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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大商闲臣-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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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成贯踱了两步,道:“我来告诉你们,赵士甲这厮,是隆庆十四年的进士,那年他还正年轻,在考卷落款打上了记号。

    没想到,那一届考试的主考官是李廷儒,当时他就自作主张把赵士甲判了一个第三甲,当然,那一万两银子就到了她手里了。

    这次李廷儒和钱谦益的谋逆大罪被圣天子发现,以雷霆手段击之,赵士甲是他的同党,当然要带走。”

    在科举考试中,一般来说,主考官监考的这一堂考试结束后,这堂考试中的考生如果能够落个功名,就算是主考官的门生了。

    故而,朝廷里有的官员把有的称作老师,就是这个原因了。

    当然,在最后一关殿试中,由天子亲自主持,这一次要是通过了,就算是天子门生了。

    冯成贯这么一说,就有人小声问了,“那啥,这是真的吗?”

    “嘿你这厮!”冯成贯盯着问话的这人,道:“难不成咱老子还骗你?”

    “实话告诉你们,大皇帝陛下诏令说了,所有浙人逆党,统统缉拿归案;他一个赵士甲算什么?

    连扬州的转运使陈启升都已经被林差抓了。”

    一群衙门里的小府吏急忙解释,表示自己和赵士甲没关系。

    这些府吏大多数都是农民的儿子,要么就是一些家境尚可的地主儿子。

    社会地位都不高,差不多都是奔着吃皇粮来的。

    这下看赵士甲出事了,还是谋逆罪,在大商朝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不行,不能被赵士甲那厮给牵连了,有人打定主意。

    “差爷,我们都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府吏而已啦,哪里有胆子敢造反啊?都是赵士甲那厮!”

    “对!”有人附和,“那厮着实该死!”

    冯成贯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了,自己这么说这么做,也是林沐白下了严令的。

    不能引起地方的骚乱,安抚民心和一些基层官吏。

    总之吧,按林差的话来说,就是啥以群众……什么基本路线,反正也不懂,照他说的来吧。

    交代的都差不多的时候,冯成贯才让大家散去,然后让人写出安民告示,去城里贴了。

    把这些都料理好了之后,冯成贯就带着人押着赵士甲,赶往京城了。

    至于龙城府里面现在谁管事儿,冯成贯也管不着,他也不想管。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立功吧。

    这次皇帝把行动的权力全部交到了林沐白手上,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很器重他。

    而林沐白偏偏又把任务分给了四个部门,这中间就值得思量了。

    在冯成贯看来,最受林沐白重视的,还是大理寺的人。

    因为大理寺每次派出协助林沐白的官差品阶都不高,人家也懂得起,而且,大理寺的官差做事,一向极为铁血。

    这次,冯成贯也想在林沐白面前挣回面子,向林沐白证明,我们狱卒司,也不是酒囊饭袋!

    和冯成贯任务一样的人很多,前往了全国各地。

    有人很顺利,有人却连命都丢了。

    并州,路州府,知府叫曹国真,是钱谦益的亲传弟子。

    他这个知府,也是买的。

    是在光武四年的时候,那时候的曹国真,只是一个丝绸商的儿子罢了,家里有银子,但是社会地位……

    啧啧,可以说,是饱受歧视。

    正因为如此,曹国真的老子和爷爷,包括他本人,都想做官,来翻身;可惜了,这个曹国真读了许多年的书也只有一个举人的功名。

    最后,前前后后到处找门路,塞银子,才赛到了钱谦益的手里;那一年,他成功的挤掉了别人的进士位置。

    之后,每到逢年过节,曹国真都会带着银子去拜访自己的这位老师;两人的感情吧,可以说,还算深厚。

第299章反抗朝廷者死() 
第299章反抗朝廷者死

    至于这个深厚,是不是用银子积累起来的,那就不清楚了。

    去并州的,是大理寺的差吏,一共八十人。

    路州,知府衙门。

    八十余名锦衣卫忽如其来,冲到了衙门口。

    守卫门子瞳孔一震,怒极一声叱喝,“什么人,胆敢擅闯知府衙门!”

