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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丝路大亨-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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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茂君,你无须向我谢罪!”周可成笑道:“身为部下向我提出谏言,这是忠诚的表现,我很高兴你这么做。”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抬高了嗓门:“诸位,你们的来历不同,但既然加入了社团,就应该记住你们的祸福、未来以及你们子孙后代都取决于社团的兴衰。你们当中许多人加入社团的时候一文不名、身份卑微,但这些都是过去,社团不会忘记为他战斗、牺牲过的人,也绝不会忘记那些背叛和损害他的人!在这里忠诚、勇敢、有能力的人绝不会被遗忘!”

    直到地平线上露出第一缕阳光,田山高玄悬在喉咙里的心方才落了地。他很清楚这个夜晚是栗支城最危险的时候——周长三百间的栗支城内一共才有不到三十五名武士,加上老弱妇女也就四百人,这么点人只勉,强够在城墙上站一圈。如果敌人这个时候杀到城下,很可能一夜栗支城就会易手。虽然夜里行军是危险的事情,但战争之中什么都可能发生。

    “大殿,您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吧!”田山高国低声道:“这里有我看着就好了!”

    “不用了,给各寄子的信都发出去了?”田山高玄拿起一个饭团塞进嘴里,就这茶水嚼了两下吞了下去:“对了,最早的河下村的应该中午之前就会赶到,给他们的饭团和杂菜汤准备了吗?”

    “厨房里已经在准备了,中午之前会有五百人份的!”田山高国笑道:“请您放心!”

    “很好!还有,挡箭的竹排、伤员需要的梅干——”

    “请大殿放心,这些都已经吩咐下去了,高国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合战了,知道应该准备什么!”

    羽茂高玄松了口气,他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吃剩下一半的饭团,不由得哑然失笑:“高国,还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就这么紧张,我是不是太胆小了?”

    “不,大殿!”田山高国答道:“我听别人说,没有看到敌人的时候胆小,而看到敌人之后又胆大,这才是优秀的武士。”

    “没有看到敌人的时候胆小,看到敌人的时候胆大,说得好!”田山高玄回味了一下弟弟的回答,点了点头:“希望这是我的虚惊一场吧!”

    正如田山高国所预料的那样,从中午开始,从周围村落赶来的寄子带领着援兵就三三两两的赶到栗支城,这让城中原本紧张的气氛得到了舒缓。而且田山兄弟还从援兵的口中得知昨天下午就有一支强大的船队在距离栗支城大约三十里路的重津湾附近登陆,有八百到一千士兵上了岸,并且从今天天亮开始向栗支城进发。

    “大殿!”河下平七郎大声道:“敌人赶到这里还要至少一天时间,我们可以把城下的壕沟插上尖木桩。”

    “很好的想法,不愧为是以智谋而闻名的平七郎呀!”田山高国用有些夸张的语气笑道,他转过头对坐在上首的田山高玄问道:“大殿,就这么做吧!”

    “很好,一切都拜托你了平七郎!”田山高玄向河下平七郎点了点头,他很清楚在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尽可能让来援的部下高兴,何况插上尖木桩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哈依!”河下平七郎高兴的应了一声,就带着几个侍从下去了。田山高玄有些疲惫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来等待比打仗更加难受。

    “兄长,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吧!等到敌人到了,恐怕就再也没有休息的机会了!”

    “也好!”田山高玄这一次没有坚持,他打了个哈切叮嘱道:“有任何事情你都要立刻叫醒我!”

    “看到这些倭人没有想到我们来的这么快!”阿克敦低声自言自语,他站在一丛灌木后面,在他的身后战马套着马料袋,正低头大嚼。在大约三百多步外,他能够看到一群倭人正在砍伐树木。这些倭人砍断树枝,然后将上面的枝叶削断,然后成捆的丢在地上,应该是用来制作栅栏或者尖木桩的。他们一边工作,一边大声的说笑,全然没有临战的戒备。

第三百六十八章扫荡3() 
“阿克敦,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乌骨达凑了上来,做了个握拳的手势:“杀死他们就和猎鹿一样容易!”

    “不,乌骨达,这样是不够的!”阿克敦考虑了一会:“杀几个砍木头的农民没意义不大,我们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你打算引诱更多的敌人出来?”乌骨达立刻就明白了阿克敦的意思:“很有趣的想法,让我来吧!”

