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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丝路大亨-第6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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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哨夜不收”、哨探、间谍、哨拨夜探、拨夜等等。最是危险,辛苦,所以担任“夜不收”的都是军中武艺娴熟,勇武过人,机警灵敏之人,待遇赏赐也最是优厚。他原先猜想此人应该是边军中干过,却没想到竟然是“夜不收”中的一员。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必多礼!”刘胜笑了笑,单膝微微一屈,向众人唱了个肥喏:“今个儿我刘胜就是伺候诸位高兴的!”

    刘胜滑稽的举动引来了众人的一阵哄笑,原先刘胜身份带来的紧张气氛顿时荡然无存。有人笑道:“敢问一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还有多远呀?”

    “刚刚严校尉不是说了吗?就是军中的集市,不远,也就两里路,在后营那边!”刘胜笑道。

    在古代社会,军队就是一个移动的小社会,除去粮食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必须物资,仅凭军队本身的后勤很难完全供给。因此许多古代军队的行列里都少不了随军商人的身影,他们向士兵们出售酒、女人、熟食、武器以及各种各样其他的商品,同时也收购各种战利品,尤其是俘虏。每当战争陷入停滞,两军对垒之时,在军队的附近都会形成一个热闹的集市,随军商人们在那儿讨价还价,大发其财;而士兵们则卖出战利品和俘虏,换成金钱、酒水和女人。在这件事情上,许多伟大的统帅都无法免于指责,兰芳社自然也不能免俗。刘胜一行人到了集市,随便找到一家酒肆,早有小二挑起帘幕相邀。刘胜走进酒肆,熟络的对掌柜道:“你就按人头上菜,什么好吃的上什么,不过酒不能多,一人最多二两,咱们还有差使!”

    “刘爷您放心,误不了您的事!小二,快把刘爷带到里边去!”掌柜陪笑道。

    “好咧!”小二应了一声,向刘胜欠了欠身子:“刘爷,请随小的来!”

    这酒肆从外边看不过是间临时搭起来的茅草屋,摆了十几张方桌条凳供酒客进食,进了里屋却是大不一样,且不说摆设的桌椅陈设比外间好了许多,四角各有一个火盆,屋内春意融融,桌面上摆放着四色干果,从外间还进来一个抱着琵琶的小娘。这等场景在南京、苏州的行院酒楼倒是不稀奇,可在距离战场只有几里之遥的地方有这些陈设享受顿时把张全等人给镇住了。

    “刘兄,这,这会不会是搞错了?”有人低声问道。

    “没错,大伙坐下,坐下!”刘胜笑着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坐下,问道:“诸位兄弟想听什么曲子?”

    众人面面相觑,半响之后才有人苦笑道:“我们哪里懂得这些,还请刘兄随便点点吧!”

    “那就让她唱几个时兴的吧!”刘胜笑道,那小娘起身福了一福,调了调弦便弹唱起来,却是江南俚调,众人虽然听不太懂唱的什么,但也觉得十分悦耳。外间流水一般的酒菜送了进来,虽然不过是些鱼肉,但在此时此地已经极为不容易了,旁人都是吃喝的乐不可支,张全却是个多心的,对刘胜方才说的那些话记在心里,便好似喉咙里卡着一根鱼刺,始终难受的很。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刘百户!在下有一件事情始终不明,还请告知!”

    “什么百户不百户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莫要这么客气!”刘胜笑道:“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刘百户你说祖上三代都是宣大镇吃兵粮的,怎得到了南军这边?莫不是也和我们一样战败被俘的?”

    张全这个问题一出口,屋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唯恐刘胜恼了。刘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突然笑道:“不错,刘某的确是被俘,不过不是战败被俘,而是不战而降,让我投降的不是别人,就是方才那个严校尉!”

    “不战而降?”张全一愣,他看了看刘胜,问道:“当时应该众寡悬殊吧?”

    “不错,确实是众寡悬殊,不过人多的是我这边,有三个人,严校尉孤身一人!”

