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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丝路大亨-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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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宗您这可是错怪小的了!”冯保陪笑道:“冯保岂敢忘了您的差使,您看!”说到这里,他便从腰间解下一个鹿皮口袋来,双手呈上:“您看,这就是金州的海图,和矿样!”

    “哦?”李芳闻言大喜,他当初也没对这件事情抱太大希望,否则也不会就派冯保一个小太监前往,却没想到能够带着海图和矿样回来,倒是意外之喜。他赶忙接过鹿皮口袋,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些金沙和几块质地不纯的狗头金,那海图也画的颇为精细,自己也看不出个究竟来,便问道:“冯保,那金州到底在何处,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冯保心中咯噔一响,赶忙按照先前周可成替他编造的谎言答道:“这些金沙金块是在吕宋的,土人在河流下游淘金,我等就逆流而上,发现了数处矿点,只是当地人烟稀少,瘴气颇多,我等取了些矿样做好标记便离开了。”

    “哦?听你这么说,这些金子还不是从金州来的了?”

    “正是,要到金州须得先到东番,然后前往吕宋,再渡过海峡,沿着苏门答腊岛向东南方向航行,然后是爪哇岛、再沿着小巽他岛链航行,再到巴布亚新几内亚就差不多到金州了!”

    与当初冯保一样,听到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地名,李芳也是面如土色:“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都起了这种名字?”

    “小人听说这些都是当地土人的称呼,海商得知后就沿袭下来了!”

    “那听你这么说,岂不是甚为遥远?”

    “嗯,听说光是去就要一年多,回来要两三年了!”冯保依照周可成说的照葫芦画瓢:“老祖宗,若非路途遥远,哪里还能等到我们知晓,早就被人开采光了!”

    “这倒也是!”李芳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这鹿皮口袋,对冯保的观感顿时好了不少:“你此番去南洋想必也经历了不少风浪,你放心,我在上奏朝廷的时候会替你加上一笔的!”

    “多谢老祖宗!”冯保闻言大喜,他磕了个头笑道:“这次回来我还带了些许土产,都是孝敬老祖宗的,还请收纳!”说到这里,他从袖中取出一份清单来双手呈上,李芳此时哪有心情看,随手放到一旁。

    “哎,你倒也是有心了!”李芳叹了口气:“只可惜,只可惜——”

    “老祖宗!”冯保见李芳神色忧虑,赶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芳点了点头,便将麦福病重,空出了司礼监掌印和提督两厂两个位子,自己有心但却缺了大概十几万两银子的事情描述了一遍,他摇头叹道:“本来你这一趟差使办的不错,若是能报上去想必也能让万岁爷高兴高兴,可遇到这件事情,恐怕是要先放一放了!”

第两百一十五章 返乡() 
冯保想了想,心中突然一动:“老祖宗,听您方才的意思,您现在就是缺银子?只要有银子,就能当上司礼监掌印?”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御马监的赵文德背后有扬州那几家盐商,应该也能凑得起这笔银子,不过至少提督两厂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毕竟五十万两银子,还要一下子掏出来,即便是东支西借,也不是谁都能掏的出来的!只是现在能够支借的地方都已经问过了,还是缺十几万两银子呀!”

    “若是这样,那我倒是有个法子!”冯保笑道。

    “哦,哪里?”李芳赶忙问道。

    “兰芳社,小人是亲眼见识过金山卫的繁盛的,可谓是金山银海,这银子肯定是有的,只是——”说到这里,冯保停住了。

    “只是什么?”李芳问道。

    “只是那边都是商贾,讲的是有借有还,恐怕还要些许利息!”冯保想起他在海外看到兰芳社的巨舰强兵,不禁有几分后悔。

    “那是自然,岂有借钱不还的道理!”李芳笑了起来:“要利息也成,等我当上了提督两厂或者司礼监掌印,难道还怕我还不起这点银子?你只管去替我接洽,只要把银子借来了,你我便是父子至亲!”

    冯保一愣,旋即大喜,赶忙跪下磕了两个响头:“孩儿拜见爹爹!”原来宦官没有子嗣,但也会在宫中收小太监为养子,亲密几不亚于父子,冯保能够被李芳这样的大权宦收养为义子,无异于是一步登天。

    “好孩儿,好孩儿!”李芳将冯保扶起,笑道:“借钱的事情你速速去办,切不可耽搁了!”