    伴随一声炸喝,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大批兵马,将这批大理寺差吏团团包围。

    领头的差吏粗粗一看,竟有一两千人之巨,分明是这路州知府调动了他自己的标营来给自己看家护院了。

    大理寺领头差吏是个百户,叫许经畅,他掏出令牌,大喝道,“大理寺督察全国熬办,此次奉旨办案,尔等速退,否则格杀勿论!”

    衙门之内,有衙役飞速去报。

    “报!禀报大人,大理寺百户带了七八十个官差,现已到衙门外。”

    堂内坐着一体态雍容之人,平静地喝着茶,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他就是路州知府、新政之前,他还把持了路州府的所有卫军,新政之后,他的军事实力就只有自己的标营两千人了。

    但这几乎是每个知府、督抚的标配,这次得知京师事变,钱谦益、李廷儒出逃,他就下定了决心。

    一条路走到黑。

    现在听到大理寺的人来了,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神色反而有些紧张,这可是他第一次跟朝廷对着干。

    所以,心里虚的有些发毛。

    看他久久没有说话,来汇报的衙役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这是,他身边的一身材瘦小之人却说话了。

    语气谄媚地说道:“呵呵,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哪。

    这大理寺的差吏来的时间刚刚好嘛,不过,幸好咱们提前调来了标营的兵马来援,否则今日必遭林逆毒手。”

    说话的这人,和曹国真一样,都是个小角色,是路州府的同知府,也是钱谦益的“得意门生”,因为受提拔当上了同知府。

    曹国真怔了一会儿,然后放下茶盏,不屑地说道:“林逆以为掌控了寺卫就能撼动我浙人士子了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等着吧,等李相入川,这天下就要变了。”

    同知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朝廷掌控之地,无非三边、蓟镇、北疆五镇等等而已。其余各地,无不是我浙人士子执掌军政,这天下……”

    谁知,曹国真一本正经地打断道:“刘大人,不要说朝廷。咱们的对手,是林逆。

    倘若他尚有自知之明,还军政于皇上,咱们这些人便仍然奉诏,为皇上守好这万里江山。若是林逆执意要行曹魏之事,那我浙人唯有为皇上奋力一搏了!如此,方能上效朝忠,下安黎民,不负臣子之责。”

    同知府意味深长地一笑:“老师说的极是。咱们这么做,正是为了天子正统啊!”

    不过,也不知道这曹国真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区区一个知府也敢学钱谦益和李廷儒,怕是脑子有病,不好使吧。

    在知府衙门之外,大理寺的人和曹国真标营的兵互相对峙,各不相让。

    除此之外,领头的是其他两个卫所的指挥使,东河卫和路州卫。

    各自带了两千多兵马,围了过来,除了这四五千兵马,路州城防大营的人也在源源不断地赶来,将这八十多个大理寺差吏围得严严实实。

    在皇权稳固之际,大理寺还是三省六部的差吏,确实可以横行无忌,但是大理寺的差吏终归是皇权的产物,它随皇权兴而兴,随皇权衰而微。从眼下形势来看,大理寺差吏要想捉拿路州知府怕是极难了。

    大理寺的百户许经畅知道这点,但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无非一死,砍头不过碗大个疤,何惧?

    身为老大理寺差吏,他有大理寺官差的骄傲,那就是胆敢抗朝廷者,杀无赦。

    若是今天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他这个百户也当到头了,倒不如拼死一搏,便是输了,他至少也算尽忠职守,不负皇恩。

    面对重围,许经畅面不改色,喝道:“尔等听着,今日我等是奉圣天子旨捉拿逆党,任何胆敢阻拦者,以共犯论处,这是诛九族的重罪,你们可都想好了。”

    对面一身穿将盔之人走了过来,呵呵一笑,对许经畅说道:“许百户,你看清楚了,这里可是知府衙门,你说的逆党难不成会在知府衙门?”

