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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烽火贼帅-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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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若是动德州驻军,那么梁山北线的压力就会不复存在,不用时时刻刻担心禁卫军南下,这个时候如果我是萧山多半会去联络禹王,付出让禹王无法拒绝的代价,然后要么发兵攻打烟城,将幽州军赶出平州,要么起兵讨伐平州那三个三心二意的反王,彻底抵定平州之地后,再蛰伏下来舔伤口,只等哪一天恢复了大半元气,再做计较!”

    李乐天笑了笑道:“少帅的凉州攻略,就是逼朝廷不敢坐视,然后给萧山画出了一个充满生机的大圈,打破平州僵局,实际上却是一个死局,萧山不动,只要占稳平城,想要恢复元气无非时间长一点罢了,但是他只要想动,就必须出征,平城之坚也将不足以为凭,野战决胜,以士气正盛之虎狼战疲敝之兵,胜则是大胜,败大可退守,不伤筋不动骨”

第两百零四章得意() 
周正哈哈大笑,身边有聪明人说起话来都爽利的多,一位君王再怎么睿智,身边围绕一群笨蛋也不可能建立多大的功业,因为你想要做的事情连个同你协商的人都没有,那么很容易就会被错误的观念给误导,及至做出错误的判断,制定错误的战略,最后蒙受不必要的损失。

    刘邦那个市井无赖为什么能成功,是因为他从善如流、不耻下问,这样的人身边才能聚集出越来越多的英雄人物,否则就算你想问都没个能回答的又有屁用,当然刘邦不缺胆识,有魄力,有野心也是其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

    反观基王,身边将星云集,文臣谋士之中不乏才智双全之辈,然而就是因为安于享乐,不思进取,以至于部下心灰意冷,两场大败之后,便是连第一功臣都生出投降之心,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基王未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然而一个让部下看不到希望的主君,怎么可能激励起部下誓死效忠的决心,所以,基王败掉了战争,冤枉吗?冤!丢掉了夏州基业,冤吗?不冤!

    “依本帅之见,萧山若动,可能性最大的战略方案是先把平州境内的三王给收拾了,有句古话说的好,叫做‘若要攘外,必先安内’,平州三王的不作为在萧山的眼里已经与内贼无异,不除之,岂能安睡!而幽王若是屯兵八万于烟城,萧山就算是想动三王也不敢,现在幽州撤军五万,只想死守烟城门户,无意进取的意思,萧山岂能看不明白,此等战机若是都把握不住,他岂非妄为一字之王!”

    “而萧山若是要灭了本土三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了一个不是没有可能,但剩下的两王会坐以待毙,眼睁睁的看着、等着梁王的大军杀过来一口将他们吞下去吗?当然不能,既然不能又打不过,便只能联合起来或者寻找强援,禹王之毒辣天下人共知,两王敢去投奔禹州吗?就算禹王抛出橄榄枝,许下一堆好处都未必敢,那么两王剩下的选择除了幽王还有谁?”

    汪桂咽了咽口水,已经差不多快听呆了,这尼玛怎么感觉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走一步观十步娘的也没这么精确好吧,但是他偏偏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又觉得周正和李乐天两人说的这些非常合理,这种情绪很矛盾,但却真实存在,一时半会想要理清楚以他的智慧还不太可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事情最终拿主意的是幽王不是他汪桂,他现在心烦意乱似乎是在庸人自扰

    微微摇了摇头,汪桂将脑子里面纷乱的信息给甩到了脑后,微笑道:“方才少帅说,幽州军进攻凉州,之所以能得以发展甚至是招兵买马组建强大的骑军,呵呵想必少帅不是不知道,凉州穷,但幽州也不富裕,否则幽王不会只维持十万常规兵力,想要扩军,哪怕增兵至十五万,幽州百姓的负担将会空前巨大,更何况骑军的消耗还要数倍于步军,少帅说可以对幽州施予援助?少帅莫非忘了,这次遣王大使前去幽州,可还让其向幽王借银,此番汪某入城便押运了一百万两银子,夏郡初得,用银之处不甚凡己,少帅自己尚且缺银,何谈援助幽州?少帅如今与幽王说到底已算是一家人,当坦诚相待,如此大言,是否不太妥当?”