    “很好!”阿克敦笑道:“你带五骑去,剩下的人和我躲在这里,你把人引到我们这边来!”他伸手指了指大约四十步外的一片已经干涸的稻田。

    乌骨达点了点头,他回过头点了五个人,用稻草包裹住马蹄,又用木枚塞进马嘴,然后牵着马穿过灌木丛缓慢的向那片树林行去。斑驳的树影投在马和人的身上,形成了许多斑驳的黑影,稍微远一点就看不清楚。鸟鸣和笑声将轻微的脚步声遮盖住了。伐木的农民们丝毫没有察觉正在靠近的危险。

    “小心,都让开了,树倒了!”甚八收起斧头,用斧背用力敲击了两下树干,被砍断了三分之二的树发出牙酸的断裂声,轰然倒下,溅起的灰土和枝叶让他本能的闭上眼睛。

    啊!

    凄厉的惨叫声让甚八赶忙睁开眼睛,自己方才不是已经提醒过了吗?难道还有人被倒下的树木砸到了。当烟雾散去,现出一个马背上的影子,身着兽皮,浑身毛发,手中柳叶形状的弯刀上沾满鲜血,面孔宽阔、双眼细长、颧骨隆起,残缺的鼻子,狞笑着看着自己。就好像噩梦的厉鬼来到了现世之中,他想要叫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叫不出声来。

    啊!

    啊!

    恶鬼呀!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从旁边传来,不是一个恶鬼,是一群恶鬼,甚八打了个哆嗦,丢下斧头转身就逃,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虽然他竭力狂奔,但马蹄声还是越来越近,终于他感觉到脖子上一凉。随即扑倒在地不省人事。

    “这种新式马刀太棒了!”乌骨达看了看地上身首异处的尸体,他方才将马刀举过头顶,转动手腕下劈,流线型的刀刃轻松的将那个倒霉蛋的脖子劈成两段。然后马刀在掌心转了个圈,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除了刀刃上的血迹之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栗支城下。

    “大人,平七郎大人!死光了,都死光了!”一个仓皇农民狂奔而来,浑身血污,脸上刻满了恐惧。河上平七郎一把抓住那农民的衣襟,给了他一个耳光,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河上平七郎的耳光和呵斥起到了作用,那农民喘息了几下,话语有条理一点了:“我们正在树林边砍伐做尖木桩的材料,突然从林子里冲出几个恶鬼,他们骑着马,见人就砍,甚八、平太、还有许多人被砍死了!”

    “骑着马?见人就砍?”河上平七郎皱起了眉头,逃生者的回答里隐藏着许多有用的信息,在奔驰的马背上挥刀砍人可不像看上去那么容易,没有大量的刻苦练习和一定的天分是做不到的。

    “是的,太可怕了,那些恶鬼手上的大刀在转着圈,一刀下去就把人砍成两段,就好像砍木头……”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仿佛忘记了原本想要说什么,最后哭了起来。

    “有多少骑?他们的装束是什么样子?”

    “人数不多,不会超过七八骑,身上披着皮毛,为首的一个头上有辫子!”

    “辫子?这些人应该是堺雇佣兵的前锋,最好是抓一个活口回来问问口供!”

    河上平七郎转眼间就下定了决心,他召集了自己的人,一共有五十人,五倍的数量优势和对地形的熟悉给了他足够的底气:“敌人数量不多,争取抓一个活口回来!”

    等到河上平七郎赶到树林边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地的尸体了:“该死的,那些家伙跑的倒是很快!”

    “大人,敌人应该还有带着俘虏!”一个郎党指着地上的痕迹道:“您看,在马蹄痕迹后面还有人的脚印,这应该是农民的草鞋!”

    “嗯!”河上平七郎仔细看了看脚印,满意的点了点头:“快,追上去,带着俘虏他们跑不快!”

