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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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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香女跪行几步,伏在张仪怀中,“只要夫君在,香女什么都能舍弃。”

    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敲什么敲!”张仪恨道,“那剑可值千金,难道不够你的店钱吗?”

    “够了,够了!”话音落处,来人已经推开院门,直走进来。

    张仪、香女抬头望去,是贾舍人。

    “贾先生!”香女惊讶中带着激动。

    贾舍人提着她的宝剑走进来,在对面香女坐过的席位上坐下,将剑放在几案上,长叹一声,抱拳揖道:“唉,张子,在下……来迟一步呀!”

    张仪推开香女,拱手还过礼,苦笑道:“让贾兄见笑了!”

    “唉,”贾舍人复叹一声,“这几日生意上有些差错,在下急出邯郸,走了一趟上党,心念二位,急赶回来,仍是迟了,害得嫂夫人差点失去宝器。”

    “唉,”张仪亦叹一声,“时势弄人,让贾兄挂心了。”

    “这个店家人本不错,是个正经生意人,只是本小心窄,没有历过大事,竟为这点儿小钱惊扰嫂夫人了。”贾舍人朝香女抱拳,将宝剑递还香女,“嫂夫人,店钱已经偿付,宝剑敬请收好。”

    香女接过剑,拱手揖道:“小女子谢过先生了。”

    “唉,”贾舍人长叹一声,自责,“有什么谢的?此事全怪在下。若不是在下苦劝张子前来邯郸,就不会发生这些不快。”又转对张仪,“敢问张子,下一步可有打算?”

    张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赴秦!”

    “赴秦?”贾舍人似是一怔,“这……张子家仇……”故意顿住。

    “此一时,彼一时。”张仪苦笑一声,自我解嘲,“眼前之事,顾不上家仇了。”

    “也好。”舍人点头应道,“张子先国后家,在下敬佩!敢问张子几时起程?”

    “华弟,”惠文公兴致勃勃,缓缓起身,“这还早哩,走,我们出去转转。”笑对内臣,“摆驾,大良造府!”

    “在下恨不得马上就走,可这囊中羞涩,难以成行,待在下挣些盘费……”

    “呵呵呵,若是此说,倒是赶巧了。在下正想去趟咸阳呢。”

    张仪问道:“贾兄去咸阳何事?”

    “呵呵呵,”舍人笑道,“听说终南山深处有种仙草,能够起死回生,若是运到临淄可赚大钱。在下早想『摸』个实底,只因忙于琐事,迄今未能成行。张子若是赴秦,当是两全其美了。”

    “君兄,您这……还没有教诲臣弟呢!”

    张仪拱手:“谢贾兄成全!”

    公子华火速驰回咸阳,连夜觐见惠文公,将苏秦如何计羞张仪、迫其入秦的过程备细禀报。惠文公凝眉屏气,闭目听至终场,陷入深思。

    良久,见惠文公面『色』松懈,两眼微启,公子华知他从深思中出来,轻声问道:“君兄,臣弟有一困『惑』,一路上也未想开。”

    “臣领旨。”

    “晓得你『惑』在哪儿!”惠文公淡淡一笑,“你想不开的是苏秦为何煞费苦心地『逼』迫张仪,是吗?”

    “神了!”公子华惊诧道,“臣弟弄不明白的正是此事!”

    “寡人并不神哪,”惠文公给他一个苦笑,“寡人方才所想,也是此事。”略顿,轻叹,“唉,这个苏秦,真是天下大才,寡人却……却与这样一个大才失之交臂啊!”

    “君兄,您这……还没有教诲臣弟呢!”

    “这么对你说吧,”惠文公回归正题,“没有白,就没有黑;没有上,就没有下;没有正,就没有反……”

    “这……”公子华越听越晕乎,抓耳挠腮,“臣弟愚笨,还请君兄说得明白些。”

    “呵呵呵,你啊,”惠文公指他笑道,“还是慢慢琢磨吧。”又转对内臣,“几时了?”

    内臣禀道:“回禀君上,已交初更,人定了。”

    “回禀君上,”公孙衍指着奏报道,“这份奏报就是吴青所拟,河西郡代为转奏。前年君上升任他为少梁府令,两年下来,干得甚好。就臣所察,眼下河西,尤其是少梁魏民,皆守秦法,此人功不可没。”

    “华弟,”惠文公兴致勃勃,缓缓起身,“这还早哩,走,我们出去转转。”笑对内臣,“摆驾,大良造府!”