    “是!”

    嘉兴,朱家老宅。

    “总算是到家了!”看到那道沿坡而筑的青石板路和路旁那行的合抱粗柳树,朱文斐顿时觉得原本沉重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了。

    作为世居嘉兴的老姓氏,朱家老宅在嘉兴城东南角占了十几亩地,房屋院落层层叠叠的,朱文斐小时候就是在这宅院里长大的,对周围的一切就如同自己手掌上的纹路一般熟悉,可是当他走到大门前,突然发现一切都变了样。炸得遍地都是深红的炮仗纸屑,代替了天井里终年摊晒的柴草;那些红灿灿的、还残存着火药气味的碎纸片儿,使宅子平添了不少喜气。正堂和两边的楼宇,也都重新刷了一遍漆,被悬挂在瓦檐下的吉庆彩球映衬得面目一新。穿上了新衣裳的孩子们在满天井追逐嬉戏。仆人们一个个变得精神抖擞,喜气洋洋。看见朱文斐回来了,坐在门楼下的几个就惊喜地站起来,殷勤而热烈地向他问候。

    “九老爷,您回来了?”

    “您啥时候回来的?怎么身边也没个人,快过来接一下行李,一点没眼力价的东西!”

    “有什么喜事吗?”朱文斐一边将包袱交给一旁的家仆,一边问道。

    “您不知道呀,十一少爷考中秀才了!”仆人一手接过包袱,一边喜滋滋的答道。

    “还有这等事!”朱文斐闻言大喜,仆人口中的十一少爷是他的堂侄朱正良,自小就以聪颖好学著称,今年只有二十一,没想到这么早就考中了。

    “是呀!大老爷别提有多高兴呢!”仆人笑道:“小人听说这还要多亏了兰芳社搞得那个学堂,这次乡试里考上秀才的有不少就是那个学堂里出来的。九少爷您也是学堂出来的,什么时候也考个秀才!”

    朱文斐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可没兴趣去考什么秀才,他看了看四周,问道:“我三哥呢?我有事要找他!”

    “文和老爷呀?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书房吧!”

    朱文斐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两个随从,对仆人吩咐道:“你去给他们两个拿些茶水点心来,安排个地方休息,我去找三哥商量事情了!”

    朱文斐穿过两重院落,来到书房外,敲了两下门,里面传出朱文和熟悉的声音:“谁?”

    “是我,三哥!”

    “文斐?”书房门被打开了,露出朱文和惊讶的面容:“你怎么回来了,南洋那边出事了吗?”

    “没有!”朱文斐的目光扫过屋内,只见屋内还有一人,却是掌管药房的朱正育,微笑着向对方点了点头。

    “进来说话吧!”朱文和让朱文斐进了门,三人分别坐下,朱正育笑道:“我听说南洋那边日头毒,九叔果然黑了不少!”

    “是呀!”朱文斐叹了口气:“我进门的时候听说正文侄儿考上秀才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嗯!”朱文和笑了起来:“看来我们朱家最近几年是走上时运了,不光是药材生意赚了钱,文运上也不错,如果三弟明年再考中举人,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操心得了!”

    朱正育和朱文斐也连连点头,朱文和口中的三弟已经考了十几年的举人,虽始终没考上,但也替朱家挡了不少风雨。

    朱正育笑道:“叔父说的是,不过就算是没考上,眼下又多了一个正文,两个人肯定比一个要强多了!”

    朱文斐点了点头,将自己在吕宋发现铜矿矿苗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道:“矿样我都已经带回来了,就在院子里,应当怎么处置,还请大哥和正育侄儿给点建议!”

    “铜矿?”朱文和吓了一跳,旋即大喜:“我们朱家果然是走上时运了,正育做好了药材生意,正文考上了秀才,你又在吕宋发现了铜矿。好,好,好,我立刻去找矿师查验这矿的成色!”

第两百一十六章 借钱() 
“叔父且慢!”朱正育却要冷静的多:“九叔,你方才说这铜矿是你们两个人的,另一个人是你在讲武堂的同学?他叔父东番土人酋长,在周大人手下当差?”

