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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烽火贼帅-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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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翻了个白眼,禹王使臣而已,早在三天前他就得到了边境快报,比预料中来的更快,不过也在情理之中,禹王与基王一直都是死对头,但如今夏州已经易主,基王与禹王之间的恩怨自然而然烟消云散,那么接替基王成为夏州之主的炎王对于禹州或者直接说是对禹王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则直接关系到禹州的兵力分布与防御重心!

    如果换做一年前,基王覆灭,夏州局势必定不稳的时候,禹州军侵入夏州乃是最好的机会,然而如今禹州北境禁卫军频频异动,五万禹州军驻扎北境根本不敢擅离,八万大军如今还陷在平州荷城,进退两难,原本驻扎在南境防卫基王的兵力只有不到三万,这还是因为禹王料定基王不会轻易动兵才做出的推断。

    现在不同了,五万天狼军出幽州,两战击溃夏州军主力,击溃并不稀奇,战场之上决定胜负的永远不会是兵力的多寡,然而以五万天狼军大胜二十五万夏州联军,还杀了五分之三,这就足以让禹王惊惧了,至少从鹰钩谷与夏郡之战可以肯定两点,一是天狼军的攻击性极强,二是战斗力极强!

    没人愿意和这样的军队成为敌人,禹王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他现在的兵力分布根本不足以防御十五万炎王军,所以他必须派出使臣来摸清炎王的态度,最好还能订下一纸不值钱的盟约,这样他就有充裕的时间来安排平州的战事,如果不行,禹州军主力就只能撤出平州战场,将已经到手的战果拱手退回去,还平白无故的竖了梁王这么个恶敌。

    不过禹王相信,炎王同样需要时间,新占这么大一块地盘,肯定需要充足的时间去消化,一年!禹王只需要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彻底将平州战果彻底消化掉,一年之后对夏州是战是和皆在其一念之间!

    但是天狼军崛起的太快,禹王根本不知道如今夏州真正说的算的不是炎王本人而是炎王军的少帅,所以当夏州使臣见到接待他们商谈和议的人是周正之后,脸上的神色很不好看。

    禹王占据禹州十几年,麾下的文臣武将与基王殿中官员一样,是从骨子里面都看不上二字王的,所以秦言轻敌葬送了五万大军,基王没有轻敌,没有见识过汽油弹的夏州军真要说起来输得并不冤枉,但不管什么新式杀器,最能建立奇功的永远都是第一次,禹王帐下对于夏郡之战冷静分析之后,一致认定对付陶罐油弹形成火海攻势的最好办法就是沙土,找到黑油做过试验以后,更是认为已经有了充足应对的办法,一是分散攻击,二是混战,三是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沙土掩埋。

    自认为已经拿捏住天狼军命门的禹王对于炎王军的惊惧心顿时失了大半,各大将领同样如此,任谁没有破解火海战法的时候,对于这种能造成恐怖杀伤的玩意都不可能没有敬畏之心,可一旦破解,炎王军便会立即被打回原型,变回不值一提的乌合之众。

    出使夏州的乃是禹王殿中右相张道纯,在禹州官员当中乃是排在第二位的大员,对于被禹王安排来当使臣,本身就有些不满,谁知还一再蒙受羞辱,简直岂有此理!

    一个新定一州的草寇果然就是一群没有见识未曾开化的匪类,上国使臣前来,难道炎王不该远迎十里?就算不远迎,在城门外迎接总是必须吧?

    没有!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有一个号称是礼部郎中的官员将禹州使团一行人客客气气的安排住进了会馆,礼部?

    一个刚刚占领夏州还不到三个月的草头王,竟然组建了六部还有什么论政阁,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而且这个草头王一年前还仅仅只是一座小小的山头势力,走了狗屎运才能窃占一州,若是禹王全力来讨

    张道纯面无表情的端坐在炎王府会客厅的大椅上,作陪的是李乐天,李乐天他当然认识而且熟得很,这些年禹州军与夏州军对峙,两边使臣几乎每年都要来回一趟,与这位曾经夏州第一重臣打过的交道不是一次,不过现在张道纯对于李乐天的观感只有四个字,那就是浪得虚名。

    夏州军惨败天狼军之手,李乐天身为夏州军谋主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如今身为降臣,为战败自己一手抵定夏州大业的敌人出谋划策,不知道内心作何感想,如果有机会,张道纯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对李乐天冷嘲热讽几句。

    至于坐在主位上面老神在在的周正直接被张道纯给无视了,一个年不过二十的黄口小儿,虽有几分勇名,但他此番出使夏州,名义上是为炎王道贺,实际上是为了两州和平邦交而来,炎王不出面,这和议怎么谈下去,这周正哪怕是炎王之子,似乎也不够资格参与到这种事涉两州稳定的和谈之中来吧!

