫娜笑道:“回去后我会和大都督提的,其实我倒是挺为刘将军你可惜的,以你的功绩,再过几年在南洋裂土分国也是没有问题的!”

    “还是算了!”刘沿水笑道:“照我看南洋那些土王哪里及得上金山卫、堺、淡水、中左所的那些富商大贾?田土财产享用且不说,还三天两头担心底下造反、外头入侵,连一天安稳觉都睡不好。我这次解甲归田之后,在泉州当个田舍翁比什么都强!”

    “这么说也有道理!”莫娜笑道:“那我就预祝刘将军安享晚年了!”

    通州城,南仓。

    在北风的吹拂下,火把摇曳不已,带的墙上的阴影也不断闪动,仿佛鬼影。哨兵缩了缩脖子,好让裸露在外头的皮肤少一点,减少一点流失的热量。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已经快到换班的时间了,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换班的家伙又忘记时间了?哨兵低声咒骂了两句,用力跺了几下脚,好让已经冻得发麻的脚恢复知觉。

第五百九十九章 烤栗子() 
街道的尽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哨兵警惕的抬起头,半个月前通州的花户头和铺兵们闹饷,官府采取了一贯以来的操作,一边拖延,一边寻找组织者,诛杀首恶。但这一次的情况却有些特殊,首先通州十几个粮仓的夫子铺兵几乎都有参与,算起来有七八成,这样一来整个通州的粮仓几乎都瘫痪了,无论是运入运出,还是粮仓的维护都是需要大量劳力的工作,这下可就掐住了官府的命脉;其次是与过去不同,这次的闹饷组织的极为严密,官府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头目是何人。于是乎官府不得已接受了铺兵夫子的条件,发放了拖欠的粮饷,但随即就派兵进了通州城,加强了对粮仓的监管,并继续缉拿闹饷的组织者。

    “什么人!”哨兵抽动了下腰间的佩刀,以免因为霜冻住了临时拔不出来。

    “兵爷,是我,卖炒栗子的!”一个声音传来,随着声音从街道拐角处走出一个挑着扁担的汉子,那吱呀吱呀声便是从他的扁担里发出来的。

    “炒栗子,三更半夜的卖啥炒栗子?”哨兵警惕的看着那汉子。

    “现在不卖,但待会不就天亮了吗?”那汉子走近哨兵,放下扁担,掀开扁担上头的棉被,抓了一把递了过去:“军爷,您尝尝,不要钱!”

    哨兵疑惑的按了看那汉子手中的炒栗子,寒夜里热腾腾炒栗子的诱惑超过了警惕心,他怀疑的问道:“真的不要钱?”

    “不要钱,你尝尝,热乎着呢!”那汉子将板栗塞进哨兵的手中,哨兵剥开一个板栗壳,塞进口中拒绝起来,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散,原本紧绷着的脸也松弛开来。

    “好吃不?”那汉子笑道。

    “嗯,味道不错!”

    “那就多吃点!”那汉子又抓了一把塞进哨兵的手中:“三更半夜的,还要在外头喝冷风,都是苦命人呀!”

    “是呀,家里但有五斗粮的,谁还来当兵呀!”哨兵感叹道,他又塞了一颗栗子进嘴:“你这栗子还真不错,又香又酥,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栗子。”

    “您喜欢就好!”那汉子笑道:“您喜欢就好,得嘞!我先过去了!”

    “诶,慢走!”哨兵挥了挥手,目送那汉子消失在街道的另外一头,这才继续专心吃起栗子来。这两把烤栗子他足足吃了两刻钟方才全部吃完,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留下满地的栗子壳。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接班的人到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抱歉,方才肚子有点不舒服,上了个大的,晚了点!”

    “娘的,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呢!”哨兵冷笑了一声,将身上的厚披风脱下来塞给对方:“给你!”

    “咦!”来人抽了抽鼻子:“怎么这么香?你刚刚吃啥好东西了?咦,地上的是啥?”