    说话的这人,便是路州卫指挥使殷师耕。他原是路州府的一个把总,但是和曹国真的关系极好。原本新政之前,殷师耕和他手下的卫军也相当于是曹国真的兵马,新政之后,知府不再有卫军的指挥权。

    但是,这次曹国真出事,看在交情的份儿上,他还是带着人来了。

    身为曹国真的亲信,他路州卫的任务就是要确保路州府控制在浙党手里,从而确保浙党对整个并州的影响力。

    迟滞了一会儿,许经畅气息平稳,从袖中掏出一黄色之物,对众人说道:“皇上圣旨在此,尔等接旨!”

    然而无一人下跪。

    殷师耕哈哈大笑,说道:“许百户,你当我们不知道么?如今林逆以大军控制京师,挟持天子欲行曹魏之事!眼下的圣旨,根本不是皇上所发,而是那乱臣贼子所发。我等堂堂天子之臣,岂能听一逆贼号令?你且省省心吧!”

    许经畅脸色一凝,冷笑一声:“也就是说,你们准备抗旨了?”

    说着,抽出了雪亮的直刀。

    他身后的八十多大理寺差吏见此,便也抽出了长刀。

    殷师耕轻蔑一笑,道:“许百户,大理寺这是铁了心要助纣为虐了?呵呵,区区数十大理寺官差就想硬闯知府衙门,你当我们是死人吗?”

    他的话音刚落,却只见一道寒光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了他的脖子。

    鲜血飙射出来。

    殷师耕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出刀之人。

第300章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第300章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咕噜咕噜,他无力地挣扎了一会,最后终于倒在了地上。

    真的成了死人!

    殷师耕是武举人出身,身手自是不差,若是寻常好手偷袭他,他必然能够让开。

    然而偷袭他的人,他打死都想不到。

    竟是东河卫指挥使祝纲。

    轰,数千卫军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随后面面相觑。

    祝纲收起血淋淋的长刀,二话不说单膝一跪,双手环圆,大声道:“臣东河卫指挥使祝纲接旨!”

    原本,祝纲是和殷师耕一起接到光武帝的圣旨的。

    但是殷师耕接到圣旨后,依然决定和钱谦益、李廷儒共进退。但是祝纲接到圣旨后,决定的是遵旨奉行——即便他和钱谦益、李廷儒的关系也匪浅。

    祝纲比殷师耕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认定浙党这群伪君子,是不足以成事的。

    为什么?民心!

    坊间都已知道浙党沽名钓誉、陷害忠良,老百姓最痛恨这种事。自古以来成事者莫不顺天应民,没有民心,便是浙党人真的掌控了所有卫军,亦不足以成事。

    况且,朝廷在三边、在蓟镇、北疆五镇的大军都是身经百战的,岂是并州这些腐朽的卫军可比?

    更重要的是,朝廷还有燕王、林沐白!

    有燕王在,浙党必败。

    他们浙党自知死期将至所以要拼死一搏,他祝纲可不傻,何必跟着一群将死之人去作死?

    殷师耕一死,事情就变得很顺利了。

    祝纲表示接旨,东河卫的士兵也顿时都跪了下来。

    而殷师耕的路州卫士兵一看,也立即跟着纷纷下跪。

    当兵的也不是傻子。

    浙党不得人心,他们知道。

    燕王威震天下,战无不胜,他们知道。

    林沐白算无遗策,中兴大商,他们知道。

    浙党当政时期,腐败横行,他们连军饷都发不足,现在让他们为了保卫浙党而豁出命去对抗朝廷,这个逻辑本身就是矛盾的。

    本来路州卫的几个头目就已经在秘密谋划如何除掉殷师耕,然后去投靠朝廷了。现在殷师耕死了,他们也就无需再费周折了。

    只可惜一出功劳也跟着没了。

    随着东河卫、路州卫的奉旨,赶来的各路城防营的士兵也都立即下跪领旨。

    只要有的选,谁愿意给浙党卖命,跟朝廷、跟燕王爷的大军打仗?这种讨骂又送死的事情,谁爱干谁干去!

    许经畅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转机来得如此之快。

    正了正衣襟,他打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路州府知府曹国真欺君罔上,勾结钱李,意图谋逆……”

    圣旨很快宣读完毕,随后大军直接冲入路州知府衙门。

    当看到大军冲入的那一刻,曹国真的淡定不见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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