    这是轻视!张道纯觉得自己被轻视了,而轻视他这个使臣就是轻视禹王!

第一百九十六章不爽() 
强压住心里的郁气,张道纯拱了拱手道:“本官此番奉禹王之命前来夏州为炎王道贺,奉上贺礼代表的是禹王的一片心意,炎王却避而不见,在本官看来,此举非是待客之道吧。”

    李乐天呵呵笑道:“炎王偶感风寒,身体略显不适,郎中有言不能见光不能透风,张相代表禹王出使夏州,炎王不能亲自作陪,亦觉失礼,不过少帅可代表炎王全权处理夏州诸事,张相有话不妨直说便是。”

    “事涉两州邦交,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见不到炎王当面,张某便是回了禹州,只怕也不好向禹王交差,不知炎王病体何时能够得愈,若是可以,张某希望可以亲去探疾。”

    “张相可是以为周某做不得这夏州的主?”周正也有点不爽,任谁被轻视都会觉得不爽,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周正自然不能免俗。

    “非也!”张道纯就算再不怎么不把周正当回事,这面子上总还要过得去,听了周正带着不满的语调,顿时再次一拱手道:“禹夏二州乃是比邻,说实话,基王主夏州之政时,与禹州之间的关系远远谈不上融洽,如今炎王得了夏州,禹王自然关心炎王对于禹州的态度,是如基王时候一样还是休戚共荣,张某自然需要得到炎王一句准话。”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驱。”周正缓缓说道:“商人们之间有句话叫做和气方能生财,大家都是反王,都是为了反抗官府压迫才揭竿而起造这大越的反,至少在大越没有被推翻之前,我们之间并没有必须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必要,与其整日里面喊打喊杀,本帅与家父更愿意心平气和的与诸位反王和平共处,当然对于那些对炎王怀有敌意乃至想要犯我夏州的人,炎王麾下大军也会毫不犹豫的予以痛击!”

    张道纯的脸色舒缓了许多,略带些微笑意道:“禹王对于炎王能击溃基王占据夏州欣喜万分,自然不会对炎王采取任何敌意,禹王的敌人永远都是朝廷,以及哪些忘记初衷与朝廷勾结之王!”

    “张大人的意思是平州萧山?”

    “不是张某的意思,此乃禹王之意”张道纯冷哼道:“天下谁人不知萧山勾结朝廷,此番以为在德州与禁卫军假惺惺的一番厮杀便能掩人耳目,何其可笑!”

    周正呵呵笑道:“说起来,炎王占据夏州,只想好好整顿州务,于民生息,至少五年之内不打算让兵锋染血,当然事无绝对,若各路反王愿意同仇敌忾,联合起来攻打官军,炎王麾下二十万战勇随时都可以誓师出征,对于萧山这种反王之中的败类,既然投靠朝廷,就已经是自绝于天下反王之林,自当天下共击之!”

    “不瞒张大人,炎王军本就是诞生于幽州境内,蒙幽王多方照拂,方能长存至今,萧山不义,举兵伐丧,炎王心心念念都在考虑是否挥军杀奔平州助幽王一臂之力,只是夏州新定,千头万绪事务繁杂,否则莫说家父便是本帅又岂能容忍萧山老贼猖狂不灭!”

    张道纯开怀大笑,作为使臣这般放肆大笑显然不妥,可不要忘了,他张道纯说白了终归还是草头王帐下的贼臣,是在大越科举当中屡试不第,郁郁寡欢最终卖身投贼的读书人,这种人文化程度有,儒家传承几千年的文人气节却又少的可怜,最重要的是跟随泥腿子混迹的时间久了,就算是饱学宿儒身上都难免会沾染上一些痞气,看你不爽能整死你绝对不会留手,看你对脾气,也不会把自己的好感藏着掖着。

    张道纯原本看周正很不爽,那是因为觉得自己被轻视,这是文人最不能忍受的一点,但是他拿周正没办法,所以只能强忍着怒气憋在心里面,当然他不担心周正会对他不利,除非现在炎王就打算跟禹王翻脸开战,之所以这么说,说明张道纯或者干脆说禹州上下的文臣武将都很清楚一点,与夏州的战争迟早都会爆发!