    复仇的欲望在每个人的胸口里燃烧着,为了抄近路,河上平七郎穿过树林,终于追上了那伙神秘的敌人,正如那个郎党推测的那样,百余步外,那伙神秘的袭击者的马后拴着一串被捆绑的村民,正在费力的渡过一条小河。

    “快,大伙一起冲上去,一定要把被抓走的村民们救回来!”河上平七郎高声叫喊着,郎党们跟随着首领们一拥而上,他们一边奔跑,一边用尽最大的嗓门呼喊,为自己壮胆也威吓敌人。他们冲过稻田,卷起一片尘土飞扬。俘虏们看到救兵赶到,也竭力挣扎,河中顿时水花四溅乱成一团。那伙神秘的敌人见状,匆忙向后射出几支箭,就四散逃窜。

    “这群没种的家伙!只会放冷箭,我们一冲上来就开溜!”一个郎党气哼哼的骂道。

    “都给我停住!”河上平七郎喝止住还想追击的郎党。

    “为什么?大人,正好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因为马有四条腿,而你只有两条腿!”河上平七郎用枪杆拍了拍部下的大腿,又用枪尖指了指正在树林子边缘消失的敌人背影:“我带出来五十个人,希望能够带回去五十个人!”

    那个郎党不满的嘟囔了两句,河上平七郎拔出短刀,割断俘虏手腕上的绳索:“都小心点,我们马上回去,我有一种预感,这些家伙不简单!”

    “

第三百六十九章扫荡4() 
事实很快印证了他的预感,马蹄声再次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弓弦声和惨叫声。“快蹲下,有盾牌的上前,把我的弓给我!”河上平七郎大吼,一边蹲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箭矢没入身前那人的肩膀,那人按住伤口,发出惨叫声,刚刚把弓递过来的郎党喉咙立刻中了一箭,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白色的箭羽在他的指间颤抖,仿佛一朵盛开的芦花。

    “不要乱跑,都蹲下来,矛尖朝外,用盾牌挡住,他们的箭很快就会用完,不可能一直射下去的!”河上平七郎高声叫喊着,生于乱世的他并不缺乏和马上敌人交战的经验,他很清楚虽然骑马武者看上去威风凛凛,但只要足轻们抱成团,用枪尖指着外面,那些威风凛凛的武士就拿足轻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这些家伙反应倒是挺快的嘛!”阿克敦眯起了眼睛,无疑这伙敌人有个相当不错的首领,面对四面八方冲过来的骑兵,居然能够冷静命令部下摆了个圆阵,四米多长的长枪指着四面,一时间谁也冲不上去。有个冲的太近的部下还被那个首领射中了肩膀,狼狈的逃了回来。

    “让我把这些矬子冲散吧!”一个部下气哼哼的请战。阿克敦摇了摇头:“没有必要,大伙儿下马步射就是了,他们的弓太少,也不如我们的好,也没有几张藤牌遮挡,撑不了多久的!”

    按照阿克敦的号令,女真弓手们跳下马来,换上步弓,在藤牌的遮掩下与河上平七郎的部下对射起来,相比起骑弓,步弓要强劲的多,在五十步的距离就足以射穿包围中的日本人简陋的盔甲。随着一声声惨叫,包围圈中越来越多的人被射穿了大腿、手臂和躯干,这个小小的圆阵也渐渐松动起来。

    河上平七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黏糊糊的全是血,可能是因为几分钟前自己射伤了一个对手的缘故,敌人的箭矢明显是以自己作为主要目标,令他惊讶的是,对方的弓看上去比自己的弓要短小的多,充其量只有三分之二长,但射过来的箭矢却威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身上穿着祖传的大铠,但对方射来的箭矢却能穿透盔甲,伤到自己。

    “大人,这样下去不行呀,我们赶快穿过树林逃走吧!”一名郎党高声道。河上平七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看到首领同意了,郎党们赶忙丢下伤员,扶着河上平七郎向数十米外的树林逃去,他们都知道沿着原路返回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生路就是逃入树林里,然后借助树林的掩护逃回城中。他感觉到受伤的那条腿越来越重,仿佛灌了铅,耳边不时传来箭矢掠过的声音,中箭者的惨叫声不断传入耳中。在他此时的心中,很难说恐惧和羞愧哪一种感情占据上风,只觉得口中又是苦涩,又是辛辣。

    树林就在眼前,生命就在眼前,河上平七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呐喊,在欢呼雀跃,不管多么优秀的骑马武士进入树林里就会变得连一个农民都不如。如果这些家伙蠢到追进林子里,就轮到他们倒霉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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