    “不错!”朱文斐笑道:“就是那个读三国读痴了,给自己起了个‘关羽’汉名的!”

    “原来是他!”朱正育笑了笑,旋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这么大一注财喜,就你们两个也吃的下来?铜可是大生意呀!”

    “所以我才回家与你们商量!”朱文斐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关羽去找他叔,看看我们两家能不能合伙吃下来!”

    朱正育思忖了片刻,对朱文和道:“照我看,应该双管齐下!叔父,我们家在江南造船厂订造的那条双桅快船不是已经快交货了吗?就用那条船,开矿炼铜需要的工具还有人员都用那条船,快,而且我们自己的船,也不容易走漏风声。另外,等矿样查验没错后,我去找一趟徐相公,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一下!”

    “找徐相公?”朱文和想了想后问道:“你是想加一道包票?”

    “没错!”朱正育点了点头:“虽说我们家的药已经遍及倭国、东番、朝鲜等地,但毕竟都是在人烟稠密的地方。而九叔这次开矿却是在个人烟罕至的荒凉所在,徐相公是在周大人身边说得上话的人,哪怕是分他一两成的利也好,也要花钱买个安心!”

    “你说的是!”朱文和点了点头:“这个钱要花,老九,你说呢?”

    “都听大哥的吩咐!”朱文斐笑道。

    南京,旧院。

    南京的十二月,正是初冬的时节,晴朗的天空上,一碧如洗,看不到一丝半缕的云翳。依然充沛、却并不猛烈的阳光宜人地普照着。排成“一”字或“人”字的雁行,不断地从北方飞来,经过绿叶渐稀的树顶,又加劲地向更温暖的南方飞去。习习的小西风,一阵一阵地吹送着,平添了几许萧瑟,几许轻寒。一顶小轿拐进小巷,在李十娘的院门前停下,冯保看了看四下无人,才低声对轿中低声道:“老祖宗,已经到了,不如您在这里稍候片刻,我进去通传一声,让徐相公出门相迎吧?”

    轿帘被掀起,李芳下得轿来,此时的他一身褐色锦袍,颔下贴了一把短须,头戴瓜皮帽,手指拿着一柄折扇,从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寻常寻芳作乐的殷实商人。

    “我今日来既然是有事相求,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就不必摆什么官架子了!”李芳笑了笑:“总不能要了里子,外面的面子也不让,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说罢,他便径直走进院子,

    冯保对轿夫吩咐了两句,赶忙跟了进去。

    李芳进得院子,见院子虽然不大,但布置的却颇有几分情趣,不禁暗自点头,冯保见院子里没有人,赶忙高声道:“徐相公可在?有客来访!”

    话音刚落,门帘就被掀起,走出一个三十出头的青衣士子来,正是徐渭,他走下台阶,长揖为礼:“不知二位前来,未曾远迎,无礼之处还请恕罪!”

    “这位便是我家主人!”冯保指了指李芳,又指了指徐渭:“这位便是文长先生!”

    “久闻小徐相公的美名,今日得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李芳拱了拱手,笑道。

    “不敢当,李公谬赞了!”面对眼前这位宫里有数的权阉,徐渭表现的十分恭敬:“本来应该是小人登门造访的,只是小人身份有些尴尬,所以才选了我家隔壁这地方,还请李公莫要见怪!”

    “这有什么见怪的!”李芳笑道:“曲径通幽,有美人作陪,都是徐相公的心意,老朽又怎么会见怪呢!”

    徐渭见对方没有生气,心下才松了口气,他听说宫里的阉人一般都行事阴微,睚眦必报,自己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对方,也不知道要惹来多少麻烦。他伸出右手,道:“请!”

    李芳随徐渭进得屋来,只见屋内一张四方桌,上面摆设着四色茶点,桌旁站着一位长身丽人,想必便是这里的主人李十娘。那丽人向李芳屈膝福了一福:“十娘见过老爷!”

    “罢了!”李芳虚抬了一下手,二人分宾主坐下,冯保站在李芳身后,十娘打横作陪,说些讨趣的闲话,寒暄了片刻。李芳低咳了一声:“徐相公,老朽此番来意想必你是知道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渭没有立刻回答,他看了李十娘一眼。李十娘会意的站起身来,笑道:“外边火头上熬着燕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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