    禹王跟基王没仇,但这些年的边境冲突几乎从未停歇过,原因很简单,禹州就是四战之地,西有云州佛王,东有平州梁王,南有夏州基王,北面还要直接面对朝廷大军的威胁,禹王就算想学基王清净无为也学不来,所以禹州只能以战养战!

    夏州乃是整个天下除了被朝廷控制的直隶州以外最为富裕的州郡,这么大这么富的地盘被基王这么个无能占据,禹王心里怎能舒服,看看夏州,与云州接壤的只有一条云雾山脉中的云雾关,一支万余大军屯集山口,就算云州佛王牢牢控制住云雾关也杀不进去,南面是汪洋大海,东面是幽州,幽王与基王关系还很不错,唯一的敌人也只有他禹王一个,禹王岂能不眼红若狂!

    现在禹王的战略重心在平州,对于佛王都要做出适当让步,还要防备朝廷大军南下,自然不愿意再与夏州纠缠不清,最重要的是禹王从来不觉得禹州军的战斗力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战胜总兵力超过二十五万的夏州联军,既然不能以最快速度拿下夏州,那么大战的最终结果就会是陷入战略僵持,夏州军没有敌人,僵持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但禹州军耗不起,他若是敢把禹州主力耗在夏州一年,那些环伺的敌人最有可能的动作就是纷纷涌进禹州瓜分他的地盘,一如现在的平州!

    禹州军做不到的事情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天狼军做到了,用极其不可思议的方式,极其惨烈的战果和极其快捷的速度,快到甚至战报刚刚传进禹州军大营没几天,就再次收到了夏州易主的情报!

    盛名之下无虚士,能有如此战果,禹王就绝对不会再去轻视炎王军的战斗力,至少在没有抵定平州战局之前,禹王连对夏州的战略试探都不愿意去做,所以张道纯来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各怀鬼胎() 
张道纯现在的心情很愉快,顺带着看周正的眼神也顺眼了许多,原因无它,周正的话让他落下了胸中一块大石,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去考虑炎王不出面是不是有对他身为使臣故意怠慢的嫌疑了,周正既然是炎王的独子,又是全军少帅,说话总不能跟放屁一样不作数吧。

    五年不让刀锋染血?这种话也就只能拿到台面上说说,周正说的随意,张道纯也不会太当真,但既然能说这话,张道纯至少可以肯定炎王军最近一两年确实没有大战的心思。

    其实这也很正常,任谁吞下这么大一块地盘,想要彻底消化,让老百姓彻底认可新的统治者都得需要时间,更何况如今的炎王军中投降的夏州兵还要比天狼本土兵马多上一倍,这些降兵没有调教好之前,拉出去战斗简直就是奔着全军覆没去的,再强悍的军队被自己人打乱了阵脚,其结局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果禹州军主力不是困在荷州,这个时候无疑是进兵夏州的天赐良机,然而现在禹州军在平州泥足深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好战机一晃而逝,不管是谁也只能将之付诸于天意。

    最让张道纯心喜的还是周正对梁王萧山的态度,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炎王也对萧山不爽,那么就算不会出兵平州,至少在禹州军攻略平州的过程当中不会跳出来扯后腿才是,否则岂不是目光短视,还平白交恶禹州与幽州两路大敌?

    “早就听闻少帅武勇盖世,夏郡城下三战赌约,一合败敌,当真是少年豪杰,禹王一直感叹他膝下虽有六子,却不及少帅远甚”

    周正眉毛跳了跳,谁都不会将这种客套话当真,就好像曹操感叹‘生子当如孙仲谋’一样,自己的儿子并不比那孙权差多少,却总是喜欢用这一类的话来刺激的儿子,其实心里到底怎么想得只有鬼知道。

    “禹王谬赞,周某愧不敢当。”周正呵呵两声道:“不过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乱世本就是豪杰、枭雄辈出的时代,禹王能在天下反王之中脱颖而出,牢牢占据禹州,直面朝廷不损丝毫,本身就与其过人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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