    此言一出,马三杰顿时大笑,笑声惨不忍睹,最重要的是周正完全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地方,一个人这么快乐,自己却没有办法分享,这无疑也是一种痛苦。

    汪桂眉头都拧成了一条线,好不容易等马三杰笑完,顿时不悦道:“马丞相何故发笑,莫非是汪某的话让人觉得很可笑?”

    “不是,不是。”马三杰意识到自己失态,不免有些尴尬,道:“马某之所以发笑,并非是针对汪军师,实在是有感而发,想起初定夏州的那半个月,马某曾对少帅言及大军的财政缺口高达上千万两,为了在这夏州站稳脚跟就必须要争取民心,而民心之向背,无非就是轻徭薄赋,与民生息这八个字,但要做到这八个字说起来也简单,只是如此一来,炎王麾下十五万兵马的发展就将陷入瓶颈,抚恤、武备乃至征兵之事更是无从谈起,故而才有王建极使幽州,厚颜借银一事,只是”

    马三杰说到这里,重重叹了一声,才续道:“只是马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少帅不但才识、胆略皆为上上之选,竟然在商道之上也颇有建树,用些不值一文的玩意,竟然想着去骗尽天下权贵还有大户,汪军师可知,这一个月内,这夏州户部盘点,国库进账多少?”

    “多少?”

    “往大了猜!”

    “三千万!”

    马三杰一口老血喷三丈,尼玛让你往大了猜,是怕你格局太小,没让你信口护捏,三千万你咋没猜三亿?

    “四百万两!”万三杰得意的伸出四根手指,丞相该有的风度半点没有,得意的就像是窝在桥洞里面却发现了一包黄金的乞丐:“而且这还是第一个月夏州各商贾送来的银子,少帅曾经说弄上千万两银子不费吹灰之力,本以为是少帅胡吹大气,现在看来千万两还是少数,马某去户部好好核算了一遍账目,已然可以肯定,一年之内,想要揽財千五百万两都不是没有可能,关键是这些银子还是夏州的大户心甘情愿拿出来的,非但不伤百姓分毫,百姓闲时做工还能得利增加国库税收,一举而数得,夏州财政再无忧矣。”

    汪桂直接听的呆了,很久才缓过神来,连忙问起其中缘由,等到马三杰将周正如何用沙子造玻璃,用花朵做香水之后还卖出骇人听闻的黑市价之后,顿时目瞪口呆,犹自不信似的追问道:“能成巨商无一不是老奸巨猾之辈,他们难道就看不出其中猫腻,还心甘情愿被骗?”

第两百零五章言商() 
“任何一次合格的交易,就是要将一个新兴产品在出现的初期,将其利益最大化!”周正淡然道:“一年五百年前,海外的香料传入九州大地,那个时候的香料是什么价?价比黄金!就这样在大户人家依旧供不应求,这个天下从来都不是公平的,穷人还在想如何才能不被饿死、冻死,而富户一掷千金又是何等寻常。”

    “天下间不缺富户,更不会缺哪些不把银子当银子的豪门权贵,穷人的银子,本帅多赚一文都觉得良心不安,但这些呵呵,便是赚他个十万百万两又如何?”

    “就拿香水来说,女人没人会不喜欢这东西,尤其还是本帅让商贾放风出去,这香水用久了就能与当年的香妃一样,身上香气经久不绝,有这样的诱惑存在,汪军师认为哪些贵妇会在乎区区几千两银子吗?”

    “更何况本帅会严格控制香水的产量,让整个市场永远都处在半饥的状态当中,甚至直接断货,到了那个时候,这香水的价格只怕会被炒到一个就是本帅都会震惊的程度,玻璃是装饰品,大量涌入造成市场饱和,价格自然而然就会往下掉,但香水香皂不一样,这两样都是消耗品,一贵一贱,市场永远都不会饱和,只要本帅的配方不丢,香水就会为本帅一直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更何况,玻璃、香皂、香水不过三样,本帅要玩商,花样何止千百,汪军师难道还担心银子会让本帅与轻语因为征兵、练兵耗费过甚,从而让财政陷入困境吗?”