    公孙衍正在审读奏报,忽听外面脚步声急,正自发怔,声音已至门口。

    公孙衍抬眼见是惠文公、内臣和公子华,大是震惊。当值府尉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看那样子,显然是惠文公没有让他禀报,直接进来了。

    公孙衍急叩:“臣叩见君上!臣不知君上驾到,有失远迎,望君上恕罪!”

    “爱卿请起。”惠文公扶起他,携手入厅,分主次坐下。

    “呵呵呵,”惠文公笑对公孙衍道,“听说爱卿是只夜猫子,寡人特选此时来,是想看看你这只夜猫子都在忙活什么。”

    公孙衍从几案上拿起在读的奏报,双手呈上:“臣正在阅读河西奏报,请君上督审!”

    惠文公接过奏报,约略翻阅一遍,面现喜『色』,乐不可支道:“嗯,不错,不错,今年麦收过后,河西百姓主动纳粮,争服丁役,可喜可贺!”将奏报置于案上,看向公孙衍,拱手揖礼,“河西有此大治,爱卿当记首功。”

    公孙衍回揖:“是君上大爱开花,臣不敢居功!”

    “呵呵呵,”惠文公笑道,“爱卿不必过谦。没有爱卿的怀柔良策,寡人纵有大爱,何能开花?”目光落在奏报上,“说起河西,那个叫吴青的,近况如何?”

    “回禀君上,”公孙衍指着奏报道,“这份奏报就是吴青所拟,河西郡代为转奏。前年君上升任他为少梁府令,两年下来,干得甚好。就臣所察,眼下河西,尤其是少梁魏民,皆守秦法,此人功不可没。”

    “有功当赏。”惠文公思忖有顷,“拟旨,晋升吴青为河西郡都尉,晋爵一级。”

    “臣遵旨。”

    “嗯,还有,”惠文公略顿一下,“听说少梁城东有个张邑,是原魏民张家的。你可传旨吴青追查,凡是张家的财产,一根草芥儿都不能少,尽皆归还张家。”

    “臣遵旨。”

    “公孙爱卿,”惠文公敛神,“这些都还是虚事,寡人此来,是有大事与爱卿相商。”

    公孙衍倾身:“臣谨听君上吩咐。”

    “苏秦图谋合纵三晋,声势嚣张。三晋若合,则无秦矣!寡人寝食不安,特来听听爱卿之意。”

    公孙衍忖知惠文公早有对策,此来不过是试他深浅,遂抱拳应道:“回禀君上,臣以为,苏秦此举,是在为所不能为。”

    “此话何解?”

    “三晋若是能合,就不是三晋了。自三家分晋始,近百年来,三晋争争吵吵,打打闹闹,积怨甚深,合不到一起。苏秦硬要这么做,是异想天开,臣为他遗憾。”

    “回禀君上,”公孙衍指着奏报道,“这份奏报就是吴青所拟,河西郡代为转奏。前年君上升任他为少梁府令,两年下来,干得甚好。就臣所察,眼下河西,尤其是少梁魏民,皆守秦法,此人功不可没。”

    “爱卿低估此人了,”惠文公缓缓说道,“寡人虽只见他一面,却可觉出他身上有一股气,非寻常之人,可成大事。此人既然摒弃一统,全力合纵,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啊!”

    公孙衍抱拳应道:“臣有一请,望君上恩准。”

    “爱卿请讲。”

    “臣奏请出使魏国。”

    “寡人正有此意!”惠文公点头应道,“眼下赵侯首倡,韩侯已允诺合纵,使公子章使赵,与苏秦商议合纵之事。若是不出意外,苏秦或于近日赴韩。三晋之中,苏秦已合两晋,单剩一个魏国了。寡人思来想去,熟悉魏国朝野的,莫过于爱卿。爱卿以寡人特使身份使魏,力阻魏国合纵。只要魏国不合,纵亲就是空谈。”

    “臣领旨!”

    “爱卿啊,”惠文公目光殷切,“昔日魏侯大会诸侯于孟津,图谋伐我。当时情势甚危,商君只身赴魏,以一人之力挽救败局,终雪河西之耻。此番苏秦合三晋之力,其意亦在图我。爱卿此去,又是只身赴魏,力挽狂澜,复演商君孤胆征魏的壮举啊!”