    “啊?那严校尉武艺如此出众,竟然能以一敌三,迫使你们三人投降?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哈哈!”刘胜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严校尉是讲武堂出来的,骑射枪法都不错,但以一敌三肯定是死路一条,更不要说迫使我们三人投降,他能赢靠的不是刀枪,而是嘴巴,确切的说是一身的胆气和南边的底气!”

    “胆气和底气?”张全不解的问道:“这个怎么说?”

    刘胜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张全的问题,反而问道:“诸位兄弟,你们被俘这几天日子都过得不错吧?”

    “确实不错,吃的很好,不但管够,还有荤腥,热饭热菜,比北边好多了!”

    “嗯,睡得也不错,还有牛皮帐篷,挡风,暖和,咱们那边可没多少人有这么好的帐篷!”

    “是呀,难怪咱们会输!”

    “刘兄你是为了这个才降的?可那时候你也不知道南边对俘虏这么好呀?”张全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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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释放() 
“呵呵!”刘胜笑道:“我当然不知道南边对俘虏如何,但南边的斥候如何我们却是看得到的!哎,当时还真是开了眼界!”于是他便把当时严潮生身上的样样装束从头到尾描述了一番,最后道:“严校尉最后说,如果一定要动手咱们这边至少要伤一个,死一两个也不是不可能。一夫拼命,万夫莫敌嘛,但如果和他一同去南军,待遇至少不会比他差。”

    “于是你们就动心了?”

    “这怎么可能!”刘胜哑然失笑:“咱再怎么说也混到了试百户,不是那没见识的匹夫,还不至于被严校尉那点好处打动了。但咱们现在不是在和鞑子打,说到底两边都是大明的兵将,两边宝座上也都是先帝的血脉,这个仗分个胜负也就得了,没必要拼的你死我活。严校尉身上那些东西作为好处自然没什么,可你想想南边能够给一个斥候配齐这么多东西,可见他们的财力物力远远多过北边,这打仗固然要比将帅谋略,士卒武艺,甲仗犀利,还要比钱粮是否充足,而且时间拖得越长,钱粮的作用就越大。南边胡督师的本事大伙儿都是知晓的,至少不亚于谭督师,士卒武艺就算不如我们,差距也不大。甲仗、钱粮、火器那就远远胜过北边了,你说哪边胜算更大?咱们就是普通士卒,不像谭督师他们受恩深重,就吃的是老朱家的饷,既然两边都姓朱,我们站哪一边都对得起这些年吃的饷。那我们何不站在赢得一边,免得害了自家性命,牵连家小?”

    听了刘胜这番解释,众人纷纷点头,刘胜见自己这番话起了作用,笑道:“诸位兄弟,按说当俘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人力有时而穷,关二爷何等神武,在徐州时不也降了曹操?咱们难道还能强过关二爷不成?关二爷当初降了曹操是为了保全刘皇叔的家眷,咱们的家眷可都在九边,要是咱们在这里拼光了,九边的妻儿老小谁来保?不是都留给鞑子了?”

    “不错!”

    “刘兄这话说的不错,咱们死在这里容易,家里怎么办?”

    “是呀,这次南下朝廷可是把九边能打的兵都抽调出来了,那边只剩下老弱妇孺,这里拼光了,秋后鞑子打过来咋办?”

    相比起前面那些话,刘胜这番话可谓是戳到了众人的痛处,这些人几乎都是来自宣大镇,直面俺答汗的铁骑,虽说北边的朝廷已经用外交手段达成了与俺答汗的和议,但谁都知道没有武力作为后盾的任何协议都是无效的。北方最强大的,也是最后一支野战军团就在这里,如果在这里拼光了,那不难想象他们留在九边家眷的悲惨命运。

    砰!

    随着一声响,一只酒杯被狠狠的拍在桌面上,残余的酒液从裂缝中流了出来,张全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刘兄,我吃不下去了,快送我们回去吧!”

    “对,我也没有胃口了!”

    “想起家里人,再好的酒菜也吃不下了!”

    “诸位,诸位!”刘胜站起身来,双手下压:“再急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再说放人也不是说放就放的,两军对垒,兵不厌诈,谁知道你们是哪一边的,若是就这么莽然跑过去,只怕反而白白丢了性命!你们先安心吃菜,上头自由安排!”