    “佩服,佩服!”汪桂长叹:“如此一来,只要这生意能一直做下去,夏州甚至幽州的财政将永无匮虞之忧,只是既然少帅如此大张旗鼓做生意,朝廷甚至各位反王那边无论如何也瞒不住,明知道炎王拼命揽财是为了壮大军力,又怎么可能不加以遏制,若是纷纷出手切断商道”

    “等汪军师说的这些实现,本帅早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周正丝毫不担心会出现这种情况,甚至觉得这种现象理所当然的会发生,汪桂仅仅这么短的时间都能想到这一层,别人就算一时半会没注意,时间久了金银外流太大也必然会察觉。

    “商人是这个世上最不能小瞧的一类人,他们为了利益可以铤而走险,为了财富可以赌上一切,只要有利可图,利润足够丰盛,那么他们就能将想要卖的东西,卖到任何一个地方!这就是走私!”

    “朝廷想要封禁最多只能做到明面上,但是一旦城里的贵妇们发现市场上的香皂没有了,你说她们还会继续用回皂角或者猪苓吗?香水没了,让她们回头继续去用香料或许还能忍受,但肯定不会舒服,那怎么办?只能四下去找,于是黑市诞生了,黑市代表的就是暴利,而暴利就是商贾铤而走险的前提条件,那个时候本帅适当上调香水价格,利益非但不会受损,没准还能有不小的增长”

    说到底,如今在场的几个人虽然都是读书人,但没一个人是懂商业的,周正说的头头是道,摆事实讲道理,全然无懈可击,这样的人他么的就不该是个征战沙场的统帅,是个纵横商海最后富可敌国的巨商才符合他的这一番见解。

    战争打的就是钱粮,钱粮只要能解决,就可以无限制的拥有兵源,这个道理谁都懂,但也正是因为钱粮限制了这天下间所有不打算竭泽而渔的反王,包括朝廷在内也没什么不一样,朝廷拥有三州外加一个辽阔的直隶,所以能养兵五六十万,但也仅此而以,若是想要扩军百万,第一个拖垮的就是财政,否则拥有百万大军的朝廷还会容忍天下间的反王继续称霸一方?

    几人几乎同时看到未来光辉的前景,一个会练兵,有勇有谋得军心民心还会赚银子的统帅,无疑就是完美的化身,如果这样的人还不能得天下,那只能说大越王朝的气数未尽,但就算夺不了大越社稷,以少帅层出不穷的手段,得半壁江山,称帝立国想来问题总不会太大吧。

    涂有昌再一次无比庆幸当初离开天狼大营,周正追出来的时候,他没有坚持离去。

    李乐天也是一样,第一次觉得追随这样的主公才能够实现胸中远大的抱负,至于基王已成历史,栖居夏郡保一个富贵终身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汪桂拱手一礼,叹道:“幽王能有少帅这样的良配,实为幽州诸臣之幸,幽州军民之幸,不过大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汪某心中也有一缕疑问想要请教少帅,还望少帅不吝解惑。”

    “汪军师对于本帅来说,从未当过外人,有何疑问,但说无妨,本帅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汪桂点头道:“既如此汪某便直说了,幽王想问清楚炎王军的下一步战略规划,而汪某的疑问与此也有关联,少帅方才说的撤烟城驻军,给萧山喘息之机,让萧山付出代价安抚禹王,但禹王一旦暂时对平州罢兵,那么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来战夏州,毕竟夏州十五万大军远远还没到融为一体的时候,此时征伐,岂不是正当时?或者说少帅根本就没把禹王来袭当做一回事?”

    汪桂的问话可以说已经是在光明正大的刺探军机了,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大忌,然而不论是涂有昌还是李乐天都觉得理所当然,现在炎王军与幽州军还有区别吗?就好像炎王军便是炎王麾下六军两营的统称,你能说天狼军和赤炎军不是一家?

    周正笑了笑,同样不以为意,道:“在汪军师来的前一天,本帅刚刚送走了来自禹州的使臣张道纯,张道纯在夏郡待了七天,双方谈的很愉快,还非常正式的签订了五年之内互不侵犯的条约,不过这条约是否具有约束力,想必汪军师心知肚明,禹州若是前脚刚走,后脚便撕约,实不相瞒,本帅求之不得!”

第两百零六章阴诡() 
“这个天下已经乱的太久了。”周正沉叹:“现在的平静只是掩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想要结束战争的唯一方式便只有战争!”

    “本帅不是基王,会愚蠢的认为只要雄兵镇守得住夏州,哪怕天下大定也不会缺了他的荣华富贵,所以他败了,但本帅给了他想要的一切,他想要的一切只要不违背本帅的意愿本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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