    “烤栗子!”哨兵冷笑了一声:“一副死样,提到吃就精神起来了!”

    “烤栗子?你哪来的烤栗子?还有剩不?”

    “还剩壳,都在地上!”哨兵冷哼了一声:“刚刚有个卖烤栗子的过去,给了我两捧,谁叫你来得晚,自然没有你吃的了!”

    “卖烤栗子的?三更半夜的?该不会是乱党吧?”接班人突然问道:“你就让他过去了,也不仔细盘问盘问?”

    “乱你个头呀!”哨兵呵斥道:“无非是要欠饷罢了,怎么成乱党了?都是当兵吃饷的,你有点良心没有?忘记了自己在陕西欠饷饿肚皮是啥滋味了?”

    “好好好,当我没说过就是了!”接班的低声嘟囔道:“几颗烤栗子就把你收买了,真是的!”

    “少废话,小心军棍!”那哨兵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营地去了。

    那接班的兵士看哨兵走远了,蹲下来在地上的栗子壳里扒拉了两下,沮丧的骂道:“娘的,还真的都吃完了,一粒也没给老子留!”

    那卖烤栗子的汉子穿过两条街道,看看身后无人,便在路边一扇角门忽轻忽重的拍了十余下,片刻之后门便开了,他进了门低声道:“于大哥来了吗?”

    “在里头,外头冷,快进去说话!”开门人探出头去看了看街上没人,便将角门重新锁上了。卖烤栗子汉子放下扁担,进了屋,便看到火炕上盘坐着一人,正是有于车,赶忙拱手道:“于大哥!”

    “不必多礼,炕上说话!”于车指了指火炕:“情况怎么样?”

    “官军的戒备还是很森严!岗哨没有打盹的,不过士气一般,刚刚南仓的那个哨兵吃了我的烤栗子,听他说话的口气对上头有些不满!”

    “哦?那是怎么个不满法?”于车问道。

    “好像说是家里若有五斗粮,谁还来当兵呀!”

    “嗯!”于车点了点头,他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最后从袖中取出一把铜钱递了过去:“这位兄弟,今晚辛苦了,这点钱你拿去买碗酒喝!”

    “这怎么可以!”那汉子赶忙推让:“于大哥您这是为了大伙做事,又都是同拜无生父母的,我怎么还能收你的钱!”

    “让你收你就收下,也没有多少钱,既然是自家兄弟就莫推让!”于车强将铜钱塞入那汉子手中,将其送出门外。那汉子刚走,从里屋便又走出来一个人,却是李真,笑道:“不错,现在看来还是你的办法好一些!”

    “大人谬赞了!”于车赶忙躬身道:“小人只是觉得大伙儿都是有家有口的,没有走到那一步,犯不着和官府拼命!”

    “你不必解释了,我现在都已经明白了!”李真笑了笑:“对了,如果需要的话,发动下一次罢工需要准备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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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 紧张() 
“回禀大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最多也就需要两天时间安排通知下去,通州城二十三个码头,七十多个仓库的四千多兄弟都已经在无生父母座前烧过香,喝过同心酒,只要总坛一声令下,大伙儿便同进退!”说到这里,于车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怎么了,又到了发动罢工的时候吗?”

    “没有,我也就是问问!”李真笑着拍了拍于车的肩膀:“你放心,我绝不会拿罗教兄弟们的性命去赌的!”

    于车闻言身体不由得一颤,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大人言重了,小人岂敢这么想!”