    “君上过誉了。”公孙衍心里微凛,抱拳应道,“臣不敢追比商君。此一时,彼一时。臣此去,但只竭精尽力,至于能否成功,臣不敢奢求。”

    “臣领旨。”

    “呵呵呵,”惠文公亦觉得话语过分了,扬手笑道,“爱卿说出此话,已离成功不远了!”转对公子华,“小华,你随大良造走一趟去。大梁的街道,你也熟悉了。”

    “臣领旨。”

    “知道去做什么吗?”惠文公紧盯住他。

    “这……”公子华怔了。

    “三晋若是能合,就不是三晋了。自三家分晋始,近百年来,三晋争争吵吵,打打闹闹,积怨甚深,合不到一起。苏秦硬要这么做,是异想天开,臣为他遗憾。”

    “呵呵呵,”惠文公笑道,“听闻孙将军善弈,你要捎给他一句话,就说寡人在咸阳为他摆好棋局,向他请教棋艺。”

    店家推开宝剑,微微一笑:“除此宝物之外,夫人可有他物?”

第070章  魏侯空巢耍机心 疯人建言纵六亲(1)() 
“朱大人请讲!”

    一切如秦公所述,合纵对韩有百利而无一害,韩昭侯举双手拥护。楼缓以赵侯特使、合纵副使身份使韩之后,韩昭侯一口应允不说,还使公子章为特使回访赵国。

    送走张仪后,苏秦就腾出手来约见韩国公子。公子章捎话给苏秦,说韩侯对他极是器重,已虚相位以待。苏秦觉得时机成熟,遂别过赵侯,以燕、赵特使身份使韩。

    韩侯既已同意合纵,就等于不战而下韩国,苏秦使韩的宗旨也就顺势而变,改作迂回攻魏。

    韩都郑城与魏都大梁相距不足三百里,快马一日即到。合纵人马欲至郑城,就必须经由魏境。苏秦抓住这一机缘,在路过魏境时,故意走得甚慢,传令部众制作无数旗帜,将“五通”“三同”等纵亲要旨题写在五颜六『色』的旗帜上,又将纵亲诉求、纵亲方式等编写成通俗易懂的歌谣,抄录成册,沿途广为散发,使乞丐、流浪艺人等四处传唱。燕、赵两国的合纵人马约近五千,苏秦又让队伍故意拉开,远远望去,前后绵延十余里,一路上旌旗招展,锣鼓喧天,极尽招摇。

    姬宪识趣,再拜退下。

    此等声势远远大于列国间的寻常问聘,魏国朝野震动,上下都在议论苏秦与合纵。

    魏惠王将苏秦散发的纵亲册子细细阅过,让毗人召来武安君庞涓,抖抖手中的册子问道:“涓儿,这个册子你看过了吗?”

    这声“涓儿”让庞涓颇为受用。自从失去孙膑,魏王越发看重庞涓,对他越来越倚重,每逢大事,必首先与他商议。眼下孙膑已成废人,庞涓遍观列国再无对手,内中的雄心也就膨胀起来,觉得壮志成就之日屈指可数了。

    庞涓内心笃定,也深为感动,瞄册子一眼:“回禀父王,儿臣看过了。”

    “听说苏秦与贤婿也是同门,他这人如何?”

    “敢问父王,欲知苏秦何事?”

    “其才何如?”

    “这个,”庞涓略顿一下,扑哧笑道,“叫儿臣如何说呢?苏秦与张仪同修口舌之学,别的不敢恭维,舌功倒是厉害!”

    “呵呵呵,”惠王亦乐起来,“听说越王让张仪的舌头搅晕头了,寡人一直觉得好笑。听你这么一说,竟是真的!涓儿,若与张仪相比,苏秦的舌功如何?”

    二人相权,庞涓当然更乐意接受苏秦,当即笑道:“出鬼谷之后,儿臣不得而知。但就鬼谷数年而言,若是二人各说十句,儿臣愿信苏秦三句,信张仪半句。”

    “哈哈哈哈,”惠王大笑起来,“难怪越王上当,原来是这样!看来,日后遇到张仪,寡人也须当心一些。”

    “父王说笑了,”庞涓亦笑几声,“越王怎么能跟父王相比呢?只怕见了父王,张仪的舌头先自僵了。”

    二人再笑。

    “涓儿,”惠王敛住笑,切入正题,“看这册子,苏秦想的是合纵三晋,下一程必来大梁。依你之见,我当如何应对才是?”

    “儿臣恳请父王召见一人。”

    “何人?”

    庞涓击掌,一个中年人跟在毗人身后趋入,叩首:“卫国太子姬宪叩见魏王,恭祝王上龙体健康,万寿无疆!”

    惠王上下打量他:“你就是卫国太子姬宪?”

    扯了一阵闲话,惠王言归正传,谈及合纵,皱眉道:“照说三晋合一不是坏事,可这等大事,苏秦不寻寡人,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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