    众人见刘胜说的有理,纷纷坐下来喝酒吃菜,只是此时人人心情大异,都是多吃菜少喝酒,如风卷残云一般,不一会儿便把送上来的酒菜一扫而空。刘胜掏钱会了钞,便带着众人到了两军阵前一处营垒,笑道:“诸位且先休息半日,待到联络好了便可以回去了。”

    寿州,谭纶行辕。

    相比起半个月前,谭纶看上去苍老了不少,两鬓的头发变得斑白,额头上的皱纹也深不少,战争在吸吮两军将士鲜血的同时,也在榨取他的精力。

    “督师大人,马总兵那边回报,说南贼释放了一批俘虏了!”

    “什么?”谭纶从公文堆中抬起头来:“释放俘虏?有多少人?有说什么原因?”

    “大约有两百余人,说是彰显天子盛德,不忍多杀!”

    谭纶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他当然知道南北天子之间的关系,自己在这里逞一时口头之快,只怕将来会惹来杀身之祸。他重新将视线回到公文上,半响之后方才答道:“令马总兵也释放一批俘虏,以答谢南边。对放回的俘虏严加盘查,不可让敌军细作混进来!”

    “是,大人!”

    由于在回来前打了预防针,张全等人被看押起来时表现的十分平静,这和其他焦躁不安的俘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然这些俘虏南军是没有在他们身上花功夫的,之所以将其释放就是为了混淆北军的视线,以免张全等人被发现,为了演的逼真点,严潮生甚至还故意往俘虏里掺了两个细作,让北边抓到人安心。因此,张全等人很容易的就通过了清查,被安置在一个单独的营地里。准备过几日再编入军中。

    寒风吹过树梢,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让人心底生寒。张全躲在一个避风的角落,蜷缩起身体。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无法入眠,想要起身活动几下,却又怕吵醒了同伴,正犹豫间,他突然感觉到身旁一阵动静,睁眼一看却是旁边一个同伴熬不住冻,起身活动取暖了。张全犹豫了一下,也慢慢的站起身来,跺脚搓手起来。

    “你也受不了!”那人看到张全这般,也笑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平日里这么对付对付也就过去了,今天却熬不住了,莫不是在南边那几天人娇贵了!”

    “什么娇贵了!”旁边也有人站起来了:“难道大冬天野外睡觉不该有个东西遮挡一下吗?咱们是当兵的不假,可是人不是牲口,凭什么南边的给当兵又是帐篷又是羊毛毯,咱们就得苦熬着?督师将主他们为啥不熬着?”

    “是呀!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和南边一比,高下立刻就分出来了。咱们这兵当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随着说话声,越来越多的人站起身来,一边跺脚搓手取暖,一边低声感慨着南边的慷慨,北边的刻薄。虽说每个人的声音都不大,但上百号人加起来可就不小了,很快便把外头当值的军官吵醒了,他走到栏杆忙呵斥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都不晓得军法了吗?快躺下,不然小心军法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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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行刑() 
众人被呵斥声吓了一跳,赶忙闭嘴,营内顿时静了下来,那军官却不罢休,进得营门,喝道:“刚才是哪几个家伙?快站出来!现在站出来就二十鞭子便作罢,要是明天早上查出来,最少也是个插箭游营。”

    面对那军官的威胁,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凭心而论,这军官的举动虽然有点刻薄,但却也有他的道理。我国古代军营之中营规森严,别说高声叫喊,连没事造谣都有生命危险。而且军营是地道的肃杀之地,中国传统的军规有所谓“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另外一方面传统军队中非常黑暗,军官肆意欺压士兵,老兵结伙欺压新兵,军人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年复一年积压下来,全靠军纪弹压着。尤其是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归西,这时候的精神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这个时候如果晚上有人乱喊乱叫,很容易引起连锁反应。平日里的矛盾爆发出来,不但士兵们之间有仇报仇,那些欺压士兵的军官也往往会被围殴致死。这就是著名的营啸、夜啸,经常数万大军一夕大惊,自相残杀,第二天早上荡然无存,所以历朝历代军中对晚上乱喊乱叫之人的处罚极为严酷,斩首是很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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