    “罢了,你有没有这么想都不重要!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情就好了,我李真不是那种视属下性命于无物之人!”说到这里,李真又拍了拍于车的肩膀,转身离去。

    于车跪在地上,待到李真推门出去后方才站起身来,才觉得背后冰凉一片,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前些日子李真给予其一批武器和两千两银子,授意其闹饷,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却不想京城方面对于通州粮仓的事情反应的极快,第二天中午就从邻近调来了两千人马,于车还没把来得及武器给分发下去。他见势不妙,索性将原有的暴动取消,让骨干将武器隐藏了起来,自己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等待时机。于车倒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等于是违逆了李真的命令,对方以临阵脱逃的罪名一刀斩了自己也不奇怪,所以找了个隐秘的所在躲藏了起来,想要避避风头。却不想没两天就被李真找上门来,正当他以为死路一条时,李真却轻易的放过了于车,让他把将通州周围粮仓、码头的地下势力都掌握在手等待命令,还派给他二十多个好手供其差遣。于车庆幸之余,对李真却是越发敬畏,只觉得对方就好像隐藏在深潭中的巨兽,平日里看不出什么,突然便会冲出水面将自己一口吞噬。

    砰砰!

    这两下敲门声在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点的于车耳里便好似两颗炸弹,他本能的拔出怀中的匕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发现是负责看门的暗哨,这才松了口气,打开房门问道:“什么事?”

    “南边几个码头的兄弟们派人来报,说有官兵连夜往通州来,派人前来禀告!”

    “南边几个码头有官兵到了?”于车皱起了眉头,他盘算了下:“走,立刻换个地方!”

    天津卫,某处别墅。

    “殿下,请坐!”吴伯仁殷勤的伸出右手为客人拖开扶手椅,这可不是一件常见的事情。

    “有劳吴相公了!”来客向吴伯仁拱了拱手,方才坐下,只见其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颔下留着短须,面容白皙,只是双目之下眼袋颇大,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不敢!”吴伯仁赶忙拱手回礼,笑道:“此番您能够冒险前来,实乃国家之幸,大明之幸呀!”

    “吴相公谬赞了,这江山本就是二祖列宗传下来的,如今徐、李二贼蒙蔽天子,残害忠良,寿锡又岂能坐视不理?”那客人笑道。原来来客姓朱名寿锡,乃是鲁王的庶三子,依照明代的规矩,像他这样的宗室若非得到特许是不允许离开封地的,否则便是大罪,所以吴伯仁才有冒险前来之说。

    “殿下忠爱之心,果然感动天地!事成之后,圣上和大都督绝对不会忘记殿下的功劳!”

    朱寿锡闻言大喜:“那就托吴相公吉言了!”说到这里,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来,递给吴伯仁道:“吴相公,您看这个行不行?”

    吴伯仁接过那卷轴,打开一看里头却是一份对徐阶、李春芳最近在京城逼迫宗室、勋贵外戚捐款行为的控诉,文章写得虽然不错,最要紧的却是后面陈列的一排排署名和印玺,包括鲁王、蜀王、周王、晋王等十余个近枝藩王。看到这些落款印玺,吴伯仁大喜,笑道:“好,好,好,有了这个,徐、李二贼就算有一百条命,也是死路一条!”

    “吴相公!”朱寿锡却没有吴伯仁这么有信心,他点了点那卷轴:“我听说徐、李二贼手下爪牙甚多,恐怕仅凭这个不足以置二贼于死地。还是等到开春之后大军北上,再做主张的好!”

    “这个就不劳殿下担心了!”吴伯仁笑道:“有了这个,徐李二贼自然众叛亲离,不攻自破!”

    朱寿锡将信将疑的看了吴伯仁一眼:“若是如此自然最好,不过二贼眼下手握大军,又有厂卫供其驱使,吴相公还是小心为上,莫要打虎不成反被虎伤呀!”

    “殿下请放心!我自有安排!”吴伯仁小心的将那卷轴收好:“对了,殿下您接下来是要回去还是——?”

    “要尽快回去!”朱寿锡低声道:“吴相公你也知道,小王擅离封地可是大罪,一旦被发现便是天大的麻烦!”

    “那我立刻安排人送殿下回去!”吴伯仁唤来手下,将朱寿锡送出门外,然后从袖中取出卷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是不知援兵什么时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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